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惡性競爭,不擇手段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巫阮阮真心覺得,就算她被人迎頭潑了一盆洗腳水,她的霍總也不會嫌棄自己給他丟了人,反而會去攻擊那些給她難堪的人們。
只是她自己不想,她不是只有不堪和笨拙的一面,她不應該只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留給自己的愛人。
我們不斷的去學習把自己變得更美更好,其實不過就是為了等到有一天找到愛的人,然后被他看到。
她在酒店的廚房,把紙巾用紅色的果汁沾濕,在胸口的紅色印記旁多擦上了幾塊深淺與大小不一的印記,做出一片淡然飄渺的花朵效果,再用小手指尖沾上巧克力醬,畫出纖細曲折的花枝,一直蜿蜒到她的的腰間,她側著身體,在一扇反光的柜門里看著自己的模樣,想要在接近臀部的地方做一個呼應。
安茜推門進來,和人交代幾句后,恰好看了正在自己身上作畫的巫阮阮,稍稍整理了下短旗袍的衣襟,大步走過去,“阮阮姐,你怎么到這來了,這衣服……”
“我沒事,你忙你的。”阮阮冷漠的將她的拒絕靠近。
安茜很熱心的上前,一手幫她拉住胸口的衣服,一手幫她將臀部的裙擺擰到她可以方便畫畫的位置,“衣服不小心弄傷果汁了是吧?這辦法想出來不難,可就不是誰都會畫,你這才是真正的心靈手巧。”
巫阮阮從她手里奪走了自己的裙擺,不再理會她。
安茜輕笑兩聲,“阮阮姐,你好小氣,還在因為你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而我沒扶住你生氣嗎?我哥說,你已經帶著女兒住到霍朗的家里了,闔家歡樂幸福美滿,你過的這么好,怎么不想想我呢?同樣是摔下樓梯,你的孩子還平安,你還得到了別人的男人,你不想理我,是怕我搶走他嗎?”
阮阮手上的動作頓住,眉心微蹙,“別人的男人?安燃嗎?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清醒嗎?我和他什么都沒有,我也沒有想要霸占你的安燃,如果你真想挽回你和安燃,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去想想該怎么做才能收回一個男人的心。”
安茜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微笑,不過那笑容看起來,卻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安燃,是,霍朗……”她滿意的看著阮阮的臉色變得迷茫起來,她從長褲的貼身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亮屏幕,平鋪在手掌上,一張曖昧至極的照片展現(xiàn)在阮阮的眼前。
那床,阮阮再熟悉不過,就是霍朗臥室的那一張,照片里霍朗赤l(xiāng)uo著上身將安茜摟在懷里,頭部偏向安茜,好似一個親吻的動作,而照片,是只用被單遮住胸口的安茜,高舉著手機一臉甜蜜的自拍。
安茜翻動著相冊,這些照片遠遠不止一張,阮阮試圖在心里告訴自己,霍朗一定是不情愿的,他看起來更像睡著了,可是他和安茜的身上,都有明顯的吻痕。
“我不知道你對霍朗做了什么,他出了國,和我分開,回來后又和你在一起,阮阮姐,我們同樣是女人,你何必三番兩次的,從我手里搶東西呢?搶走了安燃的心,你又不稀罕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現(xiàn)在搶走霍朗,更是一副理所當然,難道男人們就不會覺得,你很虛假很惡心嗎?”
阮阮的視線從她的手機屏幕上移開,用巧克力把最后一點花枝畫好,不需施加任何唇彩口紅的雙唇泛著明亮的自然紅潤,輕輕裹住自己的小手指,嘗掉那一點余留的巧克力醬,從容的微微一笑,“是嗎?我多不好,只要他喜歡就好。”她瞥了一眼安茜的手機,淡定道,“這些照片,并不能代表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我還沒有耳聾眼瞎,不需要別人給我看給我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我只相信真實發(fā)生在我面前的,和他親口說給我的。”
阮阮提起裙子,莞爾一笑,“挑撥離間的事情你做了這么多次,每次都是毫無長進的低劣,下次換一個好辦法吧!再見!”
她轉身推門離開,再次融入會場。
她找到已經落座的霍朗,當即挨了一個白眼。
“哪……”霍朗的話噎在了嘴邊,怔怔的看著她的禮服,帶著審視的目光望向她的眼睛。
阮阮笑笑,“弄上果汁了,來不及換,我改造了一下,怎么樣?能看得出來嗎?”
