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只要她活著就好
墨君邪走路虎虎生風(fēng),他步子大,從書房到別院,不過眨眼功夫。
別院門口站著顧婉婉,之前她派人去請(qǐng)墨君邪,下人回稟說是王爺在忙。
他已經(jīng)忙了一下午,忙到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顧婉婉忍不住暗暗的揣測(cè),或許墨君邪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喜歡顧長歌?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她感到內(nèi)心平衡了。
正竊竊自喜之際,她聽到了腳步聲,抬眸就見樹一樣的男人,到達(dá)跟前。
顧婉婉仰著頭沖他笑。
他身后是燃燒著的云,整整一大片的天空,絢爛無比。
最英俊的,還是眼前的男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淡淡啟唇,“在這里站著做什么?”
“王爺你忙了一下午,肯定累了吧?我讓人做了晚飯,您要不要用點(diǎn)?”顧婉婉溫柔的說道。
墨君邪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點(diǎn)點(diǎn)頭。
他和顧長歌從來沒有這么相處過。
顧長歌很少主動(dòng)關(guān)心他,她從來不是個(gè)賢惠的妻子,不會(huì)面面俱到,她在他跟前,喜歡撒嬌耍潑無賴,甚至有時(shí)候吃飯,都需要他哄。
他們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外人怎么會(huì)清楚?
“長歌。”墨君邪跟著她往房間里走,略帶嘲諷的道,“今天你怎么這么懂事?”
顧婉婉腳步一滯,很快回過神來,她笑靨如花,看向墨君邪,“王爺離京太久了,有點(diǎn)想王爺。”
看著和顧長歌一模一樣的臉,卻說出來顧長歌一輩子不可能說的話,墨君邪莫名的想笑。
他坐下來,沒有動(dòng)筷子,反而親自給她盛了碗湯,“喝口湯嘗嘗。”
“……”
顧婉婉遲疑的接過來。
飯菜里都下了點(diǎn)東西,是她高價(jià)買來的五石散。
五石散有助興的作用,又不像春藥那么明顯,墨君邪就算是吃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本來她沒想這么做,由于是和墨君邪的第一晚,她太緊張怕被看出端倪,不得已為之。
只是沒想到,這碗湯現(xiàn)在落到她手上。
不吃的話,墨君邪會(huì)起疑。
吃的話,她可能會(huì)對(duì)五石散上癮。
娘親就是因?yàn)槲迨⑽尺^度,無法戒掉,才漸漸消磨,搞垮了身體。
“湯里有毒?”墨君邪似笑非笑的出聲調(diào)侃。
顧婉婉下意識(shí),脫口而出的反駁道,“沒……沒有!怎么會(huì)有毒呢!王爺真會(huì)說笑……”
“本王開玩笑的,趁熱喝吧。”墨君邪說著,雙手放在桌子旁,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喝就喝!
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冒一次險(xiǎn)是值得的!
顧婉婉訕訕的笑著,喝完了那碗湯,見墨君邪還沒動(dòng)彈,她主動(dòng)盛了碗湯,遞給他說,“王爺,你也喝點(diǎn)。”
“不用。”墨君邪笑,“本王不餓。”
“……多少吃點(diǎn)吧,王爺。”顧婉婉手心都是汗,她主動(dòng)給墨君邪夾了道菜,盡量笑的平緩,“王爺累了一天,怎么會(huì)不餓呢?”
“看到王妃,本王就飽了。”他勾唇笑,眼角有春波蕩漾,“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
顧婉婉從小長得不算丑,但也不怎么突出,慶幸的是,從小到大養(yǎng)在顧府,倒也養(yǎng)出一種貴族氣質(zhì)。
不過,顧相思在顧府,到處都能壓她一頭,夸她的人少之又少。
對(duì)著墨君邪,他火熱直白的話,讓她羞紅了臉,想到那些書信,她心跳更快。
她的反應(yīng),墨君邪看在眼里,蕩漾的春波之下,覆蓋著嚴(yán)寒的冰,隨時(shí)可以割斷她的喉嚨。
墨君邪夾菜,顧婉婉吃了很多。
吃完之后,墨君邪送她去洗澡。
顧婉婉體內(nèi)的五石散已經(jīng)起了作用,她說什么都要抱著墨君邪,拉住他一起洗澡。
“好。”墨君邪笑,把她推到了屏風(fēng)后。
下人們把熱水送進(jìn)來后,貼心的把房門關(guān)上。
顧婉婉正面對(duì)著墨君邪,她含春的眸子,赤裸裸的,她伸手緩緩解他的衣衫。
墨君邪靜靜的看著她騷氣四溢。
衣服一件一件的脫光,他看到她身后的那片胎記,低低笑出聲來。
顧婉婉還挺用心的,連顧長歌的胎記,都沒有忘記。
但還是敗在百密一疏。
他太熟悉顧長歌,熟悉到她每一寸肌膚,他比她本身還要了解。
“王爺…你笑什么?”顧婉婉最后一件衣服脫光,她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作勢(shì)要往自己腰上帶。
墨君邪含笑的問,“我問你,花爺在哪里?”
顧婉婉的手一怔,心中慌亂,僅存的理智,讓她迅速做出判斷,她裝作不解的樣子,歪著頭看他,“王爺,你在說什么啊?”
“顧婉婉。”墨君邪挑眉,察覺到她的手還要繼續(xù)向他腰身移動(dòng),他抬腳把她踹在地上。
墨君邪是什么力道,一腳下去,顧婉婉疼的倒地不起,連連哀叫,卻不死心的道,“王爺,你看清楚,我是長歌啊!”
