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姑娘,你可別坑我
本周過去了,下周一天兩更保底。老婆發(fā)話了,不許再偷懶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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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五千年,哪個英雄不殺人?
他能殺得,我為何殺不得?
同樣是人,憑什么他能做人上人,我就要做那人下人?
話說到這份上,已不必多言,袁大海一身坦蕩蕩,靜候任敏的逐客令。
任敏的反應(yīng)卻不是如他所想,而是幽幽的盯著袁大海嘆道:“難道殺人真能讓你成為英雄豪杰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有一天,我可能會被別人所殺,成不了什么大英雄,但人活一世,有舍有得,不去做,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呢?”
袁大海并不否認(rèn)自己或許不會成功,但他絕不懷疑自己的選擇。他相信,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今日的殘暴便是明日的仁慈。
聽了袁大海的回答,任敏搖了搖頭,好心勸道:“你已經(jīng)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身份地位并不低,一昧的去殺人總是不好,即便那些人該殺,可是在別人的眼里,他們卻是不該殺的。”說到這,她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繼續(xù)說了下去。
“你始終是我干爹的人,別人眼里的東廠鷹犬,而我干爹是什么人你恐怕比我清楚,你聽說歷朝有權(quán)監(jiān)能善終的嗎?如果你不改變,只知道幫我干爹去殺人,那到最后,恐怕刀便落到你自個的脖子上,到時,沒有人會可憐你,沒有人會救你,因為他們認(rèn)為你該死!這是注定的,沒有辦法改變的,也許,你可以學(xué)著現(xiàn)在去改變,去做一些讓別人覺得是好的事情,那樣對你可能會有好處。”
任敏直言不諱的一番話讓袁大海有些驚訝,從她的這番話里,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有自己的看法和主見,并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而且似乎對魏忠賢也有一些戒心。但她的這番話說得也是很中肯,相信應(yīng)該是她的心里話。不過,這些袁大海何嘗不知道,奈何已然上船,雙手已沾滿血腥,已經(jīng)沒有他的退路了。不過任敏的勸告他還是感激的,很誠懇的抱拳道:
“小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不瞞小姐,我這人就是個粗人,這輩子會的也就是殺人,其他的,倒是不會了,也不可能再去學(xué)了。覆水難收,我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就算我想改,只怕千歲也容不得我。或許,我這輩子注定只能以以殺人為生,和鮮血打交道,不過即使殺人不能使我成為后人膜拜的英雄,我也要做一條鐵骨錚錚的好漢!哪怕死,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死得驚天動地!”
突然間豪情上涌,忍不住大聲道:“我這人不怕拼命就怕平凡,如果青史留不得我袁大海美名,那我就要留他個惡名萬萬年!如此,也算是勝過世間無數(shù)人,試問,這世上有幾人能夠名留青史的?美名也好,惡名也好,總是他娘的大名一個!”
這番話讓任敏再一次怔住了,從這個人進屋到現(xiàn)在,她在不斷的被震駭,被驚訝,她從來沒有想到世間竟然還會有如此男子在!不,奇男子!讓人吃不透他腦袋里到底裝的什么的奇男子!
看他表情,聽他說話,舉手投足,揮灑自如,當(dāng)真是快意恩仇的一個奇男子。雖然,他的身上無時不透著暴虐,但那種真正男人的情懷卻是無比的吸引人,讓人不知不覺被他所吸引。
許久,任敏緩緩的抬起頭來,好像怨婦般瞥了袁大海一眼,帶有幾許埋怨道:“你只知殺人,如何能做一個好夫君?”
呃?!
袁大海忍不住一個激靈,意識到什么,本能道:“小姐未曾嫁我,焉知我不會是一個好夫君?”
頓了一頓,忽輕笑一聲:“小姐難道不知道,凡事總要去做了才知道,光看外表是很難看懂一個人的。別人是金玉在外,敗絮在內(nèi),而我卻是敗絮在外,金玉在內(nèi)的。就比如你現(xiàn)在看我是個粗人,但你可知,我卻是那會繡花針的張飛,這內(nèi)里乾坤可是包容萬象,小姐要是愿意,屬下這心扉便立馬打開讓小姐看。”說著兩手往胸口一放,作了一個打開心房的動作。
“你....”
這個動作讓任敏俏臉微紅,嗔怒道:“你再這樣和我說話,我便去告訴干爹,看他怎么治你。”
“世上哪有岳父會治女婿的?”袁大海笑咪咪的望著任敏,他再不懂女人,也知任敏對自己已經(jīng)動心,或許便是自己的那番話太男人,這才讓這個大家閨秀產(chǎn)生朦朧的崇拜吧。這會不展示另一面的我更待何時?趁熱要打鐵,能不能把這小娘們抱上床可全看現(xiàn)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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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海突然一改那種武夫男人本色,轉(zhuǎn)而成為一個油腔滑調(diào)的輕浮男子,不能說跨度有點大,轉(zhuǎn)變得實在是太最人難以接受,但任敏卻是一點也沒有厭惡,也沒有奇怪,她已經(jīng)在考慮另一件事了,或許這個男人真的可以達成自己的心愿也說不定。
當(dāng)然,女孩子家的聽到這種油腔滑調(diào),大占便宜的話,怎么能不急?任敏故作生氣得一跺腳,似怒非怒的白了袁大海一眼:
“我說要嫁你了嗎?你這人怎的這么厚臉皮,也不害臊!”
