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卸下她一條手臂
“沒傷著?”蕭瑾又問。
若昭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沒受傷,春芽卻傷的不輕。”
蕭瑾的目光驟然落在若昭裸露在外的半截藕臂,纖細又白皙,心里有些別樣的感覺,他脫下外袍披在若昭身上。
又對昭嬰道:“卸下她一條手臂。”
桃蕊不敵昭嬰,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蕭瑾說完這句話后,昭嬰眼里不帶一絲猶豫,一劍斬斷了桃蕊的右臂。
“啊——!”隨著桃蕊一聲尖叫,昭嬰的劍抵住了她的脖頸。
“留活口!”若昭突然起身,她取出幾根銀針同樣封住桃蕊的穴位。
“一個普通的婢女不可能會武功,她潛伏在何皎皎身邊已久,做的只怕不止殺死殷靜這一件事,侯爺,一定要查出她背后的人。”若昭一如既往的冷靜。
看若昭還能如此鎮(zhèn)定,看來是真的沒事,蕭瑾松了口氣。
蕭瑾帶著若昭主仆回了南朱閣,若昭為春芽處理后才對蕭瑾道:“多謝侯爺,就是不知侯爺是怎么知道我在西朱閣的。”
蕭瑾看了一眼若昭,心道這女人也太精明了些。
他道:“早在之前本侯就對何皎皎起了疑心,西朱閣四周藏有本侯的暗衛(wèi)。”
“既然西朱閣有暗衛(wèi),怎么在一開始不動手?平白苦了春芽遭罪。”心中對蕭瑾那份感激蕩然無存,
“還是說,侯爺是想借我的手引桃蕊出手,而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是這樣,我真是太瞧不起侯爺了。”若昭雙手懷胸。
這是在對他發(fā)脾氣?
蕭瑾皺了皺眉,即便他生出過隔岸觀火的心思,可也沒有若昭說的這般不堪,他只是沒想到若昭會半夜到訪西朱閣。
“怎么,被我說中了嗎?侯爺心虛的連話都不敢說了?”若昭一手撐桌子,直勾勾地盯著蕭瑾。
蕭瑾看著猛然湊近的若昭,鬼使神差地將若昭腰肢一攬,她猝不及防地落入懷抱,臉上又露出那驚慌失措的模樣。
“本侯沒有,”蕭瑾難得耐心,“暗衛(wèi)沒有本侯的命令,是不能貿(mào)然動手的。”
當(dāng)蕭瑾在得知若昭在西朱閣的時候,心里出現(xiàn)了前無僅有的緊張情緒,雖然他自認為,那緊張情緒是因為,害怕若昭死后無人為老夫人繼續(xù)治療。
若昭坐在蕭瑾腿上,真奇怪,明明心里氣極了,可看著蕭瑾那張絕世的臉,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果然,紅顏禍水。
“侯爺……”昭嬰一進門,看見這種場面,噌的一下轉(zhuǎn)過身去,“屬下告退!”
“等等,不必告退。”若昭略顯尷尬地攏了攏耳邊的鬢發(fā),眼神也不自在地看向其他地方。
昭嬰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道:“侯爺,桃蕊受不住邢,招了。”
昭嬰說著,又看了一眼若昭。
不待蕭瑾開口,若昭就搶在前面開口:“桃蕊是我以命為餌引出來的,侯爺總不會連知情權(quán)都不給我吧?”
蕭瑾拿她沒辦法,只道:“說吧。”
“是,桃蕊說,是因為殷靜在東朱閣,看到了她往老夫人的藥湯里下沐芨草,她才殺人滅口的。
而后,又故意將何姑娘引到荷塘,讓何姑娘誤以為殷靜自殺,借何姑娘之手將殷靜推入荷塘,掩藏真相,意圖嫁禍給夫人。
最后覺察到侯爺在查這件事時,便慫恿何姑娘買通李老四,企圖偽造春芽推殷靜下水的在場證據(jù)。”
昭嬰噼里啪啦的說完,真相已然明了了。
這些天來,府里發(fā)生的所有意外,都源自于桃蕊。
若昭問:“可桃蕊為什么要給老夫人下毒呢?她背后又有什么人?”
若昭也問出了蕭瑾的疑問,如果不是若昭診斷出老夫人體內(nèi)的沐芨草,只怕桃蕊就要得逞了。
“屬下無能,桃蕊嘴硬,實在撬不出更多了。”
各種刑具都上了個遍,她除了說出殺死殷靜和嫁禍若昭的事,其他的一概不提。
若昭嘆了口氣:“都說侯爺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鐵血手腕,沒想到手下的人連這么一點事都辦不好。”
蕭瑾:“???”這是在說他無能嗎?
昭嬰偷偷瞥了一眼蕭瑾的臉色,心里為若昭捏了把汗,說他不行也就算了,怎么能說侯爺呢?
蕭瑾冷聲道:“你還打算在本侯身上坐多久?”
若昭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一直坐在蕭瑾腿上,可明明開始是蕭瑾把她拉到他腿上的,現(xiàn)在反倒說起她來了?
若昭明白了,是因為自己剛剛說的話讓他不高興了。
這侯爺未免太小氣,太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