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忽然間, 電話響了,是高然打來的。
“你不是讓我查曾家三姐妹的事嗎?我現(xiàn)在和你說說。”
蘇云韶招呼小伙伴們過來聽,告訴高然“我按免提了”的同時按下免提鍵。
聽說開了免提, 高然降低了一點說話的分貝,從頭開始講起。
“曾家種田養(yǎng)豬, 不算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種, 曾父曾母送大女兒曾小云去上學(xué)……”
然而村子偏遠貧窮,交通不便, 村里的基本狀況決定了他們那請不來幾個老師。
整個村子只有一間大土屋當(dāng)教室, 里面坐滿了小學(xué)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的所有學(xué)生, 而老師只有一個。
一個老師怎么可能教九個年級的學(xué)生?不管是時間還是精力都是不夠的。
沒有辦法,年紀(jì)大一點的學(xué)生看教材自學(xué),有問題再問老師,年紀(jì)小一點的學(xué)生得到老師的教導(dǎo)。
尤其是剛上小一的孩子, 什么都不懂,最費心思。
他們村就是花錢請了個老師, 并不是正規(guī)的學(xué)校,所以畢業(yè)了也沒有畢業(yè)證書可以發(fā)。
離開從小長大的村子去大城市打工前, 曾小云不知道還有畢業(yè)證書這回事, 到了大城市找工作被問及了才知道這個東西的必要性。
沒有學(xué)歷證明, 普通話不標(biāo)準(zhǔn), 張嘴就一股土碴子味,穿著打扮又土, 曾小云只能去餐廳洗盤子, 沒錢就住地下室。
這樣的生活才過兩個月, 曾小云就受不了了。
她在朋友的介紹下當(dāng)了歌女, 一開始她只唱歌,可單單唱歌能賺多少錢?她還是只能住地下室,吃饅頭咸菜過日子。
為了過上好日子,和其他歌女一樣穿名牌背名牌,打扮得時髦靚麗,她開始出臺,陪酒,陪客人,什么都做。
剛?cè)肷鐣墓媚餂]有談過戀愛就干這個,分不清逢場作戲和真情,她喜歡上了去那兒的男人,可男人只把她當(dāng)成泄欲的工具。
沒多久,曾小云懷孕了,男人不想要。
她拿著男人給的錢去墮胎,小月子沒坐幾天,沒修養(yǎng)好身體又出來坐臺。
談了好幾個男人,墮胎好幾次,曾小云總算明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道理。
都不是好東西的男生們:“……”
只覺一言難盡的女生們:“……”
曾小云不可能不知道墮胎傷身,她還是做那種工作的,避孕做不好很要命。除非她是真的戀愛腦,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顧了。
但是,那可能嗎?
眾人更傾向于曾小云想用孩子上位卻失敗了。
高然繼續(xù)往下說。
自那以后,曾小云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間,不再付出真心就變得十足的游刃有余,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從男人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錢財。
曾小云專挑有錢男人陪,又會耍手段,哄得男人高興,漸漸的攢下不少積蓄,有了房和車。
她覺得這怎么也算得上有出息了吧?打扮時髦,開著車,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回了家。
這時,曾小花帶著男朋友回家見父母了。
原來曾小云走后沒多久,曾小花也出去打工了,遇到了一個不嫌棄她出身貧窮的男朋友。
