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那林繪錦應(yīng)該在青樓
    “王爺不會殺了我,但是肯定會殺了你,而且你是丞相府的人,我不想在將我爹給扯進(jìn)來了!”林繪錦十分認(rèn)真的說著。
    所有的一切她一個(gè)人承擔(dān)著。
    “三皇兄,怎么樣?臣弟選的這個(gè)地方還不錯吧?不知道三皇兄熟悉地形的時(shí)候,有沒有碰到什么獵物!”一身深藍(lán)色華裳的南宮軒高貴的走進(jìn)來,沖著南宮冽略微福了福身,三月桃花般的唇微微的泛著一抹魅惑的弧度。
    南宮冽斂下眸光,左手輕撫弄著右手的關(guān)機(jī),低沉而又淡漠的聲音緩緩的從薄削的唇中吐出來:“真正的猛獸夜里才會出來覓食,五弟若是能夠讓父皇將狩獵時(shí)間改到晚上,那才有趣!”
    “到時(shí)候就看,是猛獸們的收獲大,還是我們這些狩獵者收獲大了!”南宮冽拖長著尾音慢悠悠的說著。
    然而那看似平緩的語調(diào),卻每一字每一句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之力。
    南宮軒聽后,緋紅的唇角不由的輕勾了一下:“三皇兄,狩獵本就是尋的一個(gè)刺激和開心,而最重要的當(dāng)然是能夠讓父皇開心!”
    南宮冽輕輕扭動了一下脖頸,在寂靜的房間中發(fā)出一聲脆響:“五弟,秋獵過后,你還有什么可以拖延本王攻打塔克塔族的辦法嗎?”
    “不妨說說看?”銀色面具下南宮冽的薄唇微揚(yáng),好似一朵兒冰棱花盛開在唇角一般,雖晶瑩剔透,卻透著一股蝕骨的寒冷。
    南宮軒的臉色迅速的劃過一抹狠意,繼而走到南宮冽跟前,挺直了背脊道:“三皇兄,白硯之已經(jīng)死了!”
    南宮軒說完便轉(zhuǎn)過頭看向南宮冽,深幽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南宮冽那月夜寒江的瞳眸中。
    而南宮冽深邃的眸孔中依舊是一片平靜,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
    “千面公子雖愛財(cái),但是還是守信用的,倒是五弟就有些殺驢卸磨的嫌疑了,江湖中的人是極為重視信譽(yù)的,這樣以后誰還敢替五弟你做事呢?”南宮軒會殺了千面公子這似乎是在意料中的事情。
    南宮冽自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南宮軒卻是冷哼了一聲:“三皇兄,殺他的人是你!”
    話音剛落,南宮冽淡漠、深諳的眸光便落在了南宮軒的身上。
    “事到如今了,五弟還想要將一條人命按在本王的頭上?”南宮冽冷笑著說道:“還是說五弟打算讓千面公子的親人來找本王尋仇?”
    “五弟,你與其這樣大費(fèi)周章,不如將繪錦給送回到邪王府,這樣你也不用擔(dān)心本王活捉塔克塔族可汗的事情了!”南宮冽用平緩而又淡漠的語調(diào)說著。
    “哼!”南宮軒卻再次冷哼了一聲,俊美的容顏上狠意更深:“繪錦究竟在不在臣弟的手中,三皇兄你心里不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嗎?”
    南宮冽挑眉:“繪錦不在本王這兒,那不就在五弟那嗎?難道她還能在丞相府大人那兒?”
    “難道五弟你是想告訴我,是繪錦自己一個(gè)人跑了?”南宮冽朝南宮軒靠近了一分,那種逼迫的氣勢,幾乎能夠讓人喘不過氣來:“她沒有身份通牒,又是一個(gè)弱質(zhì)女流,還生就那般惹眼的容貌,估計(jì)還沒出廣陵城就被人給賣到了青樓!”
    南宮軒望著南宮冽那森冷而又幽深的眸孔,里面雖是一片深沉、可是他卻覺得南宮冽好像并沒有說謊。他說那些話的時(shí)候,漆黑的眸色中冷不丁的迸射出一抹冰寒的怒意。
    “三皇兄,繪錦真的不在你手上嗎?”南宮軒不由的再次開口問道,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滿是冷峻和嚴(yán)肅的意味。一雙狹長的鳳眼直視著南宮冽的漆黑眸光。
    南宮冽亦也只是用那月夜寒江的眸光直視著南宮軒,薄削的唇輕佻著,抿成一道冷凝的弧線。
    好似就認(rèn)定了南宮軒在這演戲,裝無辜。
    南宮軒見這樣心里的猜測也更加明白了七八分,卻忽而那張魅惑、俊美的容顏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顏,一下子讓本來就緊張的氣氛越發(fā)的詭異起來。
    “三皇兄,如果繪錦真的不在你手上的話,那你可能真的要去青樓找繪錦了,亦或者去問丞相大人要了!”南宮軒說完唇角的笑容便立刻收斂起來,隨后便冷聲的對著夜寒吩咐道:“馬上派人去盯緊丞相府,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通知本王!”
