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兔子不吃窩邊草
只要事不關己,這世上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喜歡看別人窩里斗,慕家和莫家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當年為了一個女人,莫傲宇和慕斯亞斗得難分難解,現(xiàn)在這兩人的兒子同樣兩虎相爭,除了林雨荻以及聿尊和媚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想看好戲的表情。
莫傲宇相信自己兒子不會輸,慕斯亞也想讓林子墨好好的挫一下林子曦的傲氣,他們斗了大半輩子,莫傲宇贏了個滿堂紅,慕斯亞現(xiàn)今看到自己兒子得了先機,他心里就是一陣舒爽,莫傲宇拉著林雨荻的手不讓她上前去勸架,他的目光瞟到主桌的另一側,姜浩然和威廉也選擇了袖手旁觀,只是威廉那邪魅的面容上,是胸有成竹的自信,似乎料定了林子墨能應付林子曦的故意找茬。
拉斐爾眼里就只有對他冷嘲熱諷的莫寶寶,他在歐洲被一眾名媛淑女吹捧慣了,莫寶寶不但罵他是金毛猴子還故意燒了他的城堡,這怨氣已經(jīng)頂在他胸口好一段時間,他心里在思量著,非要尋一次機會,好好的把那把怒火給宣泄出來。
“大哥,不會是連弟弟給你的酒也不敢喝吧?”
林子曦古銅色的俊臉上,洋溢著輕視與挑釁,在他看向聿小兔時,眼中掠過侵略的狠意,林子曦從來不在公眾面前掩飾自己的暴戾和狂妄,這正好和林子墨親切有禮的貴公子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在他唇角揚起帶著邪魅的笑意時,聿小兔感覺到林子墨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這讓她心里的不安迅速地筑建而起。
“子曦,你喝醉了。”
“大哥,我怎會醉呢,我現(xiàn)在可是清醒得很。”
椅腳劃過地面的劇烈響聲,林子曦的冷哼劃破僵硬的氣氛,本該喜慶的宴會上,兩道高大的身影如山巒驟然矗立而立,聿小兔就站在林子墨和林子曦的中間,她左顧右盼,扯了扯林子墨的手腕又委屈的瞪了瞪林子曦,她以為好歹他們也該看她一眼,可是兩個男人似乎都跟對方扛上了,根本就不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
“大哥,一杯酒而已,不會壞了你的新婚夜。”
林子墨沒說話,他就看著林子曦邪佞的雙眼,現(xiàn)在不是一杯酒的問題,而是事關男人的尊嚴,這里的賓客有上千個,他們都知道他跟林子曦之間的貓膩,一個個表面上都不敢出聲,但眼睛還是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瞅過來。
“子曦,看來你是把我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大哥,你的話我沒忘,不過這只小白眼狼不虐不行。”
聽到自己被點名了,聿小兔的耳朵豎得比誰都高,身子更是緊緊縮到了林子墨的身后。就怕自家的寶貝疙瘩受了什么委屈,聿尊才剛想上去,就被媚狐恨恨的踢了一下。
“媚媚,你干嘛踢我?”
“孩子們的事,你少管。”
“媚媚,你偏心。”
“我肚子痛。”
媚狐這話一出,聿尊馬上消了聲,這時候老婆最大,別弄痛了他兒子就行。
對于外界的事情一既不管,林子曦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隨意模樣,林子晨輕蔑的目光撇過唯恐天下不亂的拉斐爾,他的目光還是鎖定一臉淡定的林子墨,清雅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莫寶寶警惕的盯著對她不懷好意的拉斐爾,在他向她露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時,她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后扯緊了林子晨的大掌。
“子曦,這杯酒,我跟你干了。”
“大哥,不是一杯,而是一瓶。”
林子曦的得寸進尺,林子墨唇瓣緊抿,眉宇間是淡淡的不悅,聿小兔想說話,林子墨溫熱的大手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也將她完全隱藏在他挺拔的身姿之后,聿小兔看不見也不敢看林子曦的表情,但從他狠戾的笑聲中也是聽出了他對林子墨的挑釁。
“曦曦!你別太過分了!”
“媽,我和大哥關系好著呢,放心,我們不會打架。”
“莫傲宇,你就是樣教你兒子的嗎?”
“慕斯亞,我怎么教兒子你管不著,倒是你自己,活了幾十年都看不通透。”
威廉和姜浩然都樂得看到莫傲宇吃憋,于情于理林子墨都著了先機,林子曦要玩,他隨時奉陪,但前提是不準嚇到聿小兔,林子曦當然也知道林子墨的顧忌,不過他已經(jīng)豁出去了,林子墨想顧全他的面子,但他呢,已經(jīng)放棄太多了,今晚他有他要做的事情,誰也別想擋他的路。
“如果大哥喝不了,那就說一聲好了,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林子墨沒說話,他從容不迫的拿起酒,完美無缺的笑容,讓婚宴上的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他眼底的冷意,聿小兔咬緊了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吼出來,看著林子曦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林子曦用力的鼓起掌來。
“好!好!不愧是我大哥,夠爽快!”
