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檢舉與揭發(fā)
    這個坐在韋良對面的男子,就是副市長趙連生。
    “我們之前見過面嗎?”趙連生一邊看著韋良,一邊沖服務(wù)員招了招手:“兩杯咖啡?!?br/>
    “沒有?!表f良搖頭。韋良知道趙連生是來干嘛的。韋良這幾天一直在調(diào)查他,而且找到了黃金劫案的人證和物證,對他非常不利。趙連生肯定早就收到了風(fēng)聲。
    “我之前得罪過你?”趙連生說著,扭頭看了周婷婷一眼。
    “沒有?!表f良繼續(xù)搖頭。
    “那你為什么要和我作對呢?”服務(wù)員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趙連生將一杯放到周婷婷面前,優(yōu)雅的拿起方糖盒問周婷婷:“要糖嗎?”
    周婷婷木訥的搖頭。她已經(jīng)猜到,趙連生來者不善,而且是沖著韋良來的。
    趙連生給自己的咖啡里放了五塊方糖,一邊攪拌一邊繼續(xù)問周婷婷:“你不喝嗎?”
    周婷婷又木訥的搖了搖頭。
    “你不喝咖啡,也不說話,那坐在這干什么?要不你先出去散散步吧,我有幾句話要和你男朋友說?!壁w連生客氣的趕周婷婷走。
    周婷婷看了看韋良。
    韋良站起身,拉住周婷婷的手,準(zhǔn)備帶著她離開:“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你有話,留著跟法官說吧?!?br/>
    “等到了法庭上,說什么都晚了?!壁w連生喝了口咖啡,覺得味道不夠甜,又放了兩塊方糖。
    韋良嗤之以鼻,拉著周婷婷大步朝門口走去。
    “你想看著你爸坐牢?”趙連生一邊攪拌咖啡,一邊沖韋良說道。
    韋良站住了,不管這句話是威脅也好,還是警告也好。趙連生都絕不會空穴來風(fēng),無故提起的。韋良指了指靠門的一張桌子,對周婷婷說:“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br/>
    周婷婷木訥的點(diǎn)頭。
    韋良坐回到趙連生對面,用拳頭猛地一砸桌子:“你敢威脅我?”
    這一拳用力太猛,桌子差點(diǎn)被砸翻。趙連生的咖啡杯里濺出不少咖啡,有幾滴甚至落到了他身上。趙連生急忙拿起紙巾,拭擦自己的衣服:“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
    “你知不知道,威脅人民警察是什么后果?我勸你說話小心點(diǎn)!”韋良?xì)鈩輿皼暗木孚w連生。
    “威脅?”趙連生不屑的說道:“我從不威脅別人,那是沒本事的表現(xiàn)?!?br/>
    韋良楞了一下,不是威脅?難道,他已經(jīng)沖韋名臣下手了?
    趙連生沖窗外擺了擺手,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車內(nèi)人看到趙連生沖自己擺手,急忙下車,朝咖啡廳走過來。他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
    來人將檔案袋交給趙連生,趙連生扔給了韋良:“打開看看吧?!?br/>
    韋良疑惑的打開檔案袋,袋子里是一疊照片。這些照片估計有年頭了,都已經(jīng)泛黃發(fā)白,一看就是膠卷照片。照片上還打著時間水印,時間顯示為:1998年6月23日,13點(diǎn)24分。
    韋良挨個查看,這些都是長田縣大劫案的現(xiàn)場照片。從劫匪開始行動,到韓琦和宋宇調(diào)包,再到最后劫匪被警察逮捕。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半個小時,韋良手里一共是30張照片,也就是平均一分鐘一張照片,記錄下了當(dāng)時的全部情況。
    看來,趙連生可能是不放心笨賊與韓琦等人,所以特意找了個視野好的角落,偷偷拍攝下他們行動的過程。
    但這都是長田大劫案的照片,根本與韋名臣無關(guān)。
    韋良松了口氣,將照片扔到桌上:“你這算是自首嗎?晚了點(diǎn)吧?”
    “我是檢舉揭發(fā)!”趙連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檢舉誰?揭發(fā)誰?這三個劫匪,這兩個人質(zhì),還是你自己?”韋良嗤之以鼻。三個笨賊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質(zhì)一個失蹤,估計也已經(jīng)死了。一個差點(diǎn)被趙連生的人打死,現(xiàn)在甘愿做檢方證人。趙連生現(xiàn)在拿出這些照片什么意思?是想把罪名嫁禍到死人身上,還是證人身上?
    趙連生拿起桌上的照片,翻到最后一張,指著照片對韋良說:“你可能沒看清楚?!?br/>
    韋良接過照片,皺著眉頭查看。照片是商業(yè)街的俯瞰街景,與前面的29張無論從拍攝角度還是拍攝位置,都沒有區(qū)別。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張照片里,笨賊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韓琦和宋宇也被帶回警局接受問話。整條商業(yè)街空空如也,只有道路旁,矗立著一個孤零零的垃圾桶。這應(yīng)該就是藏黃金的垃圾桶,估計此時,黃金還在垃圾桶內(nèi),任何人都不知道。
    韋良仔細(xì)觀察照片,終于,在照片左上角,警戒線之外,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環(huán)衛(wèi)工人的身影。韋良湊近查看這個身影,頓時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涼了。
    1996年股災(zāi),對海城市的沖擊也不小。很多工廠倒閉,韋名臣和劉麗娟所在的保溫瓶廠也未能幸免,他們成了下崗工人。倆人嘗試過作買賣,擺地攤,出夜市,但他們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很快就把之前那點(diǎn)積蓄全賠了進(jìn)去。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去打工。韋名臣成了環(huán)衛(wèi)工,劉麗娟在一家早餐鋪?zhàn)髅纥c(diǎn)師。
    韋名臣原本負(fù)責(zé)海城市重慶大路一帶的清潔工作。那一片人跡稀少,所以從來不會有大多垃圾需要清理,工作很清閑。而且重慶大路離韋家所在的和平大街只相距三公里,韋名臣每天中午可以回家做飯吃。他對這份工作很滿意。
    但1998年2月開始,韋名臣被分派到了源江大街,距離長田縣只有一江之隔。這回他離家就遠(yuǎn)了,足有15公里。他每天兩點(diǎn)多就得起床,倒兩班車趕到源江大街,在四點(diǎn)之前將馬路清掃干凈。晚上十點(diǎn)多才能到家。所以從年這三年里,韋良幾乎沒怎么見過韋名臣。
    長田縣大劫案的時候,韋名臣正好在源江大街工作。雖然他的工作地點(diǎn)距離長田縣不遠(yuǎn),可商業(yè)街不在韋名臣的工作范圍內(nèi),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韋良鼻子幾乎貼到照片上,盡管照片模糊,但還是能看到,韋名臣用來裝垃圾的手推車?yán)铮坪醴胖粋€大號的雙肩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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