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沒想搭上顧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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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冥忌從皇宮出來,便直奔府邸,前去尋找趙誡。
那些給宣帝的藥劑,都是他全權(quán)負責的,明明昨天還是安然無恙,怎么今天忽然就出了差錯!
他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緊趕慢趕回到府邸,司冥忌臉色很沉,管家察言觀色后,全程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
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到別院,湊巧碰上要找的人正在慢條斯理的喝酒。
他還有心思喝酒?
司冥忌氣不打一處來,闊步上前。
他的腳步聲驚動了趙誡,對方立刻起身行禮,畢恭畢敬的道,“皇子,您怎么忽然來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本王可不像趙大夫這么有閑情逸致,馬上都火燒睫毛了,居然還能這么坐得住!趙大夫該不會是覺得,本王出事了,你還能安然無恙吧?”
“二皇子此話何意?”趙誡表情微變,眸中疑惑不已,“您說的出事,是怎么出事了?”
“你當真不值得?”司冥忌緊緊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的表情變化上,看出來一些什么。
然而沒有。
趙誡一切都表現(xiàn)的很正常很自然,那份疑惑和不解迷茫,恰到好處,令人挑不出毛病。
司冥忌冷哼了聲,他瞇起眼睛,下一秒忽然抓住趙誡的衣領(lǐng),用力往身前一拉。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誡驚慌,連忙低呼出聲,“皇!皇子!饒命啊!”
“饒命?你若是沒做錯事,本王饒你什么!”
“小的…小的實在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啊!就算是皇子您要小的去死,小的也總得死得明白吧!”趙誡哀聲懇切道。
司冥忌深吸口氣,見試探不出來什么,暫時將對他的懷疑丟下。
他猛地松開手,揚著下巴問驚魂甫定的趙誡,“你開的藥,父皇昨天吃了還是好好地,今天早上吃了后,怎么情況忽然急轉(zhuǎn)直下?”
趙誡立刻一臉嚴肅,“圣上可有什么癥狀?”
“上吐下瀉,陷入昏厥,久睡不醒。”司冥忌將得到的情報,如實告知趙誡,“這是怎么回事?”
反觀趙誡,臉上并沒有緊張的神色,而是松了口氣,了然的笑了笑,“皇子請放心,昨日為圣上把脈,小的探知到圣上身體中有毒素淤積,以至于堵塞筋脈,藥劑喝下去,很難見成效,因此今天斗膽開了一劑猛藥,幫圣上清理筋脈,這些上吐下瀉,陷入昏厥的癥狀都是正常的,只需要稍加休息,多多調(diào)養(yǎng),不消兩日便能完全恢復過來。”
“當真如此?”司冥忌蹙眉,轉(zhuǎn)而又怒色道,“既然今早換了藥,為什么不提前告知?”
趙誡哭喪著臉,大呼冤枉,“小的早早的便進了宮,本想回來再通知您和公子的,哪知道后來你們二人被宣進了宮。”
他的言辭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
司冥忌用苛刻的眼光上下審視了他幾圈,笑的懶散而危險,“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小的說的千真萬確!神明可鑒!”像是為了增加可信度,趙誡居然像模像樣的豎起手指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行了。”司冥忌正煩躁的發(fā)瘋,沒心情聽他念叨,“你說不消兩日,父皇便會蘇醒過來?”
“是的。”趙誡瞥了眼司冥忌,小心而堅定的加了句,“一定會醒過來。”
“那本王就等兩天,要是到時候沒醒,要你狗命!”他咬牙切齒,無比陰狠的說道,一點都不令人懷疑他是曾刀口舔血過的硬漢。
趙誡點頭哈腰的打保證,心里卻叫一個愁苦啊。
他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霉頭,怎么凈遇上這些個不講道理的粗漢子。
昨晚正睡得好好的,忽然門窗吱呀作響,他只當是外面大風給刮得,本不想理會,誰知道那吱呀聲吵得人睡不著,于是爬起來關(guān)窗。
結(jié)果剛站起來,迷迷糊糊就看見窗戶旁邊,似乎站了個挺拔高大的人。
他嚇得不輕,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緊跟著脖子上架了一把冰涼的刀刃。
趙誡的魂兒當場就嚇跑了。
他雙腿發(fā)軟,對方說什么都點頭,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以至于他被松開丟在地上時,還有些恍惚。
后來是墨君邪推了推他,把他驚醒,等看清來人后,他更迷茫了。
大良朝的皇帝,怎么會出現(xiàn)在北冥皇子的府邸?
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這個世界瘋狂了?
墨君邪吩咐他,讓他在宣帝的藥劑中加點東西,趙誡雖然不懂為什么,可在絕對手段面前,他沒出息的選擇了妥協(xié)。
之后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為了保住小命,他硬著頭皮裝傻充愣。
不幸中的萬幸,躲過了司冥忌的盤問。
趙誡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墨君邪不要再對他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
司冥忌在趙誡這里得到了回答,得知父皇沒事,懸著的心總算能夠稍稍放回肚子里。
他記掛著顧長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要將顧長歌從監(jiān)牢里面救出來。
只要一想到她在牢里,可能被多么殘忍狠心的虐待,他的心就沒來由的跟著發(fā)疼。
從前沒有過這種感受。
司冥忌知道,他在關(guān)心顧長歌,這種關(guān)心,絕不可能是兄長范圍內(nèi)的那種關(guān)心。
他有些無奈,卻又覺得好笑。
算了。
貿(mào)然前去再給她求情,只怕會讓司冥箴對她的身份起疑,還是先按兵不動吧。
至于在牢里吃苦頭,等下派人去打點一下便是。
打定了主意后,司冥忌便催促著人去辦這件事。
至于顧長歌被人帶走,他對此全然不知。
和他完全不同的墨君邪,則一直都關(guān)注著顧長歌的動靜,雖然他現(xiàn)在不過是府上的家丁,好在帶來了許多暗衛(wèi),成功混進了府邸,能夠幫他搜集各路消息。
得知司冥箴帶走了顧長歌,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利用趙誡,不過是想讓北冥的內(nèi)戰(zhàn)來的晚一點,至少要讓他把所有都布置好之后,那時候再爆發(fā)才可以。
他可沒想過要把顧長歌搭進去。
司冥箴把她帶走關(guān)起來,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來北冥里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想要吞并,還得有個周詳?shù)挠媱澆判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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