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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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 直女蘇云韶真正見識到了女性購物的恐怖戰(zhàn)斗力。
蘇媽一開始還很注意兩個女兒之間的平衡,頂多就是給蘇云韶多買幾件,等發(fā)覺蘇依依半點不在乎自己買什么, 專注于打扮蘇云韶,母女倆一拍即合, 開始掃蕩。
蘇云韶的身材在十七八歲的少女之中是比較高挑纖細(xì)的,很多衣服不用試看中就可以帶走, 也就是買鞋子,為了確認(rèn)舒適感, 還得穿一下。
她們買得太多, 多到在公司上班的蘇爸打來電話:“老婆, 我給你的卡被偷了嗎?”
“沒有啊。”蘇媽興奮地說,“我和依依在給云云買衣服鞋子和包包, 放心,沒被盜刷。”
蘇爸不止沒有制止蘇媽的購物狂行為,還打算在此基礎(chǔ)上添磚加瓦:“你們在哪?我讓助理再給你送一張卡過去。”
“不用,夠了。”蘇媽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只有面對蘇爸,她才會露出那點小女兒姿態(tài),“云云對首飾包包高跟鞋完全沒興趣, 我和依依正頭疼該怎么辦呢。”
寶貝女兒不喜歡首飾包包高跟鞋而已, 多大點事?蘇爸完全不覺得有什么。
“云云還不到十八歲, 這么早穿高跟鞋對身體不好,以她的身高不穿也沒什么,你就順著她吧。”
“我知道, 不是必須穿禮服的場合, 依依也不穿高跟鞋的。”蘇媽買買買正高興呢, 懶得和蘇爸多說,沒聊幾句就掛了。
蘇爸看著手機(jī)上不斷傳來的消費信息,搖頭失笑。
母女三人逛街累了,在餐廳里吃過晚飯再回家。
客廳里,商場送回來的各種各樣購物袋擺了一地,還有一只在沙發(fā)上挺尸的蘇旭陽。
向來手機(jī)不離身的蘇旭陽非常難得地沒有摸手機(jī),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要不是他還睜著眼睛,蘇媽還以為兒子睡著了呢。
“旭陽?你怎么不回房間?”
蘇旭陽幽幽回頭,看見她們?nèi)齻€,聲線飄忽地來了句:“回~來~了啊。”
這宛如陰間的招呼聲嚇得蘇媽和蘇依依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媽:“好好說話!”
蘇依依:“哥,你干嘛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
蘇云韶發(fā)現(xiàn)三只學(xué)霸鬼坐在樓梯上,見她看過去,整齊地比出剪刀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看來,三天不到你就得出結(jié)果了。”
蘇旭陽垂死病中驚坐起,看著蘇云韶的表情從恍然、憤怒、氣悶到委屈,展示了一番變臉絕活,一句抱怨沒說,在沙發(fā)上躺平。
“你愛咋的咋的吧。”
蘇媽:???
看看兒子再看看女兒,不明白他們在打什么啞謎,“旭陽?”
蘇依依捂嘴偷笑,讓你不顧身體天天通宵熬夜打游戲,終于遇上硬茬子了吧?
蘇云韶一點不心疼,總比哪天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猝死得好。
蘇旭陽如此生無可戀,得知“真相”沒有沖她發(fā)脾氣,她也不會得寸進(jìn)尺非在傷口上撒鹽,無視就好。
“依依,幫我收拾東西?”
蘇依依:“好嘞!”
蘇媽:“我也來,旭陽過來幫忙!”
母女三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刂笓]唯一在家的男人搬購物袋,蘇云韶和蘇依依負(fù)責(zé)拆購物袋和剪標(biāo)簽,蘇媽負(fù)責(zé)衣物分類的工作。
蘇云韶的衣帽間是得知她的存在之后,蘇爸蘇媽請人拆了隔壁房間重新裝修的,里面堆了一些蘇媽和蘇依依挑的衣物,房間里的衣柜則放一些貼身的睡衣內(nèi)衣之類,拿起來比較方便。
蘇旭陽跑上跑下搬了近二十分鐘,搬完以后死狗般累癱在地,“怎么買這么多?”
