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姐夫,你屋里藏女人了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少爺……”
“別叫我少爺,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
阿青垂著頭,“我來霍家九年了,有你和老夫人的地方才是我家,你讓我回哪去?”
霍霆勾著嘴角嘲諷的笑了笑,“沈暮青,你父親的收藏生意,做的怎么樣?”
阿青猛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霍霆。
他笑著邁下最后幾步樓梯,“書香門第的三小姐,在我這里默默無聞的做了9年的長工,我霍霆何德何能?”
“少爺,我不是什么三小姐,我就是阿青,是霍家的長工,您現(xiàn)在辭了我,我只能流落街頭了。”
“那我留你做什么?還是你在幻想什么不切實際的過分要求,我容不下第二個于笑,你趁早斷了這念想吧。”
要說霍霆有多討厭阿青,并沒有,相反,他很喜歡這個乖巧本分的小姑娘,只是那夜的事情讓他有了不小的芥蒂,他確實無法忍受第二個于笑在他的家里出現(xiàn)。
從她來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鄉(xiāng)下姑娘,哪個鄉(xiāng)下姑娘刷個盤子刷個碗都能摔得廚房叮當(dāng)作響,顯然從來都是沒干過下人的活,可她修養(yǎng)良好,懂禮貌知分寸,霍老太太買回來的披肩,她一眼能看出刺繡的手法,他書房的幾件明代字畫她能說出一二,面對于笑的折騰,她雖服從無法反抗,但是從不表現(xiàn)出一個市井小婦人的背后嘴臉。
直到阿青的姑媽找上門來,他才知道她的身份。
要說霍霆不知道的,便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時候一不小心入了當(dāng)初情竇初開的少女阿青的心,讓她放棄大把青春時光死守在這里。
阿青并不笨,那天夜里如果她想反抗,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她卻選擇了默然接受,他沒有空余的時間再去想除了于笑以外的女人,還對著他打一樣的算盤。
就算她曾經(jīng)是單純,可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誰能料到未來的阿青,會做出什么樣的事,畢竟在她心里,現(xiàn)在的她和曾經(jīng)的她已經(jīng)因為那一夜的關(guān)系變得徹底不同,從前她是他的傭人,現(xiàn)在她算他的女人。
對于無意冒犯了她的清白再將她趕走,霍霆也不是全無愧意,只是這內(nèi)疚太淺薄,與一個嫉妒成性的女人所給他帶來的煩惱相比,他更無力招架的是后者。
阿青跟著霍霆走了幾步,想上前去拽他的衣角,可一想到霍霆會有的反應(yīng),又立刻收了手。
“少爺!”
“別跟著我!”霍霆回頭吼了她一句,“每個喜歡我的女人我都要留在身邊嗎?這現(xiàn)實嗎?可能嗎?”
“我不是要留在你身邊,”阿青滿眼哀求的看著他,“我是要留在這個家里,你說過,我是你的家人,是你妹妹,所以你要趕我去哪兒?我不會成為第二個于笑,我要是那樣的女人,我不會有耐心等這么久,我……”她臉色微微發(fā)紅,“我是喜歡你,很多年,可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我就在這里給你打掃房間,照顧呢呢和老夫人,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滿足,每個人都有**和野心,可是我懂,**多了,野心廣了,就會變得不容易幸福了,少爺,我還想留在霍家當(dāng)長工,現(xiàn)在過年了也不好招人來,家里總得有人照看,我還要賺錢,別人家的長工都沒有我的工錢高,我哪都不想去。”
霍霆的視線落到那片埋下櫻花種子的地方,土壤還是濕潤的,顯然呢呢不在,阿青也沒有忘記給它澆水。
“你要留在這里?你能留多久?我一輩子都不看你一眼,你也愿意留在這里嗎?我死了,你也愿意留在這里嗎?”
“呸呸呸!少爺,過年不說喪氣話,你會大吉大利長命百歲的!”
霍霆淡然的微微一笑,“我昨天剛剛立過遺囑,我就是快死了,不然我為什么會和巫阮阮離婚?你難道沒聽到,我喝多了還念念不忘的人只有她嗎?”
阿青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沒敢說話,倒吸了一大口冷氣,不敢置信道,“少爺?”
他知道阿青是不會對別人提起半句他說的話,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命不久矣,這話你懂嗎?我的財產(chǎn)你分不到一分,我的人,你也看不了多久,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阿青磕磕絆絆的話都快說不全,“少爺,我,你,你就是要趕我走,也不能說這樣的話詛咒自己,命是你自己的,你怎么能不愛惜……”
霍霆目光冷清的掃了她一眼,大步離開,阿青突然大聲喊道,“我不走!你就是……那個了,我也不走,這個家里不止有你是我的家人,老夫人也是我的家人,呢呢也是我的家人,沒有你她們更需要我,你不在,我就代替你,照顧她們……”
霍霆頓了頓腳步,微微側(cè)身,問,“ 你的話,可信嗎?”
