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
三月底的時候王殷成的考試分數(shù)出來了,非常危險的一個分數(shù),英語剛剛好60,其中一門專業(yè)課滿分。
邵志文的分數(shù)比王殷成的分數(shù)還高20分,基本算是一只腳踏進了學校。
陳洛非在專業(yè)里使出了渾身的招數(shù)打探分數(shù)線,終于從一個老師的嘴里挖出了今年最可能敲定的專業(yè)分數(shù)線,王殷成排在倒數(shù)幾名,勉強也能進復試。
王殷成一開始考研的想法非常簡單,試試,能上最好,不能上就拉倒,反正他現(xiàn)在有豆沙有家庭,什么都不缺。
劉恒倒是非常鼓勵王殷成去上學,感受一種比較單純的學術氛圍,認識不一樣的人開始嶄新的人生,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
豆沙聽說王殷成要去重新上學了,皺著小眉頭問:“橙子要去上學了?上學又不好玩,為什么要去上學啊?”
王殷成反問豆沙:“那豆沙為什么要去上學啊?”
豆沙悶聲道:“那是你和爸爸給我交了學費,親自把我送到學校,要不然我才不去呢!”
王殷成笑憨了,沒辦法在豆沙這個年紀和他講什么人生理想等等,只得簡單道:“等你長大就知道了,有時候學校是一個人改變生活的最快捷徑。”
劉恒和王殷成結婚之后沒有度蜜月,劉恒的生意剛剛起步?jīng)]有時間,兩人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是聚少離多,一直到三月份劉恒才經(jīng)常待在家里。
王殷成一邊要準備復試,一邊還要上班,劉恒在家的時候就把家里的活兒全部都包攬了,每天晚上忙完之后就跟著大小橙子蹲書房里。王殷成和豆沙一人占一個書桌,豆沙寫作業(yè)王殷成復習,劉恒也不上網(wǎng),拿本雜志坐在一邊看,偶爾抬頭看看豆沙和王殷成,晚上準點的時間去熱牛奶。
有時候豆沙數(shù)學作業(yè)不會,皺著小眉頭咬鉛筆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做,劉恒就會湊過來看一眼,看完題目之后頓幾秒,再默默坐回去看雜志。
豆沙轉頭看劉恒,翹了翹嘴巴表示不削,他就知道爸爸肯定也不會。
劉恒坐回去,心里默默想,一年級不就學個簡單的加減乘除么?怎么現(xiàn)在搞個數(shù)學題比智力題還難?
豆沙一直很聰明,也算用功,每天都努力的寫功課,所以成績一直是同班孩子里拔尖,年級上也能排個前二十。劉恒去參加過兩次家長會,龔老師每次當著那么多學生家長的面夸豆沙的時候,劉恒也覺得倍兒有面子。
但豆沙寫作業(yè)不會從來不問劉恒,每次都問王殷成,王殷成看過之后不管會不會都會把自己的思路告訴豆沙。
豆沙每次都點頭特別乖巧,撅著小屁股趴在桌子上,把臉湊到王殷成那里賣乖。
四月份王殷成復試,早上體檢完之后,下午劉恒開車送王殷成過去,陳洛非已經(jīng)在教室樓下等了。
王殷成拿著幾份資料和陳洛非一起上去,劉恒就一個人在樓下等。
四月份的時候天氣剛剛回暖,教學樓旁的一排梧桐還沒有長出新葉子,一排枝椏伸展著,教學樓旁邊是兩個露天的網(wǎng)球場,球場上一個男生帶著一個女生正在打球,幫女生糾正網(wǎng)球的姿勢。
學校里也不太好抽煙,劉恒百無聊賴地靠在車邊看男生女生打球,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兩個人用不同姿勢撿球。
劉恒覺得挺無聊的,確實挺無聊的。
王殷成上樓一個半小時候之后,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polo衫卡其褲,頭發(fā)剪得特別短,手里空空的,從教學樓里走出來,抬眼的時候視線剛好和劉恒撞上。
劉恒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一個藍色的牌子,應該是監(jiān)考員或者是復試的導師。劉恒很自然的點了點頭,男人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王殷成和邵志文出來,劉恒問他們感覺怎么樣,沒人說感覺很好,都是感覺很一般,非常一般,能不能考上全看老師打分了,邵志文還好,分數(shù)靠前,王殷成就慘了,本來就是壓線,復試感覺又一般,只能聽天由命了。
因為錄取名單兩個小時之后在系里就公布了,所以三人也沒有離開,坐在學校里等。陳洛非上完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跑出來,廁所都沒去上先奔了教研室,被教研室的老師無情的趕了出來。
陳洛非喘著粗氣,劉恒、王殷成、邵志文三個平平靜靜坐在路邊的石椅上看著他,陳洛非抬頭:“臥槽,你們這什么表情啊!能不這么平靜么?給哥一個激動的表情!?”
