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失手殺人了!
墨君邪壞壞的笑,目光明亮。
他說話時(shí)懶洋洋的,聲音讓人心頭發(fā)癢。
顧長歌尤其受不了他低沉的嗓子,說起來情話,簡直讓人合不攏腿。
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額頭相抵,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她緊張的閉上眼睛。
等了會,等來他沉沉的笑聲。
“你閉上眼睛做什么?”墨君邪道,“小歌兒,我不明白。”
“……”
她被調(diào)戲了!
聽他口吻好像她特別期待他的吻一樣!
顧長歌咬牙切齒的推開他,氣鼓鼓的往回走,被墨君邪一把撈到懷里,按住就親,“你這么期待,滿足你。不過這地方不合適,我?guī)闳€(gè)安全的。”
“才不要!”
被他耍了一次,顧長歌心眼小的記恨上了,說什么都不肯去。
墨君邪沒轍,扛起她就往樹林深處跑。
野蠻的臭男人。
顧長歌看向四周,樹木越發(fā)高大遮天,夜幕中的月光都變得暗淡。
他們停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上,雜草漫過腳踝,風(fēng)吹樹葉,地上斑駁的影子也跟著搖動(dòng)。
墨君邪把她放下來,揶揄的看著她。
環(huán)顧四周,顧長歌脫口而出,“這個(gè)位置好像隱蔽點(diǎn)。”
說出來之后,就后悔了。
她到底是著了什么邪!
字字句句搞得好像她很饑渴似的!
顧長歌恨不得把舌頭咬掉,悄悄抬眼,果然看到墨君邪笑的滿臉得意。
他問,“要隱蔽的地方做什么?”
一回被捉弄,兩回被捉弄,第三回顧長歌堅(jiān)決要反擊。
她嘻嘻一笑,攤開手,聲情并茂的對他說,“今夜風(fēng)清月白,星光璀璨,此時(shí)四下寂靜,荒無人煙,王爺,你看,這地方多么適合作詩一首啊!”
“……”
提起來作詩,墨君邪都怕了。
看他臉色僵硬,顧長歌扳回一局,頓時(shí)覺得神清氣爽。
來啊,互相傷害啊,亮出你的兵器啊!
墨君邪緩了會,走過來拉她的手,顧長歌戲精上身,惶恐的收回手,夸張的捂住胸口,“使不得使不得!王爺!我們不能這樣!”
“……”
他想捏死她。
墨君邪比不過這丫頭戲多,伸出手把她抱懷里,惡狠狠地咬牙,“再裝抽你。”
“這話說得,是誰先裝的啊!只許你裝做什么不讓我裝?”小東西在他懷里,伶牙俐齒的反駁,“墨君邪,我瞧著你如今是越來越囂張了,之前追人家的時(shí)候,叫人家小甜甜小寶貝小心肝,現(xiàn)在才還沒得手,就三翻四次的捉弄我!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墨君邪見不得她跟他較勁。
每回她和他理論時(shí),小嘴里妙語連珠,臉頰氣鼓鼓的紅成一片,要命的是胸口還跟著起伏。
她哪里是在生氣,分明是在勾他的魂。
墨君邪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壓下心中的火,他把手放在她唇上,“逗你玩的,傻不傻?”
“我這么傻你去找聰明的啊!”顧長歌胡攪蠻纏。
墨君邪捏她的細(xì)腰,只覺得心里頭更加不得勁,想到今晚的正事,他斂回心神,“乖,不鬧了。帶你來這里,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
顧長歌默默腹誹,隨后見墨君邪放開她,他繞著四周走來走去,然后目光一頓,看向灌草叢中某處,走了過去。
不一會,手里拎著兩只小東西回來。
就著稀薄的月光,顧長歌湊近了看,呀的一聲叫,“居然是哈士奇!”
哈士奇?
墨君邪皺眉,“哈士奇是什么?”
“狗啊!”
墨君邪嘴角一抽,這可不是什么狗,這是雪狼。
但顯然顧長歌不知道,蹲下身抱到懷里一只,欣喜的道,“怎么這么小啊!好像剛出生沒多久呢!”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毛發(fā),柔軟細(xì)膩,再一次忍不住驚呼,“好可愛啊!”
墨君邪瞧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喜歡。
他抱著她坐到地上,將手里的另一只小雪狼也塞給她。
顧長歌愛不釋手,眼睛都沒舍得離開過。
逗弄了大半天,兩只小雪狼似乎是乏了,翻了個(gè)身背對著顧長歌開始睡覺,任憑她再怎么戳,都不加理會。
直到這時(shí),顧長歌才抬起眼。
一扭頭發(fā)現(xiàn)墨君邪,目光柔和。
她怔了怔,臉頰發(fā)燙,別別扭扭的轉(zhuǎn)過頭,暗罵墨君邪沒事做什么這么看著她。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兩只小狗?”
“……”
墨君邪白天在狩獵時(shí),射中了一只蹲在原地不動(dòng)也不跑的大雪狼,好奇走過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身下藏了兩只小的。
謹(jǐn)防她把雪狼當(dāng)小狗養(yǎng),墨君邪跟她說了實(shí)話。
顧長歌聽完,驚訝無比的看向腿上的兩只小家伙,“真的是狼?”
