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 183 章
鑒于家人們的強烈反對, 蘇云韶最終不得不留下司機蘇旭陽。
她其實有想過要不要找閻王來幫忙,考慮到閻王沒有人間的身份證和駕駛證,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比她的無證駕駛后果更嚴重,只好作罷。
蘇旭陽先把房車開到機場送家人們上飛機,隨后找車行的人續(xù)租房車,兄妹倆再去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包括雪團子用的奶粉、奶瓶、玩具、毯子等等。
還不知道高然什么時候能弄到雪豹專用的奶粉, 萬一路上弄不到新鮮的羊奶,有羊奶粉在,雪團子就不會餓肚子。
蘇云韶還買了個新手機, 蘇旭陽的手機開啟定位和位置共享以后給了金長空, 方便他們辦完這邊的事情以后追過去。
金長空的定位一直在動,并沒有停留在一個地方,蘇云韶猜測他可能還在尋找團子的父親。
打電話一問, 果然,金長空說:“你們已經好了嗎?”
“好了,正朝你那邊趕。”
“我已經找到團子父親留給我的記號了,你們就按定位過來吧,要是這東西不準, 我會來找你們的。”
“放心,準的。”
房車在城里還要按照規(guī)劃的道路繞行, 到了草原, 蘇旭陽朝金長空的位置走最近的直線,速度快了很多。
什么事都不干, 光盯著道路開車實在無聊了些, 蘇旭陽就找妹妹聊天:“云云, 我聽依依說你上次帶云霄云霆回家,就是從閻王的鬼門走的,地府里面有什么啊?”
蘇云韶:“就是借道過一下,剛進地府沒多久就出來了,風景一般般,不過彼岸花海應該挺好看的,你要是想看,可以讓樓景帶你去。”
蘇旭陽:!!!
猝不及防接到一張去地府的門票,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聲音也哆嗦了起來:“那、那就不必了吧?”
蘇云韶明顯地感覺到車子偏離方向后又被修正的動作,房車都因此晃了一下,意識不到蘇旭陽的心情波動就怪了。
“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在活著的時候去地府,九成九以上的玄門中人都不行,我也就只去過那一次。你可以當是去一個比較特殊的地點看風景,要是害怕,我可以陪你去。”
沒有一個哥哥愿意當著妹妹的面承認自己害怕,所以蘇旭陽心里再虛,還是否認了。
“誰說我害怕了?我只是不想麻煩閻王。”
蘇云韶:“……”秒懂。
為了給親哥一個臺階,她順著蘇旭陽的說法往下說,“我平時能不麻煩也不麻煩他。”
“是吧?”蘇旭陽高興了,蘇旭陽支楞起來了,“他是閻王嘛,掌管著那么大一個地府,肯定很忙的,沒必要為了我去看個風景的事,讓他特地幫我開鬼門,還要開兩次,多麻煩人家呀。”
蘇云韶忍著笑意,“對,他是挺忙的。”
沒有哥哥會看要搶走他妹妹的男人順眼,蘇旭陽不想說太多閻王的話題,就說回蘇云韶身上。
“云云,你打算怎么對付那些偷獵者?”
蘇爸蘇媽是知道自己遠在B市鞭長莫及,又知道蘇云韶自己心里有主意,就不多問了,免得知道后在家提心吊膽的,忍不住打電話過來詢問,打擾女兒做正事。
蘇依依是相信以蘇云韶的能力,能夠把草原上那些可惡的偷獵者一網(wǎng)打盡,只加油打氣和夸贊去了。
而蘇旭陽作為此次行動的搭檔,又沒親眼見過蘇云韶抓鬼的英姿,心里不是很有底。
蘇云韶:“法治社會不能使用私刑,我肯定是把他們抓起來人贓并獲地交給警察,要是能夠順藤摸瓜把他們認識的其他偷獵者和販賣商一起抓了就再好不過。”
聽起來是正常的科學的手段,科學得蘇旭陽差點懷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玄門大佬。
“你、你不用點奇怪,不是,玄幻一點的手段嗎?”
