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拾一章 維護夫權
雖然莫傲宇千萬分不愿意,慕斯亞還是無恥的登堂入室了,林雨荻本來不想見他,但屋子再大,也有狹路相逢的時候,看著站在瑟瑟寒風中的消瘦男人,她放下手里正在擦拭花瓶的抹布,微微的抬頭。
面對林雨荻疏離的態(tài)度,慕斯亞萬般滋味在心頭,話到了嘴邊,都變成了苦澀與慨嘆。
“荻兒,或許你覺得我是驕情了,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你說你只是落在我心頭的一粒塵埃,只要伸手就可以抹得無影無蹤,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但你錯了,你不是塵埃,你是扎進我心里的一根倒刺,不碰它還好,但你現(xiàn)在要我硬生生地把它拔出來,我的心口就會留下一個大洞,汩汩地冒著血,怎么都止不住。”
“慕斯亞,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沒有變。”
“是,我就是那樣自私,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對于慕斯亞的剖白,林雨荻微微地失神,這是慕斯亞說出的話嗎,這樣帶著絕望的憂傷,真是既可憐又可恨。
天暗沉了下來,一滴清澈的液體濺落在草尖上,林雨荻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燈光映出慕斯亞臉上的濕痕,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是他的淚水,他、竟然、流淚了。
她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慕斯亞說她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他同樣是她人生里的惡夢,雖然她已經(jīng)從夢里走出來了,雖然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可那抹傷卻永遠地存在著,曾經(jīng)的記憶,不可能因為他幾句道歉的說話而忘記得一干二凈。
“墨墨的行車我已經(jīng)打好包了,吃過晚飯你們就走吧。”
看著林雨荻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慕斯亞像著了魔一般,精神恍惚,怎么都無法集中精力,仿佛有一種魔咒,緊緊的箍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荻兒,我是真的愛你。”
崩潰般的對著她的背影呼喊出聲,慕斯亞知道這一次他和她是走到盡頭了,她把墨墨留給了他,是不是代表要把他們之間僅存的關系徹底斬斷。
眼底盡是疼痛,說是老天的捉弄也好,說是命運的折磨也可以,慕斯亞懂林雨荻的意思,她用她的方式告訴他,他們之間再無任何可能。
只是,她一直都誤解了他,他明明是有苦衷的,明明有一把鑰匙擺在她的面前,可以讓她了解到他真正的內(nèi)心,但她還是把他無情的推開了,千算萬算,他算漏了孟希娜的陰險和狠毒,這十年來的糾纏就這樣化為云煙了,怎不教他傷心絕望。
***
慕斯亞調(diào)出了手機里的照片,一張一張,敘述著他說不出口的愛,他一直在愛情和仇恨的沼澤里掙扎著,痛苦到無以復加,再多的說服和理由統(tǒng)統(tǒng)不管用,哪怕他報復了那些傷害他母親的惡人,可他卻丟失了他最珍貴的寶貝。
決定放手的瞬間,慕斯亞突然迷茫無措起來,他彷徨著躊躇著,明顯感覺到他的人生沒有了前進的目標,痛苦、悲傷、絕望,這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鮮明地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好像是一條打了死結的繩子,讓他心里的疙瘩永遠都無法解開。
原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命運弄人,上天注定了他和林雨荻有緣無份,他要為自己的愚蠢負責,僅此而已。
看到墨墨從花園的長廊向他走來,慕斯亞做了幾個深吸呼,平息了下情緒,林雨荻就站在陽臺的一角,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轉(zhuǎn)身,被眼前驟然出現(xiàn)的高大黑影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護住腹部,預料中的痛疼沒有襲來,可她的手腕才抬起就被男子一把攥住,然后,她的整個人就被拽到了他的懷里。
“老婆,你是不是怪我迫你把墨墨送出去。”
“墨墨本來就是慕斯亞的兒子。”
“哼,墨墨可是我養(yǎng)了十年的兒子,真是便宜慕斯亞了!”
沒說話,林雨荻緊緊地抱住莫傲宇,此刻的心情有點復雜,素日溫柔的語調(diào)變得激動無比,帶著一絲顫音,她尊重晨晨和墨墨的決定,但兒子畢竟是她心頭的一塊肉,就這樣送給了別人,她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窩在莫傲宇的懷里,林雨荻怔了好一會兒才平息心里的郁悶,莫傲宇眼里滿是狂狷的怒意,不過還是很好的抑制下來。
“怎么不高興了?舍不得慕斯亞?”
莫傲宇的語氣有點酸有點尖厲,最近曦曦失戀,對他這個親爹愛理不理,現(xiàn)在自己老婆又對慕斯亞“戀戀不舍”,那一口悶氣堵得實在難受,連帶著表情也幽怨起來,看到他一個大男人鼓起了包子臉,林雨荻就覺得好笑,她本來想伸手摸摸他的臉給他點安慰,可是莫傲宇卻跟她扛上了,委屈的拍掉她的指尖。
“莫傲宇,你都幾歲了,還跟我耍脾氣。”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又怎么樣?”
