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墨君邪,你故意給我添堵!
    (貓撲中文)顧長歌這段時間很忙,忙著給大風(fēng)箏和熱氣球挑選士兵。
    符合要求的士兵,要滿足兩點(diǎn)。第一,身輕體。第二,箭法好。整個營帳里,箭法好的士兵不計其數(shù),可要找到身輕體的,真真有點(diǎn)累人。
    主要都怪墨君邪!挑選士兵,都挑那些長得高腿長的!接連好幾沒找到合適的人,顧長歌氣得罵他,你找士兵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選美比腿長的!
    “腿長的話,爺看到渾身有勁兒。”墨君邪被拉過來一起挑人,趁機(jī)扭頭對她道。
    有勁兒個屁。顧長歌沒好氣的把他臉,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
    “膚淺的男人,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墨君邪的哪根筋,他陰陽怪氣的嗤聲,
    “你是不膚淺,看上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棗。”看上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棗?
    顧長歌蒙圈,她遲疑的上下打量他,掀唇笑了笑,
    “將軍果然不是一般人,生氣起來連自己都罵。”
    “本王罵的是那個姓袁的!”墨君邪念念有詞,
    “就那個來找你,給你送吃的那個!我看他是想挨打了!”姓袁的,指的是晏行,他在軍營里面改名袁詔,頂著一張栩栩如生的面具臉,就連墨君邪面對面好幾回,都愣是沒認(rèn)出來。
    顧長歌聞言側(cè)目,
    “你打他做什么?”
    “誰讓他給你送吃的!”墨君邪把桌子上的點(diǎn)心推到她跟前,
    “跟我在一起,還能餓到你嗎?”
    “餓不餓是一回事,他送東西過來,是關(guān)心我。”顧長歌道,其實(shí)心里有苦不出。
    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跟晏行過,別浪費(fèi)精力在她身上,可他跟死心眼似的,認(rèn)準(zhǔn)了她。
    顧長歌從不知道,她有這么大的魅力,讓萬花叢中過,御女無數(shù)的花爺晏行,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哎——想到晏行,愁思上頭。等回過神來,正對著墨君邪。他渾身都是火氣,一雙眼睛銳利筆直的瞪著她,
    “關(guān)心你?你們什么關(guān)系?他憑什么關(guān)心你?”一連好幾個問題,炮彈連珠,他步步逼近,整個身子都要貼在她身上。
    顧長歌看他認(rèn)真的模樣,伸手擋在二人之間,將他輕輕推開,
    “將軍,咱們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問我這些問題?”哪壺不開提哪壺。墨君邪看她囂張的模樣,就想掐死她算了。
    死女人。
    “什么關(guān)系?”他深吸口氣,靠近幾分,不由分的把她抱起來。兩個人是在帳篷里,原本并肩坐著,面前是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所有士兵的檔案,墨君邪突然的動作,顧長歌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他壓住了。
    后背緊緊的貼在桌子上。他氣息繚繞,掠奪著她的感官,顧長歌眨眨眼,聽他輕笑了聲。
    溫軟的唇映上來。唇齒之間,他含糊不清的逼問,
    “你什么關(guān)系?我們都這樣了,還能什么關(guān)系?”顧長歌歪著頭看他,氣息不穩(wěn),
    “不過是一個吻,難道你還想跟我私定終身?”男人漆黑的眼底,翻滾著蓬勃的浪,他定定的看著她,那洶涌的海,似乎要將她吞噬。
    忽然,他伸出手,大搖大擺的揚(yáng)揚(yáng)下巴,
    “拿來。”
    “什么?”她回過神,偏頭調(diào)整氣息,皺著眉不解的發(fā)問。
    “休書。”墨君邪瞪她,沉聲,
    “現(xiàn)在收回。”顧長歌卻不配合,懶洋洋的道,
    “墨君邪,你后悔了?”向來沉得住氣的墨君邪,臉頰倏然飛出兩片紅,他神情略微不自然,在看到女人挑逗的視線時,咬咬牙認(rèn)慫,
    “嗯。后悔了。”顧長歌不話。他雙手壓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傾身貼近,
    “后悔給你那封休書,你能不能再還給我?”顧長歌笑嘻嘻的搖頭,
    “不能!”她推了推他,見不動彈,索性麻溜的從他懷里鉆出來,重新坐回凳子,
    “先挑人吧,訓(xùn)練一段時間,就該派上用場了。”墨君邪足足反映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桌子上的卷軸被翻動,她皺著眉心,邊看邊嘆息,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心口堵得慌。他不知道哪里來的不痛快,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拒絕我?”
    “……”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姓袁的?”
