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接下來的幾天,韓穆薇除了進四季陣中繼續(xù)受虐和到后山坳煉體, 就是去大比場打架, 日子依舊過得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宗門大比練氣期的比賽越來越接近尾聲,弟子間的較量也越來越激烈, 氣氛也跟著越來越緊張。韓穆童雖拼盡全力也未能擠入前兩百強, 終是止步三百。韓穆簫、韓穆琦連同韓穆薇三人則是毫無例外地都晉級了,獲得了入鐘曉秘境的名額。
大比場外也有莊家依照以往的慣例開了賭,壓前五名,聽韓穆簫說壓她進前三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某個大姑娘稍稍細想便知其中緣由了,后兩眼珠子一轉(zhuǎn), 下午就有一傻不愣登的嫩白臉小個子找了一最財大氣粗的主兒, 下了十塊中品靈石壓韓穆薇第五,賠率一比十。
韓穆簫戰(zhàn)力雖不俗, 但修為擺在那里,在三十進二十的第一場比賽中就遇上了沐暢。膽大妄為地學著韓穆薇用兩指去夾沐暢的劍,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過好在最后他既保住了兩根手指,也完成了寶寧真君給他下的任務, 快快樂樂地提前結(jié)束了這場宗門大比。
韓穆琦就跟韓穆薇預想的一樣,闖進了前二十, 不過在二十進十的賽制中被練氣期排名第四的沐遐一劍掃下了擂臺,也提前結(jié)束了這場宗門大比。
據(jù)聞沐家小子與韓穆琦的這場對決中,全程小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打完了就被一群沐家觀戰(zhàn)的猴崽子拉到看不見的地方狠揍了一頓, 至于緣由,韓穆薇事后總結(jié)了一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在十進五的比賽,韓穆薇終于遇上了練氣期排名第二的唐崎,這也是她最不喜歡的一個對手,因為對方真的太穩(wěn)了,要不是她十塊中品靈石撒下去了,她還真的想轉(zhuǎn)身走人了。
站上擂臺,韓穆薇看向離她一丈遠的那位大哥,劍眉星目鷹鉤鼻,幾乎完美的五官配上一張大方臉,成功的將完美精致變成了中規(guī)中矩:“逍遙峰韓穆薇,請賜教。”她現(xiàn)在十分慶幸沒遺傳她爹的臉型,而是長了一張鵝蛋臉,雖然不十分精致,但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身著黑色宗門服的唐崎淡笑拱手還禮:“桓陣峰唐崎,請韓師叔賜教。”他祖父雖是桓陣峰峰主,但按輩分眼前這位的確是他師叔,前面她的打比,他也看了,的確絲毫不墜善德師祖的威名。
“好說好說,”這場要是讓韓穆簫來戰(zhàn)也許更有看頭,可惜唐崎跟韓穆簫在這次宗門大比中沒有遇上,韓穆薇抬手:“請。”
唐崎淡而一笑,自是恭敬不如從命,甩袖布陣,瞬間韓穆薇眼前一黑,她便知已入陣。也許是在四季陣中待慣了,這會她并不緊張,反而非常平靜,右手握著鐵棍橫在胸前,眼睛慢慢閉上,耳邊盡是嘈雜。
有記憶中前世爺爺?shù)穆曇簦贿^因她心無波瀾,這聲音很快就過了。接著便是這一世爹娘的聲音,“當家的,你……你帶著這枚開智果……趕快回去,我……我不行了,”一聽這氣若懸絲的聲音就知她娘已命不久矣。
“不……不,英娘,小薇兒還在家中等著咱們回去,你不能丟下她,”男音中夾雜著哽咽,似肝腸寸斷。
韓穆薇聞聲倒是睜開了眼睛,見到的便是明顯蒼老的親爹背著渾身是血的娘親,在一片森林中倉惶逃跑,他們的身后緊跟著一群黑衣持幡人,而她就像看3d電影一般,只能作壁上觀。
看情況,她爹娘若無天助,是必死無疑,果如她預料的一般,她娘掙脫了她爹自爆了,可就算這樣她爹也未能逃脫追殺,終是自爆了丹田跟剩下幾個持幡人同歸于盡了。
開智果?此時韓穆薇早已淚流滿面:“菩菩,這是什么陣?”
