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給她服下吧
三年他打了無數(shù)次的勝戰(zhàn),立下不知道多少的功勛榮耀,在世人眼里他刀槍不入,英勇無比,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也是一個人,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感情,也是需要人關(guān)心、在乎、心疼的!
“好!”林繪錦呢喃出聲,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單音節(jié),都是那么的蘇媚入骨,魅惑撩人!
但是南宮冽挺拔陡峭的身姿卻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正在空氣陷入沉寂當(dāng)中時,千月的身影突然來到了南宮冽的身后,躬身道:“王爺,解藥已經(jīng)配制好了!”
“給她服下吧?”南宮冽淡淡啟口,沒有任何的溫度。
“王爺這個不是口服的,要將解藥涂抹在肚臍周圍!”千月回答道。
南宮冽幽幽的轉(zhuǎn)過身,彌漫在身上的那股淡冷和疏離越發(fā)的明顯,眸光從林繪錦的臉上拂過最終落在千月的身上,淡冷的吩咐道:“去讓春夏、秋月進(jìn)來!”
晉王府中,明亮的燭光照耀在南宮軒修長俊逸的身姿上,將他拖曳在地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一只手背負(fù)在身后,而另外一只手則不安的攥在胸前。
俊美邪肆的面容上是一片冷峻,讓人如臨寒窖一般。
“王爺,屬下在青黛苑看到了邪王的身影!”一身黑色勁裝的夜寒來到南宮軒的身后稟報道。
南宮軒緋紅色的唇緊抿了幾下,隨即衣袖一揮,燭臺上的燭火便猛烈的跳躍幾下,隨后便無聲的熄滅了。
屋內(nèi)的光亮便也就暗淡了一些,讓南宮軒整張因為憤怒讓他俊美的五官微微的扭曲著。
“青黛苑的燭光是不是滅了?”陰狠的聲音從南宮軒的唇中發(fā)出,是那般的令人膽寒。
他涂抹在南宮冽杯沿上的藥,是一種烈性的媚藥,尤其與酒一起服用,藥效便會得到最大的發(fā)揮。
他只是想要南宮冽飲了這杯酒后,隨意寵幸一個女人而已,以此讓丞相不快,讓林繪錦心生間隙,不在那么信任他的話而已。
那種媚藥行如水,味很淡,尤他還特意的涂抹在杯沿上,所以他有那個自信,南宮冽不會發(fā)覺。
可是卻沒有想到南宮冽竟然將他喝過的酒杯給林繪錦喝茶用!
所以從林繪錦回到丞相府之后,他便讓夜寒密切的注視著丞相府的一舉一動。
如若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林繪錦沒有解毒的話,她就會死!
而倘若邪王也沒有察覺的話,那今晚出現(xiàn)在青黛苑的人就會是他!
可是最終,邪王竟然也察覺到了!
這就猶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般,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將林繪錦送到南宮冽的跟前了!
他又怎么會不惱怒,不憤恨呢!
“屬下離開時還沒有,不過看到大小姐身邊的兩個丫鬟都已經(jīng)退出來了!”夜寒跪在地上,即便是低垂著頭,他也能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滔天怒意和恨意。
南宮軒再一次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便吩咐道:“去將這件事告訴林夫人,她知道該怎么做!”
“是!”夜寒立即起身離開。
夜明星稀,青黛苑中的燭火已經(jīng)盡數(shù)熄滅,黑夜如同一層薄霧般籠罩在上空。
林丞相外披著一件中衣,領(lǐng)著數(shù)十個守衛(wèi)匆忙的來到青黛苑中。
剛準(zhǔn)備入睡的春夏和秋冬一見這架勢,便不免有些疑惑。
“老爺,是出了什么事嗎?”春夏看著面前突然多出的十幾個火把,以及一臉怒意的林丞相,有些慌張的問道。
“邪王今晚是不是來了?”林丞相聲音渾厚而又低沉,頗有一番沉重的威嚴(yán)之勢。
這讓春夏和秋冬兩人頭皮不由一陣發(fā)麻,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的開始抖動起來,可是面上卻努力的維持著平靜。
“沒,沒有!”
春夏和秋冬眸中的慌張又怎么能夠逃過閱人無數(shù)的林丞相呢?
當(dāng)下林丞相便命人將林繪錦的房門打開了。
春夏和秋冬一見,立刻便率先跑了進(jìn)去,攔在了林繪錦的床前。
“老爺,小姐會來的時候,現(xiàn)在剛睡著,邪王真的沒有來過!”春夏和秋冬雖然極力的否認(rèn)著,可是她們卻是一個不太說謊和掩飾的人。
大小姐那副樣子,若是讓老爺見到了,還不知道老爺會發(fā)多大的火呢。
“把帳簾掀開。”林丞相沉聲命令著,分外的威視。
春夏和秋冬兩人皆是一臉的危難,但是在林丞相那雙如炬目光逼視下,兩人還是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當(dāng)手剛觸及到散落在床上的帷幔時。
卻有另外一只纖纖玉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撩開了帳簾的一角,一張睡眼惺忪的面容便從里面探了出來:“爹,怎么了?”
