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唯我無雙
“我們一起上?”</br> 歐陽青青顯然也被驚到了。</br> 陳浩這個連武者門檻都沒跨過的廢物,居然敢這么囂狂?</br> “我看你是知道,打不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才故意囂張的吧?</br> 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在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之前,綻放出一絲光輝。”</br> 歐陽青青不屑地笑著,以為看穿了陳浩的心思。</br> 陳浩表情漠然,無話可說,也無話想說。</br> “既然不一起上,那么,就等著被我各個擊破吧。”</br> 陳浩冷然道。</br> 在話音落地的瞬間。</br> 他扣指,然后輕輕一彈。</br> 這個動作,和普通人彈去衣衫上的蟲子沒區(qū)別。</br> 不過,陳浩身上似乎并沒有蟲子啊?</br> 眾人心頭疑惑。</br> 忽然間。</br> 一聲痛呼從擂臺另一端響起。</br> 所有華夏武者都驚愕抬頭望去。</br> 只見剛才十分傲氣的歐陽青青,此時肩頭被洞穿,留下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而流!“怎、怎么回事?”</br>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br> 難道,是因為陳浩剛才屈指一彈嗎?</br> “我只是想彈掉身上的塵灰,沒想到這一彈指的余波,就把你給廢了。”</br> 陳浩淡淡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這么弱,下次我一定小心些。”</br> 聽到這話,臺下的華夏武者都瘋狂了。</br> 之前都是齊驚雷這一方的人在囂張,對他們這些華夏武者極近嘲諷之能。</br> 他們想要嘲諷回去,卻沒有資本,因為打不過對方。</br> 可現(xiàn)在,陳浩卻是嘲諷回去了。</br> 并且,資本足夠!隔著大半個擂臺,僅一記彈指,便讓歐陽青青重傷,失去戰(zhàn)力,這種手段誰能有?</br> 無人擁有!所以,盡管陳浩的話很裝比,但一眾華夏武者卻不反感,反而很興奮。</br> 陳浩替他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就是陳先生的真實實力嗎?”</br> 呂江波驚嘆,他曾以為,感受過陳浩的全部力量,不曾想,上次陳浩在他面前展現(xiàn)的,不過是冰山一角。</br> “他又成長了,比上次要更恐怖。”</br> 唐裝老人也震撼無比,他知道陳浩厲害,卻不想陳浩竟恐怖到了這種地步。</br> 其他的華夏武者,則在震撼之后,陷入狂歡浪潮,有年輕的武者,更是不顧儀態(tài),直接高呼:“陳浩牛比!”</br> 有人發(fā)聲,其他年輕武者自然呼應。</br> 至于那些中老年武者,原本還覺得“牛比”一詞有些不雅,但隨著“陳浩牛比”的聲浪越來越盛,他們也被情緒感染,拋去了顧忌,跟著大喊:“陳浩牛比!”</br> 一時間,喊聲震天。</br> 哪怕在體育館外,也有不少人聽到了“陳浩牛比”的聲音。</br> 歐陽青青原本就受了傷,此刻被“陳浩牛比”的聲音震得耳膜生疼,腦袋發(fā)昏,臉色不禁更加蒼白。</br> “我說過了,你們應該一起上。”</br> 陳浩淡淡地說道。</br> “放肆!”</br> 齊驚雷怒喝。</br> 陳浩竟當著他的面打傷歐陽青青,還對歐陽青青大加嘲諷,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br> “我?</br> 放肆?”</br> 陳浩眉頭微挑,冷冷一笑:“我今天就是放肆了,你又當如何?”</br> 說話時,正有大風刮過!陳浩一身衣衫獵獵響,發(fā)絲亦是狂舞,如同戰(zhàn)神臨塵世。</br> “齊驚雷,滾過來挨打。”</br> 陳浩朗聲道。</br> 這一句話,讓臺下歡呼的華夏武者如遭雷擊,當場石化。</br> 陳浩……未免太霸氣了吧!他們的血液都開始跟著沸騰,好像自己是陳浩這位戰(zhàn)神的兵卒,要跟著陳浩征戰(zhàn),隨著陳浩的號令而沖殺。</br> 這種感覺,太過玄妙,他們此生未曾感覺過。</br> 如今嘗到這種感覺,只覺得靈魂都在震撼,在戰(zhàn)栗,要得到升華!“你……”齊驚雷怒發(fā)沖冠,他還沒被這樣藐視過。</br> “找死!”</br> 齊驚雷暴怒,頭發(fā)炸立,整個人如同一頭怒獅。</br> “閉嘴。”</br> 陳浩淡然呵斥:“我讓你滾過來挨打,沒讓你說廢話。”</br> 話語平淡,卻有如天神威嚴。</br> 齊驚雷的氣勢瞬間被壓制,再想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br> 這讓眾人驚撼。</br> 難道陳浩真是謫落人世的戰(zhàn)神嗎?</br> 太過恐怖了。</br> “還不滾過來嗎?”</br> 陳浩凝視著齊驚雷,冷哼一聲,手臂抬起,掌心對準齊驚雷的面門。</br> 隨后,手掌虛虛一握。</br> 剎那間。</br> 擂臺上狂風肆虐!“什么情況?”</br> 齊驚雷靈魂深處都在驚恐。</br> 一股強大的吸力籠罩了他的全身,將他朝著陳浩的方向吸去。</br> 他想要反抗,可是……他的抵抗顯得蒼白而無力。</br> 狂風卷動塵埃與石子,形成一股混亂的風暴。</br> 砰!齊驚雷終于還是離地而起了。</br> 喀嚓。</br> 齊驚雷飛到陳浩的面前,脖子被陳浩捏住。</br> 此刻的齊驚雷,再也沒有了齊二家主的威嚴,更沒有了海外跆拳道宗師得意門生的囂張。</br> 此時此刻,齊驚雷就像是一只小雞仔。</br> 一只被陳浩隨意拎起,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雞仔!“這就是瞧不起華夏的跆拳道大師?</br> 真有夠好笑的呢。”</br> 陳浩嘴唇微掀,淡淡地嘲諷道。</br> 齊驚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握拳想要反擊。</br> 可是,陳浩一個眼神望過來,他便渾身乏力,連拳頭都握不緊了。</br> “剛才我讓你過來挨打,你要是老老實實滾過來,那我打你兩巴掌也就夠了。”</br> “可你非要我動手,那現(xiàn)在,可就不是兩巴掌這么簡單了。”</br> 陳浩抬手,隨意地扇出一巴掌。</br> 啪。</br> 耳光聲清脆,卻傳遍偌大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br> “咳……”齊驚雷吐出大口鮮血,半邊臉高高腫起,像是個豬頭。</br> “只腫了半邊,太不對稱了。”</br> 陳浩說著,又抬手扇出一巴掌。</br> 啪。</br> 齊驚雷的另半邊臉也腫起,還有后槽牙染著血掉落在地上。</br> “這一巴掌扇得重了點,這半邊臉腫得比那邊更厲害,這樣不對稱,看起來太怪異,我再給你補一巴掌,放心,這次肯定能對稱。”</br> 陳浩微笑著,又是一巴掌落下。</br> “嗯,好像還是不太對稱。”</br> 陳浩左瞧瞧又瞧瞧,似乎很不滿意,于是乎……啪。</br> 啪。</br> 啪。</br> 清脆的耳光聲,在體育館中不斷回響。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