男朋友家里條件不錯,只比曾小云的那些客人條件差一些,關(guān)鍵是自己還算出息,不是一味的啃老族。
兩戶人家的經(jīng)濟條件差距太大,曾父曾母擔(dān)心二女兒的男朋友瞧不起他們,也擔(dān)心二女兒將來被欺負(fù)了都沒辦法。
當(dāng)?shù)氐牟识Y一般都是三四萬,曾父曾母也照著這個水準(zhǔn)來,不敢多要,怕女婿以為他們賣女兒,也不敢少要,怕女婿覺得他們家女兒太廉價,不珍惜。
曾小云表面上笑呵呵地嫁妹妹,背地里又酸又妒。
妹妹有她漂亮嗎?沒有。
曾小花常年養(yǎng)豬種地,皮膚黝黑,雙手粗糙,勉強夸個清秀可愛。
妹妹有她讀書好嗎?沒有。
曾小花腦子不靈活,書讀得不好,勉強讀完小學(xué)就不讀了。
妹妹有她會說話嗎?還是沒有。
曾小花呆木笨拙,在一家餐廳洗盤子一做就是四年,不漲工資也不走,實心眼到傻。
曾小云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條件比妹妹好那么多,自己遇到的都是渣男,而妹妹就能遇到個條件好對她又真心的好男人。
事實上,曾小花是不聰明不機靈,甚至有點呆憨,可她誠實善良,擁有世道上少有的真心與善心。
男人和朋友聚會喝酒,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急性腸胃炎發(fā)作,吐了一身,倒在路邊人事不知,是曾小花用自己微薄的工資替他交的醫(yī)藥費,知道他家人趕不過來下了班就來照顧他。
男人病好以后經(jīng)常去找曾小花,一開始是報答救命之恩,后來是喜歡上了她。
同樣夜晚在路邊遇到喝醉酒暈倒的男人,曾小云只會假裝沒看見,直接走過去。
兩姐妹性格不同,遇到同樣的機遇,最終的結(jié)果也不同。
婚禮那天,白了許多的曾小花穿著西式婚紗,一亮相就驚艷了所有人。
沒有丑女人,只有不會打扮的女人。
這句話用在曾小花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丑小鴨完美地蛻變成了天鵝。
結(jié)婚第一年,曾小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她從小干活,身體結(jié)實,哪怕丈夫身體虛了點,生出來的兒子依然壯得像頭牛。
公公婆婆對曾小花再滿意不過,見人就夸自家媳婦能干能生,能娶到她是他們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聽到這,眾人有些明白為什么曾小云會嫉妒妹妹,把妹妹的經(jīng)歷和感情認(rèn)成自己的。
曾小云的第一版經(jīng)歷前半部分套用曾小花,只在后面改了一些。
曾父曾母沒要二十萬彩禮,男朋友也沒有被嚇走,反而甜甜蜜蜜地結(jié)婚生孩子,婆媳和睦,家庭幸福。
蘇云韶問:“所以曾父曾母并沒有重男輕女,也沒有逼著家里的三個女兒扶持弟弟?”
高然:“他們那村子重男輕女是常態(tài),曾家一開始也這樣,后來三個女兒長大了出去了,兒子被養(yǎng)得有點廢,曾父曾母不得不改變。”
小伙伴們:“……”
“曾小云嘴里有一句實話嗎?”秦簡暴躁了,忍住到了嘴邊的粗口,“她說父母逼她輟學(xué)打工,賣兩個妹妹給弟弟娶媳婦,全是假的!”
玉白衣和傅燁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曾小云,即便這樣,還是為世界上竟有這樣抹黑父母的女兒感到意外。
“也不算全假。”高然聽到了那邊的動靜,大致猜到曾小云說過什么,“她是不是說曾父曾母像吸血螞蝗一樣趴在她身上死命吸血,甚至賣掉兩個女兒,就為了供養(yǎng)兒子給兒子娶媳婦?”
秦簡:“你怎么知道?”