蘇云韶:?
“比如說?”
蘇旭陽異想天開道:“畫個符,擺個陣,偷獵者就能自己送上門來的那種?或者你畫一個圈,圈子里的普通人和偷獵者就能區(qū)分開來?”
蘇云韶:“…………”是你對妹妹有誤解,還是你對玄門有誤解?
“哥,我們科學一點好嗎?”
蘇旭陽腹誹道:你一個玄門大佬跟人談科學,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科學。
“除了抓住他們偷獵雪豹和保護動物的現(xiàn)場,還有辦法區(qū)分偷獵者和普通人嗎?”
蘇云韶:“看他們沾染上的血腥和罪孽,罪孽多的就算不是偷獵者,也可以抓進警局查一查……”
沒說兩句話,微信提示音響了,是高然發(fā)來的消息:【云韶,雪豹專用的奶粉已經弄來了,我給你寄到哪里去?】
蘇云韶:【你給我發(fā)個定位,我讓閻王過去拿。】
高然:【對,忘記還有閻王牌快遞了!】
高然發(fā)了定位過來:【秦朔告訴我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這話蘇云韶覺得回不回都行,就干脆不回了,把高然給的定位發(fā)給閻王。
蘇云韶:【來草原旅游,遇到了一只小雪豹,有空了幫我去那里拿點雪豹的奶粉,行嗎?】
閻王秒回:【當然,等我!】
蘇云韶又把自己的定位發(fā)了過去:【我這邊開車移動中。】
閻王:【收到。】
發(fā)完消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房車前方一百多米的位置多出一扇鬼門,閻王的大長腿從里面邁了出來。
不用蘇云韶提醒,蘇旭陽連忙踩下剎車,把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閻王身邊,車門的位置正好對著閻王。
蘇云韶暗嘆一句“家里還有一個秋名山車神”,過去開車門。
閻王拎著大包小包上車,避開蘇云韶去接的手,放好東西,瞥了眼窩在蘇云韶懷里的雪團子。
“你說小雪豹,我還以為就比桃夭他們小一點,怎么就這么點大?”
“要是有那么大,就不用喝奶粉了。”差不多也到該喂奶的時間,蘇云韶拆了一包新的雪豹專用奶粉。
高然大概是怕她不會照顧雪豹,把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照顧雪豹幼崽注意事項,泡奶粉的順序用量等等全部寫在了紙上。
蘇云韶就按照上面所說一一做了下來。
先倒水再加奶粉,這樣不容易搞錯配比和用量,奶粉有可能沒有完全溶解,不能用力搖晃,需要轉動奶瓶讓奶粉自己慢慢溶解。
閻王看著蘇云韶細致耐心一點沒有出錯的步驟,伸出手指撓了撓雪團子的下巴:“便宜你了。”
泡奶粉的蘇云韶:?
開車中的蘇旭陽:?
閻王眼里滿滿的全是嫌棄:“本來你沖奶粉的第一次應該是給我們倆的孩子,給了這個小東西,可不是便宜它了嗎?”
這話蘇旭陽可不愛聽,他妹妹還沒滿十八周歲呢,閻王就想著將來的孩子了!做夢!
不過他現(xiàn)在忙著開車,為了乘車人員的安全不能隨便轉移注意力,否則一定要好好地告訴閻王什么是“話不能說得太早”的道理!
絕不是慫!
是他覺得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妹妹究竟會不會選擇閻王,會不會變心都有待定論,沒必要讓妹妹看到親哥和別人吵架爭論的不完美畫面。
何況,蘇云韶本人也不贊同閻王的這句話。
“雖然我不記得,但是我覺得以我以前的情況,應該是給村子的鄉(xiāng)親幫忙喂過孩子的。”
所以泡奶粉喂奶的第一次早就給了不知道哪個小崽子。
閻王嘴角抽搐,“這種事你都要和我較真,不讓我過過嘴癮?”