“幻殺陣,”小天菩接著補充道:“不過這里的幻陣跟上古時期歷練心境的三生陣很相似,想必就是根據(jù)那陣改制的,而你腦中的一些記憶引發(fā)了眼前這樣的幻境,便是為了亂你的心緒。”
沒等韓穆薇問,它順便把她疑惑的一起說了:“至于開智果,那是妖獸開智用的,不過于人類也有增長智力的功效,一株智靈樹過萬齡之數(shù)才能結(jié)果,每五百年結(jié)果三十三枚,可算是非常難得。”
所以原書中她爹娘就是死在這開智果上,韓穆薇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后笑了:“我很好,不癡不傻,他們也會很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即便書中的她是個傻子,他們也從未想過放棄她。
畫面一轉(zhuǎn),一處陰森森的洞窟里,一絕美女子好似沒有靈魂一般笑看著一枯瘦老鬼,不言不語。枯瘦老鬼桀桀地笑著,那笑聲堪比烏鴉叫:“美人兒,你就不要再死扛了,只要你告訴本君天一老賊到底死沒死,本君就放了你。”
美人兒依舊不言不語,老鬼見狀終是耗干了最后一點耐心,跟雞爪似的手一把撕裂了女子身上的法衣,就急/色地覆了上去。韓穆薇只見那女子眼神一暗,后“嘭”的一聲,灰飛煙滅,雙目含淚呢喃出聲:“六姐……”
“咻咻……”
無數(shù)支箭矢突然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而韓穆薇這會正是有氣沒處發(fā)的時候,持棍不等箭矢攻過來,自己就跑了過去,一頓猛打,直到打了半個時辰,氣快消了,才一棍子砸向陣眼。
陣外唐崎面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這幻殺陣還不是目前的他能掌控的,只是今日遇到了強敵才不得不冒險一試。
看到一身著灰色短打的卷發(fā)女子拎著黑色的鐵棍從陣中走出來,他便笑了,冒進果然是要不得:“韓師叔,弟子認輸。”他以靈力控陣,這會陣破他也站不起來了。
雖然很想抽他一頓,但瞧著他面無血色,韓穆薇只能閉上眼深呼吸,想些開心的事:“菩菩,我現(xiàn)在進入前五了。”開始慢慢洗凈腦子里那些悲慘的畫面,安慰自己剛看到的都不會發(fā)生,只因為她不許。
“對,”小天菩抱胸盤坐在她的神府里,一臉嚴肅,它在考慮一件很嚴重的事:“薇薇兒,你那些記憶中沒有我。”那是不是意味著它在那所謂的書中沒有找到共生主人?
