284:兄弟沒得做了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手指被夾傷,兩根手指的指甲上都形成了黑色的淤血塊,巫阮阮像個傻瓜一樣托著手掌站在沈茂的門外,她沒有理由和資格去埋怨沈茂的無情,她弄丟的是沈茂的三個親人,如果換做是自己丟了,霍朗可能連這樣的交流都不會給童瞳。
傷的不是你的心頭肉,你便總會覺得別人在小題大做,若是傷了你的心頭肉,你會覺得全世界賠償給你都不夠。
霍朗剛剛?cè)ス鹃_一個緊急會議,回來的時候看到阮阮在沈茂門口低落的像快凋落的小花,他把阮阮叫回了家,看到她手指的傷,呼吸都重了幾分,不管有用沒有,翻出藥箱找到一瓶云南白藥扔到阮阮懷里,然后大步走出別墅。
門鈴被他按的失去了節(jié)奏,沈茂開門之后他一巴掌將他推進(jìn)去,甩上身后的門,滿眼怒意瞪著他,“你這股火打算憋到什么時候!”
“到童瞳回來的時候。”沈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鼻音濃重。
“她一直不回來呢?世界這么大她若有心躲你,你一輩子也找不到!然后你要一輩子這么對待巫阮阮是嗎?”
“我怎么對待巫阮阮?我對她怎么了?我對她不夠?qū)捜輪幔俊彼淠姆磫栔叩讲鑾着阅闷馃熀校o自己點了一顆煙,客廳里已經(jīng)像是燒過大火一般烏煙瘴氣,他大概一直抽煙,煙霧加重了這個家的陰霾。
霍朗站在玄關(guān)處沒有跟過去,“你剛剛關(guān)門夾傷了阮阮,上次她煲湯給你送來,你打翻了把她的小腿燙出血泡,你如果一直這樣,我不會再讓她靠近你,巫阮阮是我的人,不管什么理由,誰傷害她,我都不能原諒,別以為只有你沈茂有脾氣,我霍朗的脾氣你知道。”
沈茂噴出一口煙,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看著霍朗,“我夾她個手指你就不能原諒了?那她把我懷著雙胞胎的女人帶出去弄丟了,我該原諒她?”
“童瞳不是擺設(shè),她有自己思維她是獨立的大人,巫阮阮只是她的朋友,對她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
“你少他媽放屁!”沈茂突然激動起來,發(fā)紅的眼眶加劇了他周身的寥落和不甘,“丟的不是你老婆孩子你憑什么這么說!換做是童瞳嚷著要帶你的巫阮阮和喃喃上街,最后走丟了,你會認(rèn)為童瞳是無辜的嗎?你自己的臭脾氣什么樣你最清楚,你會怎么為難童瞳你也明白!我沒有對巫阮阮怎么樣,我只想讓她離我遠(yuǎn)一點!我看見她就心煩!我看見她就會想憑什么丟的不是她,是我們家童瞳!”身上披著棕色薄毛毯讓他看起來非常單薄可憐,他夾著香煙的手指不住的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陡然升高,微微發(fā)顫,“你們家巫阮阮手指被夾一下你知道心疼了?你知道找我算賬了?你知道和我翻臉了?那我家的呢?我的女人和孩子生死不明我怎么辦?我不心疼嗎!我他媽的!不能心疼嗎?那我找誰算賬去!我威脅誰去讓他不許傷害我的人!”
“說到底是你自己保護(hù)不了她!如果是別人帶走她,那就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如果是她自己要走,也是你沒能給她留下來的理由和足夠的安全感!”
“那我連公司都不去,什么都不管,只留在家里陪她到底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保她周全,只要有我在,她什么事都不會有!是誰把她從我身邊帶走的?是你老婆!”他近乎咆哮的對霍朗大吼,“你敢摸著良心說這件事里巫阮阮是徹底的無辜?如果你這么想,就立馬從我家里滾出去!我沈茂就當(dāng)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兄弟!”
內(nèi)心翻涌著滾燙巖漿的霍朗一腳踩空掉進(jìn)冰窟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沈茂,“你瘋了?”
