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他沒有瘋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一道裂紋,我有些心疼,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個上官雪對我的報復(fù)來的如此猛烈啊,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不然怎么會這么湊巧。
老金給我發(fā)了個信息,他說蘇悅這次是動了真怒了。
“幫我照顧好她,事情結(jié)束了我會向她解釋的。”短信發(fā)出去后我撥通了上官的電話。
“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本想和她大發(fā)雷霆的我現(xiàn)在卻異常的冷靜,掛了電話以后我打車向著上官雪的家駛?cè)ァ?br/>
車子在開進了小區(qū),這里的環(huán)境雖說比不上豪宅別墅,但是對于工薪階級的家庭來說也是很好的選擇了,小區(qū)內(nèi)的綠化很好,還有假山噴泉,但是這些在我腦子里只是一閃而過,我還在思考著怎么和蘇悅解釋才能把疙瘩解開。
上官雪正在樓下等我,“你叫我來什么事?”我的聲音很冷。
“哦,去馬小林正好要路過這里,而且我住的地方打車很不方便,所以就讓你順路過來了。”上官雪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我平白無故的被蘇悅誤會,我找誰說理去。
“怎么了?我剛在電話里聽著一個女的嘶吼聲,不是你女朋友誤會了吧?”上車后她見我不說話也猜出了個大概來,畢竟她比我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子要成熟很多。
唉,還說什么,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是在怎么抱怨她,罵她,也解決不了事情的根本啊,“沒事,我們走吧。”我嘆了口氣,還是先把這單子搞定在回去和蘇悅負(fù)荊請罪吧,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先冷靜幾天,回頭我在負(fù)荊請罪吧。
車子進入了老城區(qū),在一個只有一米寬的巷子口停了下來,這是一個破的不能在破的巷子,由于已經(jīng)深秋的時節(jié),墻角處堆積了很高的落葉,落葉的后面是一片漆已經(jīng)脫落的墻,墻上隱約可以看到長久以來歷史所留下的痕跡,墻內(nèi)雜草叢生,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樹枝都已經(jīng)突出巷道了,如果走路不小心隨時有備刮到的可能性。
下車后我站在巷子口觀望著,“馬小林就住這里?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啊,還不如我這個小縣城的出身好。”我有些不太相信的問上官雪。
“恩,他入學(xué)的登記地址就是這里,找找看吧。”上官雪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順著巷子口往里走去。
好吧,我現(xiàn)在也只好跟著她走了,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個字,“破”
上官雪在一個鋼筋焊制的鐵柵欄門口停了下來,看了看紙條,又抬頭看了看門牌號。“就是這里了。”
“有人嗎?有人在嗎?”進了院子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巷子是老了點,但是巷子里的人家還是有點生氣的,我們路過一片枯萎的葡萄架后,上官雪開始叫著。
這個小院布置的井井有條,就是看上去年代久了些,一些日常能用上的工具打眼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了。
“來了來了,你們是?”我和上官雪在打量著小院的時候,從屋子里出來一個老頭子,他佝僂著身子,走路有些搖晃,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人后奇怪的打量了起來。
“請問這是馬小林家嗎?”上官雪縷了一下額頭上被封吹亂的劉海,我站在她身旁看見那長長的黑絲撩起之后的雪白,太誘人了。
“是啊,我是他爺爺,你們找他有事嗎?”老頭子聽說要找他孫子,精神頭足了一些。
上官雪禮貌的微笑了一下,“我是他的教務(wù)主任,他最近不是在休息嗎,所以就過來看看他。”
老頭子一聽到上官雪的身份,眼神里多了一絲欣慰,“是這樣啊,快,先進屋來坐,外面的風(fēng)大。”
進了這個老宅子,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嗆的我頭有些暈,上官雪皺著眉頭就差捂著鼻子了,后來我才知道,這是老年兒,就是老人身上的一種特有的味道,如果每天不及時讓屋子里通風(fēng)的話,這種味道攢足了是很嗆人的。
“恩?”有反應(yīng)了,我的手開始發(fā)燙了,但是馬上就消失了,這好像和在李強家的別墅遇到的情況很接近,既然過去了,我也就沒有聲張。
“老師你們先喝點水,我孫子最近怪怪的,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聽不懂,你們坐著,我去叫他。”老頭說完話掉頭向著另外一間房走了過去。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渣子,多少年沒喝的了,茶葉都風(fēng)化了,最后我還是忍著干的冒煙的嗓子沒有喝下去這杯里的茶。
“上官老師,你看這馬小林家境這么貧寒,你們學(xué)校也沒有貧困救助什么的嗎?”我覺得在這樣的壞境里還能考上重點大學(xué)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想給馬小林爭取點補助。
“當(dāng)然有了,不過這個馬小林從來沒說過自己這么貧苦啊,我們總不能沒事下來天天私訪的吧。”上官雪說的也有道理,這種貧困補助是要申報的,看來這個馬小林也是個有骨氣的孩子,就是頑皮了點,閑著蛋疼玩什么碟仙嘛。
“快來人啊,老師快來啊。”我和上官雪在聊天的時候老頭子在那個屋子里喊上了。
上官雪慌忙的站起來跑了過去,“怎么了大爺?”
“我孫子好了,你們看,我孫子明白事了。”老頭子激動的在地上直蹦噠。
“上官老師,你好。”說話的正是躺在炕上的馬小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睡的那張床的主人,剛毅的臉龐上蒼白一片,神態(tài)略微呆滯又帶著一絲恐懼,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他現(xiàn)在是正常的。
“恩,好點了嗎?”上官雪的玉手在馬小林額頭上摸了摸,顯得很是關(guān)心。
馬小林想要躲開那只洋蔥一般的手指,因為他心中有愧,當(dāng)然內(nèi)情我是知道的。
“你有什么要問的嗎?”上官雪回頭看著我。
“沒有了,我們走吧。”其實在老頭子剛才喊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有了底了,“你好好保重。”我在馬小林的手上拍了拍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出了巷子口上官雪的嚴(yán)重帶著疑問拉住了我,“你看出什么苗頭來沒有啊,馬小林不像瘋了啊。”
“他本來就沒瘋,回去吧。”我不想和她解釋太多,怕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