霍朗的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勾著嘴角牽起她的手讓她落在自己身邊,性感的聲音在她耳側低沉的開著玩笑道,“你的禮服現(xiàn)在是甜的,你呢?”
阮阮側頭對他耳語,“我也是甜的,不信你嘗嘗?”
霍朗眉頭一挑,松開她的手腕,靠回椅背里,“晚會開始了。”
他對拍賣的展品絲毫不敢興趣,最大的樂趣就在阮阮的身旁耳語著,這支青花瓷,八十萬都不值;那種紅寶石項鏈,我媽有一箱子。
阮阮扭頭忍不住驚嘆,“一箱子?”
霍朗不以為然的一撇嘴,“這條是不是從我們家買的都很難說,這種鑲嵌工藝,全世界沒有幾家珠寶公司可以做到。”
巫阮阮并不知道霍朗的家庭背景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的條件確實不差,他的穿用從來不需要他在國內買,而且每一件都貴的令人咋舌。
可是在他眼里,這些衣服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裸奔。
慈善拍賣的重頭戲終于上演,是一塊天鵝造型的女士腕表,百年前由瑞士一家制表公司耗時一年才完成,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現(xiàn)在看來,它正散發(fā)著別具一格的復古美感,雖然歷經百年,可璀璨奪目絲毫不減。
它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向往著那只優(yōu)雅而純潔的天鵝可以棲息于自己的手腕。
主持人打算邀請一位女賓上臺來為大家展示這款腕表,他在臺上巡視一圈,在眾多雙眼放光的盛裝女子當中,一眼看到了清淡如煙的巫阮阮,不似其他人一樣唯恐自己不似鉆石不能發(fā)光,她的存在就像一顆被一排排鉆石圍繞的溫潤珍珠。
他下臺前去邀請,阮阮害羞的笑了笑,大方的隨他上了臺。
再此之前,沒幾個人注意到了低調溫婉的阮阮,她個子不高,也沒有滿場的交際活動,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此時的霍朗,雙腿交疊,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的阮阮,徹底暴露了他倨傲不羈的本性,尤其是當別的男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刻,他看似面色從容,其實內心早已歡呼雀躍,你們看什么?你們羨慕嗎?我的女人是不是特別有味道?別看了,有味道也只能給你們聞聞,能吃到嘴的,只有我一個人!
主持人對阮阮的衣服很好奇,他一眼認出這是今年某品牌的夏季新品,不過身上的圖案似乎是陌生的。
坐在霍霆身邊的于笑,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臉。
阮阮大方的介紹道,“其實這只是一塊果汁印,我又多灑了一點果汁,就成了花朵。”
主持人開玩笑道,“本來你不說,還沒人知道這是果汁,你一說,全場的人都知道了。”
阮阮溫柔的笑著回答,“我的自我犧牲也可以算善舉哦。”
“怎么說?”
“我用親身實踐教會女士們,在白色禮服灑上根本無法洗掉的紅酒或者果汁的時候,不要把昂貴的禮服扔掉,換一個方式,它會變得更好。”
主持人驚嘆道,“這的確是個好理念,原本這件禮服價值三萬,但是因為自己的獨具匠心,它卻變成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有可能,就是無價之寶!”
臺下的人笑著鼓掌,主持人讓禮儀為阮阮帶上天鵝腕表,請她為大家做簡單的展示,并且介紹了它的價值所在,摘下手表的時候,主持人問她覺得這表和自己的氣質符合嗎?
阮阮說,鉆石符合每一個女人的氣質。
主持人又問她,喜歡嗎?
阮阮點頭,說,很漂亮。
主持人將她請下臺,對她的背影開著玩笑說,要你的男朋友買給你!他將一舉兩得!既能做善事,又能博紅顏一笑!
她入座以后,霍朗傾身過來,問她,你喜歡嗎?
阮阮誠實的點頭,“是很漂亮。”
霍朗微微揚起唇角,“叫老公買給你。”
巫阮阮側頭,笑道,“你幼不幼稚?”