蘇依依:“不多吧?”
蘇媽:“不多!”
蘇云韶轉(zhuǎn)身給了蘇旭陽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蘇旭陽瞬間想起購物時被親媽和妹妹支配的恐懼,打了個哆嗦,同情地看過來:辛苦你了,老妹兒!
蘇云韶:“……”確認(rèn)過眼神,都是被霍霍過的人。
收拾完衣帽間,時間已晚,四人各自回房。
蘇云韶回到房間,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雷擊桃木劍的不同,劍身整體像是被鍍了一層黑光,變黑了,也變強(qiáng)了。
最明顯的是劍身上的篆體“雷鳴”兩字——有人在她出門的時候為劍賦名了。
“誰做的?”
六鬼一妖:“閻王!”
蘇云韶心中的第一人選同樣是他,除了他,誰還會幫她?
“雷鳴。”
一聲輕喊,雷鳴劍在她掌心發(fā)出激動的震顫,像是在說:主人,你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我會為你再找些好材料祭煉。”蘇云韶劃破手指,撫過劍身,鮮紅的血液被桃木劍身吸收,一道淡淡的紅暈閃過,雷鳴劍安靜下來。
六鬼一妖看著蘇云韶和閻王如出一轍的動作與神態(tài),說他們不是師徒都沒人信!
放下雷鳴劍,蘇云韶問:“他來做什么?”
桃夭:“問瞿元青的事啊。”
六鬼:“……”明明是你不等人家問就叭叭叭吐痛快了。
蘇云韶這才明白為什么閻王在聊天中不露分毫,敢情是在這等著呢。
她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怎么不問我?】
閻王恢復(fù)秒回:【我問了,你會答嗎?】
蘇云韶:【會。】
閻王:【好,以后我會直接問你,不再通過他人。】
蘇云韶:【嗯。】
回復(fù)完了,她才發(fā)覺似乎哪里不太對,又沒什么毛病的樣子。
正在想問題出在哪,微信來消息了。
柏星辰:【云韶,查清楚了。】
蘇云韶:【我在,你說吧。】
柏星辰:【紅姨,本名周紅,J市人,父親是個手氣極差偏偏嗜賭如命的賭徒,母親是個賣豬肉的小攤販,上面還有一個偷雞摸狗三進(jìn)宮的哥哥,左鄰右舍對她的評價很好,說她從小就乖,不讓母親操心,還嫁了個有錢的大老板,是周家祖墳冒青煙長出來的唯一好筍。】
蘇云韶:【這句評價是和其他周家人對比得出來的,還是因為她嫁了個有錢人,自動補(bǔ)足濾鏡了?】
柏星辰:【看完下面的消息,你就知道了。】
真正的好筍不可能送侄女會要命的手鐲,所以柏星辰不相信從當(dāng)年周家鄰居那得來的消息,派人到各個省市去找周紅從小到大的同學(xué)、朋友。
為免打草驚蛇,有人問起來,就說是個有錢人在找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遇到長得像的,條件合適的,都會問問生平和性格。
拜這些年各種情節(jié)亂出的電視劇所賜,有疑問的人不多,還自動幫忙補(bǔ)足某些沒說到位的細(xì)節(jié)。
鄰居們說:“周紅人是不錯,可是他們家那個樣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把個大男人拖回家里治療。她讀書那會兒全年穿校服,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后來還是一個有錢的朋友經(jīng)常給她送,面子上才稍稍過得去一點。”
派去的人問:“什么樣的朋友那么好?”
