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顧長歌離開
(貓撲中文)兩個人爬到山頂,已經(jīng)是后半夜。手機(jī)端m..
夜晚的風(fēng),夾雜著微薄的雪,落在身頭發(fā)。
墨君邪忽然長臂一伸,將顧長歌拉到懷里。
他敞開那件深藍(lán)色的長氅,擋住迎面而來的風(fēng),將她從頭到腳包裹的嚴(yán)實(shí)。
顧長歌眨眨眼,深深吸氣。
背后是凜冽的冬夜冷風(fēng),身前是他極富有節(jié)奏的心跳,灼熱的體溫。
兩種極端的體驗(yàn),讓她忍不住往他懷縮了縮。
“墨君邪。”她小聲嘟囔,“我們晚怎么睡啊?”
身邊還飄著雪,她的聲音,似乎都因此而消融。
男人揉揉她的肩膀,“抱著睡。”
她推了推他,他低沉的笑,旋即招招手,不多時從暗沉的夜色,走出來三個暗衛(wèi)。
他們身后扛著大包小包,到達(dá)跟前,恭敬行禮,在墨君邪點(diǎn)頭應(yīng)允后,開始忙碌。
顧長歌驚訝無。
那些大包小包里面,裝的竟然是帳篷,還有兩床棉被,枕頭,甚至悉心的連暖爐熏香都有。
墨君邪得意的挑挑眉,“準(zhǔn)備的還算充分嗎?”
她笑的甜甜的,嘴倔強(qiáng),“一般般吧。”
“等下給你看別的。”墨君邪摟住她的腰,用力握了握。
暗衛(wèi)動作麻利,帳篷搭好后,一并連篝火都點(diǎn)燃。
熊熊火焰燃燒,照亮四周。
暗衛(wèi)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野兔,篝火架起,嫻熟的刷了層油,香氣四溢,勾的人饞蟲四起。
顧長歌看的眼睛都直了,墨君邪在一旁咧著嘴笑,等野兔快烤好時,他大手一揮,把暗衛(wèi)趕走,“走走走別耽誤老子獻(xiàn)殷勤”
墨君邪親自給顧長歌搬過來一塊石頭,把外衫放面,請她坐下。
紅色的火焰下,他的影子高大修長,將她完全罩在其。
顧長歌看著他忙前忙后,被濃濃的幸福感包圍。
野兔味道不錯,顧長歌吃到肚子滾圓,墨君邪戳了戳她肚皮,氣的她伸手打他。
男人飛快跑開,一直到約莫百米處才停下來。
遠(yuǎn)遠(yuǎn)相望,他的眉眼更加深邃,足夠讓她這輩子都淪陷其。
“小歌兒,還記得嗎”
話音未落,他轉(zhuǎn)過身去,一個個點(diǎn)亮排在身后的煙花樁。
無數(shù)煙花逐次沖天空,璀璨的炸開,光彩炫目,無耀眼。
顧長歌眼眶溫?zé)帷?br/>
對面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后,滿腔得意的緩步走過來。
顧長歌捧著臉笑。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當(dāng)初兩個人才相識沒多久,他扛她出來看煙火。
時光荏苒,煙火成了他們的開始,也成了他們的終點(diǎn)。
她笑著抱住前來的墨君邪,緊緊的,用力的,深刻的,拼命的。
從此以后,山長水遠(yuǎn),你要保重啊,我的男人。
墨君邪把顧長歌抱進(jìn)帳篷。
外面是呼號的風(fēng),飄揚(yáng)的薄雪,燃燒的篝火,里面是他最熾熱的愛。
一晚沉醉。
天未亮墨君邪帶著顧長歌下山。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得格外小心,之前以為必死無疑,只想和顧長歌廝守度日。
如今既然活下來,該清算的賬,誰也別想逃。
墜崖是由于墨明煦,墨明煦背后是良帝。
迫不及待宣布他死亡,下葬,順理成章的奪取他手的兵權(quán)。
針對顧家,以及強(qiáng)迫顧長歌。
一筆一筆,咱們慢慢算。
墨君邪腳步沉穩(wěn),踩在雪地,腳印堅定深刻。
趕在天色大亮之前,兩個人回到別院。
顧云溪正守在門口著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見到二人,趕忙說道,“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
“回來了。”顧長歌靠在墨君邪的肩,懶洋洋的半瞇著眼說道,“阿哥你這么慌張做什么?”
“我來看看你們。”顧云溪說著,下打量墨君邪,“看來解毒很成功。”
“是的,多虧了鬼醫(yī),”顧長歌說道,“還有,謝謝阿哥,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云溪搖了搖頭,那張云淡風(fēng)輕的臉,勾起笑容,“你我本為兄妹,這么客氣做什么,看你們沒事,我安心了。對了,長歌,我聽阿水說,你們之間……”
糟糕
該不會是阿水泄露了什么吧?
顧長歌后背繃直,她沒回頭看,似乎都能感受到墨君邪投射過來的目光。
她頭皮發(fā)麻,笑著打斷顧云溪,“我和阿水相處很好啊,主要是他……”顧長歌指了指墨君邪,成功的把話題轉(zhuǎn)走,“阿水呢?”
顧云溪接觸到顧長歌的視線,微微蹙眉,道,“阿水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來的時候,別院沒人。”
“好吧。”顧長歌說,“那阿哥你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嗎?”
