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唱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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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往往充滿著意外。
陳港生沒想到,自己舉棋不定的時候,未婚妻袁素琴居然找上門來了。
做賊心虛。換作往日,陳港生在袁素琴面前可是說一不二、底氣十足的,然而這次,他心里清楚自己和溫玉的事情肯定已經(jīng)鬧到了白水鎮(zhèn)上去。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幾天老家沒見任何動靜,原本預(yù)料中的暴風(fēng)驟雨并沒有如期降臨。在惶恐中熬過了兩天,陳港生看到趕來開發(fā)區(qū)找自己的袁素琴時,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事情終究還是要面對,鴕鳥不能當(dāng)一輩子。
在他的想當(dāng)然中,袁素琴一定是尋死覓活,大罵自己負心背義,弄不好還會對自己又撕又咬,上演一次全武行。
沒料到的是,袁素琴卻出奇的平靜,在自己租來的房子里麻利地開始收拾雜物,搞起衛(wèi)生來。
陳港生看著忙出忙進的袁素琴,一顆懸在半空的心始終半天吊。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人死不過蛋朝天,砍頭就是碗大的疤。
他終于忍不住了,沖著袁素琴大喊了一聲:“你要罵就罵吧!別整這些不當(dāng)使的,我是對不起你!”
袁素琴放下掃帚,坐到陳港生面前,出奇平靜,說:“港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們單位的馬副書記,前些日子找過我,不過我沒告訴我爸,也沒告訴任何人。”
陳港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眼里,袁素琴怎么可能如此大度?
他說:“你為什么不告訴你爸?”
袁素琴也沒說話,從帶來的行李袋里拿出了一疊喜帖,說:“你字漂亮,幫填了吧,就填六月初八,我爸說是好日子。”
陳港生遲疑地接過那疊喜帖,說:“你要我和你結(jié)婚?如果我不答應(yīng),怎樣?”他覺得袁素琴就是在趁機要挾自己,如果自己答應(yīng)了,事情肯定就這么過去了;若不答應(yīng),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是到單位去告狀,把自己搞臭,讓自己前途盡毀。
沒想到,袁素琴卻說出了讓他大跌眼鏡的話:“這喜帖,是個幌子。你先填了,人家就沒話說了,提拔的事完了后,你結(jié)不結(jié)婚,我不勉強你。你要和溫玉在一塊,我也不勉強,咱倆好聚好散。”
陳港生目光里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天沒說出話來,忽然道:“你……為什么幫我?”
袁素琴又開始收拾東西,看也沒看陳港生,說:“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男人,人家欺負我男人,我不能再推自己男人一把。”
又道:“我去找過溫玉了。”
陳港生從沙發(fā)里跳起來,驚道:“你找她干嘛?你……怎么她了?”
袁素琴停下手里的活計,抬起頭,眼眶紅了,說:“我在你眼里就是潑婦一個么?難道我去見溫玉就怎么她了?你心疼她,怎么不心疼我?我這幾天怎么過的你知道嗎?”
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又繼續(xù)干活,不再看陳港生,說:“我找她,是和她談?wù)劊屗臀乙黄鸬侥銌挝唬驼f咱倆早就認識,是朋友,你到溫玉那里去不過是幫朋友忙照顧一下而已,我是知道的。”
陳港生拿著那疊喜帖,又呆住了。
……
馬江波這兩天十分煩惱,從溫玉的嘴里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jù),就連以前來過街道告狀的那個溫玉的前夫,如今竟然像泥牛入海一樣無影無蹤了。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找不到人,上門又說這人搬了。
真他媽邪門了!他心里暗想,若這幾天不能拿出外圍的調(diào)查結(jié)論,恐怕要正式立案調(diào)查是不可能了。
他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袁素琴身上,到白水鎮(zhèn)上找袁素琴,與其說是調(diào)查,不如說是煽動。只要把這村姑的火點著了,害怕她不鬧來單位,讓組織給她公道?
只要來街道一鬧,事情就算成了一半,這種桃色事件里,受害方是最能得到大家同情的,陳港生的形象估計從此就毀了。
誰會喜歡一個忘恩負義的干部?
