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你這么愛吃涼的你男朋友知道嗎?
,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
“為什么不理呢呢?”
云柏大廈的樓下,霍霆穿著出門時的那件單薄外套,站在涼風(fēng)里,問巫阮阮。
呢呢被他抱著,手里捧著一條雞肉卷,看到阮阮的時候,滿足的揚起小臉, 嘴巴上還沾著一圈醬汁。
雖然霍霆的公司就在云柏大廈的后面,但是她從來不走后門,很少有機(jī)會遇到他,所以巫阮阮對于能在這里看到霍霆,還是有些震驚,況且他這一身休閑居家的打扮,也不像要去上班,還有呢呢的小行李箱,怎么看,都覺得這是一個父親打算帶孩子去郊游。
她眨眨眼,有些無辜,“你們怎么來了……我沒不理她,我什么時候不理過她。”
“她發(fā)了很多信息給你。”
巫阮阮從包里掏出紙巾,給呢呢擦嘴巴,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白了一眼霍霆,“她哪里認(rèn)字,怎么會發(fā)信息。”
霍霆掏出手機(jī),打開信箱,舉到她的面前,一整排的已發(fā)送信息,一個字沒有,全部是手機(jī)里的自帶表情,有笑臉,有哭臉。
阮阮微微一怔,“我沒聽到手機(jī)響啊……”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大衣口袋,臉色騰的一紅,“我手機(jī)丟了。”
霍霆也愣住了,他撥通了阮阮的號碼,“關(guān)機(jī)了。”
巫阮阮急了起來,“我剛才還打電話了,就剛才我在路上吃了早餐,我……”
霍霆突然的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多少遍了,走路的時候不能吃東西,會肚子痛,你怎么總是記不住,吃的買到手了就稍微等一會兒,它又不會自己跑。”
阮阮扶了一把額頭,“我餓嘛,我……”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說怎么吃東西的時候嘛!手機(jī)都丟了!”
“你是在撒嬌嗎?”霍霆忽然彎起嘴角,笑笑。
“我撒潑!”她賭氣的把手往大衣口袋一塞。
霍霆實在不忍心拆穿她,有你這么撒潑的嗎?我們呢呢撒起潑來都比你像個潑婦。
“你今天請假吧。”
“嗯?”阮阮不解的看他,突然眼前一亮,伸手就打算接過呢呢,“今天把呢呢給我?guī)В俊?br/>
霍霆側(cè)身躲開,“她要去游樂園,還要和你一起,不然就要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阮阮震驚的看著呢呢,在她小臉蛋上掐了一把,“你和誰學(xué)會的離家出走呀寶貝兒,離家出走你知道去哪里嗎?一會兒媽媽給你寫個小紙條,你揣在兜兜里,再打算離家出走的時候,你就把小紙條給計程車叔叔看,讓她送你來找媽媽,好不?”
“不好!”霍霆笑著拒絕道,“阮阮,她是小孩子你又不是,她要離家出走你該告訴她不對,外面有多危險,你怎么能告訴她方法?”他頓了頓,“算了,你也是小孩子。”
阮阮沒反駁他,開始在兜里摸索東西,“等我先打個電話給我們總監(jiān),年底工作都好多,不知道能不能請下來假,請不下來我就翹班,我過年的東西還都沒買,呢呢的新衣服買了沒?”
“她什么時候缺過衣服,你們總監(jiān)還是姓韓的嗎?”
阮阮點點頭,“是她。”
“你要干什么,阮阮?”