聽她說顧長歌的名字,他都覺得惡心。
“閉嘴。”墨君邪罵道。
他信步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她,“爺沒時(shí)間跟你廢話,花爺在哪里?”
“我不知道!”顧婉婉打死不承認(rèn),甚至大聲哭起來,“王爺,我是長歌啊!”
墨君邪皺眉,臉上浮出不耐煩。
下一秒,他一掌抽在她臉上,“你當(dāng)我是死人還是瞎子?你是你,她是她,她什么都不做,本王都愿意為她去死,你脫光了躺本王跟前有什么用?只會(huì)讓本王想吐!”
墨君邪口吻不悅,字句誅心,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他輕蔑厭惡的眼神。
顧婉婉死死的咬著唇瓣,嘗到腥咸的滋味,她忽然笑道,“王爺胡言亂語,才會(huì)這么對(duì)我!等王爺清醒過來,有你后悔的!”
“不說?”墨君邪無視她的話,“本王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他說完這句話,緩緩蹲下身。
強(qiáng)大的氣場(chǎng),壓下來,顧婉婉皺眉,心中感到不安。
她看著他靠近,下意識(shí)的朝后縮了縮身子,墨君邪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捏的她骨骼咯吱作響。
“疼……”顧婉婉吃痛,倒抽冷氣。
她伸手推拒墨君邪,墨君邪冷笑著,目光森涼的折斷了她的手腕。
咔嚓。
顧婉婉痛的尖叫出聲,她看向墨君邪的眼里,愛意消退,而是深深的恐懼。
“疼…王爺……”她額頭都是細(xì)密的汗,“王爺你別這樣!”
墨君邪冷著臉,他原本就話少,對(duì)著顧長歌以外的女人,更是惜字如金。
他從袖口里抽出來一把匕首,鋒芒盡顯,他將匕首在她臉上拍了拍,笑的輕蔑,“你以為有了這張臉,就可以取代她?”
“不……”顧婉婉不敢亂動(dòng)。
刀刃抵在她的臉上,一不小心,就會(huì)在她臉上劃個(gè)口子。
那是她辛辛苦苦才得到的臉!
她斜著眼睛,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那把匕首上,小心的求饒,“王爺…王爺…求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好嗎?”
墨君邪冷不丁的嗤笑,“她好說話,我不是。
“她下不了手,我能。”
“不!”顧婉婉預(yù)感到他要做什么,瞪圓了眼睛,大聲的叫道,“不!不要!不要啊!”
墨君邪毫不猶豫的在她臉上劃了一道。
飛濺的血液流出來,染紅了刀尖,顧婉婉看著匕首,用力的掙扎起來。
墨君邪更狠,索性直接折斷她的手腕腳腕,她如同破碎的布娃娃,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
“既然你不肯說花爺在哪里,那本王就劃花你這張臉。”墨君邪厭惡的道,“反正你不配有這張臉。”
他說完這句話,輕輕拍掌,從門口涌進(jìn)來兩三個(gè)黑衣暗衛(wèi)。
為首的無浪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時(shí),眉頭微蹙。
“把她的臉給本王劃花!”
“是!”
三個(gè)暗衛(wèi)上前,手起刀落,很快,慘叫聲,哭喊聲,咒罵聲,聲聲入耳。
墨君邪神態(tài)恬靜,他從一旁抽出手帕,仔細(xì)的擦拭著手指。
剛才碰過她,他嫌臟。
半個(gè)時(shí)辰后,顧婉婉疼死過去,她的臉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疤痕,血肉模糊。
無浪收起劍,上前匯報(bào),“王爺。”
“把她拖到柴房,好好審問。”墨君邪懶得看顧婉婉,“另外,把這張床燒了,這間房里所有的東西全都換一遍。小歌兒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是。”
“派人沿途搜尋,可否找到王妃的蹤跡?”
“暫時(shí)還沒有。”無浪回答。
在得知顧長歌不見之后,墨君邪就派人去找,整整半天,杳無音信。
說來也是,如果早在三四天之前,真假顧長歌就調(diào)換了包,沒道理顧長歌還留在城里。
但,也不一定。
墨君邪倏然眉頭動(dòng)了動(dòng),最危險(xiǎn)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捻著手指,緩緩的道,“等下召集疾風(fēng)和流云,隨本王再去一趟那座空宅。”
無浪領(lǐng)命,差人把顧婉婉扛出去。
經(jīng)過墨君邪的時(shí)候,顧婉婉醒了過來。
她痛苦煎熬,半睜著眼看墨君邪,牙齒咬得咯嘣作響,“墨…墨君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顧婉婉無法甘心。
籌備這么久,以為萬無一失,機(jī)敏的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的眼睛,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cuò),讓墨君邪看出端倪。
她暢想的所有美好未來,全都?xì)Я恕?br/>
她甚至還來不及,用這張臉,去勾引墨明煦。
墨君邪!
憑什么他要這么對(duì)她!
“我恨你!”顧婉婉忍著痛感,眼淚和學(xué)往下淌,“我恨你!”
墨君邪不以為意,恨他的人多了,男人女人仇敵親友,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本王會(huì)把你留給小歌兒處置,你用她的臉,總得付出代價(jià)。”他雙手背在身后,漠然的道,“讓你死,豈不是便宜了你?”
他揮了揮手。
顧婉婉的咒罵聲,越來越遠(yuǎn)。
墨君邪低頭,看著地上那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線,心煩意亂。
他原本不會(huì)親自對(duì)女人下手,只是一想到顧長歌有可能被花爺糟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墨君邪深吸口氣,不管她如何,她只要活著就好…他只要她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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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號(hào)更新9千哈,我還在寫明天的,明天也是9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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