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特意來查崗的
二房是老江湖,和大房斗來斗去這么多年,大房是什么性子的人,她自然一清二楚。于是,在聽到大房故弄玄虛的話語之后,毫無波瀾,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相比之下,五房就有點(diǎn)蠢了。
她主動接過大房的話音,追著問到,“大夫人,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渝州城的事情,四姨娘會清楚呢?”
“這你得問四姨娘了。”大房幽幽的道。
顧長歌握著董流煙的手,再次感到她的焦躁不安,她悄悄看過去,卻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眉頭緊縮,表情痛苦。
顧長歌猜也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余光注意到大房和顧相思投射過來的視線,顧長歌心下一緊,輕輕的拍了拍董流煙的手。
好在董流煙還清楚身在何處,微怔之后,朝她笑了笑,慘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dú)狻?br/>
而這個時候,五房出于好奇心眼睛更是鎖定在董流煙身上,她問道,“四姨娘,你這是怎么了?該不會是被嚇壞了吧?”
末了,她又嘀咕道,“不過說真的,那些鬼神之類的東西,換了任何一個人,聽完都會覺得背后陰森森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一樣,五房趕緊使勁地搓了搓胳膊,上面早已經(jīng)密密麻麻起了層雞皮疙瘩。
“那是你沒見識,你以為四姨娘也是和你一樣的?”大房翻了個大白眼兒,輕嗤一聲道,“四姨娘十幾年前就是渝州城人,按照年紀(jì)算來,應(yīng)該聽說過那件事情吧?”
顧長歌心中意外,她竟不知董流煙是渝州城人,只聽說她是在冀州遇到的顧鴻信,所以一直以來,她自然而然認(rèn)為她是冀州人。
“四姨娘居然是渝州城人,怎么完全聽不出來口音的?”顧相思,不知道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插話道。
被翻來覆去的點(diǎn)名,董流煙很快調(diào)整好心緒,微微一笑,看著大房說道,“那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而且當(dāng)時傳言也是含含糊糊,畢竟那種事情,誰又敢真的拿到明面上來說呢?大家都擔(dān)憂,一不小心觸怒了鬼靈,從此招來禍端。”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再說,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記得也不清楚。”
董流煙把話說到這里,一切都很明白了。
可偏偏還有不懂禮數(shù)的,不長腦子的,非要來秀一下自己的智商。
顧相思追著問,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怎么會不記得呢?多少記得一些吧!不如四姨娘就講一講你記得的那些。”
“真是記不得。”董流煙的臉上,流露出難堪糾結(jié)的神情,“康縣雖在渝州城內(nèi),但距離我家遠(yuǎn),那時候我年紀(jì)又小,還沒有出閣,所以只能在家里面呆著,圍墻外面的世界,不過聽聽罷了,就算是感興趣,也只能按捺住好奇的心情。后來還是偶爾聽娘親說起,說是死了個女子。等我再要問得詳細(xì)一點(diǎn),便被娘親呵斥。”
她攤開手,“既然是怪事,等過段時間王爺回來了。興許就能查個水落石出吧。”
說來說去,座談會上談?wù)摰模€是一些被說爛了的話題。見外也搜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顧長歌回來,有人給董流煙,其他幾個人,紛紛找原因離開了。
等院子里面只剩顧長歌二人,她走上前,攙扶董流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還在發(fā)抖。
顧長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把她送進(jìn)房間后,關(guān)上房門,才低聲的問,“娘親,你怎么了?”
董流煙搖搖頭,“沒,沒事。只是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
顧長歌注視著她的側(cè)臉,重復(fù)問道,“以前的事情?”
“嗯。”
“以前什么事情?”顧長歌又向前道,“渝州城死人的事?”
原本還算冷靜的董流煙,立刻站起身,她搖頭不停的道,“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問三不知的人,顧長歌心中有數(shù)。
為了防止董流煙失控崩潰,乃至做出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顧長歌及時止住話題,她抱住她顫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娘親你只是太累了而已。”
好不容易把董流煙給哄睡,顧長歌在旁邊坐著守護(hù)了會兒,暮色西沉,她才回府。
那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京城里面關(guān)于渝州城的詭異事件,傳得越來越兇狠。
墨君邪也很長時間沒有派人送來書信。
顧長歌心中的那根弦越繃越緊,直到聽說,那不干凈的東西出來作祟,傷到了京城派去的官員,終于坐不住。
她匆匆忙忙吩咐無浪準(zhǔn)備馬匹,臨走前去了趟顧府,跟董流煙交代聲去向。
只是說著說著,對面董流煙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等她說完,董流煙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她眼神漆黑而空洞,看著顧長歌,卻又像是透過她在看什么。
“娘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顧長歌不笨,每次提到渝州城,董流煙都一反常態(tài),反應(yīng)著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
問話并沒有得到回答。
顧長歌陪著她站了足足一刻鐘,沉默的她,才緩緩開口。
嗓音沙啞,吐字清晰。
“你去吧。有些事情遲早要知道,本應(yīng)該是我告訴你,但娘親我…說不出口。”董流煙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抹了把眼淚就回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顧長歌沉思良久,但又想到,不知死活的莫君邪,她又艱難地抬起步子,轉(zhuǎn)身跑出去。
也罷。
董流煙不愿意說,她便不強(qiáng)求。
正如她說的那樣,遲早會知道,顧長歌有預(yù)感,所謂的遲早,恐怕和渝州城有關(guān)。
顧長歌花了兩天時間,到達(dá)渝州城。
從渝州城到出了事的康縣,又用上半天。
她深深的感受到,交通不便是多么痛徹心扉的事,等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顧長歌的尾巴骨,整條脊椎線,都發(fā)麻發(fā)酸。
無奈之際,她只能難受的梗脖子,動作并不雅觀。身后跟來的無浪寸步不離,即便如此,仍面不改色,公式化般的道,“王妃,再往前走不遠(yuǎn),就是王爺暫居的府邸。”
顧長歌用定情信物的玉佩,暢通無阻的進(jìn)到他臥房里,先吩咐下人準(zhǔn)備飯菜。
府邸不大,五臟六腑俱在。顧長歌繞著房間走了圈,站到窗戶口往外看,隨后蹙了蹙眉,“丁香,我怎么瞅著這來往的下人全部像是男子?”
丁香用熱毛巾給她擦手,聞言無語的癟癟嘴,“王妃,不是像男子,他們本身就是男子。”
顧長歌著急,“墨君邪養(yǎng)這么多男下人在府上做什么?”
丁香氣血攻心,雷到變形,“難不成王爺要養(yǎng)一堆女子才好?”
“他敢!”顧長歌狠狠給了丁香一個板栗,“還是養(yǎng)男子好點(diǎn),他要是和男人,我尚能祝福,若是和女子,我恐怕會砍了他。”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jiān)L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