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來救你了
(貓撲中文)整整一天,府都在為明日的出發(fā)做準備,顧長歌被鎖在房間里,聽到外面的動靜,更加心煩意亂。
她不想被墨明煦利用,去對付墨君邪。
可一旦她逃走的話,顧長生便兇多吉少。
繞著房間走來走去,她毫無辦法,趴在榻翻來覆去,正心煩意亂之際,連府的女婢都不讓她安生。
房門被敲響,說是要來伺候她沐浴。
她根本沒心情沐浴
女婢等候半天,都不見里面有動靜,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她對旁邊兩個侍衛(wèi)說道,“快把門打開,夫人可能逃了”
夫人逃走,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兩個侍衛(wèi)也嚇得不輕,一腳踹開房門,沖進來后,發(fā)現(xiàn)顧長歌正靠在床邊,冷眼看他們。
女婢意外又驚喜,“夫人”她揮揮手,讓侍衛(wèi)下去,隨后前,軟聲說道,“在外面喊了您大半天,都沒有收到回應,婢子這才貿(mào)然沖進來,如果擾了夫人的清凈,還請夫人責罰。”
顧長歌沒說話,打量著她。
女婢個子沒她高,而且身形瘦弱,看她那細胳膊細腿兒的,應該不會功夫。
相較起來,她好歹跟著墨君邪練過幾招三腳貓,制服一個女婢,應該不成問題。
顧長歌悄然有了計劃。
她胡亂的擺擺手,對女婢說,“沒事,準備沐浴吧。”
女婢應聲后開始忙著準備,她吩咐外面的侍衛(wèi)把浴桶抬進來,顧長歌坐的端正,靜靜的看著。
怪的是,來送浴桶的兩個侍衛(wèi),有一個面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落。
“怎么回事?”顧長歌疑惑的問,她一出聲,大家都注意到了那個侍衛(wèi)。
侍衛(wèi)表情十分痛苦,小聲的喘氣回答,“估計是吃壞了肚子。”
“哦……”顧長歌說,“那趕快把木桶放下,你們都出去吧。”
出去了她好把女婢打暈。
侍衛(wèi)以為顧長歌關心他,好一頓的感激不盡。
二人離開時,顧長歌看著另一個侍衛(wèi)的背影,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見過。
她搖搖頭,人有相似,先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房門關。
女婢還在專心的試著水溫,顧長歌從門口拿起木棍,悄然來到女婢身后。
她深吸口氣,立刻出手,從后面箍住女婢的脖子,死死捂住她的嘴巴,謹防她出聲,同時,舉起木棍,在她腦袋猛敲一下,女婢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呼——
顧長歌松口氣,看著完全睡成豬一樣的女婢,麻溜的開始換衣服。
她打算先混到牢里,不管如何讓顧長生先跑掉,那樣她沒有了后顧之憂。
至于事情敗露,墨明煦一定會氣得跳腳,但既然要利用她,他哪怕再生氣,也絕對不會把她給殺了。
她勝券在握的賭,賭她的命。
沒準運氣好的話,她能跟著一起跑掉。
美好的幻想,讓顧長歌干勁十足。
她趴在女婢身扒拉衣服,然而才剛扯下一半,房門再度被敲響。
心弦瞬間繃緊。
顧長歌回頭看了眼,繼續(xù)手的動作。
房門繼續(xù)響。
她趕緊把衣服披在身,煩躁的問,“什么事?”
“回夫人,玫瑰花瓣已經(jīng)給您送過來了。”是男人的聲音
顧長歌聲音里帶不滿,“不用了,已經(jīng)有人送過來了,沒什么事不要來煩我”
她正扭著身子,使勁把胳膊往里面塞,誰知道外面安靜了一會后,居然直接推開了門。
糟糕
顧長歌趕緊抓起木棍,藏到屏風后,隨時等著戰(zhàn)斗。
她心里暗道倒霉,恐怕逃跑要泡湯了,然而還是不甘心的想繼續(xù)再試一試。
有人進來,隨后把門給關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長歌握著木棍的手,青筋暴起,她像是蟄伏著的野獸,等待著敵人出現(xiàn),然后跳起來給予他致命一擊。
近了
近在耳畔
顧長歌咬緊牙關,高高舉起木棍,飛快的沖出去,照著來人精準的揮過去。
那人的反應更快,朝后退了一步,避過這一棍,然后屈膝前,將她翻轉,勾住她的腰身,把她拖到跟前。
木棍被他奪下,顧長歌身不能動,嘴不能說,扭來扭去,還是沒法掙脫。
“別動”那人低聲呵斥道,“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顧長歌一怔,顯然不信,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那人只好妥協(xié)的說,“我松開你,你不要發(fā)出聲響,不然的話,誰也走不了。聽懂的話,眨眨眼睛。”
不管怎么說,先離他遠點再說。
顧長歌使勁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那人沉默片刻,松開她后,她立即看過去,竟然發(fā)現(xiàn)對方是之前,讓她感到熟悉的侍衛(wèi)
兩個人視線相對,侍衛(wèi)其貌不揚,淡淡的說,“有人讓我救你,你想出去,配合我。”
“好”顧長歌爽快答應,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侍衛(wèi)打量著她,吩咐顧長歌把衣服穿好,“還要把發(fā)髻梳成和她一樣的。”
顧長歌以為他有什么妙招,到頭來還是和她的想法一致,忍不住說,“算是都換成一樣的,臉也不一樣,你有辦法讓我的臉也跟著瞞天過海嗎?”
