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番外【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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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舟站到他們的面前,掃了他們一眼。
“說什么這么開心?”
“說你為什么喜歡我?”可安狡黠地眨眼,伸長了脖子湊到言澤舟的面前:“為什么啊為什么啊?”
“不為什么,我眼神不好。償”
“嘁!”可安白他一眼,甩頭說:“這么傷人,我要去喝杯酒靜一靜。”
傅博笑起來,言澤舟也笑了攖。
可安轉(zhuǎn)身就走,留下氣氛正好的兩個大男人。
“哥,我們要不要也喝一杯?”傅博問。
言澤舟點頭,走到吧臺處。
傅博自己去拿了酒,和言澤舟一左一右地坐著。
這樣的場景,像極了傅博出獄的那天。只是那天的酒,都是言澤舟倒的。而此時,傅博比接待任何一個客人都要主動。
“來,嘗嘗,這是我自己的珍藏。”傅博握著手里的紅酒瓶,獻(xiàn)寶似的對言澤舟說。
言澤舟晃了晃高腳杯,紅燦燦的液體似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不喝已醉。
“叮”的一聲。
言澤舟碰了碰傅博手里的高腳杯。
“今天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恭喜,恭喜你得償所愿。”
“謝謝哥。”
兩個男人都一仰而盡。
放下酒杯,傅博抹了一下唇角,笑了。
“我們這樣的喝法要是被爸看到,他一定笑我們囫圇吞棗。”
言澤舟愣了一下。
傅博忽而說起傅殷,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想來,他也真的很久沒有聽到傅殷的消息了。不是他不關(guān)心,只是好幾次按下了號碼,都沒有勇氣接通。
他只是不斷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和你聯(lián)系了嗎?”言澤舟順勢問。
“嗯。”傅博點點頭:“前幾天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和我聊了幾句。”
“他身體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傅博說。
言澤舟微微松了一口氣。
“我和爸說了我要開酒吧的事情,一開始他還是不贊同,我說是你支持的,他立馬就沒有聲音了。”傅博看著言澤舟,又給他倒了一杯紅酒:“哥,你以后可得罩著我。”
“我罩著你有什么用。”
“怎么會沒有用?你看這次,就是你面子大,要不是你,爸才不會同意我這么干呢,他回來,一準(zhǔn)給我拆了。”傅博撇撇嘴。
言澤舟勾唇。
“你還是沒明白。”
“明白什么?”
“他不是因為我的面子大才允許你開酒吧的。”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在一點點變好變乖。”
言澤舟語氣溫柔的一個“乖”字,讓傅博不禁紅了臉。但傅博也知道,言澤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傅殷在電話里說起了那張報紙的事情,他說他手術(shù)之前看到了那篇見義勇為的報道,以至于整個痛苦的手術(shù)過程都覺得沒有什么難熬。兩個兒子都給了他力量,兩個兒子都讓他覺得驕傲。
那是傅殷第一次這樣明確的夸獎傅博,傅博在電話這頭悄悄紅了眼眶,卻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正如言澤舟對他所說的那樣,當(dāng)個好人,果然是會上癮的。
“哥,我變得越來越好,那也是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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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博喝了一輪,言澤舟就去找可安了。
她和東生他們一起,正在樓上玩牌。言澤舟進(jìn)去的時候,就見她盤腿坐在沙發(fā)里,手里握著一副牌,愁眉苦臉的樣子。
可安面前,還擺了很多倒?jié)M酒的酒杯。
“言檢來了。”看到言澤舟進(jìn)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大伙都朝言澤舟看過來。
可安立馬撒了手里的那副牌,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快速跑到言澤舟的身邊勾住了他的胳膊。
“救命啊。”她喊了一聲。
所有人哄堂大笑。
“怎么?”言澤舟按住了可安的手:“誰欺負(fù)你了?”
“誰敢欺負(fù)大嫂啊。”東生攤攤手。
“就東生。”可安指著東生:“他一定是出老千,不然我怎么老是輸老是輸呢。”
“大嫂,你可得不帶這么誣陷人的。”東生無辜地朝言澤舟眨眼:“言檢,你知道的,我這人隨你,一向光明磊落,出老千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來呢。”
言澤舟笑,半點不鉆羅東生的套子:“你怎么隨我?你又不是我生的。”
又是一陣笑聲。
“言檢,你可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啊。我怎么不能隨你了呢?我被你的精神熏陶,慢慢變得和你一樣了行不行?”
