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兔子不吃窩邊草(十三)
這一覺,林子曦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他的腦袋好痛,全身似是散了架,一陣陣嗚嗚嚶嚶的讓人煩擾的哭泣聲,他吃力的睜開雙眼,朦朧的視線慢慢的聚焦,有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上,眼淚幾乎把他的衣服打濕。
“聿小兔,你還來這里做什么,曦會傷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還在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弄死他你才開心?”
把聿小兔從林子曦的身上強(qiáng)行扯了開來,金旖玲妒怒的大吼著,聿小兔身上的首飾和衣服都是千挑萬選的高級貨,精致而清新的氣息,一看就知道被林子墨養(yǎng)得很好,這女人都已經(jīng)有林子墨了,為什么還要來跟她搶男人。
“滾出去!曦已經(jīng)對你死心了,你滾出去,滾出去!”
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了聿小兔這樣的蠢貨撞車,金旖玲心里涌起嫉妒與酸澀,她可以跟聿小兔比外貌、比學(xué)識、拼人緣、拼能力,論家世,她跟她也是半斤八兩,絲毫不差她什么,但有些東西確是她比不上的,就是林子曦對她的死心塌地。
看到聿小兔被欺負(fù),林子曦抿緊了薄唇?jīng)]有出聲,只是冷冷的望著眼前的聿小兔,見他醒了,聿小兔想說話,但林子曦臉上的冷漠和輕蔑,讓她到了嘴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見林子曦沒有露出對聿小兔的不舍,金旖玲更加得意了,她拽著聿小兔的手腕把她粗暴的推了出去,然后用力的關(guān)上門,把她徹底的擋在門外。
緊緊閉合的門板,聿小兔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聽到林子曦發(fā)生車禍的消息,她整個人都嚇呆了,心里似是被針刺般的難受,可她已經(jīng)是林子墨的妻子了,這個事實(shí)無論如何也無法更改。
***
“金旖玲,你可以滾了!”
林子曦帶著磁性的嗓音,打斷了金旖玲的美夢,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以為他把聿小兔趕走就表示他已經(jīng)決定和她一刀兩斷,她著急的想說些什么,可是林子曦眼中的冰冷寒芒,無情的敲碎了她的癡心妄想。
“我的話,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雙手端起茶杯抿了抿,茶水清香沁人,齒頰留芳,但林子曦心里卻在滴血,聿小兔和林子曦已經(jīng)拿了結(jié)婚證了,這個消息,無異于情天霹靂。
“曦,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聿小兔她不愛你!她已經(jīng)是林子墨的女人了,聿家和慕家已經(jīng)登報了,下個月他們會舉行一場世紀(jì)婚禮。”
“我的事,不勞金小姐費(fèi)心。”
金旖玲是真關(guān)心還是假關(guān)心,林子曦一看便知,她想利用聿小兔對林子墨的感情來打擊他,林子曦心里嗤笑金旖玲的不自量力,見到他越發(fā)冷寒殘忍的目光,金旖玲勉強(qiáng)的鎮(zhèn)定下來,她眨了眨雙眼,臉色略顯蒼白,看上去委屈而脆弱。
“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真的愛你。”
“愛我?”
“是,我愛你,我也不求你馬上接受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不要再討厭我。”
金旖玲很輕很軟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林子曦卻聽得清清楚楚,而她微微低垂的眼簾,平添幾分嫵媚與柔弱,當(dāng)她抬腳跨向房門時故意一個趔趄,金旖玲以為林子曦會來個英雄救美,只可惜他動也沒有動,任由她“噗通”一聲、狼狽萬分的摔倒在地上。
痛得眼淚盈盈,金旖玲全身上下都傳來陣陣的鈍痛,特別是左腳的腳踝處,更是針刺一樣的疼得厲害,林子曦眼帶嘲諷,他斜靠在床上,冷眼看著她這出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
演技不錯,換作別的男人,應(yīng)該會很心疼吧,但林子曦什么樣的奸詐之人沒有見過,金旖玲想忽悠他,她還太嫩。
看著林子曦的袖手旁觀,金旖玲有些難堪的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林子曦的漠然與冷血雖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他沒有一絲同情與憐惜的目光,仍然讓她大受打擊。
“曦,我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不喜歡你,就這么簡單。”
林子曦的直言不諱,金旖玲畫得精致的臉龐剎時間五彩繽紛起來,委屈、傷心、憤怒、痛苦、不甘……所有的妒憤情緒一股腦兒的化作串串晶瑩的淚珠,滾滾滴落。
“林子曦,你就不怕有報應(yīng)嗎?”
“金旖玲,我答應(yīng)過你什么了?我連你的手都沒有碰過,你覺得你有資格指責(zé)我?”