“曦曦,你鬧夠了沒有!”
“大嫂,你說我鬧夠沒有呢?”
最愛的女人結婚了,但新郎不是自己,林子曦心里的苦又該向誰傾訴。覺得這都是自己惹下的禍,聿小兔第一次站在了林子墨的跟前。牢牢的看著她,林子曦只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真是伉儷情深啊,讓我這孤家寡人都不得不羨慕大哥了,有這么好的妻子!”
林子曦把“妻子”兩個字音咬重,聿小兔敏/感地感覺到林子曦那份狂妄的覬覦,想到他在休息室里說的話,她禁不住一個輕顫,林子墨圈住她的腰,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子曦,你心里不好受,就非要所有人都陪你不開心嗎?”
“大哥,你總是有理的,我說不過你。”
稍一停頓,林子曦冷冽的語調(diào)令人寒戰(zhàn),卻又有不容置喙的挑釁,聿小兔能聞到硝煙四漫的氣息,現(xiàn)在的林子墨和林子曦就像是兩只正在對峙的雄/獸,誰再進一步,就會打破這表面的安詳。
“大嫂,如果大哥喝醉了,你說他會不會走錯房間?”
林子曦似笑非笑的嗓音,林子墨握著聿小兔的力道不斷地加大,清雅俊逸的氣質(zhì)被隱隱的慍怒和警惕取代,睿智如林子墨、他當然知道林子曦在宣泄他心底的不滿,兔子被惹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林子曦是一個他無法想象的狠角色!
“林子曦……”
“大哥,我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繼續(xù)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聿小兔,說白了,林子曦真的想直接了當?shù)漠攬鲷[翻這場婚禮,他覺得揪心極了,憑什么林子墨可以風風光光的娶聿小兔,而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夫。
在場看熱鬧的所有人都沒料到,纖柔羞澀的新娘會突然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酒,這時候林子墨趕緊去搶,林子曦也行動了起來,聿尊同一時間就想沖上前,媚狐一個巴掌甩過去,聿尊跌回了椅子里。總而言之場面有點混亂,但黑龍幫的人就守在周圍,賓客硬是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一句閑話。
終于,聿小兔醉熏熏的只知道賴在林子墨的身上耍酒瘋,林子曦驕傲地斜睨著高挺冷肅的林子墨,邪魅的面上是輕嘲的隱怒,林子墨寒屑地斂起眉頭,黑眸流轉,瀲滟的眸光里是譏笑的意味。
“子墨哥,我好頭昏。”
聿小兔委屈無辜的醉音,讓死寂的宴會重返生氣,賓客間相繼發(fā)出談笑聲,而林子墨和林子曦對峙的僵冷氣場也漸漸有冰雪融化的跡象。
“笨兔子,怎么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
林子曦的這句話說得相當?shù)膶櫮仯×肿幽L臂已緊緊地纏上聿小兔的纖腰,就像是在維護自己的所有物,不容他人的覬/覦。
聿小兔被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委屈的哼哼了兩聲,看到林子墨儒雅俊美的面容上籠罩著溫柔的神色,她對著他傻乎乎的笑了笑,但來自另一側的灼燒視線,她微微哆嗦了一下,怯懦的窩在林子墨的懷里。
“真是不好意思,你大嫂她醉了,我得帶她回房間。”
那么強烈的占有欲, 林子墨寵溺地攏著聿小兔頰邊剛才弄亂的幾縷發(fā)絲,無視林子墨對聿小兔的溫柔體貼,林子曦徑直走到他面前,慵懶地翹著嘴角,絲毫沒有破壞別人婚禮的內(nèi)疚和尷尬。
再好脾氣的男人,在你最激動興奮的時刻,被人當頭澆上一盤冷水,換誰都不樂意,但林子墨仍然保持著最完美的姿態(tài),他愛戀的看著聿小兔紅透的臉龐,溫潤的目光陸續(xù)的投向周圍的賓客,仿若凌駕于凡塵之外,渾身散發(fā)著高貴卓然的雍容之氣。
“子曦,玩得太過了,小心適得其反。”
“彼此彼此。”
看到林子墨抱起聿小兔的一刻,林子曦輕佻地揚起濃密的眉梢,眼底的冷靜頃刻間被完全破壞,而林子墨依舊是令人瞻仰的高貴王子,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林子曦才知道什么叫挫敗的滋味。
說到底,再強大,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做著許多男人都想做的事,只想為自己所愛的女人筑造一個幸福的殿堂。
***
“子墨哥,不是還要敬酒嗎?”
在一片艷羨的目光之中,林子墨無奈地挑眉,薄唇穩(wěn)穩(wěn)地印上兩瓣柔軟,聿小兔醉糊涂了,她大膽的用兩條雪白藕臂輕輕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纖長的睫毛猶如蝶翼,輕微地掃在他的肌膚上。
總感覺有點不自然,聿小兔的雙眸迷惘的眨了眨,朦朧的視野中,除了林子墨溫柔如水的眼波,還有林子曦兇狠陰戾的刺痛冷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