“可信!我可以發(fā)誓,少爺,既然你知道我是沈家人,你一定也知道,我們姓沈的,從來言而有信,我父親做一輩子生意,從他手里交易出去的藏品,不用驗證也從未被懷疑過是贗品,這是做人的信譽,收藏家要講究,傭人也一樣要講究,你,少爺你也要講究,答應(yīng)不讓我走,就真不能再趕我離開了……”
霍霆沉默了許久,邁步至他的高貴賓利。
阿青覺得自己的話還未說完,她還想說,我留在這里,我可以陪你演戲,于小姐從此以后再也不會針對阮阮姐,她不欺負阮阮姐,你不就是能少傷心,我被欺負被折騰被打兩巴掌,那能有多疼……
霍霆坐在賓利的后座,寬敞的座椅里堆滿了呢呢的玩偶,變得逼仄至極,只有他一人的位置,他抬手拎起兩個半米高的蒙奇奇扔到前座,給自己騰出個寬敞的地方,嘆著氣靠進座椅里。
紅綠燈交錯時,一輛大眾途銳從他身邊緩緩開過進入右轉(zhuǎn)彎車道,霍霆正了正身體,對司機命令道,“ 右轉(zhuǎn)彎,跟住那輛途銳!”
在左轉(zhuǎn)彎車道的賓利只能違規(guī),在后面一片急剎車聲中進入了右轉(zhuǎn)彎車道。
途銳開進了盛世青蓮的別墅區(qū),霍霆在這里也有一套高層,很少來,所以也從未遇到過沈茂。
沈茂大概也沒想到隨著他進入小區(qū)的豪車會是霍霆的,當(dāng)然他也沒有想到,哪個想要跟蹤他的人會用這么好的車當(dāng)座駕。
在他眼里,那不過是這里的住戶其一而已。
他剛剛帶著童瞳度假回來,車子停在機場,已經(jīng)落上一層浮灰,打開后備箱的時候童瞳還很嫌棄的退后一步,沈茂在她腰上拍了一把,讓她先進去,他隨后拖著一個40寸的旅行箱還有一個LV旅行袋跟著進了門。
沈茂是SI的總裁,童瞳是SI的總監(jiān),總裁在總監(jiān)的腰上那般曖昧的摸了一把……
坐在遠處賓利之內(nèi)的霍霆不禁皺了眉,前不久沈茂才和霍筱訂婚,他人在醫(yī)院可是還是送上的大禮,這婚還沒結(jié)成,他就開始養(yǎng)起了人?
被他養(yǎng)著的人,還是驕傲的像只孔雀的童瞳。
還是,他想的太多了?
霍霆極有耐心的等待了近一個小時,也沒見有人出來,他下了車,酒紅色的皮鞋落在黝黑的柏油路面上,高貴至極。
這聯(lián)排別墅沒有庭院,他站在門外打量了一番,按響門鈴。
片刻后,門被打開。
沈茂的腰間圍著浴巾,濕著頭發(fā),一身未來得及擦干的水珠,眼里還滿是驚訝,“霍霆?”
霍霆禮貌的笑笑,“姐夫。”
他這一聲‘姐夫’,叫的沈茂不自在至極,沈茂皺了皺眉,給他讓了進來,童瞳的黑色恨天高東一只西一只的甩在門口,霍霆故作玩笑的掃了一眼,“我姐在?”
沈茂沒答話,隨手比了比沙發(fā),“坐。”他從茶幾上摸起煙和火機,抽出一支遞給霍霆。
“戒了。”
“有毅力。”沈茂笑笑,給自己點了棵煙,“今天周三還這么有空?”
“有一個好的副總,想有空不難,你不也很有空嗎?這是,剛剛度假回來?正月都快過了。”
沈茂低笑一聲,很顯然,霍霆現(xiàn)在就是那所謂的‘善者不來,來者必劍拔弩張的大干’,他接過霍霆遞過來的煙灰缸,彈掉煙灰,“你一路跟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拜個年這么簡單嗎?就算是拜年,也不該兩手空空……”
“我等我姐下來,和你們一起談。”霍霆挑起嘴角,笑的滿面春風(fēng)。
“不是你姐。我房子里的女人不是霍筱,你還要談什么?”
“噢……”霍霆撇撇嘴,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可惜我姐姐對你一往情深,聽說我舅舅原本是很喜歡那個傳媒小公子,還是我姐自己親自選的人,還沒等結(jié)婚,你就先把人辜負了,還讓小舅子抓了個現(xiàn)行,老話說姐夫不討好小舅子,那不就干等被穿小鞋嗎?你這婚,是想結(jié)還是不想結(jié)了?”
沈茂溫和的低聲笑笑,看起來一派謙和,目光卻異常篤定,“家里有你這么不好說話的小舅子,我還真不想結(jié)了這婚,不過,我和霍筱的婚事,是你動動嘴皮子還是我動動歪心思,就能取消的嗎?不現(xiàn)實的事咱們就免去口舌,你來,肯定也不只是為了我房子里有女人這件事。”
霍霆收起臉上的笑意,恢復(fù)滿目冷清,雙腿交疊著靠進沙發(fā)里,“那我們,就談?wù)劵衾省!?br/>
————————【正月小劇場】————————
霍霆:你相信原城明顯可以寫出來兩萬嗎?
沈茂:他吹牛逼。
霍霆: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不信。要說一萬的話……
沈茂:那也是吹牛逼。
霍霆:要是六千的話……
原城:我吹牛逼,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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