    盡管千面公子最擅長的是易容,但是武功卻并不好,只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倒是可以。
    可是這也并不代表,林繪錦能夠殺了千面公子,所以南宮軒篤定的認(rèn)為,丞相大人應(yīng)該是識破千面公子的身份了,所以將計(jì)就計(jì)。
    在林繪錦成功逃出來的時(shí)候,便將千面公子給殺了。
    而現(xiàn)在林繪錦應(yīng)該被丞相大人的人帶到了一個(gè)很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南宮冽看著南宮軒離去的絕塵背影,月夜寒江的眸光微微瞇起,隨即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的不離:“去把張妙竹找來。”
    “是。”不離略帶青澀的眉斂下。
    自從林繪錦失蹤之后,張妙竹就被留了下來,并且一直都被南宮冽待在身邊,這次來到嵩山也不例外。
    張妙竹走上臺階的時(shí)候,千月卻意外的站在憑欄處,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份通牒是你給她弄到的?”待張妙竹走到千月身旁時(shí),低低的聲音便傳入張妙竹的耳中,然而千月的眸光卻望向了別處。
    張妙竹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道:“不是。”
    “沒有身份通牒,她出不了廣陵城的!”千月緊接著開口道。
    “晉王既然要帶她走,肯定會事先準(zhǔn)備好身份通牒!”這是張妙竹第一次對千月撒謊,臉色看上去平靜,但是若是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一絲明顯的不自然。
    “所以你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是嗎?”千月繼續(xù)問道。
    張妙竹自然不敢去和千月的目光接觸,用力的點(diǎn)了下頭:“是!”
    千月沒在說話,轉(zhuǎn)身輕點(diǎn)了下腳尖,便在濃密的樹蔭下消失不見了。
    陽光有些耀眼的鋪灑在張妙竹的身上,一直伴隨著她走進(jìn)屋內(nèi),然后不見!
    “千月在本王面前提過你,你是個(gè)外冷內(nèi)熱的人!”張妙竹剛給站在床邊的南宮冽行完禮,南宮冽便淡淡的開口道,語調(diào)平緩,就像是一個(gè)溫文爾雅的人在向她解釋一句詩詞的意思一般。
    張妙竹低垂著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不知道南宮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從你來了避暑山莊之后,便每天都會趁著夜色在池塘里沐浴游泳!”南宮冽冗長的聲音緊接著說道,忽而慢慢抬起眸,那雙古城深山般的眸孔就這樣冷不丁的對上張妙竹的眸子,一股強(qiáng)大的威懾之力便朝張妙竹席卷而來,直讓她身體的每個(gè)毛孔發(fā)出一陣寒顫。
    “你教會了繪錦游泳是嗎?”
    這一平緩而又淡漠的話語好似注入了無數(shù)的力量一般,讓張妙竹下意識的抬起頭朝南宮冽看去。
    “王爺,是這樣,但是大小姐從未下過水,只是在一旁看著,而且也就是在屬下最初來到南苑的時(shí)候,大小姐和屬下去過一兩次,后來……后來大小姐不是一直和王爺在一起嗎?”張妙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shí),雖然已經(jīng)明白王爺開始懷疑自己了,可是王爺卻是懷疑錯了。
    大小姐會游泳,而且憋氣的功夫還特別的長,這也就是為什么大小姐能夠順利游到上游,且不被找到的原因。
    “本王說的是那件事之后的事情!”南宮冽薄削的唇輕啟,喑啞的聲音滿是邪魅。
    張妙竹眼神轉(zhuǎn)動了一下,緊接著便說道:“王爺,這之后大小姐就一直待在南苑,沒有出去過!”
    “你一直都覺得她是被冤枉的,覺得她可憐,所以你就打算幫她是嗎?”南宮冽的聲音依舊很恬淡,不疾不徐,看似是一縷清風(fēng),可是刮在人的臉上卻是生疼無比:“亦或者她還在你面前說了什么!”
    “讓你下定了決心幫她脫離苦海?”南宮冽斂下眸光,一字一句的從嘴中擠出這一句話出來。
    張妙竹聽后立刻跪下身,臉色有些慌亂,可是卻還是說道:“王爺,屬下怎么敢?屬下一直都很討厭大小姐,是大小姐當(dāng)初的背叛和欺騙才讓王爺在遼城受盡煎熬的!大小姐雖然可憐,可是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的地方,我身為王爺?shù)牟肯掠衷趺磿椭笮〗闾优埽俊?br/>
    “你早就不是本王的部下了,你現(xiàn)在是繪錦的貼身侍衛(wèi)!”南宮冽只幽幽的說了這一句,那冷如寒冰的眼神淡漠的落在張妙竹的身上:“你是討厭她,但是你更可憐她!”
    “本王沒說你幫助她,畢竟,所有的事情晉王已經(jīng)設(shè)計(jì)好了,但是在事后,你卻是找到了繪錦,并且放走了她!”以張妙竹的能力幫不到林繪錦什么,最多在能抓住林繪錦手的情況下,而沒有選擇抓住,在明明看到她在水下什么地方的時(shí)候,她卻裝作了沒看見。
    甚至在最后,已經(jīng)找到了剛從河水中爬上岸的林繪錦,但是卻選擇了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