王殷成和劉恒同時挑眉,邵志文翻了一個白眼:“德性!激動有毛用?激動就能考上,我就跑校長辦公室門口跳舞!”
陳洛非:“你得了吧你,那第一個考不上的人絕對就是你!!”
劉恒抬手臂架在王殷成的肩膀上,看上去就像一個好哥們兒的姿勢,又親密卻又不曖昧:“考不上你就回家煮飯帶孩子吧。”
王殷成動了動嘴巴沒有出聲,回給劉恒一句:“去shi。”
兩個小時之后復試的成績終于出來了,錄取名單按照成績高低排下來,出人意料的,王殷成的名字竟然出現(xiàn)在了前五。
王殷成和劉恒看到名單的時候都愣住了,陳洛非一邊捅王殷成,眼睛繼續(xù)盯著名單,一邊道:“大王你牛逼你好牛逼!!臥槽!邵志文你個傻逼你也考上了!”
邵志文一腳踹在陳洛非屁股上:“閉嘴!”
王殷成和陳洛非同時考上了,皆大歡喜,陳洛非叉腰哈哈直笑說:“走走走走,晚上慶祝一下!”
劉恒勾住王殷成的脖子,道:“你們去吃!豆沙快放學了,接兒子去。”
陳洛非道:“等我以后生個女兒,把你們家豆沙搶走!住他的房子花他的錢!!”
劉恒四兩撥千斤,沖陳洛非邵志文揮了揮手,邊離開邊道:“那好啊,一年生一個,生滿二十個,錢隨便花。”
陳洛非:“……”
王殷成考上了,他自己都是蠻吃驚的,還揪著劉恒的領子問他是不是找了什么后門!?
劉恒無奈笑:“我巴不得把你捆在褲腰上天天都能看見!沒找,真的!”
王殷成考上之后還恍惚了兩天,覺得蠻不真實的,最后排名還進了前五,更加不真實。
早上劉恒還迷迷糊糊的,長手一撈把王殷成撈進懷里,王殷成又開始嘀咕復試的事情,劉恒瞇著眼睛,還沒有睡醒,身上裸得干干凈凈,某個部位戳著王殷成的腿根。劉恒不自覺的挺了挺腰,聽到王殷成又開始嘀咕考試的事情,直接把人往身下壓。
王殷成膝蓋弓起來頂劉恒的肚子,被劉恒一爪子壓住,大腿朝胸口的方向壓,擺出一個“開放”的姿勢。
劉恒跟一只大狗一樣把王殷成臉上舔了個干凈,才終于睡醒了,親了親王殷成的嘴巴道:“怎么想那么多?考上不是最好么?”
王殷成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向來不是個瞻前顧后的人,這次卻對復試的結果這么耿耿于懷,王殷成說不上來,劉恒放開王殷成的腿,突然道:“今天周幾?”
王殷成:“周五啊!”