于笑轉頭對霍霆說,“老公,我也想要那個,不如我們就拍那個吧?最后一件了,我們還什么都沒拍過。”
霍霆的視線從巫阮阮的方向收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先生們,女士們,這塊天鵝鉆表的起拍價格是450萬,人民幣。”
霍朗對身邊的阮阮耳語道,“晚了,你叫老公我也不給你買了,這么貴,去新城開發(fā)區(qū)買兩棟別墅兩年以后至少可以升值到850萬。重點是……”
阮阮一臉好奇,想聽他說下去,“重點是?重點是我們家沒有這么多錢?”
“我有,沈茂沒有。”他說,“壹佰萬以內算他的,五百萬以內的算他爸的,超過五百萬就要放棄,否則他們家要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阮阮驚訝,“沈茂不會的吧,他不是很有背景?”
“噢,他裝的,其實他們家連窗簾都掛不起,遮光全靠南方日報。”
阮阮想象了一下風流倜儻的沈茂住在一個貼滿南方日報的房子里,他的老婆童瞳女士還要挎著一排名牌包,她很不地道的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鉆表的價格正在逐步被叫高,已經直逼千萬,在900萬叫價第二次時,霍霆慢條斯理的舉牌,1000萬。
主持人對他的方向伸出左手,“年輕有為的傳奇人物,Otai電子科技的總裁,我的好朋友霍霆先生,出價一千萬。”
霍朗眉梢一挑,“霍霆來了?”
阮阮臉色有些不自然,正了正身體,“恩,和他老婆。”
霍朗看向她的胸口,“果汁是于笑潑的?”
阮阮拂了一把劉海,沒回答。
霍朗當機立斷的舉牌,1000萬。
主持人提醒他,“這位先生,我們的規(guī)則是從一千萬開始,每次最低加價五十萬,雖然您和霍霆帥的好像一個人,但是價格,我們還是不能是一個數(shù)額。”
霍朗面容冷峻,反手在阮阮伸過來試圖握他手掌的纖纖細手上輕拍一下,他沉著而華麗的性感聲音,不用故意提高,就可以輕易穿透此時鴉雀無聲的半個會場,“我說的是一千萬,美金。”
此話一出,原本的鴉雀無聲,現(xiàn)在變得連呼吸聲都靜止了。
這是慈善義拍,這里所拍得的物品并非真正的巨大的收藏和投資價值,一千萬美金,除了霍朗這個真正做過慈善的人,恐怕沒人愿意當這個無敵大傻帽。
阮阮怔怔的看著霍朗,腦袋里頓時如同滾進了一團毛線,一千萬美金,一千萬美金,沈茂會拿一千萬美金買這個東西嗎?如果沈茂不買,霍朗,他有一千萬美金?
這玩笑開的過大,好像開裂了!
如果他真是可以隨隨便便花去一千萬美元購買一支穩(wěn)賠不賺的鉆石手表,他怎么會來SI,怎么會看上她,怎么會對每一分錢都斤斤計較,還會把那些買東西剩下來的硬幣找來一個存錢罐裝起來。
接下來要怎么收場?不如來一個雷把她們劈穿越了吧!不用穿的太遠!就倒帶30分鐘就可以!她一定會告訴他自己被潑了有毒果汁再不去醫(yī)院就要不治身亡了啊!
“一千萬美金!最后一次!”一錘定音后,主持人興奮的高聲說道,“掌聲送給這位先生!你是真的愛你女朋友,也是真的熱愛慈善事業(yè)!”
霍朗緩緩站起身,而因為一千萬美金,此刻的他宛如一匹突然出現(xiàn)的桀驁黑馬,躍入眾人的視線,他的微笑極紳士,視線越過半個會場,與霍霆凜然對峙。
他嘴角挑起的,分明是勝利的弧度。
他無意對霍霆炫富,只是他在聽到霍霆叫價這只腕表時,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那就是霍霆想要拍下它的原因,完全是為了阮阮。
既然是為了阮阮,就屬于惡性競爭,惡性競爭,就要不擇手段。
如果要霍霆像他一樣拿出一千萬美金,恐怕他的手真會斷。
霍霆深深吸了一口氣,薄涼的輕笑一聲。
于笑問,“老公,你那個哥哥現(xiàn)在不就是個副總嗎?他哪來的錢,叫了一千萬美金這么荒唐的價格還泰然自若的模樣,有錢的主呢?”
霍霆冷笑,“那你去嫁他,我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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