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私生女
“她該不會真是天道私生女吧?”</br> 敖無雙嘴角抽搐,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謬,但此刻,這個想法就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并且揮之不去!</br> 當然,敖無雙還是理智的,知道這其實不可能。</br> 一來天道并非生命體,不能孕育子女。</br> 二來焱靈姬如果真是天道私生女,那么直接成帝好了,還渡什么劫?</br> 如果擔心萬族生靈質(zhì)疑,那就讓焱靈姬悄悄突破到準帝巔峰,再讓焱靈姬渡一場帝劫,焱靈姬再解釋一下,她其實一直在努力修行,只是很低調(diào),所以在突破到準帝巔峰之前都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不就完美解決了嗎?</br> 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呢?</br> 明目張膽給焱靈姬開掛,惹得眾生怨憤?</br> 可謂吃力不討好!</br> 所以焱靈姬真是天道私生女的可能性不足億分之一。</br> 之所以不直接是零,是因為一切事在發(fā)生之前,都有發(fā)生的可能,不管概率有多低,但始終存在。</br> 就像焱靈姬是天道私生女這件事,雖然理智分析很離譜,幾乎不可能是真的,但說不定天道就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成了一個真實的生命體,并且對焱靈姬極度寵愛,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給焱靈姬開掛,以示對焱靈姬的寵愛呢?</br> 雖然這種可能的概率很低很低,但在真相大白之前,都不能將其概率定性為零。</br> 當然了,理智上,敖無雙還是不覺得這個想法會是真相。</br> 敖無雙之所以這么想,只是因為焱靈姬的種種表現(xiàn)太離譜,就和他的這個猜想一樣離譜!</br> “她是天道私生女這個猜想太離譜了。”</br> 陳浩搖頭苦笑,雖然他也曾生出過這樣的猜測,但最后還是將其否定了。</br> 此刻,陳浩看著氣息暴漲,修為屹立準帝八重天,風華灼灼,橫壓一世的焱靈姬,有了另一個猜想:</br> “無雙,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的父輩,或者她的靠山,真是那個在混亂紀元一劍隔斷萬古的天帝!”</br> “而那個劍斷萬古的天帝,比天道還強!”</br> “剛才天道的毀滅化身本來是想殺焱靈姬的,可察覺到她與那位劍斷萬古的天帝有關(guān),于是被震懾住了,不得不退卻。”</br> 敖無雙瞪大了眼睛:“陳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br> 陳浩苦笑道:“當然!我也知道這個猜想很離譜,但我覺得,這個猜想比焱靈姬是天道私生女的猜想靠譜一點,因為焱靈姬是天道私生女的猜想,從邏輯上來推斷有許多問題,但這個猜想的邏輯是沒問題的,你覺得呢?”</br> 敖無雙沉默了,誠如陳浩所說,這個猜想的邏輯沒毛病,但這要建立在,有人比天道更強的基礎(chǔ)上!</br> 這未免……太離譜?</br> “我父曾是巔峰天帝。”</br> 皇尊這時候開口了,加入了討論:</br> “大帝立于人道絕巔,俯瞰蒼茫大世,戰(zhàn)力橫絕一世,壓蓋九座大宇宙,被億萬生靈敬仰,更被譽為宇宙最強。”</br> “可其實呢?大帝只能活一萬余歲,并且大帝之上還有天帝!”</br> “又有人說天帝世間最強,可長生久視,坐看紅塵翻滾,大世浮沉,實際上呢?天帝也只能活十余萬年罷了!”</br> “哪怕我父登臨巔峰天帝境,也不能真正超脫輪回,打破不朽,證得永恒,實現(xiàn)長生不死,最終也老去,死去了。”</br> “我父曾說過,天帝,哪怕是他這樣的巔峰天帝,也只是生命間的最強,唯有超越生命這個概念,才能真正永恒不滅,而天道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它高高在上,超越了生命的概念,所以不被時間空間侵蝕,跳脫六道輪回之外,冷漠地俯瞰著九座大宇宙,無情地維持著世界的基礎(chǔ)運轉(zhuǎn)。”</br> “也就是說,天道是凌駕于巔峰天帝之上的。”</br> 陳浩和敖無雙面面相覷,皇尊說的這些,普通修士或許不知道,但他們都是知道的。</br> 皇尊應(yīng)該也知道他們都知道,為何還對他們說這些?</br> 皇尊也看出了陳浩和敖無雙的疑惑,解釋道:</br> “我想說的是,在很多人眼中,大帝最強,但在真正的強者眼中,天帝才是最強,然而在大帝眼中呢,巔峰天帝才最強,可在我父親這位巔峰大帝眼中呢,天道才是最強!”</br> “因為修為的差距,導(dǎo)致我們的眼界和認知都有局限,我們現(xiàn)在認為,不會有人比天道更強,可這或許是因為我們站得不夠高,看得不夠多引發(fā)的。”</br> 皇尊看了看陳浩,隨后對敖無雙說道:</br> “我認為帝君的猜想更有可能,焱靈姬的靠山如果真是那位一劍斷萬古的天帝,那么他或許真比當今天道更強!”</br> 敖無雙愣住了,他無言以對。</br> 不過很快,敖無雙又想到什么,問道:</br> “我不得不承認,那位一劍斷萬古的天帝很強,就連太陽天帝、天引天帝和我父親都承認,不會是他的一合之敵,他能一劍斷絕萬古,說他比我們這個時空的天道還強,確實是有可能的。”</br> “但是,那位天帝再強,也終究逝去了啊!”</br> “那位天帝已然亡故不知多少歲月,還能震懾當下時空的天道嗎?會不會太離譜!”</br> 陳浩笑了笑,說道:“無雙,你先別急,我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br> “天道想殺焱靈姬,但看到焱靈姬后又打消殺念,不一定是被焱靈姬的身份震懾,也有可能是因焱靈姬的身份而起了憐憫之意。”</br> “誠然,天道無情,天道生出憐憫之意很不可思議,但如果哪位一劍斷萬古的天帝,和天道有交情呢?”</br> “他一劍斷萬古,有可能比天道更強,那么和天道有交情,也是有可能的吧?”</br> “又或者,那位天帝早就料到了今日所發(fā)生的的一切,提前準備了后手,對天道做了限制,也是有可能的吧?”</br> 敖無雙徹底無言以對了。</br> 他不僅戰(zhàn)力不如陳浩,思維也不如陳浩。</br> 他對陳浩是完全拜服了!</br> “不過……我們這一切假設(shè)的前提,都是焱靈姬和那位一劍斷萬古的天帝有關(guān),不知我們假設(shè)的前提……是不是正確的啊?”</br> 陳浩看著蒼穹之上,眸光若冷電,紅裙艷烈,獵獵作響,宛若女帝的焱靈姬,低聲喃喃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