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可憐的大明宗室
    ,大明土豪 !
    白馬閣正在驅(qū)趕客人!
    趕人的不是白名鶴的人,而是身位王爺?shù)碾S從,他們把所有的白馬閣內(nèi)的宗室都往外趕。但很神奇的是,他們只趕男丁,不敢女子。無論是王妃,還是郡主,或者是世子妃都依然留在了白馬閣內(nèi)。
    白名鶴又回到了閣樓上,人還在樓梯上的時候,就聽到屋內(nèi)清荷的聲音傳來:“夫君怎么象孩子一樣在斗氣呢!”
    “唉……。”白名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大明的宗室挺可憐的。”
    “是可憐,他們不能從政,不能經(jīng)商,甚至不能相互往來。唯一所求的那就是每一年的奉養(yǎng)銀,就清荷所知,許多王爺都是書畫大家。還有幾個王府奉養(yǎng)銀是不夠用的,是靠著嫁了女兒夫家每個的補貼這才保持了宗室的風光。”
    白名鶴坐下后,清荷捧著一杯茶過來,然后給白名鶴按著額頭。
    清荷繼續(xù)說道:“大明立國已經(jīng)六朝,眼下還沒有那個宗室得到最低的奉國中尉。一年二百石糧食,對于宗室來說這算不算多?夫君可知道,眼下府上每天的支出是多少,不說發(fā)的月俸,就是每天光是米就要吃掉一百多石,如果再加上東廠留在這里的人,每天至少三百石糧食就要吃掉。”
    這個數(shù)字白名鶴大概是知道的。
    家里有多少仆役,公主身邊有多少侍女,然后府中有多少家丁。護衛(wèi)。這些都是有定數(shù)的,什么身份配多少人,這在禮部都有規(guī)矩可查。這也是于謙過得窮苦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無論如何,不能失了身份。
    這再加上白名鶴官身所需要的特別護衛(wèi),再加上東廠派的護衛(wèi)。一天吃到一千斤米當真不算多,人頭數(shù)量在那里放著呢。
    “清荷,你去找蜀王妃,就說我請蜀王單獨聊聊。”
    “怕是就不到,蜀王是個老好人。他不會給你分化宗室聯(lián)盟的機會!”清荷有些懷疑。白名鶴剛剛和宗室再鬧的翻了臉,這會又去請人。能來嗎?
    白名鶴卻非常的自信:“相信我,他一定會來。”
    有多少把握,白名鶴心中大概有七成左右,正因為剛吵過所有這個時候才最有可能。
    幾位王爺就在白馬閣與上林苑之間的空地上住進了帳篷里。他們一定要在白名鶴這里要到自己所需要的。
    宮里的傳聞已經(jīng)出來了,依然是鼓勵生育,多子多福。
    但是,接下來多生的孩子發(fā)的奉養(yǎng)會越來越少,也就是說,孩子的數(shù)量達到五個的時候,再多生不但掙不到,一定會賠進去。除非生了女兒,那是凈利。因為嫁女兒的時候。宗室的女兒一般都會嫁給富戶,收一筆不小的彩禮錢。
    幾位王爺聽到白名鶴要找蜀王,幾個輩份高的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這件事情。總是要有一個臺階下的。咱們需要銀子,可誰也不會把自己口袋里的銀子憑空送給誰,白名鶴這個年輕人有才,也很滑頭。這種人最麻煩的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限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在乎什么。或者是討厭什么?”
    說話的是王爺是河南的一位王爺。
    要說那里王爺多,河南最多。大明僅河南就有王爺四五個,絕后斷的還不算在內(nèi)。
    “去聽聽,白名鶴會說些什么?從宮里放出來傳聞,白名鶴會把那水晶的制法傳出來,可本王不信。那東西一本萬利,就算白名鶴要放,當今萬歲怕也不會愿意了。”
    另一位聽到這話,也接口說道:“宮里的傳聞未必可信,但有一條卻非常可信。”
    “說說!”
    “白名鶴給當今萬歲算過一筆賬,說是按現(xiàn)在的給宗室的供奉,再過上一兩百年,怕是一個省的賦稅全給了宗室也養(yǎng)活不起了。這話怕也是當今萬歲有意讓傳出來的,想太祖時,宗室不過幾十個,成祖時有些斷了,但也有近二百人。這又是五十年過去了,現(xiàn)在宗室領(lǐng)奉養(yǎng)的人數(shù)也有一千多人了。”
    嘶……,好幾位王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們是宗室,可萬一朝廷供養(yǎng)不起的時候,他們不怕百姓,也不怕官員。只怕出一個心狠的皇帝斷了宗室的供應(yīng),再狠一些的可能就把這些已經(jīng)養(yǎng)肥的宗室當肥豬一樣給下黑手了。
    “說起來,白名鶴還是好心?”一位王爺開口問道。
    “好心未必?但他忠心的是當今萬歲,眼下確實是山西那邊,去年的宗室供養(yǎng)占了山西賦稅的七成,所以和白名鶴也要談,我們想多要,可白名鶴卻未必想多給。所以,看看他怎么說吧。”蜀王說完站了起來,沖著各位王爺們點了點頭。
    眾王爺也點點頭,認為這一次必須去。
    白名鶴還坐在那閣樓上,擺弄著來自景德鎮(zhèn)的一套茶具。
    蜀王上了閣樓,這里沒有侍女也沒有太監(jiān),連一個護衛(wèi)也沒有。看白名鶴坐在那里捧著一只小茶杯發(fā)呆,也沒說什么白名鶴沒有起身迎接失禮什么的,當下就坐在了白名鶴對面,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白名鶴。
    這一坐,就是一刻鐘,可以說是在拼耐心了。
    “王叔,你說這杯子還能再作的精致些嗎?”白名鶴開口了。
    蜀王笑了:“可以,而且老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蜀中的幾個窯中的大匠,從去年八月開始,就日夜不停的在下著勁。希望可以燒出能讓你叫聲好的瓷器來。老叔只是知道,你叫一聲好,就是一年黃金萬兩的收成!”