鄰居們:“一個很愛笑又長得很好看的小姑娘,來過我們這幾次,有一次正好遇到周紅那賭鬼老爸回家拿錢在打她媽,那姑娘拽著周紅拼命地跑,一邊跑一邊喊,把整個小區(qū)都驚動了。自那以后,周紅就穿上好衣服好鞋子嘍。”
蘇云韶合理猜測,那人大概就是蘇媽。
如果當(dāng)年撞見賭鬼老爸家暴現(xiàn)場是紅姨計算好的,那她當(dāng)初應(yīng)該就是為了博得蘇媽的同情和憐憫,借此提升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
柏星辰:“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沒拿阿姨的照片去問,也是怕打草驚蛇,被周紅知道我們在調(diào)查她。”
蘇云韶:“沒事,我大概能猜到。”
柏星辰繼續(xù)往下說。
比起來自鄰居的普遍好評,周紅在朋友同學(xué)之間的評價就比較糟了,說什么的都有。
同班女同學(xué):“以前我們就看不慣周紅,大家都是一個小縣城里的人,誰不知道她爸賭鬼她媽賣豬肉她哥是小偷啊?我們沒把她怎么樣,她就老是一副受到排擠欺負(fù)的模樣。以前我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單純反感,現(xiàn)在知道了,那是矯揉造作的白蓮花!”
同班男同學(xué):“當(dāng)年看著周紅就保護(hù)欲爆棚,想當(dāng)駕著五彩祥云去拯救灰姑娘的王子,現(xiàn)在回頭想想……還好當(dāng)初就是中二病發(fā)作,沒那么做,否則被她克死的就是我了。”
曾經(jīng)很要好的朋友:“周紅啊?她那人慣會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和她說些小話,和她說暗戀的男同學(xué),轉(zhuǎn)頭人家就知道我遠(yuǎn)離我了,這種人我還不趕緊打飛的跑?”
綜上所述,柏星辰總結(jié)道:【年輕那會兒段位不夠,留下的破綻比較多,三四十年的白蓮當(dāng)下來,內(nèi)里說不定已經(jīng)黑了。你雖有玄門本事傍身,你在明,她在暗,背后還有同玄門中人幫襯,千萬小心!】
能讓端正自持的柏星辰說出這種話,周紅背地里怕是還做過一些較為不堪的事,不堪到柏星辰看不下去。
蘇云韶:【我會的,她還做了什么?】
柏星辰:【周紅初三那一年,她哥晚上出去偷東西被人發(fā)現(xiàn),逃跑的時候掉進(jìn)被人偷走的井蓋下面,摔死了。】
柏星辰:【周紅高三那一年,她爸喝醉后泡澡,在浴缸里淹死了。】
蘇云韶:【我看過她,她很干凈,沒什么孽債纏身,要么就是單純的巧合,要么有人幫她清理過。】
柏星辰:【我個人更傾向于后者。】
蘇云韶:【同意。】
賭鬼老爸死了,小偷老哥死了,沒了那兩個拖后腿的,周紅的人生變得干凈又清靜。
賣豬肉的母親不算污點,頂多說出去沒那么體面,還是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再加上當(dāng)時已經(jīng)傳出“周紅克死人”的傳言,母親不能再出事。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蘇爸絕對會勸說自己的好兄弟不要和周紅牽扯上。
人窮一點沒關(guān)系,接濟(jì)一些也可以,但人品要是不端,很可能什么時候被岳父和大舅子從背后捅一刀。
從這方面來說,周紅的決定下得十分果斷。
蘇云韶:【克死人的傳言是怎么來的?】
柏星辰:【周紅她媽剛懷上她的時候,她外婆掉河里淹死了,出生的時候,爺爺車禍死了,三歲的時候,她奶奶出去給她買生日蛋糕,被車撞死了,外公很早就死了,兩邊的直系血親就剩她媽一個。】
蘇云韶:【……我都想算算她的生辰八字了。】
柏星辰發(fā)了一串精確的數(shù)字過來:【請。】
蘇云韶還真的算了一下:【確實比較兇。】
柏星辰:【克死親人的說法應(yīng)該是無稽之談吧?】
蘇云韶:【哪有一個正常人的存在會令親人死亡的?生辰八字比較兇,說的是她出生的時間不太好,命運會比較坎坷。】
柏星辰:【可是我看她到目前為止都還挺好的啊?】
蘇云韶:【借運。】
柏星辰:【從每個人身上借一點運氣,只要不造成人員傷亡,她就沒有罪孽了嗎?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
蘇云韶:【借運的做法如同飲鴆止渴,會這么做的人本就是出于貪念,一開始的效果好,很快就會不滿足,越來越貪,越借越多,當(dāng)這份貪念無法克制的時候就會走到下一步:借命。】