“是瘋了!你沒瘋過嗎?你忘了我在敘利亞找到你的時候你什么樣子了嗎?你英勇無敵的霍朗難道沒有哭得像個白癡后怕再也沒機(jī)會見到巫阮阮?想想你當(dāng)時那個心情,我現(xiàn)在就是那樣煎熬的,你只煎熬了半個月,我已經(jīng)煎熬了三個月!”他向前跨了一步,視線和霍朗持平,繼續(xù)不畏后果道,“你怕巫阮阮疼,那就拿她去把我的童瞳換回來,我不怕童瞳疼,我按著她的手任你夾!她敢喊疼我替你甩她巴掌!你讓巫阮阮把她給我換回來!”
霍朗猛地揪起他胸口的毛毯,震怒的將他拖到自己面前,“你給我冷靜一些!收起你對巫阮阮的怨念!就算真有那種意外發(fā)生需要交換人質(zhì),你也別想打巫阮阮的主意!誰都不行!兄弟也不行!”
沈茂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劇烈的掙扎著,“不行就不做兄弟!”
這話霍朗聽不了,他咬了咬牙,抬手一記勾拳把沈茂打翻在地,“混蛋。”
他轉(zhuǎn)身大力拉開門,準(zhǔn)備離開,險些撞上了拿著退燒藥端著溫水杯的祝小香,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側(cè)身和小香擦肩而過。
霍朗的脾氣其實和一種擅長托運和拉磨的馬類家畜十分相像,但祝小香已經(jīng)多少年沒見過他真正的尥蹶子了,霍朗那個樣子還真把他嚇著了,心臟都跟著砰砰砰直跳。
他收回視線看到躺在地板上的沈茂時,差點尖叫出來,這兩人居然還打架了!
祝小香緊忙跑進(jìn)去,抬腳勾上門,把藥和水杯放到一邊,掐掉他的香煙,把人扶起來,用紙巾給他擦掉鼻血,“他揍你?”
沈茂抬了下眼皮,滿面的倦容,沒回答祝小香,只是閉上眼睛倚進(jìn)沙發(fā)靠背里。
祝小香擠出一粒退燒膠囊,敲了敲他的下巴,沈茂半瞇著看他,張嘴吞掉退燒藥,沒有任何抗拒的喝掉整杯水。
小香跑到二樓找來一條厚被子,把沈茂裹的像一只白胖的蠶,瞬間為這個潦倒落寞的男人增加了些許喜感,他手臂環(huán)著沈茂,輕輕拍了拍,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一會回去我就幫你滅了霍朗,丫的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動手,我非得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上帝之手,擰他個遍體開花。”當(dāng)下這個時間,他不需要調(diào)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只會讓沈茂更加郁卒。
他抱了沈茂一會,又上前親了一口。
沈茂睜開眼,無精打采的盯了他一會,從被子里伸出自己的胳膊摟住他,把臉埋在祝小香的肩膀里,像個無助的大孩子一樣痛哭了一場。
他不怕付出,也什么都愿意去做,可他怕無從付出,想做,而無從下手,沒有起點的尋找和等候,似乎也很難看到終點與重逢。
原來想要一個普通的人陪伴著過普通的生活,也會成為一種天真的奢求,饒是我們的祈求是那么簡單,只想和他或她,一起看入夜后的萬家燈火,忽明忽暗,繁星般閃爍。
這一晚沒有人能安眠,十指相連,阮阮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霍朗閉著眼睛,感受了*她的翻來覆去,如果翻騰能讓她舒服些,就翻吧。
第二天早上阮阮實在困得挺不住了,伴著疼痛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她做了一個夢,忽然驚醒,霍朗已經(jīng)出門了。
她撩開額前的發(fā)絲,指尖放在唇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空氣中的某一處,像似在思考。
她忽略了霍霆,他是現(xiàn)在唯一有可能知道霍筱在哪里的人,雖然霍筱和霍霆的感情并不親近,但如果霍筱想知道霍家的情況,她該去問誰呢?有誰是她可以信得過,但是又不受她父親控制的人呢?
