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疑點重重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巫阮阮一時間就懵了。
她有點弄不明白到底該相信誰,阮阮盯著泰然自若的霍朗看了一會,扭頭對霍霆說,“他說沒拿,那我回去找,找到了給你送過去。”
“那我怎么回去?步行嗎?”他住在綺云山320米處的山頂別墅,別說走盤山路了,就是320米化成直線樓梯,也夠他爬一陣子。
霍朗就差拎著脖領(lǐng)子問他,你還有臉和我要車鑰匙?你拿車鑰匙要把我一擊擊斃的時候想什么了,不是特淡定嗎?不是特霸氣嗎?有本事你西裝后面背一桌布,單手握拳沖天,夾著你的路易斯于,甩著你的斗篷,飛回山頂啊?
我不把你賓利的四個轱轆卸下來都算我手不夠欠!
霍朗長這么大小,就沒被人耍成這樣受了一肚子窩囊氣沒地方可撒的時候。此刻他外表人模人樣,內(nèi)心已經(jīng)是一只飽受煎熬的河豚,氣的非常飽滿,不留一絲余地。
最讓他郁卒的是,當下這股火他恐怕還要壓抑很久。
霍朗不是一個糊涂的人,也不是一個愿意裝糊涂的人,他是想透便能看透的男人,這一點上,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最成熟的一面。
比如他想通他離不開阮阮,于是從敘利亞回到中國。
再比如,他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想到了霍霆是自己的弟弟,那不可置否的,他真是自己的弟弟。
雖然他們兄弟之間,并不和睦。
血濃于水,不是屁話。
霍朗單手插進口袋,摸出一把鑰匙,攥在手心,“回山頂,是嗎?”
阮阮眼看他將鑰匙遞過來,心想真是霍總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霍朗這樣光明磊落的男人怎么會干這種幼稚的事呢?
霍霆靜默的看著他,不說話,只是伸手去接他的鑰匙。
霍朗手掌一松,卻沒有將鑰匙掉到霍霆的掌心,而是指縫夾住了鑰匙扣,任鑰匙自然的垂了下去。
霍霆收回手,這不是他的車鑰匙,這車鑰匙和他的比,還差好幾個檔次。
巫阮阮抓過霍朗手里的鑰匙,攤開在霍霆面前,“你看,這是悍馬的鑰匙,你今天開的什么來?是悍馬嗎?”
“賓利。”
霍朗不屑的開口,“噢,賓利,畫兩個翅膀就當自己的是飛機了嗎?你那車,我還真看不上,想回家,爬山吧。”他不再多說,拉起阮阮便大步離開。
霍霆大步跟上,于笑不悅的甩著長發(fā)隔著幾步的距離跟著他。
酒店的大門非旋轉(zhuǎn)式,而是兩扇非常巨大的玻璃門,四個英俊的門童兩兩負責(zé)一扇,穿著高檔的制服帶著紅色的小禮帽,每每有客人通行,便微笑的拉開大門。
玻璃清晰如鏡,尤其是在夜晚,反射出酒店大堂的富麗燈光,還有一路向外出行的散場嘉賓,有站著出去的,就有里倒歪斜出去的,不管什么場合,都不缺少醉漢。
霍朗帶著阮阮和霍霆分別從兩扇門中走出,少了宴會中各種繚繞的香水味道,外面的空氣顯得很好,可也就是一吸氣的功夫,門口兩邊呼啦一下涌上來一群人,各個長槍短炮,在四人均是措手不及的時刻,眼前已經(jīng)閃爍一片。
突然的乍亮,讓人本能的用手掌反擋眼前的光。
霍朗的眼睛受過傷,最怕這種閃光燈,可他還是飛快的抽回理智,一手攔過阮阮的肩膀,大掌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去路水泄不通,生生的將四個人逼近。
一個女記者十分勇猛的伸出了第一個話筒,“您就是今晚千萬美金拍得善品的霍朗先生對嗎?有傳言說您并不是中國籍,是來自美國的隱形富豪,金域通用集團的接班人,傳言是真的嗎?霍先生?”
霍霆遮著的臉色微僵,金域通用集團,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怎么能叫做隱形富豪,應(yīng)給叫超級隱形富豪,可霍朗的生活態(tài)度,實在離一個超級富豪差的太遠。
巫阮阮雖然也聽到了金域通用的名字,可還是霧里看花不清不楚,她只認識上海通用,中國滿大街跑的都是。
霍朗的唇緊緊抿著,眼前看到的東西都像放煙花似得,一朵白一朵紅,讓他很不舒服,巫阮阮突然輕推開他的手臂,毫不畏懼的站到了他的前面,“請大家不要拍照好嗎?或者關(guān)掉你們的閃光燈,霍先生的眼睛受過外傷,閃光燈會刺激雙眼,讓他不舒服,好嗎?謝謝你們。”
如此明顯的保護姿態(tài),不知霍朗心里作何感想,霍霆都非常的不想看見,他不期待霍朗的回答,試圖從人群中另一側(cè)離開,可卻被一個帶著眼睛的記者擋住了去路,“霍先生據(jù)說您和這位來自金域通用的霍朗先生是親兄弟對嗎?據(jù)我們所知Otai是獨立企業(yè),并非金域通用旗下,家族背景如此龐大您又為何自立門戶坎坷創(chuàng)業(yè)呢?”
