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被放了鴿子
顧長歌說這番話是故意為難墨君邪,她可沒想著,真的讓他跪下。
畢竟這是個(gè)男尊女卑的社會。
墨君邪貴為王爺,手握重兵,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是傳出去,她的腦袋可以說岌岌可危了。
顧長歌見墨君邪微微一怔,似乎是猶豫。
剛要開口,就此揭過這件事,沒想到墨君邪大手一揮。
墨色長袍隨風(fēng)蕩漾,他筆直的雙腿微微曲折,雙膝正正的跪在她面前。
顧長歌心里一咯噔。
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墨君邪趴下,“上來。”
“……”
顧長歌哪敢真的爬上去,她整個(gè)人就是一個(gè)大寫加粗的尷尬。
半晌后,她沒有動彈,訕訕一笑,“呵呵…呵呵呵……我跟你開玩笑的,你趕緊起來吧。”
“怎么?不敢騎?”墨君邪笑她,“小慫貨。”
成吧成吧。
她就是小慫貨。
顧長歌去拉他的手,費(fèi)力巴拉的把他扯起來,兩個(gè)人并排躺到床上。
夜已經(jīng)很深。
墨君邪翻身把她抱在懷里,彼此都沒說話。
男人的呼吸深一下淺一下,每一道都帶著霸道的荷爾蒙,顧長歌閉上眼睛。
“在我跟前,你可以任性,可以驕縱。”墨君邪道,“我給你的臉。”
她都快要睡著了,聽到他這句類似于表白的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又動蕩起來。
哎……
顧長歌無奈嘆口氣。
她就知道,招架不住墨君邪。
霸道又自負(fù),粗獷又溫柔,她栽到了他身上,他卻更加沒底線的寵她。
她會越陷越深的。
不知說什么好,顧長歌小臉撒嬌似的在墨君邪胸前蹭了蹭,心說他是她的在劫難逃。
一晚上胡思亂想就睡著了。
約莫有墨君邪在,她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外頭依舊在下雨,不大不小,就是綿延不絕。
梳妝打扮完畢,忽聞門口小廝傳話,說是圣旨到。
顧長歌忙提著裙角到前廳接旨。
跟她一樣的眾人,匆忙趕過來,呼啦啦跪了一地。
原來是春獵的事情確定下來了。
顧鴻信在本朝的身份地位猶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顧府子女全部都在受邀之列。
除此之外,宣旨的公公,特意強(qiáng)調(diào),女眷要騎馬射獵。
顧長歌哭喪著臉,被公公看到后,特意點(diǎn)名關(guān)愛。
“圣上這回可等著看姑娘的表演,姑娘切莫讓皇上失望啊。”公公看著她,滿臉的滿意和討好。
雖沒有明說,可公公的行為,擺明了給顧府伸過來橄欖枝。
顧鴻信見狀,簡直樂壞了――
在皇上身邊有個(gè)能夠說的上話的人,他高興的想手舞足蹈,頻頻給顧長歌使眼色。
顧長歌客客氣氣的謝過后,顧鴻信便上前和公公攀談。
沒多大會,兩個(gè)人談盡興了,徹底遺忘了她。
看著他們一前一后的往書房走,顧長歌松了口氣。
她自顧自的回別院,準(zhǔn)備春獵上要穿的衣服。
女眷參加春獵的先河,先帝在世時(shí)就曾有過。
歷史上有段時(shí)間,后宮嬪妃們?yōu)榱说玫较鹊鄣拇箲z,想盡辦法要在春獵上出風(fēng)頭。
有人刻苦練騎術(shù)練射箭,為的是在春獵場上,一鳴驚人,亮瞎眾人。
而有人壓根不是騎射的料,只能則挖空心思搞小動作。
春獵服就是這么誕生的。
之后但凡女眷上獵場,每個(gè)女人都開始爭先準(zhǔn)備春獵服,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項(xiàng)暗中較量的事。
隨著時(shí)間,這種惡俗的較量流傳下來,成了風(fēng)俗。
顧長歌這是第一次參加春獵,只能重新購置春獵服。
她打算找顧鴻信拿這筆錢。
反正依照現(xiàn)在的形勢,顧鴻信舍得在她身上砸錢。
顧長歌帶著丁香,去書房找顧鴻信。
還沒到達(dá)跟前,就聽見從里面?zhèn)鱽硗纯嘤窒硎艿穆曇簦腥撕团舜种丶贝俚暮粑殡S著先后兩聲呻吟,之后便歸于平靜。
“……”
顧長歌和丁香,齊齊紅了臉。
男人是顧鴻信無疑,女人聽聲音像是三房。
大白天的就打的這么火熱,顧長歌杵在門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后來聽到腳步聲,似乎是里面的人要出來,她下意識的掉頭就走。
一路小跑著回了別院,顧長歌叮囑丁香,剛才的事情,不要泄露。
丁香連連搖頭,“這是老爺?shù)拇搀仕绞拢灸睦锔易h論!”
那就好。
想不到顧鴻信這么悶騷。
“不過……”丁香猶豫著說道,“老爺向來注重養(yǎng)生,一直都是很克制的人,以前就算是對著三姨娘,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更何況是白日宣淫。
后半句丁香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顧長歌打斷。
“你一個(gè)黃花大閨女,哪里聽來的這么多八卦?誰都有血?dú)夥絼偟臅r(shí)候,你在這里說說就是,可千萬別到外邊說。”
“丁香明白。”
給顧鴻信要錢的計(jì)劃暫時(shí)擱置,她一時(shí)無事,翻了會書就到中午。
到董流煙的院子里面吃飯,顧長生沒在家,只有她們兩個(gè)人。
四菜一湯,雞鴨魚肉全都有,準(zhǔn)備的甜玉米燙,清香可口,顧長歌吃的很飽。
下人們來收拾桌子,董流煙拉著顧長歌坐到軟榻上。
她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gè)錢袋,又要給她,“拿去買點(diǎn)春獵服。”
顧長歌知道,董流煙攢點(diǎn)錢不容易,自然不肯要她的,連連擺手,“阿爹已經(jīng)給過我了。”
董流煙有些意外,“是嗎?”