“哦,明天大年初二,你記得回家吃飯。”顧云溪不想在這里繼續(xù)當(dāng)電燈泡,說完轉(zhuǎn)身告辭。
看著他的背影,墨君邪沉吟著,沒有開口。
顧長歌則是暗長長舒出一口氣。
兩個人各藏著心思,都沒拆穿。
顧長歌把墨君邪送到房間,沒有多加停留,便準(zhǔn)備從地道往邪王府趕。
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一件事,又生生頓住。
扭頭回來看他,沖過來把他抱住,下巴輕輕的壓在他胸膛,“墨君邪”
“嗯?”他撫順?biāo)拈L發(fā),寵溺無的道,“我在。”
“我也愛你。”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朵旁邊,輕輕的吐氣。
墨君邪愣怔之際,她飛快的親他,邊往地道跑邊說道,“我晚再來找你。”
“好。”
她離開后,墨君邪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昏暗,整個人有點(diǎn)迷迷糊糊。
問無浪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無浪回答是酉時。
酉時。
算算時間,顧長歌應(yīng)該差不多快來了。
墨君邪讓無浪準(zhǔn)備飯菜,他則慢騰騰起身洗漱。
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頭有點(diǎn)暈。
他坐在床邊,仔細(xì)揉了半天,仍舊沒有見到任何緩解。
墨君邪蹣跚的走到桌子旁,無浪見到他的臉色,擔(dān)憂的詢問,“主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妃什么時候過來。”他沒回話,看著門口道。
無浪搖了搖頭,“臨走前,王妃說今天會晚點(diǎn)過來,要回顧府去,估計是晚了,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您要是餓了的話,不如先吃飯吧。”
“等。”
只一個字,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決定。
無浪知道,再勸說下去,沒什么用,于是沉默的退到一旁,陪著一起等。
從酉時等到戌時,從戌時等到凌晨。
外面的夜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顧長歌還是沒來。
墨君邪臉的燥意越來越明顯,沉聲吩咐,“去王府。”
寬大的衣袍,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衣袂翻飛。
墨君邪在地道里面,走的非常迅速,等到了邪王府,一步步停留的搜遍了整間屋子。
沒有顧長歌。
到底在哪里
難道說這么晚了今天還沒回來,是因?yàn)樵陬櫦矣龅搅耸裁绰闊?br/>
不對。
顧鴻信已經(jīng)不在,顧相思失魂落魄,至于顧云溪更不可能讓她不痛快。
排除種種可能的原因,他想到了董流煙。
興許是說話耽擱了,要么是留她在那邊住。
墨君邪安慰自己,頭疼的更厲害,他用手撐著腦袋,對無浪說,“去顧家看看,如果王妃在的話,讓她趕緊回來。”
“是”
無浪步履不停,趕到顧家,沒有看見顧長歌,倒是先看見了丁香。
他問丁香顧長歌的去處,丁香堅定的說,顧長歌在房間里睡覺。
可分明,無浪是檢查過房間的,根本沒有人
“不在。”他沉下臉,十分嚴(yán)肅的道,“你再好好想想,王妃到底在哪里,怎么好端端的人,忽然不見了?”
丁香嚇壞了,難以置信的沖進(jìn)房間里,點(diǎn)燃燈后,果然沒有看到人。
她立馬眼淚出來了,渾身打著哆嗦,“不…不是的,我之前明明看見小姐睡著了之后,我才出門的,剛才我如廁,小姐還在呢,怎么忽然不見了?”
無浪恨的咬牙,他瞪了丁香一眼,憤怒的甩手而去。
第一時間調(diào)集所有人手,悄無聲息的在顧家搜尋。
整整一個時辰,幾乎要把顧家的每一個縫隙都搜索遍了,甚至可以說是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
實(shí)在沒轍,無浪只能硬著頭皮回府匯報。
得知消息的墨君邪,拳頭握的緊緊的,他深吸口氣,“找再去找”
這一晚,京城的夜幕下,無數(shù)人穿梭其,飛快的出現(xiàn),又在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君邪一夜沒睡,熬的猩紅的眼睛,在晨光照耀下,駭人無,兇猛像是只嗜血的野獸。
心痛如刀,頭痛欲裂。
他瘋狂的揉著太陽穴,頭疼從昨晚開始,不斷加劇,面目的表情因此變得猙獰。天剛剛亮,他坐的后背發(fā)麻。
無浪跑進(jìn)來,匯報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找不到顧長歌。
“給本王找找不到通通提頭來見”墨君邪咬牙,拳頭狠狠砸在桌。
無浪抿緊了唇,小聲的提醒,“主子,找不到或許還有另一種原因…那是王妃不想讓她被您找到。”
“啪”
墨君邪聽完后,頃刻之間站起身來。
他憤怒的看著無浪,輕哼了聲,轉(zhuǎn)身走。
結(jié)果是在這時,原本站姿挺拔的他,忽然之間身子搖晃了幾下。
無浪察覺不對,前去扶。
墨君邪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仍舊是黑夜。
墨君邪偏過頭去,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顧長歌,等看到桌子旁邊坐著的女人時,他狠狠皺了皺眉。
阿水見狀,高興的叫了聲,“你醒了?”
她來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好點(diǎn)了嗎?你說話呀,怎么不說話?”
墨君邪卻忽然伸出手,掐住了她脖子。
“唔……”阿水驚訝的看著他,忽然笑了,“掐下去啊怎么不動手了?”
說話間,她態(tài)度越發(fā)從容,墨君邪瞇起眼睛,“你和顧長歌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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