“行。就你嘴甜。”言澤舟拉著可安走過去,隨手撿起她撒下的那副牌瞅了一眼:“喲。”
“喲什么喲!”可安瞪他。
“手氣怎么差?”
“是哦。”東生湊過來,推搡著言澤舟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嫂子的手,是不是昨晚摸了什么不該摸的?”
可安臉一紅,別過頭去。
言澤舟抬手往東生腦門上落下一個毛栗。
“你小子胡說什么?”
雖然言澤舟親自上陣,但也沒有辦法挽救可安摸到的爛牌,他還是輸了。
羅東生和另外兩個同事得意極了,因為他們終于有一次贏過了言澤舟。
“言檢。你瞧瞧這些。”羅東生指了指桌面上的滿酒杯:“這些都是嫂子剛才欠下的,你幫她喝了吧。”
言澤舟掃了一眼,目測有個十來杯。
“才這么一會兒,輸了這么多?”他不太相信,轉(zhuǎn)頭對可安確認(rèn)。
可安不好意思地點頭。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她頓了頓:“我本來想自己喝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我一聞著這啤酒味就反胃想吐。”
“沒事,我來。”言澤舟端起一杯,仰頭喝盡,剛伸手去摸下一杯的時候,忽而轉(zhuǎn)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本來想自己喝的。”
“不是這句。”言澤舟眸間光彩卓卓。
可安一下懵圈了。
“那是哪句?”
“你說你反胃想吐?”言澤舟提醒。
可安頓了幾秒,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天吶。”她掩住了唇:“難怪我這個月都……”
言澤舟笑起來,伸手一把將她勾進(jìn)自己的懷里。
“怎么啦?”羅東生他們還在狀況之外:“喝酒就喝酒,好端端地虐什么狗啊。”
言澤舟轉(zhuǎn)頭對羅東生說:“酒改日再喝,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確認(rèn)。”
“什么事情啊?”
言澤舟溫柔地?fù)崃藫峥砂驳男「埂?br/>
可安笑起來:“他想確認(rèn),這里面是不是住了一個會隨他的小家伙。”
東生他們面面相覷半晌,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這是有個小老大要來了嗎?”
言澤舟笑而不語,拉著可安跑出去。
身后一片歡呼聲,好像比他們還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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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言澤舟就帶著可安去醫(y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jié)果并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寶寶來了。
言澤舟握著檢查單,興奮地抱著可安在醫(yī)院的走廊里轉(zhuǎn)圈。可安枕在他的肩膀上,雖然被他轉(zhuǎn)的頭暈?zāi)垦#窃谒蹚澙锖馨残摹?br/>
“干什么呢小子!”走廊里傳來一聲呵斥。
言澤舟放下了可安,回頭一看,竟是顧醫(yī)生站在那里。
顧醫(yī)生顯然剛開完會正好路過,他推了推眼鏡,瞪了言澤舟一眼。
“平時挺穩(wěn)重的人,怎么這會兒這么不知道輕重,孩子頭三個月很重要,容不得你放肆。”顧醫(yī)生開口就教訓(xùn)。
言澤舟笑:“顧醫(yī)生,你怎么知道可安有孩子了?”
“你在產(chǎn)科門口發(fā)瘋,你說我怎么知道的?”顧醫(yī)生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拉了一下言澤舟,把他從可安身邊拉開了一米的距離,轉(zhuǎn)頭對可安交代:“可安啊,頭三個月,要提防這小子靠近你。當(dāng)了爹的男人,容易不懂事容易幼稚。”
“我怎么可能幼稚?”言澤舟反抗。
“總之防狼一樣防著他就對了。”
可安順著顧醫(yī)生的意不停地點頭。
她是得提防言澤舟了,白天晚上,都得提防。
“行了。”言澤舟撇撇嘴:“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剛才是在干什么?”顧醫(yī)生戳穿了他。
言澤舟湊到顧醫(yī)生面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老顧,不帶你這樣的,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結(jié)婚的時候都不請你。”
顧醫(yī)生嘴角一揚(yáng),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你看你是不是變幼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