“我要打電話請假啊。”
霍霆往上托了一把呢呢,笑的無奈極了,“你電話不是丟了嗎……”
阮阮愣住了,撓了撓眼角,她怎么變得這么迷糊,“那個,孕婦的記性不好,我昨天還加班,我還沒睡醒,我剛才還沒清醒……”
“嗯,知道,我給沈茂發(fā)個信息吧。”
這才是一家四口,一個不少,一個不多,連個隨行的司機(jī)都沒有。
雖然不是周末,但游樂場的人并不少,她左手牽著爸爸右手牽著媽媽,一步三跳的撒著歡。
看到有人帶著仿真動物的小耳朵,她也想要。
霍霆給呢呢買了一個長頸鹿的小耳朵,剛走出沒兩步,又轉(zhuǎn)過身,又買了一個一樣的。
看著阮阮給呢呢帶好,他從身后拿出另外一個,給巫阮阮也帶上。
阮阮紅著臉要躲,“這是給小孩子帶的,我不要。”
呢呢拉著她的衣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媽媽,你要和我?guī)б粯拥模覀兙筒粫邅G了。
霍霆笑著幫她弄好,還在長頸鹿的耳朵上摸了一把,問,“你知道為什么動物園里的小動物都喜歡長頸鹿嗎?”
阮阮想了想,“不知道,長頸鹿哪里好?”
霍霆抱起呢呢朝旋轉(zhuǎn)木馬的方向走去,心情明媚如驕陽,笑著回答,“因為長頸鹿在他們才能上網(wǎng)啊。”
巫阮阮還是沒明白,跟在他的身后,拉著呢呢的小行李箱,“長頸鹿又不是蜘蛛,會織網(wǎng)……”
霍霆伸手朝她面上伸過去,阮阮本能的躲了一下,霍霆卻抬高手臂,順勢在那長頸鹿耳朵上抓了抓,“長頸鹿頭上的這個小揪,是動物園的無線路由器。”
“……”
霍霆把呢呢放到木馬上,讓她坐好,接過阮阮手里的行李,“去吧,和呢呢一起玩,不危險。”
木馬啟動,一圈一圈旋轉(zhuǎn),呢呢很興奮,不停的朝他招手,阮阮則每每路過他的眼前,都淡淡的看上一眼。
雖然現(xiàn)在不是夜晚,游樂場沒有燈光璀璨,可是因為是有阮阮在的地方,霍霆還是覺得這地方異常明亮。
他最愛的一個女人,兩個女孩,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多好。
他掏出電話啟動相機(jī),在她們再一次旋轉(zhuǎn)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按下快門鍵,相機(jī)“咔嚓”一聲,這畫面就像被封上畫框釘在了他的心里。
不過,美好這事兒,還真經(jīng)不住推敲。
呢呢從旋轉(zhuǎn)木馬上下來,手指往天上一指:爸爸,我要玩那個!
霍霆抬頭,看著正呼嘯而去的過山車,為難的瞇了瞇眼睛,“寶貝兒,這個你玩不了,有年齡限制。”
呢呢繼續(xù)興奮著,說,讓媽媽玩,我看!
“媽媽更不能玩,她肚子里的小寶寶比你還小呢……”
她抬手在阮阮的肚子上摸摸,說,那先把寶寶拿出來,玩完再放回去……
巫阮阮按住呢呢的小耳朵,扯了扯,“你個壞家伙,還要把妹妹拿出來,誰告訴你可以拿出來的?嗯?小壞蛋!”
呢呢抬頭,無辜的眨了眨眼,說,于笑媽媽說的。
霍霆怔住,蹲在她面前,誘哄道,“呢呢,于笑媽媽怎么說的?”
呢呢很認(rèn)真的回想,然后學(xué)著于笑的樣子,抱住肩膀,瞪著眼睛,說,你再在墻上畫畫!我就把你媽肚子里的小東西掏出來,把你塞進(jìn)去!
