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這對他公平嗎
,超級保安(楊老三) !
“09號,你們怎么搞的,為什么房頂?shù)乃膫€監(jiān)控器都壞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楊震剛剛按下通話鍵,手機就傳來另一端一個男人的咆哮聲。
“袁先生,你好,我不是09號,他們四個現(xiàn)在都在我們手中。”等眼鏡男咆哮完了,楊震開始不緊不慢地淡淡回了一句,同時向曲蘭月和喬蘭婷走去,曲蘭月痛得額頭上盡是汗珠,睡褲的左大腿根處有一個小洞,小洞的四周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你是誰?”因為打通了電話,眼鏡男剛剛松了一口氣,再次吊起心來。
楊震“嘿嘿”笑道:“我是誰你不用管,現(xiàn)在我只想告訴你,09號四人全都落入了警方手中,你們的計劃完全失敗了。”說著,楊震將08號黑衣人臉上的蒙臉巾取了下來,自己戴上了,更是連頭也包了起來。
眼鏡男沒有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楊震也輕笑一聲將09號黑衣人的手機扔在地上。
楊震將08號黑衣人的衣服撕下一個布條,幫助曲蘭月包扎了傷口,因為用力不小,引得曲蘭月一陣呲牙。不過曲蘭月似乎想起了什么,顧不上疼痛,急忙對楊震道:“楊先生,我知道你醫(yī)術(shù)很高,你能不能幫我取出子彈?”
楊震為殷雷和蕭東亞結(jié)好斷骨的事情,喬天南知道得清清楚楚,曲蘭月是他老婆,自然也知道。
楊震本想拒絕,但是看著身邊喬蘭婷滿臉的期待,有些于心不忍,喟然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們記下我的手機號,待到離開這里之后,你們找好地方給我打電話,我再幫你取子彈,不過,我取子彈的方式與醫(yī)院不同,你考慮一下。”當然,楊震并沒有說需要接吻,只是說在治療的時候曲蘭月必須保持昏迷狀態(tài),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曲蘭月聽了之后立即滿臉紅暈,低著頭默然不語,喬蘭婷也是又驚又羞,目光閃來閃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曲蘭月昏迷,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豈不是楊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楊震見狀,站起身來道:“我這個療傷辦法雖然怪異,但卻能保證不留任何疤痕,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說罷,楊震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如果再不走,恐怕會跟那些刑警照面,雖然蒙著臉,但是跟楊震打過幾次交道的張雨和李成南絕對能夠認出他。
還沒等楊震離開廠房,身后就傳來曲蘭月冷冷的聲音:“喬天南,明天咱們就辦理離婚手續(xù)。”
沒有喬天南的聲音傳來,估計是因為愧疚吧,楊震搖了搖頭,一陣嘆息,喬天南權(quán)欲熏心,不但為了仕途竟然可以忍心妻女讓人玷污清白,更是在關(guān)鍵的生死時刻,以妻子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自私自利之極。曲蘭月選擇跟喬天南離婚也是對的,畢竟跟著這樣的男人過日子,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離開廠房,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鐘,這里太偏,沒有出租車往這邊來,楊震走了十分鐘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祥和小區(qū)而去。十分鐘的時間,那股熱流早就將兩顆子彈頭逼了出去,更是連帶傷口一并治好,除了胳膊上有斑斑血跡之外,跟沒受傷完全一樣。
楊雪的辦公室里,秦茹雅正詳細地匯報著煉油廠里發(fā)生的情況,當然,后來的事情秦茹雅并不知道。其實,事情也不能怪秦茹雅槍法不準,秦茹雅一槍洞穿了07號黑衣人的心臟,但是偏偏這個07號黑衣人的心臟長偏了一些,這才出現(xiàn)了后面的危險情況。
聽完了秦茹雅的匯報,楊雪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讓秦茹雅確認是不是這個人,秦茹雅只是在照片上掃了一眼,就點頭確認。楊雪的心潮再一次澎湃起來,楊震,真真的是他,這些年來,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了呢?自從在趕往公安局的路上從小鹿的嘴里得知了那塊鼎坊紫玉的主人叫楊震之后,楊雪沒有給她媽媽打電話,而是讓人將HZ市里名叫楊震的人的資料全部搜集過來。其實,今天趙作強已經(jīng)講過,楊震的檔案是一年前才建立起來的,是以楊雪完全可以只抽出楊震一個人的,但又擔心太過于明顯,這才將所有叫楊震的資料全都弄了過來,竟然有不下二百人。
楊雪也有耐心,一個一個地找過去,雖然有二百多份,但畢竟這個楊震的檔案太特殊,只要看建檔時間就能判斷出哪一個楊震才是她想找的資料。不過,也鬧了一個小笑話,第一份建檔時間在去年的楊震的資料被楊雪找了出來,心情不免有些激動,但是打開之后楊雪不由哭笑不得,原來這是一個一歲的孩子,去年出生的。
在大約第一百五十多份的時候,目標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楊雪的眼前,她有些顫抖地將檔案袋打開,將楊震的資料抽了出來,在看到楊震的相片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心中大聲呼喚著,就是他,就是他,真是太像了,跟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這一刻,楊雪心中的那個猜測確認無疑。
但是,楊雪隨即就想到了那個人的脾氣,眼下正是他競選軍委副主席的關(guān)鍵時候,如果憑空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那么此事就會成為他的對手打壓他的最好理由,他難道會因為一個私生子而放棄即將到手的軍委副主任的職務嗎?
