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此乃屈辱!旦奇尼的憤怒!
“伽什尼兄弟,久日未見!”
旦奇尼很快發(fā)現(xiàn)來者的身份,連忙策馬趕來。
只見茫茫草原之上,他騎著一匹火色烈馬。
此人的長相粗獷,頗有草原男子的英勇。
身材高大魁梧,孔武有力,不怒自威。
其寬闊的背上,綁著兩只短戟。
隨著戰(zhàn)馬起伏發(fā)出鐺鐺脆響。
旦奇尼與伽什尼算是故交。
他滿臉親切的笑容,忍不住詢問道:
“爾等是遠(yuǎn)征唐國得勝歸來了嗎?”
聽到這話。
伽什尼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老弟,你這是說笑吧。”
他伸手擦拭著額前的汗珠道:“得勝歸來?”
“你看看老哥這幅模樣,哪里有點勝者的光彩?”
說著,伽什尼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士兵,忍不住打趣道:
“再看看我身后的弟兄,哪一個不是傷痕累累的殘兵敗將!”
聽了前者的話,旦奇尼大致了解情況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當(dāng)務(wù)之急,先幫我安頓好贊普吧?!?br/>
伽什尼麻利地躍下戰(zhàn)馬,將韁繩交給手下。
似乎感受到旦奇尼的好奇,他又不緊不慢地道:
“至于后面的事,我會和你慢慢道來的?!?br/>
“贊普怎么了?”
旦奇尼眉頭一皺,語氣焦急。
他一直率領(lǐng)軍隊保衛(wèi)著吐蕃境地的安全。
對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并非了解。
至于日向松贊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
“贊普在戰(zhàn)場上負(fù)了重傷,如今傷勢不樂觀?!?br/>
伽什尼停頓片刻,簡單的解釋說道。
“這……”
在場的數(shù)人都不敢再多說什么。
他們迅速請來醫(yī)師,為日向松贊配藥治療。
終于將贊普安頓完畢,讓軍隊也有了落腳休息之處。
這會兒,眾人才暗松了一口氣。
直到夜色降臨之際。
伽什尼與旦奇尼才有空坐下喝酒。
二人相聊甚歡,旦奇尼這才將所有事情了解透徹。
先是日向松贊親自率領(lǐng)十萬大軍攻石堡城。
被一個楚河打的無功而返。
接著連同薛延陀部再進(jìn)攻了一次。
前有十二萬大軍攻城。
后有十萬薛延陀部阻斷援軍。
怎么看都不像是會輸?shù)木帧?br/>
結(jié)果他們還是大敗于石堡城。
最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
那位來自大唐的年輕將領(lǐng)楚河,似乎不愿放過他們。
即便吐蕃軍隊已經(jīng)投降跑路,敗下陣來。
對方居然一路追趕,死咬不放!
甚至已經(jīng)攻進(jìn)吐蕃境地。
似乎不殺掉日向松贊,毀滅吐蕃的話。
那楚河便誓不罷休一樣。
“哈哈哈,伽什尼啊伽什尼?!?br/>
聽著這話,旦奇尼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你是老了,人也不中用了?!?br/>
“居然會被唐國的一個區(qū)區(qū)無名小將嚇成這個樣子?!?br/>
旦奇尼拍著前者的肩膀,大笑道:“未免也有些太可笑了?!?br/>
“哼!你懂個球!”
伽什尼的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下來。
他冷冷的道:“你根本找不知道那楚河有多強(qiáng)!”
“他強(qiáng)大的簡直不像是凡人!”
“無論你說得他有多么厲害。”
旦奇尼搖著頭說道:“他也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將不是?”
“伽什尼,你根本不適合帶兵打仗,你更適合待在吐蕃放牧!”
旦奇尼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在他看來,并非是那中原的將軍厲害。
而是伽什尼的實力有限,膽子太小了。
他們本就是游牧放羊的好手!
作為草原大漢,哪會懼怕中原羊呢?
“你??!”伽什尼當(dāng)即拍案而起。
他氣得咬牙切齒,很是憤怒的怒吼道:
“旦奇尼!居然敢侮辱我?。∥乙湍銢Q斗??!”
旦奇尼冷哼一聲。
他不想理會對方的胡鬧。
甚至沒有絲毫想道歉的意思。
這位大漢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決斗就不必了。”
“我即刻去清點兵馬,截?fù)袅四墙谐有∽??!?br/>
說著,旦奇尼已經(jīng)站起身子。
他的目光不羈,很是勝券在握地說道:“你放心?!?br/>
“明日的這個時候,我便能將楚河的人頭給你放在帶著桌案上?!?br/>
伽什尼冷冷的說:“就怕你有去無回!”
他不打算和前者爭辯太多。
未經(jīng)全程,不可隨意置評!
眼看旦奇尼準(zhǔn)備起身,走出營帳。
伽什尼大步趕去,無情地?fù)踝×送榈娜ヂ贰?br/>
他是與楚河親身決斗過的,知曉對方的可怕之處。
正因如此,他決不能放任旦奇尼以身試險。
伽什尼眉毛微挑,開口道:
“老弟,想要走出營帳的大門?!?br/>
“你先打敗本將軍再說吧!”
……
與此同時。
在吐蕃境地的另一邊。
高原的空氣凜冽,一片開闊的荒灘之上。
驍騎營的軍馬正有條不紊的,在路上急行著。
楚河的戰(zhàn)馬跑在最前面,率領(lǐng)軍隊行軍方向。
在其身后的,則是寧哲茂和董先二人。
作為驍騎營的副將,他們的經(jīng)驗豐富。
即便行軍路途遙遠(yuǎn)勞累,卻依舊保持著冷靜與警惕。
他們不時環(huán)顧周圍的環(huán)境,不放過一絲風(fēng)吹草動。
正當(dāng)這個時候。
徐慶的戰(zhàn)馬越過士兵,迅速地追了上來。
不消片刻,便與楚河并肩同行。
他神情驚喜,開口道:“將軍真是神了?!?br/>
“正如您所吩咐,這幾日我們安排火頭軍把儲備的黃芪煮了分給軍士們喝?!?br/>
“咱們在吐蕃境地這么長時間,出現(xiàn)高原反應(yīng)者,僅僅只有十來人?!?br/>
徐慶的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不緊不慢的稟報說道。
果不其然,正如將軍所說的那樣。
有關(guān)吐蕃的鬼神之說,被逐一打破。
他們這支軍隊雖有不適者,卻無人發(fā)生危險的癥狀!
頓了頓,徐慶又接著稟報道:“按照將軍的安排,已經(jīng)讓他們稍作停留?!?br/>
“同時,留下帳篷和足夠的舊衣物,讓他們休息好了再騎快馬追上來?!?br/>
楚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頗為滿意地道:“這樣最好?!?br/>
很快,待徐慶離去。
不消片刻,顧北之也從前面騎馬返回。
他眉毛微皺,如實道:“將軍,吐蕃軍活動的痕跡在前面就消失了。”
“屬下已經(jīng)吩咐斥候軍分頭去找了。”
“恩,那就安營扎寨,暫時休息吧。”
沒有絲毫猶豫,楚河果斷地下令道。
其實,他并不著急。
吐蕃軍隊之所以消除了行軍痕跡,說明有忌憚之心。
同時,他也清楚敵軍的撤離速度是快不了的。
更何況,萬人以上的大軍的行進(jìn)痕跡不是那么容易掩蓋的。
要不了多久,想必斥候們便能找到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