霍霆拉開她的小胳膊,“行了,別學(xué)了,別學(xué)于笑媽媽那樣子,太丑了,丑八怪一樣。”他抬頭看向阮阮,她只假裝沒聽見。
她能說什么,只要霍霆也覺得于笑不是一個好榜樣,別的她無法插手,也無法插嘴,怎么說于笑都是霍霆的新歡,所謂舊愛,就是人家不要的東西,哪還有半點分量。
呢呢抓住霍霆的衣領(lǐng),問,爸爸,你肚子里沒有寶寶,你去玩,我看。
“爸爸……”他抬頭看向再一次伴著一群人尖叫聲呼嘯而過的大型器械,有些為難的說,“爸爸害怕。”
巫阮阮牽過呢呢,“你爸爸騙人,他不害怕,他以前玩過。”
阮阮是不敢玩,大學(xué)的時候他曾帶阮阮來過幾次,這種刺激類的項目只有他玩她看的份,阮阮的借口多,不是肚子疼就是屁股疼,要么就說自己吃多了不適合玩這么刺激的游戲,萬一吐到前面的人臉上,多尷尬,當(dāng)時霍霆還告訴她,不會吐到前面的人臉上,只會被風(fēng)吹到后面的人臉上。
她每次都會很興奮的圍著自己轉(zhuǎn),還要不停的問,是不是刺激,是不是特別刺激,是不是無比刺激。
霍霆多半的時間會很有耐心的點頭說,旁邊的女孩子哭了,后面的女孩子暈了,當(dāng)然偶爾也會故意逗她,回答,我還是覺得和你睡覺刺激,不如我們回去吧。
呢呢嘴巴一撅,扭頭拉住媽媽,作勢要走。
霍霆站起來上前追了一步,拉住阮阮,抿了抿唇,“我玩,你們看。”
“我不看,呢呢看。”她淡淡的回應(yīng),“我看別人的也一樣的……”
霍霆點點頭,“那我玩,呢呢看,你閉上眼睛陪她。”
他轉(zhuǎn)身,深深的吸了口氣,霍霆,你可要活著下來啊,在游樂場玩死的人不多,你千萬不要如此幸運的成為其中一個。
他坐好,等待工作人員做最后的安全檢查之前,手掌從口袋里拿出,攤開手心,一個小小的透明包裝袋,里面縫著白色的小藥片。
他朝阮阮和呢呢的方向微笑,故作不在意的將那小藥片放進(jìn)嘴里,沒有水,唇齒間都是苦澀的味道。
這撕開包裝往嘴里放東西的動作,任誰都不會多想,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就算真有什么,那微乎其微的小東西,也被霍霆清俊的容顏如畫如仙的笑臉全部遮住。
霍霆還是曾經(jīng)的霍霆,只有愛情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愛情。
過山車緩緩啟動的時候,霍霆朝她們揮了揮手,在軌道向上爬行的一刻,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不怕,不怕,女兒在下面等著我,我老婆還在看著我,我叫霍不怕。
他不知道聽過哪個不靠譜的專家曾說過,當(dāng)一個人百分之一百萬的相信一件事會發(fā)生,那么這件事就會發(fā)生。
按著這條理論來推理,就是那些我們?nèi)找苟\告卻沒有實現(xiàn)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們沒有百分之一百萬的就相信它可以發(fā)生,是因為我們做不到絕對的虔誠。
他現(xiàn)在,要百分之一百萬的相信,他叫霍不怕,他要像曾經(jīng)那樣,從天上到地面,從容的走回阮阮的身邊。
在頂點下墜的一瞬,所有人都開始尖叫,只有霍霆一個人,緊緊的抿住雙唇。
地面的一大一小兩個長頸鹿寶貝,看得滿臉興奮,好像不能坐上去,但有人能替她們玩一把也很過癮,呢呢開心的眼睛都快和張開的嘴巴擠到了一起。
這不就是,你的天堂,我的地獄!
每一次上升,他都覺得自己在逼近地獄,每一次下落完畢,他都覺得自己剛剛從地獄脫離,只能感覺到自己心口處那漸漸清晰的絞痛,直到這一切全部結(jié)束,他還在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他抿著唇,朝阮阮和呢呢笑著走來,卻在呢呢朝他撲過來的時候,用手指抵住她的額頭,轉(zhuǎn)身快步徑直朝便民商店走去,借著買水喝水的時間,來讓自己平復(fù)。
當(dāng)他回到那兩個小長頸鹿身旁,抱起興奮到不行的小寶貝,看到阮阮的眼里也閃爍著晶亮的光芒,聽到她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的聲音問自己,“是不是很刺激?”
霍霆覺得,剛剛的提心吊膽,命懸一線,全部值了!
