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犯人與警察
韋良穿上保安的制服,又拿過他的手機(jī),撥通了自己的號碼。接著,韋良用腰帶將保安捆的如粽子一般,并用保安自己的襪子堵住了他的嘴,將他扔進(jìn)柳樹林里。韋良還不忘掰下兩個葉子茂盛的樹枝,蓋在他身上。
韋良整了整衣裝,這身衣服他穿著又瘦又小,不過也能穿進(jìn)去。袖子短,就干脆挽起來。褲腿短,那就解開腰帶,再往下放放。總之,不細(xì)看的話,倒也看不出破綻,挺像那么回事的。
韋良繞到別墅前門,輕輕的敲了敲門,同時嘴里喊著:“業(yè)主?業(yè)主?有人在家嗎?”
百葉窗動了一下,韋良當(dāng)做沒看見,繼續(xù)敲門。
片刻之后,門終于開了。之前火鍋店門口的迎賓小姐探頭出來,看著韋良:“什么事?”她此時已經(jīng)脫下了紅色旗袍,換上了一身黑色套裝。
韋良打量著她,她皮膚白皙,面容清秀,戴上眼鏡之后,更是多出幾分御姐范。任誰看了,都會認(rèn)為她是一個職業(yè)的白領(lǐng)。但她握著門框的手,卻青筋暴露。裙子下更是露出粗壯的小腿,以及半個大腿。這兩條腿,結(jié)實(shí)有力,絲毫不遜色于嚴(yán)冬。
這兩條腿和這一雙手,足以說明,眼前這個姑娘,是個練家子。
姑娘看韋良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又問了一句:“你有什么事?”語氣已經(jīng)不如剛才柔和。
“犯人抓到了!”韋良嘿嘿一笑。
聽到“犯人”兩個字,姑娘頓時露出兇狠的表情,但隨即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什么犯人?”
沖這一個表情,韋良就知道,這姑娘警惕性很強(qiáng),反偵察能力更強(qiáng)。因?yàn)檎嬲姆缸锓葑樱挤浅P⌒闹?jǐn)慎,不會忽略任何一個可能將自己置于險境的細(xì)節(jié)。犯人對應(yīng)警察,就好比子彈對應(yīng)手槍。有犯人的地方,自然會有警察,聽到犯人二字就等于聽到警察。而姑娘在聽到警察之后,不但沒有慌亂,沒有緊張,反而露出一絲兇狠的表情。可見她不懼怕警察,甚至非常仇視警察。韋良是特意選擇這個措辭的,就是為了試探她。
正常人會仇視警察嗎?當(dāng)然不會!
“砸你車的犯人啊。”韋良說道。
“我不說了沒事嗎!”姑娘語氣越來越不客氣:“走開!不許再來打擾我!”
姑娘說著,準(zhǔn)備關(guān)門。韋良卻扳住了門框。兩個人暗暗的較上了勁兒。姑娘有些吃驚,比力氣,她幾乎沒輸給過任何人,今天居然與一個小保安勢均力敵。
“你說沒事不行!今天我值班,出了事我就得管。要不我們隊長得扣我工資。”韋良一加力,門被他推開了。
姑娘不禁踉蹌著,退后了一步。她被一個小保安擊敗,感覺自己受了侮辱。可這小保安實(shí)力在自己之上,她又不敢輕舉妄動。
韋良順勢走進(jìn)屋內(nèi),除了姑娘,其他人都不在客廳。但韋良憑借靈敏的聽覺,隱隱約約聽到棋牌室里,有人說話。雖然說話的人在聽到韋良進(jìn)來之后,立刻全都沒了聲息。
“那你想怎么樣?”姑娘站穩(wěn)了身子,開始仔細(xì)觀察韋良。
“我能怎么樣?你是業(yè)主,我是保安。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我敢怎么樣?但是請你記住,我們打工仔也是人,我們也有尊嚴(yán)。我們費(fèi)了那么大勁兒,抓到砸你車子的人,你不感謝我們也就算了,起碼該去看一眼吧?你惡聲惡氣的讓我走開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抓賊還抓出錯了?”韋良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道。
姑娘看出來了,動硬的不行,她未必打的過韋良。來兇的也不行,這小保安寧可辭職不干,也絕不肯吃虧。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不好意思,是我態(tài)度不好。”姑娘擺出一副甜美的笑容。
韋良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車子好好的在那停著,突然被人砸了。換了誰,誰心情都不好。何苦還是這么貴的車。你這車,得幾百萬吧?”
“嗯,裸車二百三十萬。”姑娘陪著笑臉。她只想早點(diǎn)打發(fā)走韋良。
韋良并不在乎她臉上那虛情假意的笑容,反而又朝屋里走進(jìn)了一步:“哎呀乖乖,那換個車窗還不得幾萬塊啊?”
姑娘輕輕挪了一步,看似是為了正面面對韋良,更好的回答他的問題。其實(shí)是擋住韋良,防止他繼續(xù)往里走:“嗯,估計得幾萬塊吧。不過沒關(guān)系,你也看到了,我家里車多。我可以換一輛開,不影響出行。至于那個犯人,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你們批評教育一下,就放了吧。”
“那怎么能行呢?無緣無故砸碎別人的車窗,這是什么行為?這是蓄意破壞私人財物,是擾亂社會治安!必須得接受懲罰!”韋良說著,繞開姑娘,直接走向了沙發(fā)。
“喂!你一大男人,就這樣走進(jìn)一個女人家里,合適嗎?”姑娘終于忍不住了,收起笑臉,重新擺出臭臉。
“怎么?我?guī)湍阕サ椒溉耍B坐一會兒都不行?這光天化日的,我還能對你干什么嗎?”韋良一副不知分寸的樣子,大刺刺的坐到了沙發(fā)上。
客廳的沙發(fā),緊挨著棋牌室的大門。此時,大門緊閉,里面鴉雀無聲。
“你到底有什么事!?”姑娘握緊了拳頭。
“我能有什么事?我是來跟你說這個道理的。”
“什么道理?”
“抓到犯人,是我的責(zé)任。跟犯人索要賠償,是你的責(zé)任。犯人賠償你,是他的責(zé)任。我不管你多有錢,也不管你多大方。但犯人就是犯人,犯了錯就必須得受到懲罰,打壞人家東西就必須得賠償!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抓到犯人之后,批評教育一下就放了。那這世界上還不到處是犯人啊?”
姑娘很不耐煩。韋良更不耐煩,他很擔(dān)心繼續(xù)拖下去,引起棋牌室里那些人的疑心。
韋良清了清嗓子:“跟你說這么多,說的嘴都干了。你給我倒杯水,我喝完就走。反正跟你說也是白說。”
姑娘巴不得韋良趕緊走。她大步跑廚房走去。
韋良趁機(jī)將保安的電話塞到沙發(fā)底下。他之前用保安的電話撥通了自己的電話,現(xiàn)在兩個電話處于通話中,就相當(dāng)于一個對講機(jī)了。
片刻之后,姑娘端著水回來了。韋良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韋良剛走出門口,大門就在他身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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