“好像沒有,不過這個很重要嗎,你不是說那些都是假的嗎?”就算是真的,現(xiàn)在她這副翅膀已經(jīng)把原文的劇情扇得亂七八糟了:“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有我嗎?”當然女主可能還在走劇情,不過她走她的,跟她韓穆薇無關。
“我只是在體悟落花成泥的感覺,”小天菩才不會承認它在傷心:“你爹娘找什么開智果呀,把我?guī)Щ厝ソo你不就行了。”
小天菩越想越傷心,干脆撅著小屁屁趴在韓穆薇的神府中大哭了起來,落花成泥一點都不好,因為就在剛剛它已經(jīng)感覺到了又一株天菩契約失敗。現(xiàn)在除了它,這天地之間就還有一株還未開神智的天菩。
韓穆薇能感知到小天菩的悲傷,輕嘆一口氣:“等我以后成能人了,就陪你去找剩下的那株天菩。”想到當初傻大膽的她,韓穆薇默默地在心中夸了自己幾句,真的是個勇敢靈活、見好就收的娃。
“那你要努力修煉才行,它不在蒼淵界,”撕裂虛空得要入了化神境才行。
“好,我再努力一點,”她養(yǎng)株天菩容易嗎:“快別哭了。”
成功晉級前五,韓穆薇現(xiàn)在是心癢難耐,實在是等著收靈石的日子太煎熬了,索性跑去四季陣中打發(fā)時間。
前五名定下后,就開始兩兩對戰(zhàn),爭名次了。韓穆薇第一場遇上的便是陳升,嬉皮笑臉地打著招呼:“陳師兄,咱們又見面了。”這位守擂賽的時候已經(jīng)較量過了,她算是險勝。
“韓師妹,”陳升拱手還禮:“很有幸能在這再遇上你,今天還請韓師妹不要手下留情。”旗鼓相當?shù)膶κ质呛茈y得的,只因為與這樣的對手較量,他才能捕捉到自身的不足,加以補救。
“那是那是,”這話說得有點心虛,韓穆薇并沒有取出鐵棍:“請。”
赤手空拳地打了一炷香的工夫,韓穆薇就生生受了陳升一拳,趴在了地上,立時五官便湊成了一坨,好似“痛不欲生”,耳邊都是給她打氣的吼聲叫喊聲,不過她意已決:“我我認輸。”
陳升一臉呆愣地看著韓穆簫背著韓穆薇下了擂臺,撓了撓頭,后看向自己的拳頭,他剛明明只用了三分力,難道韓師妹受傷了?
一回到洞府,韓穆薇就立馬跳下了韓穆簫的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肩:“剛剛那一拳還是有點疼的。”
“你這是典型的作弊,”韓穆簫一聽說場外有人壓了韓穆薇第五,心中就起了疑惑:“不過我也壓了二十塊中品靈石。”這樣的作弊也是要有本事的,不但要實力過得去,這戲也要演得聲情并茂才行,不然很容易露餡。
“你一會就去大比場那說一聲我后面的三場不能打了,”韓穆薇掏出幾顆血娘子給韓穆簫,自己也拿著幾顆在吃,擺出一臉的苦相:“我作弊也是被形勢所逼好嗎?”抬起右腳,指了指腳上的靴子:“看看,這流云靴我一穿就是八年,誰能想到堂堂元嬰真君的大弟子連雙換腳的鞋都沒有?這都是窮鬧的。”
“呵呵,”韓穆簫扯著嘴角假笑了兩聲:“你腳上這雙流云靴是用云雪蝙蝠王的雙翅做成的,極品靈器,你剛那話說得真是讓我酸透了。”況且看這流云靴的顏色跟弧度,里面應該還添了不少風蒲草。
“我就這么一雙,”還是當初老頭扔她去莫日森林給她套上的,韓穆薇吸溜著血娘子,瞅了一眼韓穆簫瘦竹竿:“你準備什么時候改修功法?”先祖沒死這事,她還沒敢跟瘦竹竿說,除了怕誤事,就是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筑基之后,”他現(xiàn)在修的功法是他師父給的,打基礎挺好的,所以暫時不準備換:“這次鐘曉秘境之行,咱們多備點保命的家伙,我瞧著,”說到這他抬眼看向韓穆薇,滿是深沉:“不會安生。”
“我知道,”韓穆薇取出三個小玉盒給韓穆簫:“盒子里面裝的是劍氣球,你們一人兩顆,不到要命的時候,不要取出來用,威力太大。”當初天一老祖一共給了她兩大盒,算起來要有三百顆,據(jù)老頭說這都是天一老祖在練劍的時候凝結(jié)的。
韓穆簫凝神盯著韓穆薇看了好一會,后笑笑拿出了一只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這里面是一些靈符、靈泉水還有丹藥,都是我跟童童還有六姐準備的。”被人記掛的感覺一直都是這樣美好,心頭暖暖的。
“給我省事了,”韓穆薇接過來用神識掃了一下,應有盡有,連她沒想到的解毒丸都有一瓶:“我爹還在療傷,原想著這幾天去坊市看看買些靈符的,現(xiàn)在不用了。”
“四伯的傷怎么樣了?”