袁素琴出現(xiàn)在馬江波辦公室的時候,馬副書記差點高興地跳了起來。
終于來了,我的親娘!他覺得現(xiàn)在的袁素琴,比自己親娘親了。
“喲!是素琴同志呀!請進!請進!”馬江波熱情地從辦公桌后站起身,迎了出去,遠遠就伸出手來,像在完成一次勝利會師。
不過,這手很快就僵在了空中。
他看到袁素琴身后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應(yīng)該和袁素琴不共戴天,見面就要廝打滾地的主兒。
溫玉!
竟然是溫玉!
馬江波的腦子忽然就成了生銹的轱轆,怎么都轉(zhuǎn)不過來,這他媽太邪門了,今天這事可是古怪透頂了!
這唱的哪一出啊!?
將相和?太扯了吧!
倒是袁素琴很主動,說:“馬副書記,你那天來找我,我也沒跟你說明,溫玉是我的朋友,早年在白水鎮(zhèn)上,咱倆就認識了。”
馬江波的臉上十分艱難才擠出了一絲笑容,話也說得不麻利了:“啊……朋友……朋友……坐,你們坐。”
袁素琴和溫玉也沒客氣,在沙發(fā)上隨便找個地兒坐下。袁素琴從包里拿出一疊喜帖,翻了一下,拿出一張遞給馬江波,說:“馬副書記,我和港生準(zhǔn)備結(jié)婚,到時候還要領(lǐng)導(dǎo)你賞臉來喝杯喜酒。”
馬江波腦袋徹底卡殼了,說:“什么?結(jié)婚?”心里暗道,這怎么回事,都出這種事了,還結(jié)婚?不退婚了算不錯了!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馬江波有一瞬間甚至認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忍不住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痛的感覺讓他知道這真的不是做夢。
在他印象中的兩個情敵,竟然一起上自己辦公室來,給自己送喜帖。
太扯了……
袁素琴和溫玉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馬江波知道這次調(diào)查已經(jīng)做不下去了。在袁素琴和陳港生倆人的喜帖面前,這所謂的作風(fēng)不正派、****有夫之婦等等的調(diào)查就像一出笑話,自己再查下去,會被整個開發(fā)區(qū)的人看猴戲。
這是哪出了錯?怎么事情才過去幾天,就什么都不對了?
一個小時后,林安然和范天來在辦公室里談?wù)摻鹦菑S改造的一些細節(jié),作為一個國企出身的范天來,在金星廠改造上能提供一些不錯的參考建議。
談得正歡,卻見馬江波磨磨蹭蹭地進了辦公室,臉就像一塊被一萬頭牛踩過的爛水田,說不出的難看。
林安然停下話頭,笑著招呼道:“馬副書記,有事嗎?”
馬江波總覺得林安然的笑容十分詭譎,好像有些什么東西藏笑容后面。
范天來也問:“老馬,有事說事,我和林主任在談事呢。”
馬江波無奈地擠出意思笑容,說:“范書記,我建議停止對陳港生的調(diào)查……”
這下子輪到范天來腦子卡殼了,眉頭一皺,問:“什么?你說什么?”
馬江波從身后拿出兩張紅艷艷的喜帖,遞給林安然一張,又遞給范天來一張,說:“剛才陳港生的未婚妻袁素琴和那個溫玉一起到了街道,給大家發(fā)喜帖,說是六月要結(jié)婚了。袁素琴和溫玉,看來是早就認識的……”
范天來趕緊拿起桌上的老花鏡,翻開喜帖仔仔細細看了一次,林安然只是掃了一遍,就放下了。
林安然把喜帖放進抽屜里,問馬江波:“馬副書記,這樣說來,陳港生就沒什么作風(fēng)問題了?我看可以正常納入的干部提拔名單了吧?”他這樣問,是因為干部提拔其中一項就是必須征詢紀(jì)檢部門意見,確定提拔對象無違紀(jì)違法問題。
馬江波看了看林安然,又看了看范天來,笑容還是大理石一樣僵硬,說:“應(yīng)該……沒問題,我作為紀(jì)檢書記,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