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顧頭不顧尾
四個緝毒警,圍住了韋良和嚴冬。
打架,韋良不怕,他有信心分分鐘放倒這四個人。嚴冬就更不怕了,她在特警隊接受過兩次訓(xùn)練。真要打起來,韋良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不過警察打警察,算是怎么回事啊?真要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韋良能理解緝毒隊的心情,他們想抓劉希剛和王力迪都快想瘋了。眼看著機會就在眼前,他們怎么會甘愿錯過?
文志義是負責(zé)去接王力迪那伙人的。交易地點,現(xiàn)在只有文志義和劉希剛知道。文志義不出現(xiàn),王力迪不會跟任何人走,交易也就會取消。而且,再拖下去,兩伙人都會知道文志義被抓進了警局,他們立刻就會作鳥獸散。緝毒隊的心血也就全白費了。
“放人!”韋良沖嚴冬使了個眼色。
擋在審訊室門口的嚴冬已經(jīng)擺出了攻擊架勢,聽到韋良的話,頓時愣住了。
“放人!”韋良又說了一遍。
文志義是不是情魔,韋良不確定。放走文志義之后,還能不能再抓到他,韋良更不確定。這是一個風(fēng)險,很大的風(fēng)險。但緝毒隊也好,刑偵隊也好,大家都是為了辦案,都是為了打擊犯罪,為什么不能互相替對方著想一下呢。
放走文志義,是緝毒隊要求的,他們甚至不惜采取武力威脅。如果真出了事,劉隊長和整個緝毒隊,都要承擔(dān)這個風(fēng)險所帶來的責(zé)任。韋良愿意主動放人,幫他們承擔(dān)一半的風(fēng)險。出了事,大家一起扛!
嚴冬沒有說什么,乖乖的退到了一邊。平常,嚴冬對韋良各種看不順眼,認為他的計劃也好,他的戰(zhàn)術(shù)也好,他的一舉一動都又蠢又笨。可真遇到大事的時候,嚴冬反而義無反顧的支持韋良。她相信他的每個重大決策都是對的,就算錯了,嚴冬也愿意跟他一起承擔(dān)后果。
劉隊長扔捏著韋良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臉上是感激不盡的表情,他甚至說不出話來。
兩個緝毒警去拉審訊室的門。
“等等!”韋良叫住了他們。
緝毒警回頭看向韋良,十分警惕的樣子。他們以為韋良反悔了。
“你們這樣帶他走,不是把自己暴露了嗎?”韋良沒有反悔,而是在替他們著想。
文志義不是傻瓜,他被抓到警局了,肯定會想到,警察抓他,是因為販毒的事兒發(fā)了。現(xiàn)在兩個緝毒警把他帶出審訊室,然后放了他,告訴他抓錯人了,他怎么可能相信呢?怎么可能還繼續(xù)執(zhí)行劉希剛的計劃,繼續(xù)帶王力迪去交易地點進行交易。他肯定第一時間通知劉希剛,警察已經(jīng)盯上他了。那劉希剛就會立刻取消交易,逃跑。
緝毒隊一籌莫展,他們光顧著跟韋良要人,忘了要出人之后,該如何放人。無論用什么方法放走文志義,文志義都會起疑心的。
“看來,人我們是帶不走了。”劉隊長苦笑一聲,聲音里都是無奈和失望。
緝毒隊為了抓到劉希剛和王力迪,每個人都吃住在警局。兩年內(nèi),沒回過家,更沒跟家人聯(lián)系過。因為警察在調(diào)查毒販的同時,毒販也在調(diào)查警察。毒販想知道警察是否盯著他們,又是哪個警察在盯著他們。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被盯上了,毒販就會立刻對警察的軟肋進行攻擊——那就是他們的家人。毒販報復(fù)警察家屬的事,屢見不鮮。所以在這宗案子結(jié)束之前,緝毒隊每個人都不敢回家,他們怕連累家人。
如此高強度的工作和壓力,讓緝毒隊每個人都苦不堪言。他們咬著牙堅持,全都是為了今天。今天過后,毒販落網(wǎng),正義得伸。他們,也就終于可以回家了。去抱抱父母,抱抱妻子,抱抱孩子。他們有的父母身體不好,有的才新婚不久,有的兒子尚在襁褓中。他們做夢都想見見家人,他們想家都快想瘋了。
一個年輕的緝毒警哭了。兩年,0個小時的努力,現(xiàn)在全成了泡影。
“散開!別讓文志義看到你們!”韋良說著,朝審訊室走去。
本已經(jīng)絕望的緝毒隊,立刻重新瞪大了眼睛。韋良肯定有辦法了!能夠放了文志義,又不會惹他起疑心的辦法!
嚴冬指了指離審訊室不遠的樓梯口。緝毒隊的人急忙跑到樓梯口躲了起來。他們靠在墻上,大氣都不敢喘。文志義只要見到他們,那計劃就全泡湯了。現(xiàn)在,一切都指望韋良和嚴冬了。這兩個人,剛剛讓他們恨得牙癢癢,這會兒卻成了他們的救世主。
韋良走進審訊室。文志義仍然被銬著雙手雙腳,臉上的面具也沒法拿下來。審訊室完全隔音,外面的事他一無所知。他在這段時間里,把自己的命運設(shè)想出了幾十萬種可能。他想到過警察找不到證據(jù),只能放了他。也想到過,警察找到了證據(jù),讓他供出同伙。甚至想到過,他供出劉希剛之后,將有多少人要干掉他。他想來想去,沒想到警察因為懷疑他是情魔才抓了他。
韋良進來的時候,文志義已經(jīng)想好了。寧可坐幾年,哪怕幾十年的大牢,也不能出賣劉希剛。坐牢起碼還有命,出賣劉希剛必死無疑。
“怎么樣?想好了嗎?”韋良按照慣例,問了一句老生常談的話。
“想好什么啊?我什么都沒干。”文志義也按照慣例,給了韋良一句千篇一律的回答。
“還嘴硬!等會兒就讓你哭!”韋良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目擊證人馬上就到。”
“啊?”文志義有點糊涂了。目擊證人?難道有人看到他幫劉希剛運毒?那怎么可能呢,毒品都藏的嚴嚴實實,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啊。他只是每天早上接到毒品之后,再將毒品送到指定地點。說白了,他不過是個快遞員。他身上沒毒,家里沒毒,自己更不吸毒。哪來的目擊證人?難道這證人會透視,能看到他包裹里的毒品?
“你這點事兒,說清楚了,再主動認個錯,賠點錢,積極爭取下對方家屬的諒解,也就過去了。沒必要這么死扛著。”韋良繼續(xù)說道。
文志義更糊涂了。對方家屬?這是什么意思?
“被你撞傷的人,現(xiàn)在在醫(yī)院。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啊,傷勢不重。你要是有保險的話,保險公司可以報銷對方醫(yī)藥費,不用你自己出錢。你如果沒保險,那就得自己出錢了。不過我估計著,也用不了多少錢,五千塊頂天了。”韋良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沒注意到文志義的反應(yīng)。
“但是!”韋良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肇事逃逸,這個性質(zhì)非常惡劣!”
“肇事逃逸!?”文志義拼命搖動著臉上的面具,想把面具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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