“挺好的,”有了千年青竹靈露,她爹現(xiàn)在瞧著比之前好多了。
“那就好。”
送走了韓穆簫,韓穆薇便去了后山坳,開始煉體。次日正午時分,練氣期的前五名排序就定下來了,沐暢毫無意外的成了第一名,第二名則是陳升,木槿冉跟之前韓穆琦給韓穆薇的那塊玉簡上排名一樣,都是第三,第四則是沐家的沐遐,第五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隧n穆薇身上。
對此排名韓穆薇表示非常滿意,坐在石床上高高興興地數(shù)著靈石。但有一人卻對這樣的結(jié)果耿耿于懷,那就是沐暢了,一下了擂臺,他便跑去了無風崖:“叔祖,我敢肯定你小……,韓穆薇是裝的。”
沐堯倚著鳳鳴劍,手中拿著一只乳白色玉壺,眼中帶笑:“嗯,然后呢?”
“然……,”沐暢被問住了,他只是有點氣惱韓穆薇不知進取,明明她可以與他一爭高下的。他倒是想要跑去逍遙峰尋她再打一場,但就是有些沒膽,畢竟莫名其妙地跑去人家地盤打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善德真君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你明知她是裝的,那便應該明白她所求的就是第五,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氣惱?”沐堯喝了一口酒,仰首望藍天白云:“人各有志,你想求的,未必也是別人心之所屬。既然她只求第五,那又何必要配合你爭第一呢?”
“我明白了,多謝叔祖提點,”沐暢低垂著腦袋,心中還是有些不懂韓穆薇為什么只爭第五:“叔祖,您說第五比第一好嗎?”
“各有利弊,”沐堯扭頭看向立在一邊的少年:“第一除了得了名,還會顯得鋒芒太露;第五名沒損,但終是平庸了一點,當然這里面還參雜著人的一切七情六欲,”就譬如那十塊中品靈石的賭注,這事也就只有她本人做得出來。
宗門大比練氣期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跟著便是筑基期的大比,跟練氣期一樣都是先淘汰賽,后守擂賽決出前五百名,之后便都是一對一了。沿襲了練氣期的亂象,筑基期的守擂賽更是斗得熱火朝天。
韓穆薇沒能去觀戰(zhàn),主要是善德真君覺得她還有成長空間,所以把每日的入陣時間改為兩個時辰,就這樣她一朝被打回了原型。筑基期的第一名還是韓穆薇熟悉的人——未名,對此大家都沒有異議,這本就是沒有懸念的事兒。
倒是金丹期的大比很有看頭,因為只活在傳說中的沐堯也在列。這會韓穆薇也過了適應期,終于找到了感覺沒那么狼狽了,稍稍調(diào)息了一會,就控劍去了空中圓臺。
天衍宗內(nèi)的金丹修士一共有三百二十八名,不對不對,現(xiàn)在只有三百二十七,她六姐的師父金丹已碎,目前還未重修回來。
韓穆薇一路左拐右擠地終于來到了一號擂臺,也就是沐堯守的擂臺,瞧瞧邊上排得長長的隊伍,其中還有好幾位是她認識的,拍了拍擋在她前面的瘦竹竿,神識傳音問道:“這什么情況?”
韓穆簫扭頭一看,頓時露了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一把把她拉到了他前面,開始述說現(xiàn)在的情況:“金丹期的大比只有守擂賽,沒有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之說,現(xiàn)在是車輪戰(zhàn),大師兄今天已經(jīng)掃下來七位金丹真人了。”
韓穆薇一眼不眨地盯著臺上一紅一白的兩位劍修看了半天,突然冒出句:“怎么瞧著長得有點像呢?”