柏星辰:【命都能借???】
蘇云韶:【哪有那么簡單?借運都有很多限制條件,更不要說是借命了。我給你的玉符擋不住借運,借命是肯定能擋的,你碰到那種東西的瞬間,那東西就會炸掉。】
柏星辰:【而我只要確認(rèn)玉符有沒有受損,就能知道。】
蘇云韶:【對。】
蘇云韶:【這種做法除非能夠一直成功地借到死,否則她借得越多,只要一次失敗,反噬就會很嚴(yán)重。死后去了地府,她做過的那些都會被一一清算,逃不掉的。】
柏星辰:【人間事人間畢,到了地府再清算,很多事就不一樣了。】
蘇云韶:【普通人和玄門之間有壁,有心算無心,防不住的。】
蘇云韶:【我們無法保證所有的玄門中人都能堅持天師守則和心中的正義,這就和普通人里一樣有善有惡的道理相同,人間尋不到的正義與公平,還能去地府尋。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許多?】
柏星辰:【嗯。】
和柏星辰聊完,蘇云韶去洗了個澡,出來看到桃夭翹著二郎腿躺在飄窗上曬月亮,手里拿著一塊平板刷綜藝,發(fā)出嘎嘎的鴨子叫聲。
蘇云韶:“……”又沒往家里帶鴨鬼,怎么還把桃夭給帶歪了?
“桃夭,你每天在家里無所事事,不如學(xué)門外語吧。”正好家里有三個24小時免費家教,都不用去外面請。
桃夭:?
“哈???”三歲小正太震驚到腦海空白,一時間忘記手里拿著東西,平板掉下來砸到臉上,頓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嗷嗚——”
也就是房間里一直貼著靜音符,不然這聲狼吼傳出去,家里人還以為蘇云韶從外面偷偷撿狼回來養(yǎng)了呢。
蘇云韶?fù)炱鹌桨澹吹教邑脖黄桨逶业眯”亲恿鞒霰茄~頭紅紅的,小嘴嗑出血來,眼里疼得冒出了淚花。
可憐歸可憐,好笑也是真好笑。
得虧家里的六只鬼都出去了,不然他們能笑癱在地。
“都怪你!”桃夭嗚嗚叫著,小腳丫踩著蘇云韶的腿出氣,“讓妖學(xué)外語,你還是人嗎?!”
蘇云韶:“我不是人,你是?”
桃夭:!!!
“嗷——蘇云韶,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桃夭怒發(fā)沖冠,舉起沒什么威力的小拳頭朝蘇云韶沖了過去,然后被蘇云韶一只手按住腦袋,就此生生體驗了一回什么叫做“我把手掄成風(fēng)火輪都碰不到她”的體驗。
桃夭徹底自閉,盤著小腿坐在飄窗上生悶氣,全身上下寫著“別來惹我!”四個大字。
蘇云韶忍住笑意,拍了張?zhí)邑驳谋秤罢眨l(fā)到群里。
許敦:【小桃夭怎么了?】
蘇云韶:【自閉中。】
秦簡:【哈哈哈哈……】
柏星辰:【噗。】
陳星原:【你們怎么能這樣呢?對不起,我也笑了。】
秦朔:【……】
蘇云韶忽然想起來:【誰知道瞿元青?】
雷初曼:【投資界的新貴。】
趙晴畫:【我爸還挺欣賞他的。】
秦簡:【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爸。】
秦朔:【他有問題?】
蘇云韶:【暫時沒有,我明天要去見他,問問你們。】
秦簡:【???閻王知道嗎?】
玉白衣:【我剛來就這么勁爆嗎?】
傅燁:【綠了?】
傅燁撤回一條消息。
柏星辰:【叔叔阿姨安排的?】
蘇云韶:【紅姨。】
一看是那個給蘇云韶送有問題血玉手鐲的紅姨,眾人立即不鬧了。
雷初曼:【自從知道好首飾會有問題,我要么不戴,要么就戴以前的那些,不敢隨隨便便買新的。】
趙晴畫:【我家就做這個生意的,我還挺害怕家里人中招的。】
蘇云韶:【我用許家送的那塊雷擊桃木做了些珠子,數(shù)量不多,你們每人都拿一些回去,桃木辟邪,遇到有問題的首飾會發(fā)燙。】
許敦:【云姐yyds!】
趙晴畫:【云韶,我愛死你啦!!!】
群成員們在那發(fā)“yyds”和感謝語言,蘇云韶接到了秦朔的電話。
秦朔的聲音壓得挺低:“那人表面上沒什么問題,可他發(fā)跡太快了。一年前還是個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青年,從自己熟悉的食品專業(yè)領(lǐng)域轉(zhuǎn)到半點不懂的投資界,投什么賺什么,短短一年時間買別墅買豪車開公司。”
這賺錢的速度令瞿元青被B市上流圈里的不少人關(guān)注,都在猜測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沒接觸玄門前,秦朔頂多覺得瞿元青是不是經(jīng)高人指點開了竅,知道玄門種種神奇手段后,他有理由懷疑:“會是請小鬼嗎?”