只有霍霆。
霍霆會告訴她霍家現(xiàn)在亂套成什么樣,會告訴她父親有多生氣,而霍霆的舅舅也根本不會考慮到霍筱會聯(lián)絡(luò)一直沒有什么姐弟情誼的霍霆,就算他想到了來質(zhì)問霍霆,只要霍霆答應(yīng)過霍筱不會對別人說她找過他,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從生性淡泊深藏不露的霍霆嘴里挖出這個秘密。
巫阮阮飛快的起身洗漱,祝小香正在樓下的沙發(fā)上教喃喃和螃蟹下國際象棋,阮阮匆忙穿上外套,告訴他,自己買上東西就回來,喃喃如果哭了的話給她沖一點米粉加一點奶粉,然后飛奔出家門。
她邊往小區(qū)外面走邊給霍霆打電話,電話接通時她的因為走的太快稍稍有些喘,“霍霆?我是阮阮。”
電話那邊的霍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巫阮阮會給他打電話,還是用這樣急切的語氣,他沉默的聽著阮阮重復(fù)叫他的名字后,聲音淡的好像這不冷不熱的空氣一樣,“我知道你是阮阮。”
阮阮站在馬路邊對過往的出租車招手,“你現(xiàn)在在哪兒?公司嗎?我有急事找你。”
“恩,在公司。”
“那我現(xiàn)在過去,你別離開,現(xiàn)在可能會塞車。”
“需要接你嗎?”
霍霆說這句話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被阮阮掐斷了,他收起桌上的水彩顏料和畫筆,把未畫完的水彩畫放進(jìn)了抽屜最底層,轉(zhuǎn)動座椅面向落地窗,冬天的太陽是溫吞吞的,看不見輪廓,也看不清顏色。
這是不漏痕跡的期待,這個沒有秋天的城市,他從夏捱到冬,沒有見過阮阮一面。
他已經(jīng)不再害怕永無止境的思念會時刻猶如刀芒般殘忍的對他剜割,因為他對阮阮的想念融入骨髓,因為他知道阮阮過的好,所以無懼任何煎熬,無論何時何地,他的深情長歌,自有一番蕩氣回腸。
即使不再見面,他也從不擔(dān)心自己會把阮阮的點滴遺忘,相思早已入骨,誰會在意時光馬不停蹄的趕路。
阮阮的確塞了車,她趕到Otai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中午,新來前臺小姐并沒見過阮阮,還要問她預(yù)約,沒有預(yù)約不能見霍總,她正要給霍霆打電話,已經(jīng)靠在走廊等了她許久的霍霆便親自出現(xiàn)了,阮阮告訴前臺,你們霍總在那,他來接我的。
霍霆朝阮阮勾了下手,前臺馬上禮貌放行。
他所在的位置有一扇窗,將他整個人照的明亮清晰,那個男人的好看,從客觀來講,巫阮阮永遠(yuǎn)無法否認(rèn),那是她用很多驗證過的事情,無論看過多久,他身上那一抹淡然涼薄的清俊,都是會人驚艷的。
霍霆的發(fā)色雪白,灰色圓領(lǐng)的復(fù)古毛衣領(lǐng)口處露出一小節(jié)同色系的襯衣,白色的修身長褲,站在陽光里,像一幅畫。
阮阮走進(jìn)他的時候,他揚起嘴角,溫和而明媚的微笑。
回到辦公室,霍霆給她倒了杯溫水,坐在阮阮對面的沙發(fā)上,“你最近瘦了,以前穿這件衣服還沒這么寬松。”
阮阮握著馬克杯,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風(fēng)衣。
“你找我不是有事嗎?”他見阮阮不說話,主動問。
阮阮點點頭,她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得,問道,“于笑的事怎么樣了?有辦法解決嗎?”
霍霆直直看著她的眼睛,聲線柔和,“為什么要解決,她殺了自己父親,不該受到懲罰嗎?”