離開游樂場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晚上六點。
霍霆帶她們進(jìn)到一家披薩店,讓阮阮點餐,自己轉(zhuǎn)身出了餐廳,消失在夜里。
有那么一刻,巫阮阮想,就這么帶著呢呢跑掉算了,跑到一個霍霆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美國,去霍朗那里,然后再也不回來,讓他再也沒有機(jī)會把呢呢從自己身邊帶走,當(dāng)她把這想法貫徹于實際時,卻受到了極大的挫敗。
她說,“呢呢,媽媽帶你去吃更好吃的東西吧,以后你就可以每天和媽媽一起睡!”
呢呢歡快的點點頭,說,等爸爸回來!我們一起吃!一起睡!
“不能帶爸爸,呢呢,只有你和媽媽兩個人,如果爸爸回來了你晚上就要被他帶走,好多天不能見到媽媽,走吧,好不好?”她拉起呢呢的小手,準(zhǔn)備把她從沙發(fā)上拉下來,呢呢卻一把掙脫開,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堅決的拒絕道:我要爸爸!
阮阮有些泄氣,也有些心酸。她已經(jīng)不能把呢呢從霍霆的身邊帶走了,她現(xiàn)在愛爸爸,更多于媽媽。
可能她還不懂愛,她只懂依賴,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已經(jīng)默默的接受媽媽不在身邊的現(xiàn)實,一直對她不離不棄的人,是她的爸爸,與她朝夕相伴的人,也是爸爸。
霍霆的餐具擺在那里,人還沒有來,任誰看了,這都是一家四口,爸爸的暫時缺席。
阮阮把吹得不再燙手的披薩放到呢呢手里,看她大口大口的吃著,還不忘轉(zhuǎn)頭去喂立在她身邊的玩偶。
這是下午在游樂場的親子樂園得到的獎品,是霍霆和呢呢一起贏來的。
在一場互動活動里,巫阮阮的座位號被抽中了帶著小孩子一起表演,她是四體不勤,還五音不全,吃什么什么都不會剩,干什么什么都不太行,他們家呢呢也不是多才多藝,因為太小,還沒開始學(xué)習(xí)才藝,她總不能帶著呢呢上臺說,我們娘倆四六不會,我們就給大家吃一個吧,吃的不好還請大家多多海涵。
主持人還不停的要大家給她鼓勵,那才藝不是鼓勵出來的,她倒是能畫一手漂亮的速寫,如果這也算才藝的話。
霍霆說,沒關(guān)系,我陪你去。
這活動場地經(jīng)常會做表演,會有一些樂器,當(dāng)然想要隨時隨地從天而降一架巨大的三角鋼琴,那也不現(xiàn)實,霍霆指指那架簡單的電子鋼琴,說,就這個吧,麻煩給我妻子準(zhǔn)備一個本子一支筆。
霍霆把筆紙交給阮阮,笑著囑咐道,五分鐘,一張畫。
五分鐘一張畫不難,高考之前突襲的時候,她一天能畫上百張速寫,可想而知,那有多速度。
她說,你和呢呢要表演什么?
霍霆笑笑沒說話。他坐在電子鋼琴前,簡單的試了音,聲音清涼尚算溫和的用話筒對現(xiàn)場的人說,我女兒不能發(fā)聲,所以她唱不了歌,但這不影響她成為一個愛唱歌的小孩,她是個小人來瘋,希望大家多多鼓勵她。
現(xiàn)場先是一片嘩然,接著是一片掌聲,呢呢被他抱到高腳椅上, 還不斷的用手指指向臺下,滿臉的雀躍,問,爸爸他們在給我鼓掌嗎?爸爸他們在表揚我嗎?爸爸我們表演什么啊?我會剝石榴噢!