“爺爺,對,先告訴爺爺。”秦茹雅走后,楊雪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苦思冥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她的爺爺楊雷湯,于是便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電話對端傳來一個蒼老又慈祥的聲音:“是雪兒吧?”
楊雪笑道:“爺爺,您怎么知道是我呀?”
“呵呵,知道我這里電話號碼的沒有幾個人,更不可能有京城之外的人給我打電話,除了你這個小鬼靈精丫頭,還能是誰啊。”楊雪的弟弟楊夜五歲就被送到了武當山上跟著云雁道長學藝,一年難得回來幾次,楊雪卻是在京城長大,可謂是楊雷湯看著她長大的,是以對她也寵得不行。
楊雪“呵呵”笑了一聲,開始轉(zhuǎn)入正題:“爺爺,我記得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我還有一個弟弟叫楊震,對吧?”
楊雷湯一愣,問道:“不錯,不過很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你突然提這件事情干什么?”楊璞玉的風流往事,楊雷湯初始是不知道的,后來知道的時候,楊震早就失蹤了,楊震的生母薛玉蘭也被楊璞玉的妻子崔謝敏偷偷養(yǎng)了起來,楊家上下都不知道。楊雷湯當然勃然大怒,將楊璞玉狠狠罵了一通,并親自派人在全國各地尋找楊震,足足施騰了一整年,全國各地叫楊震的小男孩的檔案都被秘密送到京城楊雷湯處,但沒有一個有可能是在HZ市孤兒院丟失的,后來,楊璞玉只得作罷,轉(zhuǎn)眼二十多年過去了,楊雪陡然再提起此事,楊雷湯心中的那個隱痛再次發(fā)作起來。
楊雪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爺爺,我想我找到他了。”
“什么?”饒是楊雷湯身經(jīng)百戰(zhàn),在槍林彈雨中錘煉多年,幾乎有了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定力,但是在聽了楊雪這短短幾個字之后,一顆心立即被提到了嗓子眼,握著電話柄的右手開始顫抖起來,聲音也不覺打起結(jié)來,“雪…雪兒,你…你能確…確定嗎?”
楊雪點了點頭道:“我見到鼎坊紫玉了,而且那塊玉的后面刻了一個‘震’字,而且是古撰文的。”
三十年前,楊雷湯的一個一輩子沒結(jié)婚的戰(zhàn)友臨終前將大一塊鼎坊紫玉送給了他。楊雷湯請人將鼎坊紫玉刻成了十幾個拇指蓋兩倍大小的觀音像形狀,給楊家的子女每人分一塊,并在玉的后面用古撰文刻上名字,剩下的玉則全都由楊璞玉的妻子崔謝敏掌管著。
就在薛玉蘭即將臨產(chǎn)的時候,楊璞玉的正妻崔謝敏得知此事,親自去探望,并派人前往HZ市照顧薛玉蘭。楊震出生的當天,崔謝敏更是親自來到HZ市,到醫(yī)院看望他們母子,并給楊震取了名字,更是取出一塊鼎坊紫玉,請人在后面用古撰文刻了一個“震”字,親手為楊震系在脖子下。
第七天晚上的時候,也就是薛玉蘭準備出院的頭一晚,病房中突然來了幾個蒙面人,搶走楊震,并將薛玉蘭打暈。
崔謝敏雖然一直沒工作,但是畢竟所在的家庭不同,政治敏感性很強,她明白這是楊璞玉的對手所為,目的就是想將楊震的事情公布出來,將楊璞玉弄得身敗名裂。但是,對方一直沒有動作,崔謝敏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薛玉蘭更是因為失子之痛而神經(jīng)了,整天呆呆傻傻地癡笑。
這個消息楊雷湯在二十多年前就希望得到,但是卻沒有,不想在認定楊震早已不在人世很多年之后,又突然冒了出來,楊雷湯有些不能適應了,沉默了近一分鐘才問道:“雪兒,你告訴你爸爸了嗎?”
楊雪搖了搖頭道:“還沒有,爸爸正值競選軍委副主席的關(guān)鍵時候,我擔心他不會認他。”
楊雷湯對兒子的了解,遠在楊雪之上,聞言點了點頭道:“雪兒,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你爸爸,也不要告訴你媽媽,更不要輕易與他相認,你先觀察一下他的人品,有什么事情隨時向我回報。”
“嗯,好,爺爺,那我先掛了。”楊雪松了一口氣,輕輕將話柄放回去,喃喃自語道:“這對他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