林雨荻沒說話,她拉下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莫傲宇不甚樂意的扁了扁嘴,他手一拉,她就直直地撲到他的身上,兩人就勢跌到床上,淡粉色的紋帳緩緩飄落而下,夜色下,旖旎的春光更加朦朦朧朧。
也不知道莫傲宇按了什么開關,林雨荻只覺得眼前一黑,房內(nèi)的光影驟然全部都被掩蓋住,衣服脫離身體的一刻,林雨荻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滯,只余留下狂亂難歇的心跳聲、還有唇上那如遭電擊般的柔軟觸感。
“莫傲宇,你別亂來。”
女兒都已經(jīng)八個多月了,現(xiàn)在可不是讓他發(fā)泄的時候,莫傲宇被她這么一提醒,眼里怨得不行,不過縱使心里不愿意,他還是僵直著身子拉開了林雨荻些許,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憑由莫傲宇干瞪著她,見到她一臉乖巧的小模樣,莫傲宇幽怨的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明顯起了反應的部位,狼狽不堪的咒罵了幾聲。
“寶貝,你就一點都不可憐我嗎?”
明知道這男人就是在裝,要的就是她對他噓寒問暖,可是想到把兩個兒子都送人了,林雨荻心里想著總得對莫傲宇好一點,這么一想,她伸手主動摟著他的腰,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和讓她眷戀,是她在夢里百轉(zhuǎn)千回,也遍尋不著的那種滋味。
“老公,我從來就是你一個人的,你吃什么醋。”
“你自己知道就好,別到時候慕斯亞和姜浩然說幾句你又心軟了。”
“我哪有什么心軟!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兩個兒子。”
“那我呢?這些日子我過得那么苦,你就沒覺得對不起我嗎?”
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莫傲宇任由內(nèi)心深處的焦渴引領,舌尖輕輕地探了出去,在她的唇上緩緩滑過,見她竟然還敢推他,他沒來由地心生不滿,不再試探,雙臂一箍,緊緊將她攬在懷中,強悍的舌尖靈活無比地咬了上去,他撬開她的牙齒,好似從不知食飽為何物的饕餮一般,用力咬住她嬌柔如花瓣的唇舌,不肯放過半分,極力挑逗著,誘哄著,邀她與他共享這蝕骨銷魂的滋味。
“莫傲宇,別壓到女兒。”
被莫傲宇吻得昏昏沉沉,林雨荻想喘氣都喘不上來,大腦短暫的缺氧過后,她的意識瞬間清醒,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扒掉了一半,莫傲宇這男人還一臉沉醉其中的神情,無法掙開他強悍的懷抱,情急之下,她的牙齒叼住他的唇瓣,死命地咬了下去。
“寶貝,你干嘛。”
吃痛之下,莫傲宇不甘心的猛地停住動作,驚怨非常,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竟咬了他,這個女人膽子是不是長毛了,明明就是她不對,還敢拿他當猴子耍。
“醫(yī)生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我就只是想吻吻你。”
莫傲宇說得理直氣壯,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他真的想把她吃干抹凈,怒欲攻心,他別提有多難受了,林雨荻氣喘噓噓,身體趴在他的胸口上,黑發(fā)如瀑,飛瀉在四周,因為領口大開,露出了大片艷若桃花的粉嫩肌膚,雙眸如醉,象快要滴出水來,紅唇微張,此時此刻,莫傲宇的眸光寫滿了欲/望,情動使他鼻尖上冒了微汗,唇齒間吹出的熱息,輕輕的拂在林雨荻的臉上,滾燙而灼熱的溫度,林雨荻只覺得一陣唇干舌燥,但腦袋里已經(jīng)敲響了警鐘,她竭力的調(diào)勻著氣息,瑟縮著、甚至有些無措的看著莫傲宇,那樣綿綿軟軟的目光,莫傲宇冷瞇雙眼瞪著她,她一動不動,就只是揚著溫婉的雙眼,莫傲宇對著她恨恨的裂開了兩排牙齒,顯示著他心情的極度不爽。
“老公。”
“老婆,你現(xiàn)在最好別惹我!”
任由彼此狂野的心跳在這一方天地激情躍動,莫傲宇眼巴巴的看著林雨荻,不知互看了多久,他眼里灼燙的眸光漸漸冷了下來,他的手臂緩緩地松開,他的唇上還留著她的牙齒印,有些疼,不過還好沒見血。
“寶貝,你越來越象母老虎了。”
被貼上了潑婦的標簽,林雨荻幾不可察地微蹙一下眉頭,沒錯,剛才她是咬得夠狠,誰叫他那東西咯得她生疼難忍,看著她驚怒焦急的樣子,莫傲宇心情突然愉悅起來,他輕輕揚起唇角,然后慢慢撐開身子,靠著床上懶懶地坐著,神情在暗光流動的房間顯得有些莫測難辨。
“明天晨晨我去接他回家,你就別出門了。”
姜浩然想找借口見他老婆,他想都別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