“!!”王殷成和劉恒幾乎是同一時間翻身起床,劉恒連內褲都沒穿,床頭床尾翻著找,王殷成直接開門跑到豆沙的房間,推門一看豆沙床上的小被子都疊好了,再轉頭看客廳廚房書房,豆沙已經(jīng)走了!!
劉恒穿了條黑色內褲跑出來,看到王殷成很無奈的靠著沙發(fā)站著。
“已經(jīng)走了?”劉恒朝豆沙房間看了一眼。
王殷成:“我休假忘記時間,你也忘?”
劉恒無奈轉身回房間穿衣服,拿車鑰匙追出門。
王殷成看了看時間,剛剛才八點,應該還沒走遠,無奈的想這都第幾次了?豆沙之前還會站在門口死命拍門給王殷成和劉恒的手機打電話,現(xiàn)在好了,看人還沒醒直接自己走了,獨立得要命。有幾次王殷成下班晚了讓豆沙稍微等一等,豆沙干脆自己走了回去。
這是長大的預兆?可豆沙才七歲啊!!這也太早了吧?
豆沙果然沒走多遠,劉恒隔著一條街看到孩子在一家攤位門口買早飯,身后還背著一個小書包,一個男人蹲在旁邊正在和豆沙說什么,豆沙也側頭看他說著什么,男人甚至還伸手摸了摸豆沙的腦袋。
攤位上賣早餐的店主人看著他們說了句什么,男人站了起來。
劉恒冷著臉把車就這么直接停在路上走下來,橫貫馬路跑了過去。
劉恒一直盯著男人和豆沙,走到男人身后的時候豆沙一轉頭就看到了劉恒,背著書包手里拿著早餐朝劉恒小跑了過去:“爸爸!!”
劉恒一把將孩子抱起來,冷著臉看向男人,第一眼覺得面熟,第二眼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他認識,王殷成復試當天他在樓下等的時候,就是眼前的男人從教學樓里走出來的。
劉恒頓住腳步,在幾米開外站著,對豆沙道:“早上怎么自己跑出來了。”
豆沙朝男人很警惕的看了一眼,一手拿著手里的手抓餅,一手揪著劉恒的衣服,道:“你和橙子還在睡覺啊,我就沒喊你們。”頓了頓,在劉恒耳邊輕聲道:“那個人好奇怪啊,我不認識他,他跟我說話還摸我的頭。”
劉恒道:“別怕!爸爸在呢!”
劉恒轉頭去看男人,男人看到劉恒臉上并沒有多少吃驚的神色,沖劉恒點了個頭,轉身離開了。
劉恒沒有去追,一直看著男人的身影,他走到早餐攤位門口詢問了幾句,店主道:“你兒子真聰明,上來就直接說家里人在附近。那個男的確實挺奇怪的,我沖他說了幾句話想轉移他注意力,他直接和我說他不是壞人。”
劉恒點頭說謝謝,他抱著豆沙也不可能去追男人,轉頭去拿車。劉恒沒送豆沙去上學,直接去了劉毅那里。他現(xiàn)在要是帶豆沙回去,王殷成肯定莫名其妙。劉恒不想讓王殷成操心,干脆把豆沙帶去劉毅那里待一天。
去了劉毅那里之后,劉恒仔仔細細問了豆沙一遍剛剛的事情,豆沙重復了六遍,一字都不差。
劉恒同班主任請了個假,豆沙不用上學自然高興,跑去劉毅的書房上網(wǎng)玩兒。劉毅和劉恒兩兄弟坐在客廳里。
豆沙是個寶,劉家的嫡孫,眾人心里的寶貝疙瘩,自然不能出事。
劉毅聽說劉恒曾經(jīng)在學校里見過那個男人,便道:“你回頭描述一下,我讓人去查查看,是個什么人。也許只是巧合,但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什么人都有。”
劉恒點頭:“實在不放心就轉校。”
劉毅:“你這段時間上心點,接送都早點去,和老師打個招呼。”
劉恒:“我知道。”
沒人和王殷成說那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劉恒想想背后都是冷汗,如果當時豆沙真的被人拐跑了,后果真是無法預想。
劉恒和豆沙都沒說,王殷成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發(fā)現(xiàn)劉恒非但沒有去m市,反而每天早上都起得老早,下午接豆沙也是老早就去,坐在車里等一個多小時。
王殷成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和劉恒道:“你最近怎么了?”
