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你們鐵定能恩愛到白頭
阿秀問完后,心跳砰砰,等待著回答。
她沒等到。
墨君邪只是腳步微頓,隨后繼續(xù)闊步往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黃昏時分的風,吹得愜意而慵懶,吹得她心迅速下沉,渾渾噩噩的穿過人群,走過一家又一家的店。
墨君邪說是給女人買東西,果然進的都明顯是女人喜歡的商鋪,什么首飾店啊,玉器店啊,裁縫店啊,胭脂店啊……
他不厭其煩,十分具有耐心。
每到一家店,都讓阿秀先行挑選。
阿秀掛念著他是給自己夫人買的,偶爾會問問他夫人的喜好和忌諱,他卻說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意來,只挑她喜歡的就行。
“為什么?”她察覺出不對勁,固執(zhí)的問。
墨君邪看她鼓著小臉,繃緊下顎的模樣,就知道她是認真且嚴肅了。
這種情況下,他如果再不給出個信服的理由,只怕她會生氣。
他不想委屈她。
“我相信你的眼光。”思來想去,他這么回答,“你挑便是了。”
“萬一你夫人不喜歡呢?”阿秀打破砂鍋問到底,小臉柔和下來幾分。
墨君邪沉吟片刻,“那就送給你。”
“我不要。”她脫口而出,語調(diào)有點沖,就連柜臺后的掌柜都不由得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望過來。
阿秀嘴角努了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抿了抿唇說,“我繼續(xù)挑。”
墨君邪說放手讓她挑選,全程真的沒有參與,她挑了一大推之后,讓他過目,他看都沒看,直接讓掌柜的結(jié)賬。
花費的自然又是好大一筆錢。
阿秀在心里面默默的算了下,短短一下午扔出去的錢財,足夠她在開陽村花上一年都不止。
不過男人花的又不是她的錢,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店鋪逛了不少,買的東西也是大包小包。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轉(zhuǎn)到了玉器店,阿秀對這個門面有印象,之前她在這里看過一對血玉,也就是那時候,見到了墨君邪。
“你要買玉?”她邊往里面走,邊出聲問他。
墨君邪偏過頭,笑了笑,“隨便看看。”
話是這么說的沒錯,剛進到店里,掌柜就認出了他們兩個。
主要是墨君邪的氣質(zhì)太出眾,掌柜是個老江湖,認定他是妥妥的人中龍鳳,見到就想巴結(jié),“客官,您有什么需要的?”
他帶著諂媚的笑,仿佛看見了金元寶似的,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無比熱情。
墨君邪看向阿秀,大手托在她的后背上,輕輕往前推了推,“去看看。”
掌柜的眼睛多活絡(luò),立馬明白過來,恐怕今個兒這位美人說了才算,趕緊把笑臉轉(zhuǎn)過去,“夫人,不知道你想買什么,我可以給您推薦推薦。”
夫人?
這個稱呼……
阿秀臉微紅,唇角微抿后,搖頭說道,“我…我不是……”
“去看東西。”墨君邪打斷了她,笑著挑挑眉,“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什么就選什么。”
掌柜一看這架勢,心里面都快樂開花,語氣更加溫和高興,“夫人請跟我來,不管您要什么樣的玉,我們這兒全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夫人,您看看,這塊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戴上能夠美容養(yǎng)顏,您膚色白,最是顯氣色了……”
阿秀被他一口一個夫人叫的不自在,她看墨君邪,對方好像沒有一點要糾正的念頭。
她咬了咬牙,只能閉上嘴巴。
或許他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吧。
男人的心思一般都比較粗,沒注意到也是正常。
阿秀心想,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談?wù)撈鹩衿鱽恚鋈辉偬崮敲匆蛔欤嗌儆悬c尷尬。
如此一來,她便專注的聽掌柜講解推薦起來。
她看墨君邪和小無憂肌膚都比較白,猜測貴夫人應(yīng)該也是個美人胚子,刻意選了幾款鐘意的比較顯氣質(zhì)的玉鐲。
當那一個個美貌的玉鐲擺在跟前時,阿秀犯了難,不知道到底要選哪個。
她只好求助于墨君邪。
墨君邪瞥了她一眼,又掃了掃那些玉佩玉鐲和吊墜,問她,“你喜歡哪個?”
“…感覺都不錯。”
“那就都買了。”他回答的很干脆,隨即便丟了一個大元寶給掌柜的。
掌柜震驚又興奮,果然他沒有看錯,這位公子是個有錢人啊,出手就是如此闊綽,并且干脆果斷。
要是人人都像這位公子一樣,做生意將會是件多么美滋滋的事情啊。
他心中喜的想吼兩聲,態(tài)度更加恭敬,見美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掌柜的擔心她會反悔,趕緊連叫帶罵的招呼伙計把東西包起來。
“慢著,”墨君邪忽然開口,掌柜心中咯噔,尷尬的笑著轉(zhuǎn)過身,“客官,您還有什么吩咐?”
可不要是后悔了吧?
他心中忐忑,卻見墨君邪的手指,敲了敲柜臺,掌柜的順著方向看過去,見到了那日他們曾經(jīng)看過的血玉。
“把這對血玉也帶走,”墨君邪說道,他微頓了頓,復又問道,“這是對情侶的?”
“啊……對!”掌柜的點頭,“您和夫人一人一個,鐵定能長長久久,恩愛到白頭。”
男人本來冷峻的臉上,露出幾分柔和,他笑著點頭,稱贊的道,“那就借掌柜吉言。”
他笑起來更加迷人,就連掌柜一時愣怔,都看癡了。
從玉器店里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晚風送來溫熱的氣息,空氣中飄散著隱約的人聲。
墨君邪拎著大兜小兜,低頭睨了自己一眼,笑出了聲,回頭看跟著的小女人,“你還要買什么東西嗎?”
“不要。”阿秀抿了抿唇,興致不太高,“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累了?”他關(guān)切的道。
阿秀嗯了聲,“可能吧。”
累其實并不累,逛花海那會,全部都是他背著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后來逛街也沒走多遠,就是心里頭仿佛積攢了一團迷霧。
她越是想要撥開重疊的迷障,看的真切一點,雙眼就越是被籠罩,什么都看不清。
看不清她的心,還有他的態(tài)度。
這讓她感覺到很煩。
墨君邪盯著她看了會,阿秀察覺到,懶得應(yīng)付他,只抿著唇把腦袋低的更低,不料卻惹來了男人的輕笑。
他吹了吹口哨,不多時由遠及近而來一匹駿馬,在它身后跟著一個穿著勁裝的侍衛(wèi)。
墨君邪對無浪道,“把東西帶回去。”
無浪領(lǐng)命接過大包小包,不動聲色的退開。
墨君邪則摟住阿秀的肩膀,進而轉(zhuǎn)移到她的腰身,輕輕一掐,抱著她提到馬上,他則飛身上來,恰好將她塞進懷里。
“我?guī)闳ザ刀碉L,順便有話要對你說。”他在她身后,每次開口胸腔都跟著顫動。
阿秀抓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死死掐著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