“兩個都是姓沐的,”韓穆簫看得是津津有味,到了激動非常的時刻,手上還會跟著來兩下子:“胖胖,你說大師兄會不會被掃下一號擂臺?”那掃下他的人日后估計走路都帶風,這事夠吹一輩子。
韓穆薇想到當初沐堯剛從棺材里爬出來就敢持劍豎劈雷劫,頓時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請不要小瞧了男主的白月光,他就是一不倒翁。
沐堯是風靈根修士,無論是出劍還是身形均是十分詭變,冷不丁地從各種刁鉆方位出現(xiàn),讓對手防不勝防。韓穆薇一手環(huán)胸一手摸著下巴,想著這就是現(xiàn)實版的“唯快不破”,羨慕嫉妒。
直到紅日西沉,韓穆簫想看的那一幕也沒有出現(xiàn),紅衣劍修毫不留情地解決了一個同姓金丹,就收劍跳下了擂臺,閃離了大比場。
韓穆薇看著趴在離她不到三尺遠的那位真人,悄沒聲地往后挪了兩小步,問韓穆簫:“你數(shù)過今日被大師兄掃下擂臺的沐家人有幾位嗎?”
“七位,”韓穆簫跟韓穆薇對視了一眼,斬釘截鐵地說:“而且基本都是臉著地。”
“咝,六親不認呀?”韓穆薇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日后對沐堯還是得尊重一點才行,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和和美美的還是很重要的。
歷經(jīng)三個月,宗門大比終于落下了帷幕,各境界的前五名也都決出了。韓穆薇混在幾個練氣弟子中,跟著大部隊來到藏寶閣前。這藏寶閣的外形真的跟“寶”字一點都不沾邊,也就比她師父的破竹屋形象好那么一點點。
此時小天菩不得不提醒她:“平日里這藏寶閣都是富麗堂皇、金光閃閃,不過每次有人要進藏寶閣它都會變成這副衰樣,以示它心情不好。”
“這藏寶閣是靈寶?”藏寶閣的性子怎么跟她師父有點像?都很守財。
“不是靈寶,是仙器,天衍宗上下也就三件仙器,這是其中之一,還是天衍尊者飛升時留下的。”
聽了這話,韓穆薇再看向藏寶閣的眼神就變了,火熱熱的:“菩菩,那藏寶閣里有仙器嗎?”
“不知道,沒進去過,”它雖在天衍宗待了幾萬年,但能脫離本體也就才一千六百多年,可天衍宗也不是什么地方它都能摸進去的。
在場二十人除了幾個練氣期的弟子是一臉的傻氣,其他的均是滿臉無奈,這藏寶閣又變成三間漏風茅草屋了,不知道一會要是沒人能取寶,它會不會又開始放爆竹?
未名低頭淺笑著,想起那年沐堯從藏寶閣出來,藏寶閣傷心得立時崩塌的畫面,嘴角拉都拉不下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未行及宗內(nèi)的三位化神道君到了,他們也只是瞥了一眼茅草屋,看樣子是對藏寶閣“犯病”這事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未行也很無奈,不過這藏寶閣是用龍骨煉制的,吝嗇守財也是應該的:“諸位都是懂規(guī)矩的,本座話也不多說,你們快去快回。”
他話音剛落,周邊橫生一陣陰濕的風掃過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很有一番凄涼的味道。韓穆薇此刻是真傻眼了,這才多大會工夫,剛剛?cè)g茅草屋還是直立的,這會兒她看著感覺就差最后一根稻草壓上去了。
未行見狀,頭往邊上一撇,朝著他們擺手:“快點進。”
可是在進門的時候又出狀況了,領頭的幾位元嬰真君都走得順順當當?shù)模奢喌搅算鍒颍n穆薇只聽見“嘭”的一聲,原本半開著的兩扇木門關得緊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剛剛作者君看到網(wǎng)上的盜文了,怎么說呢,感覺很心涼,只能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吧,也請轉(zhuǎn)載的讀者收斂一點,不要太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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