“霍朗先生,霍先生在德遭遇綁架一事您有關(guān)注嗎?”
“霍朗先生和您一同出席慈善活動,在媒體面前曝光,是不是說金域通用現(xiàn)在打算插手Otai,Otai接下來會有什么驚人的大動作嗎?”
霍朗并沒有回答他們的打算,這一大批記者出現(xiàn)的太過詭異,他不為自己母親的集團效力,很少隨她出席各類交際活動,他所結(jié)交的朋友也無非是普通的同學(xué)或者沈茂介紹的等等,甚至很多朋友也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家,而且看起來,霍霆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背景,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金域通用并不是和霍霆一樣靠炒作成名的花哨企業(yè),也并非他能接觸得到。
所以,在現(xiàn)在的中國,除了沈茂,還有誰知道他的母親操控著北美地區(qū)最具影響力的金域通用。
然而讓他相信沈茂會對媒體說這些,還不如讓他相信沈茂會裸奔。
疑點重重,卻又如此措手不及。
阮阮不是小孩子,她聽得出,這個金域通用既然可以成為一個話題的焦點,那么顯然就不會是一個普通的連鎖超市那么簡單,它的背后利益牽扯,甚至遠超Otai。
她也不得不承認,狗仔隊是何等神奇的一項職業(yè),他們巧舌如簧的隨便講幾個關(guān)鍵詞一串聯(lián),那就是一個犀利刁鉆的問題。
霍霆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被追問的場面,他的詫異很快被壓抑,“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Otai最近唯一的動作就是主推有白湛代言的家電系列,如果有其他動作我會通過記者會和大家溝通。”
聽了這話,霍朗拉起阮阮,一臉寒霜霸氣十足的從人群中批來一條路,突然間,一個氣喘吁吁的胖紙將話錄音筆直杵霍朗面前,險些直接扎進他的勃頸上,出于對危險的本能反應(yīng),霍朗的小臂猛的揮出,一把將他的手腕打翻,錄音筆飛出老遠,阮阮嚇的一愣,這是打記者了嗎?這肯定算了!果然,雖然關(guān)閉了閃光燈但此刻酒店明亮的門外并不影響相機的使用,咔嚓聲非常有節(jié)奏的在他們周圍各個角度響起。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胖子并沒有反口咬人,而是非常敬業(yè)的拿出第二只錄音筆,“霍先生,聽說您身邊這位女士,是Otai總裁霍霆先生的低調(diào)前妻,這位小姐在懷有第二胎時和您弟弟離婚,您弟弟堅持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懷疑二胎非親生,可能就是您的小孩,霍朗先生,你們兄弟之間會因為這件事而不和嗎?”
原本慌亂的場地,好像一瞬間被扔了個炸彈,炸出一個大坑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呼嘯的車,還有不怎么呼嘯的風(fēng)。
你看,自己的措手不及,其實很多時候是因為對手有備而來。
霍朗側(cè)目,冷冷的看著這個看起來命不久矣的死胖子,身份的揭露,可以不算大事,畢竟揭露之后,只有一身光芒,可這個糾纏的感情問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說白了,敵人還在我方安插了內(nèi)鬼,這種清晰的感情梳理,加上生動曲折的改編,顯然不是他一個小記者可以憑空捏造的。
閃光燈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亢奮的情緒,呼啦啦的又開始狂閃一通,這一次的目標,竟然是巫阮阮。
霍朗在閃光燈亮起的一瞬間,將阮阮拉進懷里,把她的頭扣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xù)在亦步亦趨的人群里上演著突出重圍。
霍霆和于笑顯然也不比他們好,通往停車場的路,好像去西天取經(jīng)一樣難。
各種奇葩而費解的問題接踵而來,那個胖子簡直要做奇葩中的戰(zhàn)斗機,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又將矛頭指向了霍霆,“霍先生,傳言說你在德國遇襲是因為前妻導(dǎo)致兄弟反目成仇,請問你們現(xiàn)在化干戈為玉帛了嗎?”
霍霆推開他的手腕,拒絕回答,那記者把臉皮當盾牌用,得寸進尺的繼續(xù)攻擊道,“您身邊這位是您現(xiàn)在的太太對嗎?長興電子的千金于小姐,有消息稱于小姐已經(jīng)為您生下一個男孩,但外界一直沒有你們結(jié)婚消息,沒有正名的原因是因為前妻,還是因為商業(yè)聯(lián)姻不被您所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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