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奸情
“好,我做一個給你。”對于林婉月的要求一一的應(yīng)著,南宮冽剛準(zhǔn)備叫不離,卻忽而想到不離此時正跟在林繪錦身邊,便喚一聲:“千月,去拿些做風(fēng)箏的材料過來。”
隱在暗處的千月立刻出現(xiàn)在了南宮冽的眼前,恭謹(jǐn)?shù)恼f道:“王爺,屬下不能離開您半步。”
“沒事,你速去速回。”南宮冽淡淡啟口。
隨后千月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林婉月低頭看著被南宮冽丟棄的紙鳶,想了想又彎腰撿了起來:“王爺,你不喜歡姐姐了嗎?這是你之前送給姐姐的呀?”
“她不要了,而且也壞了,還留著做什么?”南宮冽的聲音極淡,淡的就如同一杯白開水般,沒有任何的感情。
“那王爺你還喜歡姐姐嗎?”林婉月眸心一轉(zhuǎn),王爺似乎并沒有以前那么喜歡姐姐了。
南宮冽淡如遠(yuǎn)山的眉皺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么?”
林婉月記得以前她也問過這個問題,當(dāng)時王爺回答的很快,也很堅定,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回答。
看來姐姐對王爺?shù)膫φ娴暮苌睿鯛敻疽膊辉谙矚g姐姐了,或許王爺是因為一種執(zhí)念,所以才會執(zhí)意要娶姐姐的!
“我就是好奇,姐姐原本是和王爺有婚約的,可是卻在王爺危難的時候嫁給了晉王,王爺你一點兒都不恨姐姐嗎?”林婉月輕如羽毛的聲音低低的問著,嬌小的身材站在南宮冽跟前,就跟站在大人面前的小孩一樣。
南宮冽呼吸輕輕一窒,漆黑的深眸是一片幽深,如同一潭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
恨嗎?在這三年中她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她往日的驕傲和自尊全都被晉王踐踏在腳下,任人欺凌,被生生的折磨成了一個傻子,甚至淪落為了晉王換取權(quán)利的一種工具。
這對于她來說是最好的報應(yīng)!
當(dāng)然他很想知道,當(dāng)那個被她輕視,不屑甚至厭煩的三皇子,如今成為一個權(quán)傾朝野的王站在她面前時,她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她會不會后悔當(dāng)年她所做的決定和所說的話,會不會痛哭流涕的跪在他的面前請求他的原諒,會不會以低到塵埃的姿態(tài)討好他,然后想要和他重新開始?
可惜她失憶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可是,她遲早會有想起來的那一天……
南宮冽收回漆黑深幽的眸子,而在這是千月也拿來了做風(fēng)箏的材料。
“我們?nèi)プ鲲L(fēng)箏吧?”南宮冽沒有回答林婉月這個問題,轉(zhuǎn)身便朝身后的涼亭走去。
陡峭挺拔的身姿上灑滿了陽光,可是卻依舊給人一種寒冽、攝人的感覺。
林婉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跟了上去。
娘說,她只要真心對待王爺,關(guān)心王爺,那王爺就一定會喜歡她的!
林繪錦離開柴房后,本想去找丞相,可是丞相很忙,要么和王爺在一起商議朝中的事情,要么就是來了客人,要去接見。
再加上不離一直都寸步不離的跟在林繪錦身后,完全讓林繪錦找不到機會。
只得在丞相府亂逛著,當(dāng)逛到茂春堂的空地上時,便見幾個下人正蹲在高墻下,拿著鏟子將生長在墻角的雜草鏟除。
林繪錦本是一撇而過,可是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些雜草她不僅認(rèn)識而且還十分的熟悉。
林繪錦走過去撿起地上的一根雜草,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番之后,一抹陰笑便在唇角蔓延開來,恍若地獄花開,陰冷滲人。
這種草叫做麻草,可以入藥治愈男性的一些小疾病,但是同樣也可以加重男性的某一種疾病。
她之所以這么了解,就因為她學(xué)的專業(yè)就是男科,專治男性各種疑難雜癥的,平時接觸最多的便是含有麻草的藥物。
但是林夫人是個女的,這個麻草對于她沒用,可是若是將這麻草曬干碾成粉末,在撒入她貼身的衣物之中,卻會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效果。
皮膚長時間接觸這種粉末的話,先是癢,然后紅,在接著就是流膿,發(fā)出難聞的味道。
哈哈哈哈……到時候林夫人就是找來大夫也沒用,因為那可是女人的私處啊,大夫哪敢去看,而林夫人又哪敢請大夫來看?
若不是林夫人從中作梗,她又怎么會在晉王府遭受三年的欺凌和折磨,生生的被逼成一個傻子呢?
所以,她不僅不會將林夫人這件事告訴父親,反而會用她的方式,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讓她比她在晉王府那三年所受的折磨還要痛苦凄厲一百倍,一千倍!
“不離,讓侍衛(wèi)將這些雜草搬到太陽底下曬干。”林繪錦立馬對著不離說道,這麻草的價值也是現(xiàn)代才被發(fā)現(xiàn)的,所以她也不怕會被人識破。
“是。”不離并沒有詢問,便吩咐侍衛(wèi)按照林繪錦說的去做了。
林繪錦看著侍衛(wèi)將雜草搬到前面的空地上,一下便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涼亭里,一身墨色錦袍的南宮冽正伏案畫著什么,而他身旁一個散發(fā)著青春活力的少女,正雙手捧腮,一臉期待的看著南宮冽。
林繪錦只想離南宮冽遠(yuǎn)遠(yuǎn)的,因為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總是讓她感覺十分的壓抑,至于涼亭里的少女是誰,她更是不想去管。
然而正在林繪錦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那名少女夾了一塊兒點心遞到南宮冽嘴邊,南宮冽抬起眸,薄削的唇露出一抹溫暖而又醉人的笑意,伸手接住了那塊點心,而后放入了嘴中,細(xì)細(xì)的品嘗著。
她一直都以為,南宮冽從病榻上蘇醒過來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會笑了,一直都是這么寒冽而又冷峻的神情,無論對誰都是那么的冷淡和疏離。
可是南宮冽剛才笑了,笑得還那么的明媚、溫和,他那一笑,恍若陽光灑滿大地,千年寒冰融化,萬物從隆冬中蘇醒。
原本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冽氣息也變得溫潤如玉起來。
林繪錦明白了,不是南宮冽不會笑了,而是不會對著她笑了,即便是在丞相面前演戲的時候,他也沒對她笑過。
“王……”不離也看到了南宮冽,剛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卻被林繪錦捂住了嘴巴,拉到了假山后面:“噓,沒看到你家主子正在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