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要不就突破一下?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讓黎姑娘先跑?!?br/>
白秋然喃喃道:
“這世界上除了操縱空間,還有操縱時間的法寶嗎?”
“法術(shù)沒有聽說過,那個東西能夠操縱,或許是因為它曾經(jīng)是天帝的東西吧?!?br/>
智仙迅速地說道:
“這些放到以后再慢慢思考不急,你先應(yīng)付那個家伙……它要來了!”
天空之上,巨神手掌的東皇鐘隨著能量的灌注,大鐘表面的焦痕已經(jīng)逐漸剝落了下來,古鐘發(fā)出了暗沉沉的金色的光,體積暴漲到了與巨神身高相適應(yīng)的程度。
接著,那尊星空巨神捏著古銅鐘,輕輕地一晃。
鐺!
如同地仙古城內(nèi)的鐘聲一般,但這座東皇鐘的威能卻要勝過那座攝魂鐘不知凡幾,肉眼可見的音波過處,星空之出現(xiàn)了比星空更加黑暗的空間裂縫,寸寸蔓延,來自界外虛空無盡的能量風(fēng)暴夾雜著尖銳鋒利的空間碎片,朝著白秋然的方向席卷而來。
一陣虛空風(fēng)暴刮過,白秋然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成了布片。
“媽的?!?br/>
他的頭發(fā)在風(fēng)凌亂著。
“幸好黎姑娘先走一步了?!?br/>
“她要再不走,那就走不掉了?!?br/>
智仙凝重地問道:
“感覺如何?剛才那一招,這片天空的空間已經(jīng)碎裂成無數(shù)個斷面了?!?br/>
“我感覺我下面有點涼快……其他倒是沒什么?!?br/>
白秋然捂著自己的私處答道:
“話說有沒有什么能幻化衣物的法術(shù)啊……不遮羞我感覺好別扭。”
“這個嘛……”
“行了你不用說了?!?br/>
白秋然揮手道:
“也要真元是吧?”
智仙沒有答話,但看他這個態(tài)度,應(yīng)該是默認了。
“娘的,好容易走到這里了,結(jié)果盡遇到一些晦氣的事情?!?br/>
白秋然扭著胳膊,看向天空的星河巨神說道:
“別以為你得了我一成力就如此囂張,今天我就告訴你這老古董,一成力和一成力之間,也是有區(qū)別的!”
“你還不準(zhǔn)備出力嗎?”
智仙勸道:
“算了吧老白,大不了就是突破嘛,煉氣萬千百十層后面,不還有個七層嗎?你又不是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相比之下,那尊巨神手里提著東皇鐘,你可要小心它,這場戰(zhàn)斗拖久了,誰也無法預(yù)料它會用那個法寶做出什么事情來,建議還是速戰(zhàn)速決?!?br/>
“沒事?!?br/>
白秋然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柄鐵劍,劍氣注入,劍刃上劃過一道璀璨的寒芒。
“今天我就讓這些天神見識見識我青冥劍宗的絕代劍法。”
他腳尖在這座黎瑾瑤留下的懸浮石臺上輕輕一點,石臺應(yīng)聲崩毀,而白秋然本人則帶著一道煙塵,以飛快的速度拔升到了與巨神鼻尖等同的高度,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與手的長劍合為了一道劍光。
劍光在星空飛縱,白秋然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的一成劍氣,摧枯拉朽地將天神天宮所剩下的最后殘骸掃成了飛灰,肉體龐大的星河巨神,也被這劍光穿刺,身體被撕扯地東缺一塊西破一塊。
它雖擁有超越白秋然一成力的力量,但比起運用,它明顯是不如白秋然這個原主人。
無可奈何的星河巨神,只得拼命地催動?xùn)|皇鐘,陣陣滌蕩的鐘聲,將整片天空都撕裂成了最微小的碎片,無窮無盡的虛空風(fēng)暴充斥了整片空間,但白秋然依舊無所畏懼,劍光撕裂了虛空風(fēng)暴,在天上地下,綻放出片片蓮華,蓮華盛開的心,又有無數(shù)的劍氣風(fēng)暴激射而出。
一時間,天上地下,四面方,星河巨神的整個巨軀,都被漫天的劍光所包圍。
無窮無盡的劍氣撕裂了星河巨神的四肢,就連它的頸部都被撕開了一大半的口子,不過這種傷勢,對于星河巨神而言,仍舊算不得致命。
見到白秋然這幅勇猛難當(dāng)?shù)募軇?,心知不敵的它,竟然直接將自己斷裂開來的那只手臂,化作能量,全部注入到了東皇鐘之。
鐺!
更甚之前的鐘聲,宣告著世界將停止在這一刻。
就好似時鐘的停擺,在白秋然的眼,世界化為了一片灰白之色,天空飄散的空間碎片,虛空蔓延出的能量風(fēng)暴,他的劍氣,劍刃撕裂巨神身軀時濺落出的光點,甚至包括他的軀體,全部都停在了這一刻。
白秋然的思維仍未停止,一種奇妙的預(yù)感傳來,每當(dāng)白秋然想到操縱身體時,冥冥之便有一股強大的意志在干擾著他,就好像他本來就應(yīng)該停留在這一刻,維持著這一瞬間的寂靜。
這是……時間操縱?
白秋然的意識閃過這樣的念頭,他勉強地移動了一下眼珠,想要對被自己提在一只手上的智仙眼神示意,但他卻發(fā)現(xiàn),智仙也早已被凝結(jié)在這一刻,他的腦袋以一個弧度停擺在空,空洞的眼眶內(nèi)濺射出了幾點綠色的火星,但這火星也停止在了半空。
他與白秋然不同,似乎并沒有能夠在這片時空保持住自己的意識。
看來只能用強了。
念及此處,白秋然強行提起體內(nèi)靜止的龐大真氣,奮力一掙。
整個空間隱隱一顫,這灰白色的禁止瞬間似乎都要被震碎,但下一刻,卻有更加強大的壓力反饋而來,將白秋然壓在了原地。
這股壓力非常特殊,不僅壓迫著白秋然的體表,更是壓迫著他的每一個細胞,構(gòu)成軀體、意識和靈魂的每一個基本因子,甚至,壓迫著他紫府丹田內(nèi)那無窮無盡的浩渺真氣。
白秋然感覺自己仿佛被扔進了充滿淤泥的沼澤里,四面方都是那種粘稠,但又可怕至極的莫名壓制力,這力道甚至比之前初祖妖皇使用掌控天地的神通來壓迫他時還要可怕。
他面色一緊,這股壓力,他奮力抵抗的話應(yīng)該還是能夠掙脫得開,但是那時需要動用的真氣肯定是超過了他所能動用的上限,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股壓力還在不停地壓迫著他的紫府。
這就好像,一個人在內(nèi)急得不得了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不停地用拳頭擊打他的小腹一樣。
要不我就突破一下?
白秋然正在猶豫,灰白色的世界忽然消退,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拳從天而降,轟隆一聲,將他打下了天宇,穿過了這片宇宙蒼穹央的銀河,朝著更深處的黑暗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