侍衛(wèi)看著她,忽然從袖子里面掏出來個東西,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是兩張人皮面具
一張面是她的臉,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而另一張則是面則是那個女婢的臉,同樣分毫不差,栩栩如生。
顧長歌訝異不已,“你……”
“沒時間解釋了,趕緊照我說的做”
顧長歌當然不是拎不清的人,至于過程和原因,她暫時可以不問,只要能夠達到她想要的結果
不到半刻鐘,兩個人都收拾妥當,顧長歌現(xiàn)在成了女婢的模樣,從身段到衣衫到外貌,而女婢則在她和侍衛(wèi)的合力下,貼了她的人皮面具,被丟進了浴桶里。
顧長歌被侍衛(wèi)光明正大的帶出了房間,隨后他們到了后院里,侍衛(wèi)丟給她一套土灰土灰的小廝服,“換這個”
話畢,又丟過來一張面具。
顧長歌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試圖從那張平平無的臉看出什么,侍衛(wèi)只是雙手環(huán)胸背過身去,“抓緊時間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好。”
穿著小廝的衣服,更加沒有人注意,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從側門離開,侍衛(wèi)在前面引路,到達一個賣棺材花圈的地方,侍衛(wèi)直接把她拽了過去。
“老板我們之前說好的,把她送出城去。”侍衛(wèi)推了推顧長歌,他力氣大,倒是讓她踉蹌不已。
顧長歌穩(wěn)住身形,道,“什么意思?”
棺材店的老板開始忙碌,招呼了幾個伙計,一起把一口黑木棺材抬到后院正央,侍衛(wèi)雙手背在身后,解釋道,“你躺到棺材里,現(xiàn)在即刻離開京城,出了城先去邢家村等著,到了晚,長生會過去和你匯合。”
顧長歌的眼神漸漸瞇起來,她看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甚至完全陌生的侍衛(wèi),忽然笑出聲,“我是該叫你封禹,還是叫你花爺?”
知道邢家村,并且是她所熟悉的,了解顧長生對于她的重要性,又使得一手易容術,面具惟妙惟肖都是個極,她想到了兩個人,花爺晏行,以及封禹。
之前始終想不通,這兩個人能有什么聯(lián)系,直到剛才,她有了大膽的猜測。
或許,連封禹的身份都是假的。
侍衛(wèi)不咸不淡的回看她,笑了笑,“長歌愿意稱呼哪個都可以,你是美人,叫我什么,我都開心。”
“果然是這樣。”顧長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情緒反而很平靜,“我知道了。”
“今晚如果長生還沒到,你先一步離開,之后我會帶他,再同去找你。”晏行和她并肩來到院子里,看著她躺倒在棺材里時,出聲說道。
顧長歌示意蓋棺,“他不來我不走,你們最好早點過來”
店老板指揮著伙計們把棺材抬起來,號子吹起來,嘀哩嘀嗒的,悲痛哀婉,高高拋灑的紙錢,隨風飄揚,一行人扛著棺材,晃晃悠悠的朝著城門口而去。
晏行目送他們離開,直到什么都看不見,才果斷轉身,大闊步重新回到王府。
在大覺寺,因為顧長歌的原因,他被墨明煦放了,他知道墨明煦一定會把顧長歌帶回京城,所以從那天起,已經(jīng)開始思考營救計劃。
他去拜托大覺寺的掌門,暫時收養(yǎng)圓圓,之后,找到一個時機,殺死了墨明煦的一個侍衛(wèi)。
擅長易容的他,假扮一個人并不難。
在墨明煦率軍回京的時候,他跟著一起回來,之前一直在尋找機會,營救顧長歌,但都不夠成熟。
晏行并不是冒險的人,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不會出手。
本以為還要再等待,沒想到墨明煦急的團團轉,亂了陣腳。
這是絕佳的時機
晏行回到王府,府沒有人發(fā)現(xiàn)顧長歌不見,他特意去墨明煦的房附近走動,打聽到因為調兵遣將的事情,墨明煦已經(jīng)發(fā)了好一頓火。
不少這次跟著要一起出征的將領,都被罵的狗血淋頭。
晏行咬著唇笑,悄悄的溜到府大牢。
這回他手段更為粗暴直接,用毒迷暈了所有的人,直入大牢,撬開牢門,將顧長生帶了出去。
提前準備好了衣服和面具,因為手法慣用,所以毫無破綻。
兩個人溜到側門時,整個王府忽然慌亂不已,伺候顧長歌的那個婢女醒來后,大呼夫人不見了,結果士兵看著她的臉,卻猶疑不決。
動靜鬧得太大,驚擾了本怒火沖沖的墨明煦。
他匆匆忙忙來到別院,當看見那張假面具時,氣得用腳踩了個稀巴爛,“去牢房顧長生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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