蘇云韶要是說過,高然也不會這么問了。
“那是她堂叔家的事,他們家也是三女一男。”高然感嘆道,“要不是兩家情況相似,最后的對比結(jié)果如此慘烈,曾父曾母可能還會繼續(xù)重男輕女下去。”
小伙伴們的心情有些糟糕,可真相還沒聽完,還有曾小草的事沒說呢。
從曾小花的事多少能猜測出一點,大概又是一招移花接木,把別人的經(jīng)歷變成自己的,還硬是把喜劇改成悲劇。
接下去高然所說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曾小云曾小花離開后,家里很大一部分活落到了曾小草身上,她既要養(yǎng)豬種田,又要負(fù)責(zé)家里的各種雜務(wù),最麻煩的是還得照顧熊孩子弟弟。
曾小草看到了堂叔家的鬧劇,意識到再這么下去,她可能也會被賣掉,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帶上包袱偷偷溜了。
她一邊打工一邊讀書,是曾家讀書最好的那個。
最開始由于年紀(jì)小,別人不愿雇用童工,她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苦,后來年紀(jì)大了就好一些。
曾小草在咖啡店打工,遇到了一個憂郁的男人,在日復(fù)一日的相處中,男人的情傷被治愈,兩人相愛了。
曾小草以為自己偷跑出去,回去會被曾父曾母一頓打,然而二老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并沒有那么做,好好地嫁了她。
擁有愛情角的海島,就是曾小草夫婦的蜜月旅行地。
結(jié)婚之后,曾小草還想讀書,老公很支持她,還帶她去國外深造,最終開了自己的工作室。
曾小云作為三姐妹中起點最高的那一個,卻成了最失敗的那一個。
她既不如曾小花那樣嫁人生子擁有令人羨慕的愛情與婚姻,也不如曾小草那樣學(xué)歷高開公司,當(dāng)自己的老板,不需要問男人要錢。
聽到這,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了。
蘇云韶只拜托高然查曾家三姐妹的過往,說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因為三姐妹后面都死了。
“曾小云死在愛情角,還吃了曾小花和曾小草,具體作案手段不知。”
這一點,閻王倒是知道。
“曾小云用歌聲引人過去進結(jié)界,她的結(jié)界主色/欲,這就是玉白衣的粉絲看見金發(fā)美女的緣故。發(fā)生了那種事,女人分手就能活,加入進去或者原諒男人就會一起死。”
色/欲結(jié)界?
蘇依依和傅燁傻眼了,他們倆可沒遇到什么結(jié)界,差一步就掉懸崖了好嗎?
不對,是平安符在曾小云的結(jié)界展開之時護住了他們,這才燒毀的!
柏星辰看向蘇云韶,無聲地詢問:我們倆那晚也沒遇到什么結(jié)界,是你動的手?
蘇云韶點了下頭,自然。
弄明白這個,柏星辰還剩最疑惑的一點:“曾家三姐妹為什么都死在愛情角?”
這一點,閻王也知道,誰讓他有生死簿呢?
“三姐妹在愛情角爭吵扭打的過程中摔了下去,摔死的。”
所有人:“…………”
果然,曾小云就是一個說謊成性的鬼!
不是真言符沒起作用,只是曾小云受不了和兩個妹妹之間的巨大落差,精神開始錯亂,把三姐妹的人生混淆在了一起,認(rèn)為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她把自己人生悲慘的遭遇歸結(jié)于父母的重男輕女,所以無中生有,她羨慕兩個妹妹的婚姻與愛情,所以挪為己用。
秦簡搖頭:“曾小云的人生道路上有許多選擇,可她偏偏選擇了最差的那一條路。”
雷初曼死魚眼:“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們?nèi)齻€會因為什么吵架,為了這個把命丟了,是真的不值啊。”
趙晴畫不解:“為什么要在懸崖上吵架?不能換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吵嗎?”
“誰知道呢。”許敦聳了聳肩,“正常人怎么可能懂神經(jīng)病的思路?”
也是!
眾人不再多想,放任這件事就此翻過。
而高然和蘇云韶提起后續(xù):“我這邊還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曾小云在國外殺人的案子還沒開始查嗎?”