劉恒想了想道:“聽劉毅說最近本市丟了好幾個孩子,我怕出事。”
王殷成聽劉恒一說,認真道:“確實是要上點心,以后我們都注意點。我報社一個女同事上周末帶著孩子逛商場,一松手孩子跑沒了,幸虧找回來了,她自己都說當時真是差點哭死!!”
劉恒點頭,心里卻不敢想象如果豆沙丟了,他和王殷成要怎么辦。
索性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劉恒都沒有再看到那個男人,也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劉毅那邊也查到了那個男人的背景,清清白白,留學海龜,研究生導師,年輕有為。
劉毅道:“可能只是巧合。”
劉恒點頭:“或許吧。”
一場王殷成不知道的小風波總算過去。
五月份的時候豆沙生日,王殷成和劉恒幫孩子辦了一個生日party,豆沙請了班上要好的同學來家里玩,男生女生滿滿一屋子,相當熱鬧。
家里的氣球裝飾都是劉恒找人專門做的,還訂了一個大蛋糕,王殷成買了很多套少兒讀物,每個孩子一套。
生日當天豆沙的那些同學都來了,陸亨達湊著一堆孩子的熱鬧也跑了過來。
客廳里布置得五彩斑斕,陸亨達站在玄關的時候嘖嘖嘆道:“沒想到豆沙在學校人緣這么好啊?”
王殷成頂了一句:“你以為和你一張嘴巴一樣毒呢?”
陸亨達看劉恒:“哎呦喂,老三你管不管你老婆?”
劉恒勾著王殷成的脖子,親了王殷成腦袋一口:“老婆說的對!!”
豆沙生日,葉飛和劉繼當然也來了,葉飛跟著一堆同班同學玩兒,客廳里打鬧,劉繼誰也不認識,只能跟在豆沙后面,豆沙去哪里劉繼就去哪里。
有同學和豆沙開玩笑:“豆沙你的小尾巴?”
豆沙皺眉看了看劉繼,劉繼閃著大眼睛抓著豆沙的袖口,豆沙抬頭和同學道:“我弟弟,別欺負他。”
劉繼搖尾巴,心里甜甜地抓著豆沙的袖口,喊了一聲:“哥哥!”
劉繼嘴巴甜,因為喜歡豆沙所以連帶著也喜歡豆沙請來的同學,一口一聲哥哥姐姐把豆沙的同學都喊了一遍。
晚上吃蛋糕時,豆沙在眾人的簇擁下許了愿望吹了蠟燭,切蛋糕的時候豆沙把先切開的蛋糕給了他最愛的大橙子,然后是劉恒。陸亨達滿心期待的在旁邊等著,結果豆沙捧著一次性的蛋糕盤子轉頭遞給了劉繼。
有兩個人不高興了,一個是陸亨達,還有一個是葉飛。
之后陸亨達找劉恒抱怨,說:“兒子果然隨老子,小白眼兒狼一個,我這么疼他,他竟然都不把蛋糕給我!”太受傷了。
葉飛直接找豆沙,問道:“為什么蛋糕給劉繼不給我啊?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兄弟?!”