這話聽得阮阮心里有些不舒服,“按法律講是應(yīng)該這樣,但她是你的妻子,還有那么小一個孩子……”
“開始的時候江夜是鬧了幾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了,他太小,我說誰是他媽媽,他將來就會認(rèn)這個人當(dāng)親媽,我不覺得一個殺人犯,會適合繼續(xù)留在我身邊給我兒子當(dāng)媽。”他的解釋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似乎這不是一個重要的事情,見阮阮仍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微微一笑,“說白了,是我不喜歡她了,不想為她的事努力,就讓她自生自滅。”
巫阮阮適時的停止了這個話題。關(guān)于霍霆的深情和薄情,她早早領(lǐng)教過,現(xiàn)在看來,于笑也不過是第二個自己。
“霍霆。”她低垂的眉眼抬起來,對峙上霍霆的雙眼,他的視線好像從未離開過自己,甚至在她叫他的名字時,雙眼微微睜大了一些,似是好奇一般,反問過來,“怎么了?我一直在等你說。”
其實這里的氣氛并不好,她很容易想到自己曾經(jīng)失敗的婚姻,想到自己夭折的女兒,她總是覺得自己下一句該問的是,你什么時候讓我見呢呢,她仍舊無比的期待著和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見面。
她想,就算霍霆知道霍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也不見得會給自己,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是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他有權(quán)對自己保持沉默。
所以一切,都只能是在嘗試中進(jìn)行。
“你知道霍筱和童晏維在哪里嗎?”她問。
霍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她半晌,肯定的回答,“不知道。”
“真不知道嗎?”阮阮又問了一遍。
霍霆眼底浮起一層溫柔的笑意,端起自己的馬克杯喝了一口水,他現(xiàn)在很想笑,雖然很莫名其妙。
“你找他們兩個做什么,童瞳讓你來問我的嗎?”他不答反問。
“童瞳失蹤了……”
霍霆稍稍震驚了一下,“失蹤?”
“恩,我把她弄丟了。”阮阮把事情的原委對霍霆講了一遍,結(jié)果霍霆只是說了一句,“聽起來不算你的責(zé)任。”
“我們都想找到晏維和霍筱,假如是霍家人帶走了童瞳,那童瞳的弟弟把霍筱帶回來,他們是不是也該放了童瞳。”阮阮說。
霍霆點了點頭,“假如霍筱和晏維為了童瞳回來了,但是童瞳卻沒有回來呢?這是又拆了一樁婚。”
“晏維和霍筱還有機(jī)會,如果他們回來了,童瞳卻還沒回來,至少我們能排除霍家沒有綁架童瞳,他們不會一直綁架一個沒有用的人,童瞳快要生寶寶,難道他們還愿意替她接生給她照顧小孩?更或者我們就可以判斷到底是不是她自己主動消失,是不是她想徹底離開沈茂。”
說實在的,霍霆有些走神了,他太專注于阮阮的容貌和聲音,以至于忘記隨著她的思維一起去分析原因。
他雙手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恩……”
“你知道她們在哪是不是?霍筱聯(lián)絡(luò)過你吧?她一定會想知道霍家因為她的任性到底怎么樣了,她周圍的人都是你舅舅安排的,她不會問別人,的但是你不一樣,你舅舅一定想不到她會問你。”
她兩次追問,霍霆都沒有再次肯定的告訴她,他沒和霍筱聯(lián)系過,阮阮幾乎可以肯定,他和霍筱之間有聯(lián)系。
霍霆微微偏了一下頭,似笑非笑的沉默不語。他一直很愛阮阮這一點,該傻的時候傻的不含糊,該聰明的時候,也絕對不糊涂。
“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連童瞳是不是安全的都沒辦法判斷,沈茂都快堅持不住了,這真的很重要,只要有一點點機(jī)會,我都想嘗試一下。”她焦急的等待著霍霆的答案,可是對方依舊沉默。
他不想告訴自己,他為了掩護(hù)自己的姐姐,選擇不告訴自己。阮阮失望的想著,一個過氣的前妻,有什么資格強(qiáng)求他來改變自己現(xiàn)有的原則呢?
巫阮阮從包里翻出手機(jī),“你不想告訴我,那我找霍朗,霍朗說你們兄弟現(xiàn)在情比金堅,他來問你,你總不會為了掩護(hù)你姐姐而欺騙你哥哥吧?”
