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真正的情魔
    兩個法醫(yī)從脖頸斷裂處取出一個鐵球。因為鐵球的重量,人頭才會沉在桶底。
    “能判斷死出亡時間嗎?”韋良問道。
    法醫(yī)搖頭:“在烈酒中浸泡時間太久,無法判斷,還需要進一步檢查?!?br/>
    “那能判斷出在烈酒中浸泡了多久嗎?”韋良又問。
    法醫(yī)又搖頭:“暫時還無法判斷,需要進一步檢查?!?br/>
    “那你們現(xiàn)在能判斷出什么?”韋良有些不耐煩。
    “你是誰啊?”他們也有些不耐煩了。
    “等會兒,嘴里,嘴里是什么?”韋良發(fā)現(xiàn)人頭緊閉著的嘴里,似乎有什么東西。
    兩個法醫(yī)沒理他,忙著取頭發(fā),取皮膚組織。
    “嘴里!”韋良沒有手套,不敢亂動,指著人頭的嘴部大聲說道。
    “無關(guān)人員請退后!”法醫(yī)用更大的聲音驅(qū)趕韋良。
    “嚴二!”韋良沖著門口大喊。
    嚴冬聞聲在門口探頭:“喊什么?”
    “你過來!”
    嚴冬慢悠悠的走過來。她酒量確實很差,剛才喝的那兩口酒,已經(jīng)讓她臉色緋紅。
    “嘴里,嘴里有東西?!表f良指著人頭的嘴部。
    “有東西?有東西就拿出來??!”嚴冬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
    兩個法醫(yī)白了韋良一眼,輕輕撬開人頭的嘴巴。
    嘴里是一張用塑料密封著的撲克牌。韋良心里一驚,這撲克牌的背面,和他在手機店發(fā)現(xiàn)的那些,無論花色還是圖案,完全一模一樣。
    “翻過來,翻過來!”韋良急的幾乎跳起來。
    法醫(yī)又白了他一眼,緩緩翻過撲克牌,是一張黑桃a。韋良鼻子都快貼到撲克牌上了,撲克牌的側(cè)邊寫著字,可是隔著塑料看不清。
    “打開,打開。”韋良大聲而急促的說道。
    法醫(yī)看了嚴冬一眼。嚴冬點點頭,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不對了。這個爛泥一般的師哥,很久都沒有對一件事如此緊張和關(guān)注了。
    塑料袋打開,韋良終于看清了撲克牌上寫著的一行小字:你能找齊一具尸體,算我輸!
    韋良不由的后退了幾步,險些癱坐到地上。
    “怎么了?”嚴冬越加覺得事情不對勁。
    韋良說不出話來,這個筆跡,他太熟悉了。整整三年,這種蠅頭小楷始終縈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當年,因為情魔劫持女友周婷婷,韋良被迫在電視直播前磕頭求饒,并放走了情魔??勺詈?,女友還是遇害了,她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家中。整個現(xiàn)場除了周婷婷身上的一封信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儼然一樁完美的密室殺人案。而那封信上的筆跡,和眼前這張撲克牌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是情魔!
    殺人之后,切掉受害者的頭顱,并損毀下體,是情魔標志性的作案手法。但他在損毀受害者下體時,都會避開要害,依次破壞y道,造成外傷。之后開始破壞前庭大腺、子宮頸腺、尿道球腺,造成進一步傷害。最后,才會破壞y道內(nèi)壁及子宮。整個過程如一臺手術(shù),受害者始終保持清醒狀態(tài),忍受著下體遭受的每一次傷害。直到子宮被摧毀,才會徹底死亡。情魔享受虐殺她們的過程和快感,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理變態(tài)。
    所以韋良看到羅蘭,王沐揚和李欣蓓的尸體后,當即斷定不是情魔所為,而只是一個模仿者。因為三人的下體是被利器割傷、劃傷的,根本毫無章法,更無明顯的損害順序。
    嚴冬看看韋良,又看看撲克牌。她雖然仍未弄清是什么事將師哥嚇到失魂落魄,但撲克牌上的一行字已經(jīng)足夠震撼:你能找齊一具尸體,算我輸!這意味著,尸體絕不止一具。一副撲克牌,一共54張,難道?嚴冬簡直不敢想象。
    “說話!”嚴冬給了韋良一腳。她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如果兇手真的要殺死,或者,更糟的是,他已經(jīng)殺死了54個人。那現(xiàn)在必須分秒必爭,她哪還有空等著韋良緩過神兒來。
    韋良指著人頭:“別讓這兩個白癡在這瞎攪合,馬上通知金老過來。趙亞楠送過去的那十三張撲克牌,讓他們抓緊檢測,今天就要出結(jié)果!不管撲克上有指紋、血液還是尿液,都必須形成詳細的報告。高立新呢?立刻提審高立新!”韋良開始大聲的發(fā)號施令。
    嚴冬楞了,師哥又回來了,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刑偵隊大隊長又回來了。
    “是!”嚴冬身為現(xiàn)任刑偵隊隊長,居然對著一個小民警敬禮。她仿佛又成了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師妹,那個在師哥保護下一輩子也不想長大的菜鳥女警。
    兩個法醫(yī)默默放下手中人頭和撲克牌,朝門口退去。我擦!連隊長都要敬禮,這貨到底什么人?。克麄儾虏坏巾f良的身份。只知道,自己恐怕惹不起他。他既然讓他們滾,找金老來接手,那他們滾就對了。
    韋良確實完全活過來了,他已經(jīng)死了整整三年。這三年里,他就是一個沒有靈魂和生命的行尸走肉,因為他已經(jīng)不知道為什么而活了。但現(xiàn)在他又活過來了,為抓住情魔而活!為周婷婷報仇而活!更要為死去的無辜受害者們伸張正義而活!
    “守住現(xiàn)場!”韋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門口的趙亞楠。
    趙亞楠也愣住了,這還是那個嬉皮笑臉的小民警嗎?怎么好像突然成了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他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眼角怎么好像還有眼淚呢?
    趙亞楠乖乖的重新走回酒窖,站在了發(fā)現(xiàn)人頭的酒桶旁邊。那顆恐怖的人頭就在酒桶的蓋子上放著,眼角半閉半睜,嘴巴張著。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準備咬她一口。趙亞楠故意不去看那顆人頭,盡量忽視它的存在。但卻時刻感覺它正盯著自己,弄得她不得不偶爾的扭頭看上一眼,確定它沒有真的朝自己撲過來。
    趙亞楠突然一咬牙,轉(zhuǎn)身,與人頭對視。適應(yīng)期也應(yīng)該過了!她從小到大,不管干什么都是第一名,她的適應(yīng)期也絕對要比任何人都短!韋良用了一年?哼!廢物!嚴隊長用了一個月?那她趙亞楠就只用半個月!
    “我不怕你,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應(yīng)該嚇我,我是來幫你的!”趙亞楠心里默默的對人頭說道。
    漸漸的,她不再覺得人頭可怕,也不再覺得它可憐。它只是沒有生命的,受害者遺體的一部分。和一把匕首,一件血衣一樣,是警察眼里的證物,是破案的關(guān)鍵線索。
    趙亞楠突然戴上手套,走近人頭,撥開它耳邊的頭發(fā)。趙亞楠有了新發(fā)現(xiàn),人頭的兩只耳朵里,都被刺進了一根鋼針。當然,也有可能是一根鋼針,從左耳刺進,貫穿整個頭部,又從右耳露出。趙亞楠開始全神貫注的檢查著。
    她已經(jīng)度過了適應(yīng)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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