蘇云韶無語地望著他:“知道我會解釋你還說?”
“你的身體還未成年,我除了過過嘴癮還能做什么?”重生一次,媳婦兒的身體年輕二十歲,閻王從食肉系被迫變成禁欲系,能高興就怪了?
“給我吧,我來喂,就當提前為崽子學習。”
蘇云韶并不確定自己將來會不會生孩子,不過閻王有這個心就是好的,把泡好的奶瓶遞了過去。
早上雪團子已經接受過一家人的輪流投喂,對閻王的投喂也不抗拒,噸噸噸地喝得挺痛快。
看雪團子被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閻王的心里不知怎么的不太得勁,伸手撓了撓雪團子的小耳朵。
“雄的雌的?”
蘇云韶:“男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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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女孩。”
蘇云韶和蘇旭陽默契地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沒去接那話,也沒問閻王究竟什么時候走。
吃飽喝足的雪團子打了兩個奶嗝,兩只前爪摟著蘇云韶的食指一會兒蹭腦袋,一會兒放嘴里含著,旁人也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
車里有蘇旭陽在,閻王很多話不能說,就把云村的事拎了出來:“我回去查了周紅她媽,攔住了她的投胎。”
蘇云韶刷地抬頭,異常驚訝:“再怎么被天道開后門,這個投胎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云村有些特別。”閻王想了想,決定用蘇旭陽也能聽懂的大白話來解釋,省得等會兒蘇云韶還得再花時間告訴她哥。
云村被鐵桶一般圍困了三百多年,長時間自成一個小世界,靈魂無法出來,也沒有其他靈魂進去,而白霜和銀霜的雙重詛咒導致云村的人不孕不育概率很高,這就導致有些云村人的靈魂不能及時投胎到嬰兒身上。
銀霜的屏障還沒撤掉之前,那些靈魂投胎到了村子里的貓狗和山上的野豬身上,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對他們作惡的懲罰。
屏障撤掉以后,這種情況仍在繼續(xù),直到借運手鐲和換命木牌的出現(xiàn),新生命多起來了,大多數(shù)都投胎成了人。
真正開始使用這兩樣東西的時間大約是七十年,也就是三代人。
再加上這兩樣東西的承載物不好,就是一次性用品,不懂的人拿到手鐲和木牌也不會用,所以蘇云韶原先有關云村人會把借運手鐲和換命木牌傳播開去的擔憂,其實并沒那么嚴重。
聽完閻王的解釋,蘇云韶和蘇旭陽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幸好。
這樣也算是把云村的災害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了。
一個多小時后,到了定位顯示的位置:一片連綿險峻的高山。
蘇云韶和閻王一起下車,蘇旭陽從駕駛室走出來,看近看遠看高看低都沒看到金雕和雪豹的身影。
“他們跑哪去了?”
蘇云韶:“先找手機。”
話音剛落,就是一聲槍響,跟著又一聲,還有一聲。
/>????“哥,拿好平安符玉符金剛符,保護好自己!”讓蘇旭陽留在原地,要是遇上其他偷獵者就更完蛋了。
蘇云韶沒再上車,轉身就跑,都跑出去一百多米遠了,聲音才傳回來。
一同行動的還有閻王,跑得比蘇云韶還快。
“誒!”蘇旭陽反應過來,一邊跑一邊去摸身上的各種符,確認都在就放心地沖了。
“行叭,我看車。”留在原地的糯米憂傷臉跳上房車頂,目送他們離去。
他是挺想跟上去的,可他腿短,跑得還沒蘇旭陽快呢,等他哼哧哼哧跑到那,蘇云韶和閻王早解決完了,他又得哼哧哼哧跑回來,想想就覺得累。
蘇云韶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遠遠地看到有幾輛車停在山腳下,半山腰上四個人的站姿呈現(xiàn)半包圍的狀態(tài),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把槍,背上還有一把。
國家的禁槍令頒布許多年了,因此那四個人偷獵者的身份一目了然。
被偷獵者包圍的是大大小小的雪豹,大約二十來只,為首的那只雪豹個頭最大,眼神犀利,身子下壓,用喉嚨里發(fā)出的吼聲來威脅偷獵者,身后的雪豹們一步步后退。
然而他們身后的位置很是險峻,土質松軟,地方也不大,沒有再退的余地了。
天上盤旋著一只金雕,時不時地抓來石頭樹枝對準偷獵者的位置往下砸,攻擊手段少得可憐。
因為業(yè)務手段不熟練,砸不到人,頂多只能造成點干擾。
蘇云韶沒時間感嘆金長空都成長到少年了,怎么還沒點特殊能力,因為新一輪的狩獵開始了。
其中一個偷獵者高聲喊著:“兄弟們,就這樣太沒趣了,我們來比賽誰獵到的多,最少的那個請吃飯!”