豆沙眉頭一皺:“他年紀小你讓讓他怎么了?以前在幼兒園的時候你沒少吃他帶的東西吧。”
葉飛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道:“對哦,我把這個忘記了。”
學校放暑假了,劉恒見顧天把店里的生意照看的很好就很放心的回來了,儼然做了甩手掌柜。
陳角在餐廳做的很好,之前還參加了一個比賽拿了獎,葉飛放暑假之后就跟著葉笑天去了m市。
李娟做了好幾年的家庭婦女,老劉覺得對不起老婆,暑假的時候請了年假帶著老婆旅游去了,本來準備把劉繼放老家照顧的,結果劉繼死活都不干,哭著鬧著不要走,要跟著豆沙!老劉只得問王殷成可不可以幫著照看二十天。
王殷成七月初的時候從報社辭職了,當然樂意,反正帶豆沙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劉繼不吵不鬧特別乖巧也不怕生,最重要的是不怕劉恒,劉恒冷個臉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劉繼都敢跑過去抱劉恒的大腿喊叔叔。
王殷成把劉繼接了過來,兩個孩子睡一張床。
劉繼比同齡的孩子個子還要矮一點,頂著一腦袋的西瓜頭整天跟著豆沙做小尾巴,豆沙去客廳劉繼也去客廳,豆沙去做作業(yè)劉繼就趴在旁邊,個子太矮坐不上椅子,劉繼就跪在椅子上趴著,一直默默等豆沙把作業(yè)做完。
晚上睡覺的時候豆沙在床中央拿本子指一條線:“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不許超過界!”結果第二天早上豆沙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繼小胳膊一伸抱著他的胸口,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一條小肉腿還壓在他腿上。
豆沙憤憤的皺眉去推,結果順夢里劉繼都抱得很緊,豆沙竟然推不開。
偶爾兩個孩子也會吵鬧,豆沙有一次因為爭奪遙控器推了劉繼一把,把小孩兒推下了沙發(fā),后腦勺磕在地磚上。劉繼那次哭慘了,哭得特別傷心,豆沙鼓著腮幫子皺著小眉頭去道歉,劉繼怎么都不睬他。
晚上劉繼哭累了,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豆沙爬上床,穿著小汗衫和白褲衩,跪在床邊上,捂著劉繼的后腦勺小聲說了一句:“不疼了,揉揉就不疼了。”
劉繼睜開眼睛看豆沙,委屈道:“你以后還推我么?”
豆沙邊揉著劉繼的小腦袋邊冷聲道:“是你自己站不穩(wěn),以后站穩(wěn)一點!!”
劉繼不吭聲,紅著眼珠子看豆沙。
豆沙冷哼了一聲,邊揉邊道:“好了我以后不推你了!不跟你搶遙控器了!!”
劉繼甜甜的笑。
老劉回來之后就把劉繼接走了,第一天晚上豆沙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那個小笨蛋回去會不會又站不穩(wěn)摔地上啊!?真是笨死了!!
王殷成八月中旬去了一趟學校,今年新聞系定導師特別早,雙向選擇的時候王殷成填了系主任的名字以及另外一個研究方向王殷成比較感興趣的老師。
八月底登陸學校網(wǎng)站一看,陳引果然要了王殷成。
陳引的名頭在圈子里還是挺響亮的,王殷成收到陳引門下王殷成都覺得自己應該燒高香。
快開學的時候王殷成帶了一些小禮物去見了陳引,師徒二人聊得很開心,陳引很賞識王殷成。王殷成之前的報社給了陳引一封舉薦信,信里把王殷成夸得天上地下,王殷成根本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給那封推薦信的人就是金燕的那位閨蜜。
陳引和王殷成聊完之后,辦公室里進來一個年輕男人,男人和陳引打了個招呼,看向王殷成.
陳引站起來,對王殷成道:“研一上學期是不跟導師的,今年定導師定得早也是因為我們學校這個專業(yè)要申請博士點。我平時會比較忙,這位謝老師今年剛開始帶研究生,哥倫比亞大學新聞系畢業(yè)的,以后如果我不在,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找他。”
王殷成伸手和男人握了下,道:“你好。”
謝暮言點頭:“你好。”
王殷成淡笑一下:“我見過你,復試的時候你在場。”
謝暮言客氣道:“我就是去走過場的,轉了一圈就走了。”
王殷成:“以后麻煩您了。”
謝暮言笑道:“不麻煩,你太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早該出場的人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