    “……”顧長歌靜靜的抬眸,淡淡的看著他。墨君邪氣走了,在她根本什么都沒的情況下。
    幼稚。她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想靜下心來辦正事,思緒卻不由得飛起來,她琢磨起來那封休書。
    休書她從沒當(dāng)過真,她從沒想過,會和墨君邪分開。他失憶后,腦子變得不太好使。
    如果她真的喜歡別人,那么又怎么會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笨蛋就是笨蛋,走就走吧,走了她安安靜靜的干活。
    顧長歌一直忙到深夜,才總算挑出來十幾個符合條件的士兵。長時間的久坐,讓她渾身疲憊,她伸了個懶腰,發(fā)覺墨君邪還沒回來。
    不管他了。別扭的男人,指不定現(xiàn)在又忙什么去了。顧長歌把挑選好的士兵名單整理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桌子上,等墨君邪回來審批。
    她累的厲害,打算回去休息。剛把椅子推開,站起身,就見門簾被掀開,顧長歌下意識的,以為是墨君邪回來,脫口而出道,
    “墨君邪?”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是阿水。阿水!顧長歌暗暗咬牙,真是冤家路窄,在這又遇見了她。
    “你是誰?”阿水被她那聲墨君邪嚇得一哆嗦,驚魂甫定的打量她,
    “墨君邪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又是誰?”顧長歌摸摸臉,更加理直氣壯,
    “這是將軍的帳篷,你一個女人是怎么來這里的?”阿水長長的哦了聲,答非所問,
    “原來你就是纏著邪王的丑男?你可真有臉,自己下作,還來帶壞邪王的名聲,”這時候的阿水,已經(jīng)認(rèn)出來,眼前丑男,正是之前她買通他傳遞消息的。
    想到這里,再度冷嗤,
    “怪不得你后來不肯傳消息,原來你對將軍有非分之想!你真惡心,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槟悖F(xiàn)在邪王都成了士兵茶余飯后的談資!”她不瞎不聾,當(dāng)然知道。
    顧長歌甚至苦口婆心的勸墨君邪,讓他離她遠(yuǎn)點(diǎn),還不是一樣沒用?他不是那種會被人言論左右的人,更不懼怕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
    “我和他怎么樣,不用跟你交代。”顧長歌不想提這個話題,再次重申,
    “但這里是軍營,你怎么進(jìn)來的?”
    “你管我!”阿水跳起來,挑釁的大步走進(jìn)來。她雙手背在身后,氣勢洶洶的墊腳,恨不得用鼻孔對著她,
    “你管我?!”
    “我管不了你。”顧長歌平鋪直敘,下一秒,在阿水洋洋得意的目光中,直接上前,飛快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兩只胳膊鎖在身后。
    阿水氣急敗壞,試圖掙扎。她是弱女子,顧長歌好歹跟著練過一陣子,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不管阿水怎么扭來扭去,顧長歌始終將她壓制的死死的。見她泄氣,她才照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
    “我可去你的吧!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出去!”阿水悶頭栽了出去。顧長歌趕緊追上前,擋在門口。
    阿水踉蹌幾下,堪堪穩(wěn)住身形,她快要?dú)庹耍鹬袩柯秲垂狻?br/>
    顧長歌聳肩,看見正對面的男人,越來越近。而此時,阿水正擼起袖子,要朝她沖過來。
    “阿水!”墨君邪快步走過來,低聲呵斥道。他的聲音低沉冷靜,自有一種貴氣,很具有辨識度,阿水一怔,迅速轉(zhuǎn)身,在見到來人是墨君邪時,方才還是滿臉怒意,頃刻之間,變得委屈膽怯。
    她步的跑過去,正中墨君邪懷里。
    “……”顧長歌揚(yáng)了揚(yáng)眉,盯著二人的動作,笑意漸深。阿水跟墨君邪告狀,哽咽不已,
    “邪王,我一個女子,你房間里怎么有這么丑的男人,居然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再不濟(jì)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阿水救了你之后,你利用完就把我丟棄了嗎?”墨君邪看著顧長歌,
    “你先回去。”這是在趕她?顧長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抿唇不語。阿水因此得意極了,添油加醋的道,
    “還不快走?我能來這里,自然是邪王請我來的,不然我怎么會暢通無阻的進(jìn)來,你一個男人,認(rèn)清你自己的位置!”請她來的啊,她早就應(yīng)該猜到。
    顧長歌嘲諷的笑了笑,沒再看墨君邪,掉頭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想知道,墨君邪為什么請阿水過來,不想知道為什么他還和她走這么近,不想知道剛才阿水靠近他怎么不推開她,不想知道他們兩個大半夜的在帳篷里做什么。
    耳邊風(fēng)聲呼嘯,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入了夏,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繁復(fù)沉悶,顧長歌就著昏黃的光線,看到了她的衣服。
    丑。腦中猝不及防閃過阿水的模樣,她長得不算出色,可人靠衣裝馬靠鞍,就單獨(dú)那身打扮,都比她美出好幾倍。
    顧長歌忽然一步都不想走。她坐在地上,仰面躺下,夜空星光斑駁,樹枝間光影迷離。
    那兩個人在帳篷里干什么?啊……她真是煩死了這種焦灼的心情,短短一會的功夫,她腦海中就生出無數(shù)個猜測。
    簡直要把人逼瘋。顧長歌揉了揉臉,回頭看,墨君邪的帳篷左右沒有守衛(wèi),從影子上看來,二人似乎是抱在一起。
    靠!忍不了了!顧長歌麻溜翻身,一骨碌的爬起來,沖著墨君邪帳篷跑過去。
    管他們在做什么,做什么她都要摻和一腳!墨君邪故意給她添堵,她也不能讓他好過,互相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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