“比了!”
“再加點彩頭,誰把那只老鷹打下來,一千塊。”
“我壓兩千!”
四個偷獵者都不再管已經被他們包圍住沒多少地方可逃的雪豹,齊齊舉槍對準上空的金長空。
為首的雪豹瞳孔一縮,朝天怒吼:“吼——”別管我們,快跑!
金長空預感不好,可他在天上不容易被打中,他要是走了,不牽制著點偷獵者,雪豹群就不知道會怎么樣了,全滅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行,得再堅持一下,他已經看到蘇云韶在往這邊趕過來了。
金長空不跑,他飛得更快更高,仰著脖子發(fā)出一聲鷹鳴:“嚦——”
偷獵者的槍口對準了在天上盤旋的金雕,扳機即將按下,金長空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間。
蘇云韶覺得她大概是跑得太快,呼吸道有點承受不住,不然平時能跑幾公里的她怎么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呢?
“雷來!”
伴隨著一聲怒吼,青天白日落下四道雷,精準地打在四個偷獵者的身上,當即就把人劈得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四道雷一同落下,疊加在一塊,雷聲之大,位置之精準,驚得金長空愣了一下,從天上栽了下來,用力多飛幾下才穩(wěn)住平衡。
同樣的,雪豹群也被嚇了一跳。
前一刻他們還在擔心一路幫著他們的金雕會被傷害,轉眼之間偷獵者就被雷劈了,什么情況?干壞事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嗎?
為首的雪豹膽子最大,仗著一般的子彈傷害不了現(xiàn)在的他,跳過去查看偷獵者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們沒死,連忙叼走掉在地上的槍支。
沒了這些東西,偷獵者就不能再傷害他們了!
危機解除,金長空從空中直飛而下,到了蘇云韶的面前。
“你來得真及時,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被四桿槍瞄準隨時可能死亡的危急關頭,金長空沒有拋棄雪豹群,這樣的行為讓蘇云韶覺得夸他再多都不嫌多。
“金長空,你很棒,真的,沒有幾個人幾只妖能做到像你這樣。”
被當面夸贊的金長空呆了一下,倏地又往下滑,一句話都沒說,連扇幾下翅膀,趕緊跑了。
閻王追了上來:“你當著我的面夸別的男人?”