    蜀王也沒有自稱本王,而是自稱了一聲叔。
    論輩份,白名鶴叫蜀王為王叔沒有錯,這樣的稱呼反而更親近了些。
    “王叔,我剛才心算了一下。蜀王府如果放棄了朝廷的奉養(yǎng)糧,然后把王府封田只保留一千頃的話。我能讓蜀王府一年實收七十萬至一百二十萬兩銀子。低于七十萬兩,我補!”白名鶴的語氣非常的平靜。
    蜀王知道自己一年有多少收入。
    就拿自己來說,是米五萬石、鈔已經(jīng)作廢了,但銀、絲、帛、紗、羅、絹、布、鹽、花、香料、馬草料等加起來,自己一年差不多就是七八萬兩銀子的折價。
    僅說這鹽二百引,就是二千兩銀子。花千斤,這可是很大的一筆。更不用說,絲綢、布匹這些硬貨,所以按市價七八萬兩銀子就算說的高了,六萬五千兩也是可以保底的數(shù)。
    自己的世子算郡王級,大約有自己一半。只是在米與馬料是四成。
    還有幾個兄弟,眼下也是郡王爵,說起來都算是蜀王府的分支,也可以算是蜀王府的。
    蜀王不相信白名鶴七十萬兩,只說自己父子二人,再加上那些被封有鎮(zhèn)國將軍之類的庶子,還有郡主之類的女兒。
    “七十萬兩,有些少?”
    “不算我那幾位遠一些的郡王叔,只說王叔你的蜀王府,當然世子算,四位受封的庶子也算。幾位姐妹也算上。其余的王叔,只算一代以內(nèi)。”
    白名鶴這么一解釋,自然就不少了。
    蜀王第一任是太祖第十一子,到現(xiàn)在蜀王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四代了。只說這太祖十一子往下,有多少兒孫,要都算上人數(shù)不少呢,差不多也有六七十人了。
    “放簡單里說吧。聽聞王叔有一樣很高明的手藝,蜀王府的竹紙與竹墨,絕對是蜀地頭一份,就是宮里每年也有一些貢品。王叔把這個手藝傳出來,一簽十年,工坊收益的一成歸王叔。長江以南,有大量竹子的地方很多,這個生意一年讓王叔收入七十萬兩,不算多。”
    “他們就會給?”蜀王不信。
    白名鶴笑了:“我說給就一定會給,福州最大的那一片紗坊,一共是十九個商號。每一家或多或少都在交出一部分來。交的最多的是一成半,他要交的是紗機的三成,還有細紗工藝的半成。收這筆銀子的,紗機是由寧波商幫在收,細紗的工藝是由山東商幫在收。還有其他的一些,加起來就是一成半。這就是規(guī)矩,誰的手藝誰就可以收益十年。”
    蜀王信白名鶴的話,有什么理由不信。
    “可,十年后呢?”
    “十年后,工藝或許就落后了,就會有人研究出更好的工藝來。就拿紗機來說,眼下最好的紗機是四人八綻,不過前幾天四人十六綻的紗機已經(jīng)作出樣機了,估計不出三個月,四人八綻就是老技術(shù)了。這其中有一套非常嚴格的規(guī)矩,誰也鉆不了空子。”
    說到這里,白名鶴伸出五根手指:“王叔,說出來你別不信。寧波商幫為了這四人十六綻的紗機,投進去了五石黃金,用來研究。”
    蜀王感慨了一句:“要是叔投五石黃金來研究竹墨,估計一年左右這竹墨能排進三大名墨之一。”
    “沒錯,接下就是風險投資了。你想研究,沒有銀子。那么就拿出提案來,就有人出銀子借王叔你研究,事成之后按之前商定的,你的收益也要分一份出去。無論投多少銀子,收益最大不能超過三成,手藝比銀子貴重,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
    蜀王默默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如果有人不按這規(guī)矩來呢?”
    “錦衣衛(wèi)最近太閑了,他們在京里的活讓東廠干了,外面的活因為不許收店鋪的街銀,他們也閑下來。”
    蜀王用力一拍大腿:“干了,不過有幾句話要先說到頭里。”(未完待續(xù))
    ps:對宗室的處理意見,地球上所有的朋友都可以發(fā)言,外星的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