“不清楚,我們報了警就回來了。”蘇云韶看向閻王,閻王搖了搖頭,示意曾小云已死。
“當(dāng)事鬼已經(jīng)死了,那邊可能還沒找到偵查的方向。”
還等著被問責(zé)的高然:“……”
“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蘇云韶猶豫著問閻王:“那邊偵查結(jié)果沒出來前,我們就把鬼處理了,是不是不太好?”
閻王:“玄門查案還講究這個?”
“這不是跨國了嘛,萬一人家告我們跨國執(zhí)法也麻煩。”
“讓他們來找我。”
這很閻王!
蘇云韶為他豎了個大拇指。
閻王淡笑著搖頭,把自己的手送入蘇云韶的手心,“摸嗎?”
蘇云韶頓時放棄兩只毛茸茸,“摸!”
糯米:“……”
圓圓:“……”
說好的人類都很稀罕白狐和大熊貓呢?
又騙妖!
他們倆淚眼汪汪地看著蘇云韶,玉白衣等人淚眼汪汪地看著大熊貓,就盼著能夠上手?jǐn)]兩把滿足此生的終極夢想。
許是他們的眼神太過熱烈,圓圓終于注意到了他們,轉(zhuǎn)過身來,小眼睛眨巴兩下,“你們干嘛呀?”
玉白衣緊張地搓搓手,“圓圓,我能摸你兩下嗎?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養(yǎng)一只大熊貓。”
許敦同款搓手,咽了口口水,“我只要能碰一下就行,以前都只能網(wǎng)上吸貓片的。”
“不行!”圓圓警惕地抱住自己,“我是云云的,不能給其他來路不明的人抱!”
來路不明的人:“……”
“我們剛剛還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呢,不能算是來路不明吧?”
圓圓歪著腦袋想了想,回頭瞅了眼摸閻王的手摸得不亦樂乎的蘇云韶,下定決心,“你們要是能帶我進城,可以摸一下!”
玉白衣:“……那算了。”
許敦:“……我也。”
圓圓急了,“為什么?”
本旁觀看戲的糯米也急了,“為什么?”
“大熊貓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要么在野外生存,要么在動物園里有專人喂養(yǎng),是不能留在私人家園的,犯法。”玉白衣滿臉可惜之色。
“糯米要是能夠一直保持小白貓的姿態(tài),沒準(zhǔn)還能蒙混過關(guān),圓圓你這……黑白兩色大熊貓的特征太過明顯,進不去的。”許敦徹底杜絕了圓圓偷渡進城的想法,“就算進去了也會被送去動物園。”
柏星辰找到松獅犬染成大熊貓的照片,用事實告訴圓圓大熊貓在國內(nèi)有多少重視,“這個鏟屎官差點被抓進警局。”
圓圓倒吸一口涼氣,沒養(yǎng)真的都差點進警局了,養(yǎng)真的了還不得蹲個好幾年啊?
她不想蘇云韶犯法坐牢,也不想獨自留在這等蘇云韶回來短暫地見一面。
可是,目前似乎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圓圓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雙爪托腮,“誰要是能讓我成功進城,還不讓云云犯法,我就給誰摸,抱也可以哦~”
所有人:!!!
哦,這該死的誘惑!
小伙伴們瘋狂地開動腦筋,蘇云韶并不看好,“我又沒瘋。”
明知道私養(yǎng)大熊貓犯法,她不可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辦法還是有的。”秦簡問知道變成小白貓就能混進城后一身輕松的糯米,“糯米能教圓圓變幻的本事嗎?”
圓圓期待地看了過去,對呀,她要是能變成貓的樣子,不就能陪蘇云韶進城了嗎?
糯米果斷搖頭,先不說他本身并不想再來一只妖和他爭寵,光是教導(dǎo)圓圓變幻的本事就是不可能的。
“我這是種族天賦,天生就會,大熊貓和我又不是一個品種。”
種族天賦就沒辦法了。
只是……“圓圓,你的種族天賦是什么?”
圓圓在眾人渴望和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種族天賦……是什么?”
