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動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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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姨的話,回到了外屋,本想等小姨回到西屋,自己再往馬桶里尿,可是小姨卻不遠(yuǎn)不近地站在外屋的地上等著什么。
“小姨這么看著我,我尿不出來……”
“咋了,從小到大都是這么尿的,咋現(xiàn)在會尿不出來了呢?”
“我覺得吧……我覺得我已經(jīng)長大了……”楊二正伸手掐著憋尿的物件,一語雙關(guān)地說。
“你長多大在我眼里也還是個孩子,你快點兒尿吧,尿完了,我好出去倒一次,不然這大夏天的,屋里的氣味兒就沒個聞了……”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小姨才等在一邊的呀——楊二正只好掏出物件,對準(zhǔn)馬桶,背對小姨就要開撒……
“你干嘛哪!”小姨卻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小姨不是讓我馬上就尿嗎?”
“是讓你尿了,可是誰讓你站著尿了!”
“難道,難道我要蹲著尿嗎?”楊二正真覺得十分驚異。
“這還用廢話嗎!你從小到大,不都是這么尿的嗎,難道你這次掉到水庫里腦子真的進(jìn)水了?”
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xué)良暗自叫苦:天哪,原來有這么多的細(xì)節(jié)楊二正沒告訴自己呀!可也是,生活中到處都充滿了慣性和細(xì)節(jié),楊二正說得再細(xì),也不會包羅萬象,讓自己完全知曉懂得呀——慢慢來吧,一切多聽小姨的,肯定沒錯。
于是,楊二正才褪下褲子,像小姨和于美琳一樣,蹲坐在了馬桶上,開始撒尿……怪不得小姨不用回避呢,因為這樣撒尿的話,誰都看不見自己的撒尿工具,也就不會有什么難堪尷尬了吧……
等到楊二正聽到自己的撒尿聲響起來,想象自己的尿液跟小姨還有于美琳的尿液瞬間融匯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有了無限暢爽的感覺,仿佛自己的身心,也與這兩個女人融匯在一起了一樣——盡管自己剛剛尿出來,馬桶就散發(fā)出了一股子強(qiáng)烈的臊味兒,將原有的那種奇妙的味道給破壞掉了,但那種不為人知的,近乎低俗猥瑣的快感,還是令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xué)良心曠神怡起來……
終于尿完了,剛剛起身,小姨就過來,一手拎起馬桶,轉(zhuǎn)身就朝屋外走去。楊二正出于好奇心,想知道小姨要將尿液倒在什么地方,所以,就跟隨了幾步,到了門口,借著微弱的星光,看見小姨將尿液拎出了院子,倒進(jìn)了那里的一個積肥用的糞坑……
看見小姨倒完了馬桶轉(zhuǎn)身回到院子的時候,楊二正趕緊退回到外屋,在小姨回來之前,進(jìn)到東屋,跳上了炕,平躺在了炕頭上……然后豎起耳朵聽小姨進(jìn)到外屋的動靜……
本來以為,小姨倒完了馬桶,回來安置好了,就會回到西屋,躺在小姨夫和于美琳之間繼續(xù)睡覺呢,卻聽見她掀開了東屋的門簾,直接進(jìn)到了他睡覺的屋里……
聽到這些,剛剛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xué)良突然心動過速起來——不是吧,這深更半夜的,小姨干嘛要到東屋來呀!
楊二正臨別前可是守口如瓶,一點都沒披露他跟小姨到底關(guān)系到了什么程度啊,現(xiàn)在她突然夜里到了自己的屋里——不好,還脫鞋上了炕,而且十分熟練地側(cè)躺在了自己的身邊——天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楊二正與小姨之間的關(guān)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該如何面對,如何把握尺度啊!
唉,真不該那么輕易放楊二正趕去投胎了,至少應(yīng)該多留他幾天,等到自己真正熟悉這個家,熟悉這個風(fēng)韻猶存,魅惑無窮的小姨,熟悉自己在這個家里的更多處境和細(xì)節(jié),才放他走啊……
然而,此時此刻,哪里會有誰來幫自己理清思路,知道到底該如何應(yīng)對呢!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吧……
假如小姨跟楊二正私下里有某種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時常在起夜之后,就偷偷到東屋來私會的話,自己是該默默地配合,還是果斷地回絕?是繼續(xù)扮演楊二正的角色,還是從此改變他的一切?
而當(dāng)小姨真的上了炕,麻利地躺在身邊,靠得很近,直接能嗅到她那特有的芬芳?xì)庀⒌臅r候,重生成楊二正的湯學(xué)良心臟都快停跳了,呼吸也開始不暢了,大腦也開始空白了!
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自己十分癡迷的異性如此貼近自己,躺在一起呢!要說有,也還是身邊的這個小姨,今天在水庫邊上為了搶救自己,撲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按壓搖晃,最后還給自己做了人工呼吸,才讓自己平生第一次跟異性有了如此親密的接觸啊!
而此刻,小姨居然一聲不吭地來到了東屋,上了炕,還嫻熟地躺在了自己的身邊,著實令人心神不寧,忐忑不安,心動過速,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