古曼童主財,如果瞿元青請了古曼童回來,有些事也能說得通。
蘇云韶:“不一定。”
玄門主財、助財、吸財?shù)霓k法太多,古曼童僅是其中一種。
*
第二天下午,蘇云韶如約前往星月咖啡廳。
她提前十分鐘過去,西裝革履的瞿元青已經(jīng)在那了,用平板瀏覽著什么,面前放著一杯冰塊還沒融化的冰咖啡。
蘇云韶在對面坐下,瞿元青收起平板,放到身邊,笑容溫和:“蘇小姐,下午好。”
“瞿先生。”蘇云韶點頭示意作為招呼,和趕來的服務(wù)生說了句,“橙汁,謝謝。”
瞿元青看了眼時間,有些意外,“蘇小姐來得很早,我還以為……”
他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蘇云韶清楚他的意思,陪他演下去,“并不是每一位女性都喜歡放約定的男士鴿子。”
瞿元青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擴(kuò)大了些:“紅姨說你是她閨蜜的女兒,很是特別,我看照片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見了面才知道……”
刻意停在這,目光深邃地望著蘇云韶,“你是真的很特別。”
蘇云韶:“……”早到十分鐘,不讓你多等一個小時就是特別?那你特別的標(biāo)準(zhǔn)還真低。
她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接話。
服務(wù)員及時送來橙汁,打散因瞿元青油膩硬撩產(chǎn)生的尷尬氛圍。
察覺到蘇云韶不吃這套,瞿元青迅速轉(zhuǎn)換套路:“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J市人,在市中心、二環(huán)、三環(huán)都有房,兩輛車,還有自己的公司,收入A8.5。”
A代表asset,后面的數(shù)字代表資產(chǎn)、價值的位數(shù),小數(shù)點代表具體金額,A8.5就是收入水平五千萬。
蘇云韶:“我未成年,沒工作,沒收入,沒房子,沒車子,沒公司,家里的一切首先給我那個明年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的哥哥,哥哥不要就給妹妹,誰讓我剛從外面回來,沒有哥哥妹妹那么受寵呢。”
瞿元青:“……”
躲在某處偷聽的閻王:“噗——”
他捂嘴的速度極快,可蘇云韶剛坐下就聞到從背后傳來的淡淡彼岸花香,還能不知道他在場嗎?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些人表面裝著不在乎,背地里先是打聽消息,再翹班出來偷聽。
瞿元青嘴角抽了一下,按照事先設(shè)想好的計劃走下去:“我不在乎你有沒有房子車子和資產(chǎn),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證明我有能力讓你在嫁給我以后還能維持以前的生活水平。”
“恕我直言。”蘇云韶舉起三根手指,臉上禮節(jié)性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
“第一,我只是礙于你是我媽閨蜜侄子的身份,過來見你一面,僅此而已。”
“第二,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蘇家有和瞿家聯(lián)姻的錯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未成年!你確定要和一個未成年談?wù)摻Y(jié)婚的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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