袁大海兩手一攤,故作委屈道:“哎,小姐這話可說錯了,做人要有真性情,虛情假義做作干什么?我喜歡小姐,才將本性流露,若不喜歡小姐,大可做作一番,那樣,小姐斷不會說我什么,但我以真面目示小姐,小姐卻怎能說我厚臉皮呢?這可是真是叫我無地自容了,自古冤枉二字就最折磨人,小姐可知,我這心已然被你折磨了...”
見袁大海越來越賴皮,任敏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再和他糾纏下去,她知道這男人是給臉就上樹了,越是和他糾纏這些事,他便說得越是不堪,最好的辦法莫過于不和他說下去。
念及于此,凝聲問他:“你真要娶我為妻?”
任敏正色,袁大海自然不敢再輕浮,也是一臉正色道:“大丈夫說話,頂天立地,說什么便是什么,我是真心要與小姐結(jié)為夫妻,白頭到老的!”
任敏聽后,默默的點了點頭,輕咬嘴唇,眼眸流轉(zhuǎn),想了數(shù)秒后,毅然說道:“要我嫁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否則,還請你打消這個念頭!”
“小姐要我答應(yīng)何事?”
任敏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鄭重,袁大海心下一突,暗道這事怕是個棘手活。靜立在那,便要聽任敏說,任敏卻是對他道:“你過來些,我與你說。”
過去?在這說不行嗎?
袁大海心下狐疑,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在距離任敏不到一步的距離站住,正要開口,任敏卻已經(jīng)附耳上前,薄唇輕動,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袁大海聽后,勃然變色,瞳孔瞬間放大無數(shù)倍,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任敏。
見他嚇成這樣,任敏不由“哧”了一聲:“怎么,你不敢?”
“不不是”袁大海搖了搖頭,內(nèi)心的震駭遲遲不能平復(fù),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還是那么的驚訝。
見他這樣害怕,任敏立即心生不滿,冷“哼”一聲,板著臉道:“你方才不是挺狂妄的嗎,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更要以殺人為志向做個大英雄,口口聲聲說什么男人當(dāng)以殺人為生,當(dāng)以青史留名為業(yè),卻怎么連這事也不敢干呢?這事不是最能助你青史留名嗎,你害怕什么?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頂天立地,說一不二,說吧,這事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這”
任敏讓自己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袁大海從來沒有想過,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但任敏卻是步步逼人,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這使得他一時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答應(yīng)。吱唔之下,卻見任敏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冷,也越來越鄙夷,頓時什么也不管了,把心一橫,咬牙道: “你真的要我那樣做?”
“當(dāng)然,不然我與你說了干什么?”任敏此刻就如剛才的袁大海一般,男女完全顛倒,若不知道的人這時撞進來,只怕還以為任敏在強逼袁大海呢。
“你若是沒有這個膽量,就請你以后不要狂妄自大,你要知道,這世上并不是每個女人都如我這樣,禍從口出的道理恐怕你比我還明白吧。”任敏臉上寒霜更重,隱含威脅之意。
任敏的威脅起到了效果,袁大海剛才圖痛快,說了些犯忌的話,若是這些話被任敏捅到魏忠賢那,顯然便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再加上得罪了魏忠賢這個干女兒,自己以后怕也難立足,既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答應(yīng)她的條件,然后把她聚回家,如此,怎么也比不答應(yīng)的強。念及于此,袁大海不再猶豫,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這個擁有一顆與外表、身份完全不匹配內(nèi)心的女人,毅然點頭道:
“那好,我便依了小姐,但此事實在是太過難辦,不是三年兩載便可辦成的,你總要給我些時間才是!”
見袁大海答應(yīng),任敏芳心一跳,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我自然會給你時間,誰讓今后我們便是夫妻呢?你可曾聽過做妻子的每日只會逼夫君的嗎?”
那可未必,這世上悍妻多了,袁大海微哼一聲,心想這女人可絕不是一般的女人,別自己以后給治成“妻管嚴(yán)”,那可真是虧大發(fā)了。
聽到那微弱的哼聲,任敏突然笑了起來,爾后突然輕輕的靠在袁大海的胸膛,俏臉上揚,很是嫵媚的道:“夫君,以后你叫我敏兒吧,我爹娘都是這樣叫我,不要再小姐長小姐短的了,我不喜歡自己的夫君這樣叫我。”
媽的,這么積極的?袁大海啞口無言,有一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望著那雙足以謀殺無數(shù)男人心的媚眼,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既然你愿意嫁我為妻,那小...那敏兒,我們出去見過千歲,將這喜訊告訴他吧。”
聞言,任敏卻是輕輕的推開袁大海,嬌媚一笑,掩齒笑道:“提親的事你自去說吧,和干爹定下日子后便來迎娶我。”
“好!”
有種啞巴吃黃蓮感覺的袁大海很是苦澀的應(yīng)了聲,腳下如有千斤重般緩緩?fù)T口走去。準(zhǔn)備開門時,身后的任敏不知是在提醒他還是暗示他什么,淡淡的說了句:“我希望你不要忘記答應(yīng)我的事,否則,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證噢。”
唉,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任容妃啊任容妃,你可別坑我啊...(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