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太冷,需要暖床的
第20章夜太冷,需要暖床的
心情復(fù)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荊鶴東到底在想什么,其實(shí),就連荊鶴東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愿看見她受傷。
“啊!疼——”
隨著一聲哀叫,荊鶴東按住唐念初腫得跟饅頭似得腳踝開始使勁揉搓起來,他態(tài)度并不敷衍,下手重得唐念初眼淚直飆,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
好不容易熬到他放手,荊鶴東才滿意地看著已經(jīng)消腫不少的成果對她說:“接下來幾天好好在家里躺著,不許亂走動。”
大汗淋漓的唐念初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虛弱道:“哦……”
她這樣子,確實(shí)這幾天哪里都去不了了。
“還有,以后不許穿露背裝。”
“啊?”
荊鶴東扭頭對一邊的女傭說:“去樓上看下少夫人的衣服,所有露背的全給我拿去燒了。”
女傭懵了似得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上樓去找。
*
半小時后,別墅的花園里升起一股濃煙。
價值十幾萬的名貴禮服唐念初今夜才穿一次就這么付之一炬,順帶還有夏季她穿過的短裙吊帶等物。
大約是不喜歡看見她穿高跟鞋,荊鶴東親自去檢查了唐念初整齊擺放在鞋柜里的幾十雙鞋,把鞋跟超過七厘米的鞋全部挑出來讓人打包扔了。
唐念初躺在床上,凝視著窗外升起的煙,感覺十分無語。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荊鶴東軟禁她,還燒她的衣服扔她的鞋?
好吧,雖然荊鶴東說,這些東西本質(zhì)上來說都屬于他,她也沒什么好心疼的。
唐念初總覺得今夜荊鶴東是喝多了,她沒少盯著他,晚飯沒吃的他杯觥交錯間起碼是喝了十幾杯香檳下去,好在荊鶴東本人也有這個覺悟,讓女傭去準(zhǔn)備一些解酒的食物來。
于是氣氛再一次陷入冰點(diǎn),唐念初躺在床上,荊鶴東沉在按摩浴缸里,偌大的臥房內(nèi),只有電視節(jié)目的聲音。
女傭很快端著餐盤進(jìn)了浴室,不到十秒鐘,里面就傳來了玻璃制品被打碎的聲音,還有荊鶴東的訓(xùn)斥。
大約是女傭準(zhǔn)備的食物讓荊鶴東不滿意了,唐念初想。
這個男人真得很難伺候,這三年,她真是受夠了。
唐念初昏然欲睡,她抱著原本屬于荊鶴東的枕頭,緩緩地閉上了眼,沉浸在了一片沉悶的黑色里。
*
其實(shí)女傭真的沒做錯什么,她不過是送了杯牛奶到浴室里而已。
怎奈一看見牛奶,荊鶴東就想起他和唐念初攤牌的那個晚上,當(dāng)時唐念初也給他端了一杯牛奶,而他因?yàn)檎跉忸^上所以將牛奶打翻了。
那么燙,也不知道有沒有燙傷她。
有些后知后覺的荊鶴東現(xiàn)在才發(fā)覺,其實(shí)唐念初真的不像他想象得那么堅強(qiáng)。
三年來她總是保持微笑,對他唯唯諾諾,一副沒心沒肺誰也傷害不了的樣子,那不過都是裝的。
她真的很怕疼,也總是在哭。
只是那些,過去的他都看不見,也不想看見。
荊鶴東擺在一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他伸手去拿,看了一眼來電人姓名,這就趴在浴缸邊緣接了電話。
“少爺,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了,確定是那個叫蘇敏嬌的小藝人伸腿絆倒了少夫人。”
“給你一夜的時間,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蘇敏嬌紅透中國。”
“這……”
“什么黑料黑歷史,給我往死里挖!”
“是!”
掛了電話,荊鶴東才起身裹著浴巾來到臥房。
此時唐念初已經(jīng)睡著了,原本想告訴她一個好消息讓她開心開心,既然睡了,他也就不想再吵醒她。
荊鶴東曾經(jīng)在雜志上看過,缺乏安全感的人睡著時會習(xí)慣性地蜷縮著身子,雙手交叉護(hù)在胸口,唐念初一直是這樣睡的,今夜也不外如此。
他輕嘆一口氣,這就緩緩坐在床沿,輕輕地把她的手捏在了手心。
唐念初的手腕非常纖細(xì),讓人很有一捏就斷的錯覺,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當(dāng)初燙紅的痕跡已經(jīng)不見了,被他捏出來的淤青看起來也已經(jīng)消散。
他這樣對她,不過是希望唐念初恨他,然后干脆的離婚結(jié)束這段本就不該開始的婚姻。
可現(xiàn)在看來,他錯了。
迫使唐念初離婚并沒有讓他的心獲得想象中的平靜,反而因?yàn)樗米约簳r刻不得安生。
最讓荊鶴東感到討厭的是,他竟然開始牽掛現(xiàn)在的這個完全不同的唐念初。
今夜,當(dāng)唐念初打扮得光鮮亮麗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時,他居然感覺到了嫉妒,恨不能立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用那種覬覦的目光打量她。
荊鶴東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手心,將她纖細(xì)的手指握緊。
大約是他的動作驚醒了唐念初,她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正捏著她的手腕,仔細(xì)觀察是否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什么疤痕,唐念初忽然醒來,讓荊鶴東無由來的心虛了一下下。
“疼嗎?”他問。
唐念初才睡醒,還有些迷茫,忽然問她疼不疼,她本能就想起到了荊鶴東是在問她腳踝上的傷。
她打了個呵欠,弱弱地說:“疼啊,不過,不下床走動就不怎么疼,躺兩天應(yīng)該會好些。”
她并不知道,荊鶴東想問的并不是腳傷。
“那就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起碼要好好保養(yǎng)三個月。”
唐念初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猶豫地看著他,問:“道理我懂,問題是你拽著我的手干嘛?”
她心里有點(diǎn)兒慌,就怕荊鶴東這條大尾巴狼又想占她便宜了。
不然,荊鶴東干嘛洗了澡不穿衣服,就這么圍著一條浴巾坐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
腦子一熱,唐念初就裹著被子坐起來了,她火速就往沙發(fā)上挪去。
看來,還是沙發(fā)上比較安全!
荊鶴東無語地看著她這過激的防衛(wèi)舉動,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唐念初這是怕他?
“荊先生你睡床,我、我睡沙發(fā)就好。”她說得很慌,就怕荊鶴東大發(fā)慈悲讓她今夜睡床。
怎奈,荊鶴東正有此意。
他二話沒說,這就走過去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然后不由分說的重新扔回了床上。
“今夜很冷,我需要一個暖床的。”某人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