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老白的絕學
這場戰(zhàn)爭明顯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在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世界破碎后的空間碎片、破碎的大陸,倒懸的滄海,以及無數(shù)造型奇特的戰(zhàn)艦殘骸。
這應(yīng)該是這條虛空河上最鼎盛強大的明,但是牧者們的到來毀滅了這一切。
無數(shù)的世界,無數(shù)的明,被牧者們的力量摧殘,肆虐,付之一炬,在戰(zhàn)場的央處,這個明的最后殘兵正在進行最后的抵抗,一支傷痕累累的艦隊在旗艦的帶領(lǐng)下?lián)艨樟怂械膹椝?,然后點燃了能量熔爐,迎著牧者們無比高大的身軀沖鋒而去。
他們沖鋒而去的目標,正是青色皮膚的三角巨人,牧者們的族王,但是面對這些明最后的反撲,族王只是非常漠然地探出手來。
光絲在它的手凝聚,形成了一柄巨大的水晶劍,族王揮劍一劈,斬出的劍風直接在戰(zhàn)艦們殉爆前炸毀了它們。
巨大的爆炸淹沒了族王的身軀,然而因為并沒有達到最佳距離,所以只是給族王造成了一些輕微的傷勢,便煙消云散了。
在族王的周圍,還有兩個牧者,一個長得像是螳螂人,另外一個長得像是移動的火山大陸,都是白秋然當初在虛空之海的孤島上打過照面的家伙。
牧者們雖然強橫無匹,但是這個統(tǒng)治虛空河一段的超級明顯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在滅亡戰(zhàn)爭面前,他們造成的反撲,也給牧者們帶來了些許損傷。
那個螳螂人和火山大陸外貌的牧者,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氣喘吁吁,不過它們很快就伸手抓向了附近那些幸存下來的世界,將附近一片虛空的世界都吞噬殆盡以后,它們身上的傷口開始迅速恢復(fù),精神也重新變得振奮了起來。
“唔……”
第一次見到牧者這種生物的智仙,沉默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緩緩說道:
“確實是……難以想象的生命體啊,怪不得能將意識屏障內(nèi)的超級明逼得自閉,進而滅族。”
“如果我們輸了的話,這就是仙界的下場吧……”
唐若薇則站在白秋然身后,扶著他的腰,看著周圍一片慘淡,心難免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所以我們更不能輸了?!?br/>
白秋然看了遠處的族王一眼。
“我們靠近他們看看,確認一下牧者們的戰(zhàn)損情況如何?!?br/>
他駕馭著湛然秋水,迅速接近了族王的方向。
兩人一頭化作一道流光,從族王它們?nèi)齻€的腳邊迅速飛過,在其他明看來非常顯眼的光芒,在牧者的眼,或許只是從眼前不小心漏過去的米粒之光。
所以白秋然根本沒有隱藏的意思,一開始就全力加速,坦坦蕩蕩地飛了過去。
“嗯?”
其他兩尊牧者果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是族王卻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抬起頭來,朝著他們這邊望了望。
“族王?”
螳螂一樣的牧者問道:
“怎么了?這群生物還有余孽?”
“不是,剛剛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可能是我的錯覺……”
族王收回了視線,寬慰道:
“可能是這里是我兄長曾死去的地方,是我族衰退的地方,所以我對此地有一些天然的恐懼吧?!?br/>
“族王?!?br/>
火山大陸一樣的牧者靠了上來,它背上的火山噴發(fā),冒出滾滾黑煙,無窮的熔巖帶著火海從它的軀體上澆灌了下來。
“托因比和舒勒戰(zhàn)死了?!?br/>
“我知道了?!?br/>
族王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牧者在如今只剩下了十四尊的情況下,每少一尊,對牧者族群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
“他們是為了保護菲茵而死的。”
火山大陸一樣的牧者低聲道:
“好在菲茵并沒有出什么事?!?br/>
菲茵是牧者族群的類女性個體,也是牧者族群目前僅次于族王重要的存在。
之所以稱它為類女性個體,那是因為牧者們其實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它們并沒有明確的生殖器官,各自也都長得千奇百怪,從能量體到物質(zhì)體都有,早年甚至還有純粹的意志牧者存在過。
而牧者存在的這種類女性個體,實際上是對能力,而不是對性別的稱謂。
擁有這類能力的牧者,能夠讓其他的牧者積蓄力量,誕下親代,雖然所需要的時間很長,但這卻是牧者們唯一的繁衍手段。
而且除此以外,類女性個體也能夠讓已經(jīng)死亡的同族解構(gòu)為純粹的“原質(zhì)”,也就是那種光絲,然后從尸體創(chuàng)造出新的牧者幼體來。
菲茵是牧者族群如今唯一存活的類女性個體,也就是說,它掌握著牧者族群的繁衍職責,若是菲茵一死,整個族群就別想再繁衍,除非族王放棄如今的強悍異能,去孤島的圣柱面前,進行九死一生的獻祭儀式,將自己的異能替換成類女性個體的生殖能力。
“走吧,我們快過去看看他們?!?br/>
族王催促道。
三尊巨物踩在虛空河上,朝著下游的方向移動而去,在他們走后不久,虛空河上的一個破碎的空間碎片,白秋然帶著唐若薇和智仙悄悄地飛了出來。
“這個族王真是敏銳,差點就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
唐若薇心有余悸。
“師尊你也太莽了,照著他的臉就沖過去了,當真是不把人家當人看?!?br/>
“不愧是從牧者浩劫存活下來的家伙,看來戰(zhàn)斗經(jīng)驗很豐富的樣子?!?br/>
對于族王的反應(yīng),白秋然倒也不是很意外。
之前他在孤島上截殺薩隆的時候,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三頭龍人牧者,都能在短短的挨打過程得到迅速成長,就更別提族王這種從上一個時代存活下來的老一輩了。
所以他之前故意沖著族王去,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家伙的直覺有多強而已。
結(jié)果一試之下,果然,這個族王即使是在同族的面前,也下意識地藏了很多東西。
思考完畢以后,白秋然反手拍了拍身后唐若薇的腦袋,說道:
“你那么激動作甚,三個牧者而已,為師肯定是有把握才沖過去的?!?br/>
“你能一挑三,里面還有那個族王?”
唐若薇狐疑道。
“并不能,不過我有一招絕學,能夠讓我肆無忌憚地試探他的反應(yīng)。”
白秋然肅然道。
“什么絕學?”
唐若薇更加疑惑。
“我大小好歹也是你第一個親傳弟子耶,你對我藏招?”
“癡兒,這個絕學,為師在你入門第一天就傳授給你了。”
白秋然轉(zhuǎn)身,摸著唐若薇的腦袋,教育道:
“打不過別人,你特么還不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