霍霆低低的笑了兩聲,“他這么說的?他怎么自我感覺這么良好?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我不想說的話,別說是我二十多年沒見的大哥,就是朝夕相處的孟東也問不出來。”
“那你就告訴我唄!”巫阮阮急了。
霍霆嘴角含笑,“可以,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阮阮立刻戒備起來,“什么?”
“把喃喃送來我這里三天。”
巫阮阮深吸了一口氣,裝好手機(jī),立刻起身,“當(dāng)我沒來過吧。”
“我不會傷害她。”霍霆也站起來,“一定不會。”
“我相信。”阮阮說,“我相信你說的話,你不會傷害她,只是我再也不能放心的把我第二個孩子交到你手里,你不傷害,不代表你不會有疏忽,我現(xiàn)在承受不起她有一星半點的閃失,我不能答應(yīng)你的要求。”說完便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霍霆跟了過去,從身后輕輕拉住她的包鏈,“那我們換一個條件。”
阮阮頓住腳步,偏頭看他,眼里仍是警醒的提防。
“換你。”
“什么?”阮阮不解。
“換你陪我三……一天,從現(xiàn)在開始。”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到明天中午十一點。”
阮阮拂掉他的手指,要離開了。
霍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不算用力,但是也不容她輕易掙脫開,“只需要24小時,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只是和我在一起一天,就可以換取霍筱和晏維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甚至像你說的那樣,可以換回童瞳的母子平安,你不會有任何損失,你怎么樣來的,就可以怎樣從這里走出去。”
阮阮聽到的只有需要她妥協(xié)的威脅,她沒有看到站在她背后的霍霆,滿眼都是不舍的祈求,錯過這一次機(jī)會,他怕再也找不到一個滯留她的理由。
“你要我留下來陪你做什么?”她轉(zhuǎn)頭,直直的望進(jìn)他的眼底。
霍霆笑容清冽,“吃飯,聊天。”
“沒有了?”
“你想有什么?你現(xiàn)在是我大嫂。”
阮阮深吸了口氣,他既然知道現(xiàn)在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避嫌,還提出這種要求。
霍霆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什么都不會有,我只是有點想呢呢,看見你我會回憶起很多東西,難得想起。”
“那我打個電話告訴家里人。”她掏出的電話還沒等滑開屏幕,便被霍霆劈手奪走,關(guān)了機(jī)。
“你的家里人會讓你留下來嗎?如果他來接走你,我什么都不會說,霍筱和童晏維離開這里,本來就沒打算回來,她昨天才和我聯(lián)系過,剛剛到了一個新的城市,我現(xiàn)在還可以找到她,如果他們還是繼續(xù)輾轉(zhuǎn),我不能保證下一次會聯(lián)絡(luò)得到她。”
良久的對視之后,阮阮的手腕放松下來。
霍霆知道她妥協(xié)了,清俊的眉宇瞬間如同灌滿了陽光,明媚的快要溢出來,他笑著看阮阮,小心翼翼的向下移動自己的手掌,溫?zé)岬氖种笣u漸包裹住她微涼的小拳頭,“別想你家里的人,別有任何負(fù)擔(dān),就像你還和我在一起那樣。”
就像我們還在一起那樣,給我溫暖而短暫的24小時。
就像你是那個美麗高貴的公主,而魔法贈與了我駿馬寶劍與仆從,讓我這個臣民,當(dāng)一個與你短暫相擁的王子,午夜夢回后悄然消失的王子。
————【節(jié)日快樂】————
還是那句話,我寫啥,你看啥,我讓他出場的人物必然有用,可以放到番外去寫的東西都是多余的,我壓根不會讓它出現(xiàn),所以本文無收費的配角番外,會有兩到三張免費番外,放在我的讀者群里,是給一直支持我的讀者的免費福利,想看的帶著VIP用戶名來文下留言,然后敲門進(jìn)群,群號在留言區(qū)置頂著,不會入群的留言吶喊,會有人拉你進(jìn)來。
這文大結(jié)局那天就大真結(jié)局了,現(xiàn)在且看且珍惜吧……
我爭取在黨的生日之前,完結(jié)了它……如果我的精神病能一直不好可以保持日更六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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