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劃花她的臉
    顧長歌一路淋雨回家的。
    鉆進(jìn)別院,盡管第一時(shí)間便讓丁香準(zhǔn)備了熱水洗澡,還是不可避免的染了風(fēng)寒。
    午飯剛過,她的腦袋已經(jīng)昏昏沉沉,難受的要死。
    顧長歌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
    從左滾到右,從右滾到左,嘴里念念有詞。
    “混蛋墨君邪!”
    “自戀墨明煦!”
    “皇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媽誰摸了你的鳥!”
    “又誰摸了你的奶!”
    “胡說八道!”
    她翻來覆去就這幾句的念叨,丁香從外面回來,擔(dān)憂無比的道,“小姐!再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去把大公子請過來,給您把脈瞧瞧吧!”
    顧長歌有氣無力的應(yīng)下。
    本來她是不想麻煩顧云溪的,她討厭看病。
    可現(xiàn)在的確扛不住了。
    丁香的辦事效率很快,加上顧云溪的宅子,和她離得不遠(yuǎn),眨眼功夫,兩個人便一起到了。
    紅線一頭纏在她的手腕上,另一頭則搭在顧云溪手上。
    顧云溪把脈期間,她偏過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如果說家中的四個兒子之中,外觀上最像顧鴻信的,當(dāng)然是顧云溪莫屬。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顧鴻信的影子。
    顧鴻信如今四十多歲,保養(yǎng)的不錯,上了年歲,如今也是個儒雅的大叔。
    看見儒雅的顧云溪,便像是看見了年輕時(shí)候的顧鴻信。
    顧長歌努努嘴。
    她對顧鴻信沒什么好感,對顧云溪的好感,莫名也降低了。
    “怎么感染的風(fēng)寒?”她的胡思亂想,被顧云溪的問話打斷。
    顧長歌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淋雨了。”
    “……”顧云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顧長歌嘴角一抽。
    他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正準(zhǔn)備挖空心思猜想,便聽顧云溪又道,“以后下雨天,我親自接送你上學(xué)堂,這樣你就不會沖動冒雨回來了。”
    “不用了吧。”顧長歌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她剛剛回護(hù)國公府,對于他人的善意,一切還是小心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她的回答,總之顧云溪之后的診斷過程中,沒有再提這回事。
    顧長歌樂的裝傻,他不提她也不提。
    最后顧云溪開了兩貼藥,便去煎藥了。
    等藥煎好之后,他居然親自送了過來,看著顧長歌喝下,才終于離開。
    丁香過來給她蓋被子,“大少爺真溫柔!”
    “……”她呵呵一聲,“我睡一覺。晚飯的時(shí)候叫醒我。”
    不得不說的是,顧云溪雖然人看起來木訥訥的,但醫(yī)術(shù)卻十分精湛。
    一帖藥之后,睡了一覺,等臨近晚飯時(shí),顧長歌覺得她好多了。
    到正廳去吃晚飯,顧鴻信春風(fēng)得意,連連夸贊顧長歌。
    原來她在數(shù)學(xué)課上的,那乘法口訣表,可謂是一裝逼就成名,這件事情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
    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顧鴻信的耳朵里。
    顧鴻信愛慕虛榮,在朝堂上被其他大人,好好的恭維了一番,渾身舒爽的回到了家。
    對著顧長歌,越看越順眼,各種愛不釋手。
    因此,夸她的話便多了起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顧婉婉被全程冷落,甚至還被顧鴻信冷嘲熱諷,心里不是滋味。
    因此,對于顧長歌的討厭,便越發(fā)濃烈。
    她死死的扣著指甲,今晚就要顧長歌好看!
    顧婉婉原本是打算,叫人殺了顧長歌的。
    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看著顧長歌那明媚的笑容,她的心里便越發(fā)扭曲。
    讓顧長歌死,多么便宜她!
    她要把她的臉劃花,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晚飯過后,顧長歌乖巧的一一告別,絲毫沒有被夸贊后的驕傲,然后往自己的別院走。
    吃完丁香煎好了第二劑藥,她打算早早的睡覺。
    顧長歌睡到半夜,便渴醒了。
    她叫了聲丁香的名字,沒有人應(yīng),還要再次出聲,忽然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她的嘴巴!
    顧長歌頓時(shí)驚呆了。
    房間里怎么還會有別人!
    “唔……”她試圖咬那個人的手,嘴巴被捂得死死的,根本張不開口。
    “別鬧。”低沉又熟悉的聲音,不正是墨君邪!
    他為什么會在她的床上!
    不過這不重要,知道是墨君邪后,顧長歌反而沒有那么緊張了。
    她用腦袋拱他,墨君邪忽的咬住她的耳垂。
    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仿佛穿過她四肢百骸。
    不等她細(xì)想那是什么,便被墨君邪從床上抱下來,她驚訝不已,想開口,他卻咬著她的耳朵道,“別說話,帶你看場好戲。”
    大半夜的,看什么好戲?
    這是她的房間,拜托?不是戲院!
    顧長歌用胳膊頂了他一下,墨君邪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耳朵,還要繼續(xù),他猛然看向房門處。
    下一秒鐘,他把她放在一旁,自己回到床上躺著。
    幾乎是眨眼功夫,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長歌睜圓了眼睛。
    那個黑影十分挺拔高大,一看就像是個男人。
    只見他摸到床邊,絲毫不加猶豫的,從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泛著寒光的匕首,被他高高舉起,用力的扎向床上的人!
    顧長歌死死的捂住嘴巴!
    她不敢眨眼,無比擔(dān)憂躺著的墨君邪,卻見那黑衣人影悶哼一聲,再看過去,寒涼的匕首已經(jīng)扎進(jìn)了他的手腕。
    男人低聲痛呼!
    墨君邪速度更快,不知拿了個什么東西,塞到男人嘴里。
    一切又重歸于平靜。
    顧長歌從角落里走出來,最初的震驚過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定了。
    輕手輕腳的點(diǎn)燃了蠟燭,然后把房門從里面反鎖,確定窗戶也都鎖好后,她這才走到那黑衣人跟前。
    她抬起一腳,直接踩他背上。
    黑衣人先前被墨君邪教訓(xùn)了頓,早就疲憊不堪,她一腳下來,他便晃悠悠倒在地上裝死。
    “誰讓你來的?讓你來干嘛的?”顧長歌搬了張椅子,一腳踩上去,審訊道。
    黑衣人翻著眼白看看她,又閉上眼睛。
    “……”顧長歌氣的跳上椅子,叉著腰看他,“誰讓你來的!”
    她上躥下跳的模樣,看的墨君邪失聲笑了笑。
    他走過去,將她抱下來坐著,“小歌兒,審訊人不能像你這樣的,你學(xué)著點(diǎn)。”
    墨君邪這會還有閑情逸致,他揉了揉她的小臉,將她掉下來的碎發(fā)別到耳朵后,“我教你。”
    “……”顧長歌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
    墨君邪一腳踩在那人臉上,黑衣人悶哼著叫。
    他面無表情的蹲下身,扯出他的手,按地上,抽匕首,下刀,干凈利落的剁下一根手指。
    “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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