聲音軟軟糯糯的還略帶著疲憊,儼然一副剛從夢中驚醒的樣子。
“王爺呢?”林丞相問道。
林繪錦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上的軟墊上,春夏秋冬也在這時將帳簾給拉了開來:“爹,你怎么了?王爺怎么會在我這?”
聲音依舊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林丞相往床上一看,果真除了林繪錦一個人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
“王爺真的不在這?”林丞相半信半疑的問道。
“王爺不是回王府了嗎?為什么會在這?”林繪錦一臉的疑惑。
“繪錦,說實話,今晚王爺真的沒有來嗎?”林丞相又在房間中搜尋了一番,就連曲水屏風(fēng)后的洗澡水都檢查了一遍。語重心長的問道。
春夏和秋冬都各自看向林繪錦,輕搖了搖頭。
“爹,究竟怎么了?”林繪錦看著林丞相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有些不解其意,抬起綿軟無力的手輕揉了揉太陽穴。
她和南宮冽之間一直舉止親密,也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之前回丞相府的時候,林丞相也默認(rèn)他們居住在一起了。
但是現(xiàn)在看林丞相的意思,倒像是來抓奸的!
“繪錦,以前邪王與你已經(jīng)訂好了婚期,對于你們之間的事情,老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如今邪王一再的推遲婚期,可卻又跑到丞相府來與你私會,這將老夫的顏面置于何地?你可有想過,他將你名節(jié)毀得差不多了,甚至讓你懷了他的孩子,卻突然退婚還不承認(rèn)這孩子是他的,你的下場會是如何?”林丞相一臉肅穆、嚴(yán)厲的說著。
按照古代的規(guī)矩,未婚先孕且又找不到奸夫的,必定處于沉潭的急刑。
她知道南宮冽很恨她,也很想要報復(fù)她,按照林丞相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他相信南宮冽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他不會以犧牲掉他自己孩子的代價來報復(fù)她!
不然這樣的南宮冽和禽獸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要是當(dāng)真這么禽獸,當(dāng)初在軍營的時候他,他完全可以用更禽獸、更滅絕人性的方式報復(fù)她!
等他將她玩膩了,在將她送到軍營的軍妓房里,任由軍營的將士蹂躪、折磨她,這樣豈不是更爽?
而且只要他不說,根本沒人知道她會在軍營,哪怕是南宮軒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爹,王爺不是這樣的人!”這句話林繪錦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繪錦,邪王不是三年前的三皇子了,他也不在是那么真誠、老實,一心為你著想!在遼城的三年,肆掠的風(fēng)沙早已經(jīng)將他那一顆柔軟心善的心腸磨得生硬,他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現(xiàn)在的他冷酷、嗜血、殘忍,他究竟會做出什么來,老夫也不知道!”林丞相重重的嘆息道。
“遼城是座煉獄,心慈手軟而又憨厚耿直的人是活不下來的!”
林繪錦聽到這,心中的寒意越甚!
不是因為南宮冽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是這一起都是拜他所賜!
“繪錦,今日在宴會上,邪王是打算退婚也罷,還是繼續(xù)稟報皇上繼續(xù)延遲婚期也罷,爹都欣然接受,但是爹絕對不允許他一面推遲婚期,卻又一面與你來往親密,每晚到丞相府毀你名節(jié),到時候你懷孕了,他卻迎娶了別人,你又要如何自處?就算是邪王要你死,他也絕不能用這種卑劣無恥的手段!”林丞相言辭激烈,態(tài)度更是堅決。
繪錦可是他和張氏唯一的女兒,不管她之前做錯了什么,她都永遠(yuǎn)是他的女兒,他絕對不允許邪王欺辱她女兒到這個份上!
“爹,王爺不會這么做的,他現(xiàn)在性情的確大變,可是他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這一點兒林繪錦真的可以對天發(fā)誓:“哪怕有一天我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他可能不要我,但是他不會不要他的孩子!”
不然剛才他直接將她摟抱再懷,用身體給她解毒好了,又為什么還要給她配制解藥呢?
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繪錦不管怎樣,在邪王沒有公布婚期的這段時間,你不要去見他,也更是不要讓他來見你!”林丞相一雙內(nèi)斂精湛的眸子落在林繪錦的身上,最后從緊抿的雙唇中道出這兩個字:“老夫希望這是你們最后一次見面!”
說完林丞相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當(dāng)走到門口的時候,林丞相卻又突然站定了身體,對著春夏和秋冬吩咐道:“明日去給大小姐準(zhǔn)備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