桃夭抱著一只大桃子啃得小嘴小手上全是汁水,不由搖頭,“你個一級怎么還比不過人家二級?”
“一級二級是人類擅自決定的,又不是我要變成一級的!”圓圓很委屈,“我還想變成普通動物和云云一起進城呢!”
柏星辰突然來了句:“你不能和桃夭一樣變成人嗎?”
圓圓的小身子僵住了,“不行。”
糯米不悅地哼唧,“有‘建國后不許成精’的鐵律在,我們開了靈智還能說話,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你別拿建國前就成精的妖和我們比!”
這段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非常大。
圓圓和糯米是建國后成精的,而桃夭是建國前成精的,建國前的妖比建國后的妖厲害,具體表現(xiàn)在:能夠變?nèi)恕?br/>
蘇依依不懂就問:“姐,妖要變成人很難嗎?”
糯米和圓圓異口同聲:“難。”
蘇云韶給他們解釋得具體一些:“建國以前,只要靈氣夠了時機到了渡過化形劫就能變?nèi)耍▏院螅`氣不足,有些妖運氣好,從人類那得了口封化成人形。”
“口封也不是那么好得的,現(xiàn)在是崇尚科學(xué)的社會,相信妖存在的人本就少,更不會遇到什么就說‘你可真像人啊’,而且妖如果憑借人類給的口封化形,就和人類有了因果牽扯。”
遇到好人還好,運氣不好遇到一個壞人,被因果脅迫做壞事毀修行,還不如不化形。
“口封就是‘你可真像人’這一句話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句話明明沒有任何理解上的難度,柏星辰又問了一遍。
蘇云韶還是回答了:“準(zhǔn)確點來說,只要提到‘像人’就行,怎么了?”
得了答案,柏星辰蹲下身來,看著圓圓,認(rèn)真地說:“圓圓,你很像人。”
圓圓:?
一秒、兩秒、三秒,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所有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班長!
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對糯米和圓圓說“像人”。
然而,沒有反應(yīng)就是沒有反應(yīng)。
蘇云韶阻止他們繼續(xù)念經(jīng),“別念了,沒用的,他們倆三個月前才因為我能開口說話,時間太短,修為還沒到能化人的地步。”
三個月前,蘇云韶被愿村的村民撿了回來,感念村民們的善良與幫助,她不想再麻煩他們,就在沒人會來的后山選了個地建竹樓。
竹樓是她指揮小紙片人建的,院子里的大桃樹本來就在這,只是快被后山驅(qū)不散的陰氣和藤蔓纏死了。
選定地方以后,蘇云韶驅(qū)散陰氣,砍了藤蔓,又引來元氣滋潤土地。
大桃樹因此存活,開了一樹的桃花。
小白狐是聞著桃花的香味來的,站在樹底下,眼巴巴地望著桃花,小小一團縮在一起,看著可憐極了。
蘇云韶見小白狐玉雪可愛,毛發(fā)蓬松,周身又有淡淡的靈氣,顯然是機緣巧合之下入了道,可天地靈氣稀薄,這樣修煉下去怕是很難有結(jié)果。
她動了惻隱之心,“以后,你就叫糯米吧。”
得了名字,糯米的腦海一片清明。
原先他只是按照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生活,有了名字,他的神志清晰,思維更有條理,就能有意識地進行修煉,活得更久更暢快。
因為蘇云韶給了他新的妖生,糯米就留了下來,幫蘇云韶趕雞養(yǎng)兔,帶著小紙片人在田間勞作,儼然是竹樓的小管家。
竹樓建好的那天,圓圓來了,一來就啃壞了一張竹制躺椅。
國寶成精太難得,蘇云韶也給起了名字,指點修行。
“他倆本來就生活在這里,不是我養(yǎng)的。”蘇云韶如此總結(jié)道。
小伙伴們:“……”有渣女發(fā)言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