不等他說,她又道,“狼小時(shí)候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說著抱起來又是一頓愛撫,緊跟著又纏著墨君邪講了講雪狼,以及喂養(yǎng)指南。
墨君邪看她這么上心,覺得自尊和地位都受到了傷害。
她從沒這么在意過他……
死沒良心的。
兩個(gè)人辦完了正事,抱著小狼崽往回走。
快到帳篷區(qū)的時(shí)候,墨君邪拉住她,四下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人,才把她送回去。
回到帳篷內(nèi),顧長歌先把兩只小狼崽放到軟榻上,想了想,怕它們著涼,又找了件衣服給蓋上。
坐下來后,忽然又想到小狼崽可能會餓,忘記問墨君邪它們吃什么。
于是她興沖沖的沖出帳篷,見夜幕低垂,才想起來現(xiàn)在不合適。
正扭頭往回走,意外的發(fā)現(xiàn),顧婉婉鬼鬼祟祟的往顧鴻信帳篷那去。
肯定不是去告狀,就是搞小動(dòng)作。
顧長歌鄙夷的輕嗤,看她都影響心情,轉(zhuǎn)身回了帳篷。
而正躡手躡腳的顧婉婉,對此毫無察覺。
她滿心想的都是,接下來要找顧鴻信坦白的事情。
自打李廷山出了事,她就整天惶惶恐恐的,尤其是李廷山今天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是她慫恿李廷山去強(qiáng)了顧長歌的。
她對李廷山說,顧長歌腳踏好幾條船,不僅和墨明煦有關(guān)系,還搭上了墨君邪。
李廷山精蟲上腦,她稍微暗示暗示,他就把顧長歌當(dāng)成了很容易上手的女人。
后來還是她提供給李廷山顧長歌的位置。
李廷山把顧長歌壓在身下撕她衣服的時(shí)候,她就守在暗處看著,暗爽大仇得報(bào)。
她恨死顧長歌了。
訂婚宴上原本準(zhǔn)備給顧長歌的春藥,鬼知道最后怎么下在了她身上,為此她沒少吃苦。
這回通過李廷山,她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可誰知道后來竟然讓顧長歌跑掉了,不僅如此,墨明煦還救了她!
顧婉婉不甘心。
她主動(dòng)去找李廷山,答應(yīng)再給他出主意,一定要幫他搞到顧長歌。
結(jié)果還來不及她再有所動(dòng)作,李廷山當(dāng)晚就出了事。
看到那么慘烈的樣子,她害怕極了,生怕李廷山抖出來她,到時(shí)候墨君邪或墨明煦找她算賬。
不僅如此,和她同好的姐妹,那件事之后,各種明里暗里的嘲諷她。
說她攤上個(gè)不能人道的,以后要守活寡。
還有的說她是不是克夫,才剛和李廷山有點(diǎn)眉目,結(jié)果這李廷山就出了事。
謠言可怕,越傳越厲害,女眷當(dāng)中,已有不少人都快笑死她了。
顧婉婉是個(gè)好面子的,受不住這種屈辱,思來想去,決定找顧鴻信。
她要強(qiáng)烈推拒這門親事。
顧鴻信住的帳篷,在較遠(yuǎn)的角落里,快靠近時(shí),聽見里面?zhèn)鱽砟心信穆曇簟?br/>
仔細(xì)一聽,居然還有女人的尖叫。
顧婉婉皺眉,到了門口,轉(zhuǎn)而移到帳篷后,把耳朵貼過去聽。
“小賤蹄子!裝什么裝!老爺上你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
粗聲粗氣的,還帶著喘息,正是顧鴻信。
伴隨著的還有女人的哭喊和低呼。
顧婉婉皺眉,顧鴻信在做那種事?
她抿了抿唇。
當(dāng)時(shí)她娘為了保她從柴房出來,用手段搞到一些五石散,哄著顧鴻信吃下,說是能夠神明開朗,體力增強(qiáng),甚至還有延年益壽的效果。
顧鴻信起初不信,抱著狐疑的態(tài)度吃了第一次之后,便沉迷其中。
五石散由丹砂雄黃等五種配方而成,藥性燥熱繪烈,吃下后使人全身發(fā)熱,以至迷惑人心,耽于聲色。
更重要的是,它能讓人上癮。
顧鴻信因此才越發(fā)粘她娘親,娘親得以揚(yáng)眉吐氣。
沒有想到,他居然這么上癮,連春獵都要找女人。
顧婉婉咬緊牙關(guān),為她娘親感到憤恨之際,忽然聽到里面響起顧鴻信的大叫聲。
“啊!你這個(gè)賤人!”
巴掌聲響起,而后是一陣叮鈴咣當(dāng)?shù)淖汾s。
那女人哭喊著鬧著,顧鴻信沖過去,掐住她的脖子,“你居然敢咬我!我掐死你!掐死你個(gè)小騒貨!”
他氣急了,坐在她身上,死命的掐著她的脖子。
直到那女人不再掙扎,顧鴻信低頭一看,嚇了一跳,騰的站起來。
“不!不可能!你別裝死!”
“給我起來!快點(diǎn)起來!”
顧鴻信顫著聲音,一句一句的說道。
他并不知道這些話,被帳篷外的顧婉婉,全都聽進(jìn)去了。
顧婉婉起初嚇一跳,死了!?她爹居然殺了人!?
她轉(zhuǎn)身就想逃,不想再趟這一趟渾水。
跑出去幾步遠(yuǎn),越發(fā)冷靜后,驀地停下腳步。
顧鴻信貴為朝廷大臣,決不允許有殺人這種污點(diǎn),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們?nèi)家庋辍?br/>
而現(xiàn)在,只有她知道,這是顧鴻信的把柄。
顧婉婉想笑,天助她也。
心中有了計(jì)謀,她不但沒有再跑,反而邊出聲邊往帳篷里跑。
不等顧鴻信阻止,她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帳篷。
顧鴻信嚇壞了,而顧婉婉在看清地上躺著的女人時(shí),臉色頓時(shí)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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