“怪不得聿小兔不喜歡你,林子曦,你活該一輩子得不到她。”
“看來,你這市長千金的位置坐得膩了,想換個地方。”
林子曦?zé)o情的冷音,讓金旖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她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再沒有比他更冷漠無情,聿小兔只是紅了雙眼林子曦就會急得圍住她噓寒問暖,而她呢,在心上人面前落得一身傷痛卻連對方一個關(guān)切的眼神都得不到,更不用說更為親密的肢體接觸。
“林子曦,你別以為我怕你。”
“金萬全貪污受賄的事情別以為做得神不知鬼覺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你信不信,只有我一個電話,我就可以讓他上斷頭臺!”
聽到林子曦的話,金旖玲不敢再開口,她將頭埋手心里,輕輕的啜泣,不敢正視他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眸。
“沒話可說了吧?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聿小兔都不知道被林子墨干過多少次了,那么臟的女人,林子曦,我就不信你會要她!”
“她再臟,我也喜歡!倒是你,金旖玲,你的私生活亂成什么樣你自己最清楚,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比你干凈、比你漂亮、比你出生好的女人我至少可以找出幾百個,我認(rèn)識那么多女人,就你臉皮厚,像蒼蠅似的令人討厭,象你這種狗皮膏藥似的女人,送給我我也不要。”
林子曦說得一點(diǎn)也不留情, 金旖玲尖叫了一聲,她惱羞成怒的想撲上去,但林子曦受的傷再重,要對付一個瘋女人還是游刃有余。
“林子曦,你會后悔的,聿小兔,我不會放過她!”
金旖玲還想繼續(xù)罵下去,不過林子曦很快就讓她主動收了聲音,那支抵在金旖玲太陽穴的漆黑手槍,讓她再不敢有絲毫的囂張。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林子曦拿起手機(jī)跟黑龍吩咐了一句話,如果金旖玲敢動他的人,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
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一條嬌小的身影笨拙的撬開了醫(yī)院頂樓VIP病房的門板,進(jìn)去的時候,聿小兔撞倒了好幾張椅子,幸好有地毯,椅子倒地發(fā)出來的聲音也不響,她撫了撫胸口,暗道真的好險。
聿小兔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料她的一舉一動早落入林子曦的眼中,看著這笨蛋竟然被墻壁撞了額頭,林子曦只覺得喉嚨一緊。
果然是笨蛋,他的門本來就沒鎖,而且房間里有月光,她怎么可能還被椅子絆倒!
一邊罵著活該,林子曦一邊心里隱隱泛痛,冷著臉,他漠然的看著聿小兔象皮球一樣滾了過來,早知道自己逃不出這只笨兔子的魔爪,他又何必過多的掙扎,他曾經(jīng)試過麻木自己的神經(jīng),就當(dāng)是做了一場夢好了,但現(xiàn)在是這個蠢女人自己找上門來找虐。
聿小兔本來只是想靜悄悄的看一眼林子曦就走,他受傷了,她也很內(nèi)疚。
見聿小兔滾到了床邊就不肯再往前一步,林子曦心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馬上竄燒起來,不過還好,這只笨兔子還知道來看他,許是跑得急,那高高的軟盈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不斷的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聿小兔以為林子曦睡著了,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她的指尖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幸好,沒有發(fā)燒。
“林子曦,幸好你沒死。”
聿小兔的話,讓林子曦的黑眸里跳躍著憤怒的火焰,對于這只少根筋的笨兔子,林子曦還真有點(diǎn)恨不得揍她一頓,這么一想,邪惡的念頭瞬間滋生,他突然把手伸了出來,圈住聿小兔的腰就往他的身上扯。
驚叫聲還沒有叫出來,聿小兔就被林子曦幽墨似的寒眸嚇了一跳,她深吸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發(fā)顫,挑了挑眉,林子曦一臉陰/霾,這笨兔子以為自己看到誰了,他的樣子就真的那樣可怕嗎!
聿小兔越是想掙扎,林子曦就偏偏不如她的愿,手指邪惡的在她的腰間來回穿梭,聿小兔的長發(fā)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蜜/桃似的肌膚像能掐出水來。
看著懷里的小嬌娃,林子曦心底的那股欲/火又往上竄了竄,他的動作越發(fā)急躁、充滿了壓抑的渴/望。
“臭曦曦,你再動就要出血了。”
“是你主動找虐的,今晚不把你辦了,我就不姓林。”
怕碰到林子曦的傷口,聿小兔只能一味的忍氣吞聲,她被他半壓著,他鼓起的東西蹭在她身上讓她很不舒服,林子曦惡劣的將她翻轉(zhuǎn)身來,白皙的膝蓋跪在柔軟的床上,頭發(fā)披散下來,聿小兔那樣子又妖又媚,林子曦差點(diǎn)流鼻血,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受不了這笨兔子的引/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