說是那么說,蘇云韶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任何醋味,說明他就是調侃一下,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他們倆跑得快,跑到半山腰的時候,蘇旭陽還在山腳下。
雪豹群已經叼走了所有的槍支,搜出彈藥,每一個偷獵者的身上都坐著四五只雪豹,狠狠地壓住偷獵者的四肢,就留個腦袋給出氣。
金長空在給為首的雪豹解釋:“她就是為我和團子賦名的天師蘇云韶,剛剛就是她救了我們,她本來要走的,為了你們特地留下來抓偷獵者,放心吧,她不會傷害你們的。”
雪豹們看向首領,首領邁步走到蘇云韶的面前,雙眼一直盯著她的臂彎,那里躺著一只眼睛都沒睜開懵懵懂懂的小雪豹。
“你就是團子的父親吧?”蘇云韶稍微拉開一點給團子包起來的薄毯,露出一張毛茸茸的小臉,“剛喂飽沒多久,很能吃,雖然早產受到了一些影響,慢慢養(yǎng),后續(xù)能夠恢復調整過來的,你放心吧。”
“嗚……”首領眸中含淚,大豹頭蹭了蹭小豹頭,伸出舌頭給雪團子舔毛,雪團子不安地往回縮。
沒舔幾下,蘇云韶制止道:“你死后成了鬼魂,還不是很懂得收斂自己的氣息,他還小,和你接觸太多不好。”
首領點點大腦袋,退了開去,嘴角往上勾了勾,豹子臉似乎露出了一個微笑。
蘇云韶也不確定是不是,就當是了。
“這些人我會報警交給警察處理,被打傷的雪豹可以過去咬他們的手或者腿,輕一點出出氣就行,不能把人弄死了,知道嗎?”
首領聽明白了,回去和族人嗷嗷嗷地說了幾句,雪豹群里走出半數(shù),狠狠地咬,把四個偷獵者的手和腳全部咬出血,生生地把人疼醒了,一個比一個叫得大聲。
“叫個屁啊!”終于趕到這的蘇旭陽累得氣喘吁吁,扶著腰氣息都還沒喘勻,上去就一人給了一腳,故意踹在臉上。
“現(xiàn)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你們打死雪豹還要剝皮的時候呢?也就是我妹妹仁慈,不然就應該讓你們嘗嘗被剝皮的滋味!”
這么兇悍的事,蘇云韶是肯定不會做出來的,蘇旭陽也不會讓妹妹做,但是夢里可以啊!
蘇旭陽萬分想念三只學霸鬼,入夢能力對付惡人是真的方便啊!
四個偷獵者并不知情,痛苦哀嚎中驚恐地望著蘇云韶,就怕她真的讓這群雪豹以牙還牙地報復他們。
蘇云韶沒有理睬他們,摸出手機一看,信號太差。
“先把人拖到下面去,找繩子綁起來,再聯(lián)絡警察,進行交接。”
在雪豹首領的指揮和其他雪豹的配合下,雪豹群咬著四個偷獵者的腿,把人一路拖在地上,生生地從半山腰拖到山腳,經過之處留下一條條血色的痕跡。
蘇旭陽看著那么多雪豹眼冒綠光,一想到大貓們被偷獵者從雪山追趕到這邊,從原來的不知道多少變成現(xiàn)在的二十來只,還差點團滅,更氣了。
他從偷獵者的車里翻出繩子麻袋還有一些皮草,不光是有雪豹的,還有其他動物,繩子和麻袋原來都是用來裝剝下來的皮,現(xiàn)在用來捆綁偷獵者。
蘇旭陽壞心眼地把麻袋套在偷獵者的腿上,讓他們身體的一半都套在里面,用嘴巴咬繩子都做不到,然后把他們分開綁,讓四五只雪豹看守一個人。
偷獵者快嚇死了。
到了山腳下,信號稍微好一點,蘇云韶給要來聯(lián)絡方式的那個警察打了電話,描述所在地點的特征。
警察:“那個地方離我們這太遠,趕過去的時間太長,我?guī)湍懵?lián)系最近的警局,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在草原上的盡快都是以小時為單位的,蘇云韶都有經驗了。
要是抓一次偷獵者就得等上幾個小時,到玄門大比前的一周肯定抓不了幾個人,她不由地產生了一個想法。
——能不能提前審審偷獵者,從他們嘴里套取到關鍵信息,讓雪豹們留下看守偷獵者,她再去抓其他人呢?
正想著,小腿被輕輕碰了一下,是團子的父親。
金長空停在團子父親的背上,幫忙轉達:“云韶,你能給團子的父親取個名嗎?名字我都想好了,圓子,一聽就是父子!”
蘇云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