“自然。”顧長歌見她松了口氣,笑嘻嘻的湊過去,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面撒嬌,“你女兒現(xiàn)在可是很受寵的,這些錢,他愿意給我就收著。”
董流煙很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母女倆說了會話,聊過顧長生之后,彼此都有些困倦。
顧長歌告辭離開。
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后,丁香告訴她,七皇子等了許久。
墨明煦這段很忙,沒有顧得上來找她,顧長歌著實(shí)過得很輕松。
她穿好衣服,在客廳里見到了他。
墨明煦瘦了不少,他的五官因此更顯立體。
原本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生生多了幾分棱角,不過卻更加冷酷成熟了。
顧長歌剛想夸他幾句,哪想墨明煦一見到她,兩眼冒光,騰的就站起來,幾個(gè)跨步到跟前,抓住她的手腕,“長歌,幾天不見,想我沒?”
他沖著她眨眨眼,試圖放電。
無奈電壓太低,顧長歌沒被電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呵呵笑著,把夸贊的話,死死壓進(jìn)心里,還狠狠踩了兩腳,這才轉(zhuǎn)移話題,“你來做什么?”
“剛忙完。”他拉著她,兩人面對面坐下來。
顧長歌被他抓的難受,借口給他倒茶,想抽出來手。
墨明煦直接招來丁香泡茶,自己則是兩只手都握著她的手。
得。
逃無可逃。
墨明煦熱情無比,給她講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他這么久不見,也是為了春獵的事。
墨君邪是負(fù)責(zé)安全,他則是負(fù)責(zé)擬定流程和人員邀請的。
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女眷要參加的事情。
墨明煦顯然比她還激動,“長歌,你記得準(zhǔn)備春獵服!到時(shí)候女眷上場都要穿的。”
“……好。”
“對了,長歌,你應(yīng)該還不會騎馬吧?正好我這段時(shí)間晚上有空,今天起,每晚我都來教你學(xué)騎馬,你覺得怎么樣?”墨明煦殷切的看著她。
我能說,乍一聽不怎么好實(shí)際上卻是很糟糕嗎?
顧長歌已經(jīng)和墨君邪說定了,只能推脫。
“啊,我會一點(diǎn)點(diǎn),就不用麻煩七皇子了。”她抿唇說道,“你白天還要在宮中,替皇上分憂解難,到了晚上一定很辛苦。”
她在說話的時(shí)候,墨明煦的表情,滿滿都是感動。
他又握緊了她的手,“長歌你果然是在意我的。你放心,為了你辛苦一點(diǎn)都值得。”
“……”他又理解歪了,顧長歌輕咳一聲,“可我會騎馬啊!”
“那我們相互切磋下。”不等他拒絕,墨明煦沖她眨眨眼,又向她投過來一個(gè)電眼,“就這么說定了,今晚戌時(shí),我來接你。”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墨明煦拍了板,怕她再拒絕,果斷換了話題。
“……”顧長歌嘴角抽抽。
可以的墨明煦,越來越會跟她耍心眼了。
又坐了沒多大會,墨明煦有事要先走。
顧長歌如獲大赦,生怕他反悔,趕緊把他往外送。
等回來的時(shí)候,丁香手里捏著一盒甜點(diǎn),表情十分糾結(jié)。
她靠過去,低頭看了眼,“看樣子應(yīng)該味道不錯,快快獻(xiàn)上,讓你家小姐品嘗品嘗。”
顧長歌伸手要去拿,丁香忙說道,“這是三小姐讓人送來的!”
三小姐可不就是顧婉婉嗎?
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顧婉婉的東西,她可不敢亂吃。
不過,“顧婉婉從柴房里出來了?”
“正午過后就給放出來了。”丁香嘀咕,“三姨娘……”
她提了個(gè)開頭,顧長歌就懂了。
看來今天被她逮到的那場啪啪啪,起了作用。
恰恰又有春獵的事情在先,圣旨上點(diǎn)名的還有顧婉婉在列。
就算三姨娘不去獻(xiàn)身,顧鴻信不會逆旨不遵,遲早要放顧婉婉出來。
顧長歌收回思緒,問丁香,“府上的人都收到了點(diǎn)心嗎?”
“嗯。”丁香點(diǎn)頭,“奴婢特意去打聽了下,的確每個(gè)人都有。”
看來是在伏低做小,給顧鴻信看呢。
圣旨上雖說有顧婉婉的名字,可如果不哄的顧鴻信高興,到時(shí)候一句身體欠佳,她就去不成。
顧婉婉這回倒是長了心眼。
“行吧。”顧長歌道,“這點(diǎn)心你扔了吧,別讓人看見。”
顧婉婉要裝模作樣,不代表她有義務(wù)配合。
顧長歌沒再提這件事,讓丁香把無浪叫進(jìn)來,她需要他轉(zhuǎn)告,晚上約會取消。
無浪領(lǐng)命而去,顧長歌心卻定不下來。
墨君邪那個(gè)男人,從不按套路出牌,她還真摸不準(zhǔn),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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