霍霆說,我們唱歌,爸爸經(jīng)常唱給你的,你用手語唱。
沒有華麗的演播廳,只是游樂園里露天的舞臺,因為臺下的觀眾有一半是小孩子,所以看似喧囂,可那一切,都在阮阮拿起畫筆的一刻變得安靜無比,霍霆的手指緩緩落在琴鍵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后開始自己的節(jié)奏。
干凈的男人,簡單的鋼琴,可愛的小孩,她飛快構(gòu)圖,勾勒,用最簡單的黑白線條劃出帶著最細(xì)膩情感的內(nèi)容。
他的優(yōu)雅出賣了他的出身并不普通,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是個普通至極的丈夫與爸爸。
誰知道,他彈著鋼琴唱著歌,那溫柔的目光到底是落在打著手語張合著小嘴無聲唱歌的小女兒身上,還是穿過她身后,落在那個一臉溫婉恬靜的媽媽上。
誰能看的懂呢呢到底在打些什么,可她自己卻清晰的不得了。
這歌溫暖又悲情,承載滿滿的無奈,唱到霍霆自己一度哽咽,他微微垂下睫毛,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優(yōu)雅的起落,唱完最后這一句,我還在等著你,靜靜的愛我,只要有你陪我,靜靜的就足夠,你也在等著我,靜靜的溫柔,就這樣手牽手,靜靜的看著天空,靜靜的手牽手,是最簡單的夢……
阮阮手里的線條終于開始不再是流暢的,她的手腕不住的顫抖,曾幾何時,我就像這歌里唱的,只要站在你身邊,一切都會變得很開闊,靜靜的手牽手,是我最簡單的夢……
主持人在夸獎他們這一家人時,說這才是真正的多才多藝,有會唱也有會畫的,連三歲的小朋友也還能懂兩門語言。
如果手語算做一門外語,霍霆和巫阮阮寧愿她一輩子只能說最簡單的普通話。
巫阮阮趁著霍霆不在,要了一份冰激凌,邊吃邊想,她最后留下的那張畫,多半的筆墨都留在了呢呢身上,可饒是寥寥幾筆遠(yuǎn)處的霍霆,仍是那樣奪人眼球。
雖然她的情竇初開顯得有些大器晚成,可那時的霍霆,確實成就了她少女時有關(guān)王子一切的幻想,她現(xiàn)在長大了,才明白,王子永遠(yuǎn)只能住在童話里,她不是灰姑娘,也不是公主,她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該得到的,是一個能讓她活在真實里的男人。
霍霆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微涼的寒氣,他這一整天,就只穿著這樣一件單薄的毛衣,“新年禮物。”他微笑著遞出手里的禮盒,卻在看見阮阮往嘴里送一大勺冰激凌的時候蹙了蹙眉。
他將禮盒推到阮阮面前,拿走她的冰激凌,阮阮一把按住,“你干什么?我要吃這個……”
“你吃很多了……”他推開阮阮的手,冰涼的指尖觸及她溫?zé)岬钠つw,覺得有一絲發(fā)燙,心跳都忽然跟著加速。
“這很貴,不吃會浪費。”她不肯放棄,不依不饒的往回躲。
作為一名吃貨,她在霍霆的面前就沒護(hù)住過食,簡直太過失敗,但是今非昔比,霍總不是告訴她,每個女人都有成為潑婦的資格,她巫阮阮要做一個潑婦,先從吃的入手。
“真的我今天一定必須要吃完這個冰激凌!”她鄭重的強(qiáng)調(diào)。
霍霆也不放松,問道,“ 你這么喜歡吃涼的東西你男朋友知道嗎?”
“知道!他說吃涼的特別好有益于孕婦身體健康能鎮(zhèn)定冷靜我狂躁的內(nèi)心……”
“他真是這么說的嗎?”
阮阮有些沒底氣,這口大黑鍋就這么扣在了霍朗的頭上,真的好嗎?就在她猶豫的空擋,霍霆一把搶走。
呢呢扯他的衣袖,指了指冰激凌杯,霍霆把提拉米蘇蛋糕放到她面前,“爸爸這個苦的,你吃這個吧。”
呢呢急的直拍桌子,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噢!
霍霆不理他們倆,幾大口吃完剩余的冰激凌,冰的自己好半天沒說出話,“好了,現(xiàn)在不會浪費了。”
阮阮有些不高興,隨手抓了一塊魷魚圈放進(jìn)嘴里,盯著冰激淋杯默默的嚼,她把霍霆推給自己的精致包裝禮盒又推了回去,“我不要。”
“你還沒看到里面是什么,就急著說不要,你就這么肯定,我給你的一定是炸彈,不是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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