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節(jié) 只是去吃個飯
第一一一節(jié)只是去吃個飯
夏火雙臂抱在胸前,道:“你可是越來越暴力了,是不是美國電影看多了?”
唐風從容的將手槍放回口袋,道:“可能是因為昨晚的邪火一直沒機會發(fā)泄吧。”
李福樂張著大嘴,癱軟在皮椅上,口中道:“你們你們究竟想要什么?”
唐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小牌子,放在了李福樂身前,他彎腰趴在桌子上,將那個電話擺在李福樂的身前,道:“老李啊,從現(xiàn)在起,你有半個小時的求助時間,如果半個小時后你仍舊擺不平我們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們只好”
說著,唐風雙指一并,坐了個開槍的手勢。
李福樂瞪大了眼睛,趕緊搖擺著雙手,顫聲道:“不,不,小哥你說笑了,我我怎么敢求助,有什么需求你們盡管說,我一定代表福州市政府,滿足你們。”
唐風翻了翻白眼,道:“廢什么話,趕緊的,記住,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唐風轉(zhuǎn)身徑直走到沙發(fā)前,挨著夏火坐了下來。
李福樂顫巍巍的伸出雙手,他驚恐的看了幾眼唐風和夏火,見這兩個家伙只是在低聲說笑,好像是在商量著去哪吃午飯。
李福樂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電話,然后他第一時間撥通了福州市公安局局長孫劍的電話。
“喂,老孫,”李福樂努力的壓低著聲音,幾乎要哭了出來,“老孫啊,快來救救我。”
孫劍那頭顯得很吵,應(yīng)該是在歌舞廳一類的場所,這孫劍倒是顯得異常的淡定,道:“李市長,這大白天的你在開什么玩笑,哎,李老哥,你是清閑,可我還忙著呢,啊,晚上我去找你吃酒,現(xiàn)在我就先掛掉了。”
說完,孫劍徑直掛斷了電話。
李福樂那肥胖的雙眼幾乎要擠出淚來了,他知道這孫劍一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他那家伙是故意的!
李福樂的心跳的更快了,雖然這孫劍平素和自己不大合得來,但是作為領(lǐng)導(dǎo)干部,面子上的事情還是得應(yīng)付一下的,做官的學問,那越往上就越是得妥協(xié),得拉攏,這孫劍敢直接掛掉自己的電話,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孫劍一定知道了有人在找自己的麻煩,而且是他認為自己根本無法解決的麻煩。
李福樂肥胖的手指顫抖的更厲害了,這一次他顧不得被唐風和夏火發(fā)現(xiàn),直接撥通了福州軍區(qū)武警處的電話,武警處處長李戰(zhàn)德和自己是本家,他一定會幫助自己的。李福樂這般想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喂,老李嗎,我是李福樂,”電話一接通,李福樂立馬說道。
“嘻嘻,我不是老李,我是小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李福樂幾乎要哭了,他知道這孩子是李戰(zhàn)德的小孫子,才六歲,“心心,你爺爺呢?”
電話那頭的心心笑道:“我爺爺在接電話,哦,他接好了”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李戰(zhàn)德略顯蒼老的聲音。
李福樂趕緊道:“老李,我是李福樂,老李,趕緊來救救我,我要掛了。”
李戰(zhàn)德沉默了一下,道:“富樂,是不是有兩個年輕人在你的辦公室?”
李福樂一愣,他驚恐的看了一眼唐風和夏火,道:“對,老李,你怎么知道”
李戰(zhàn)德接著道:“你看一看他們的證件,是不是一塊寫著繁體龍字的金黃色牌子?”
李福樂拿起身前的那個牌子,看了一眼,聲音顫抖的如同寒風中的篩子,道:“是”
李戰(zhàn)德慢慢道:“富樂,不瞞你說,我剛剛接到上級指示,對那兩個年輕人的行為不許過問,而且要無條件幫助,所以富樂,你還是乖乖合作的好。”
說完,李戰(zhàn)德掛斷了手機。
李福樂手中的無繩電話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他頹然的倒在椅子上,道:“兩位兩位英雄,你們你們要什么直接說,如果要的是我這條性命的話,我也認了。”
李福樂知道,既然李戰(zhàn)德已接到了上級的命令,那就意味著這兩個人是從軍部來的人,而且代表的,最低也是軍區(qū)司令一級的人物,那個級別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唐風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將那塊牌子揣進自己的懷里,道:“只要你乖乖合作,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哦,其實我們今天來,只是來邀請李市長去吃頓便飯的,今晚七點,福州皇家酒樓二零一包間,希望李市長能夠乖乖的,秘密的賞光參加。”
說著,唐風一揮手,道:“走了老婆,咱們還得繼續(xù)趕往下一家呢。”
夏火站起身來,低聲道:“這個稱呼可真別扭,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唐風頭也不回,立即拒絕道:“不行,咱們可是法定夫妻了,法律規(guī)定的,你憑啥不讓我喊。”
夏火雙手插在褲袋里,甩開兩條修長的腿,道:“我只是覺得這稱呼會讓我變老。”
李福樂看著唐風和夏火一邊爭吵著一邊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不覺有種荒唐之極的感覺,他又看了眼桌上那被一槍射穿的筆記本電腦,隨即閉上了眼睛,干脆不再思考這些問題。
唐風和夏火出了市政府大樓,先去吃了頓便飯,然后打車徑直來到福州市福清區(qū)的一家娛樂中心。
這家娛樂中心前面停放的車輛并不是很多,但是這些車子卻無一不是名貴豪車,而且很多政府軍區(qū)專用車也停在前面。
唐風和夏火并肩走進這娛樂中心的大廳,大廳里顯得有些吵鬧,因為這樓上均是些ktv包間,雖然中午時分人不是很多,但是那聲音仍然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唐風走到前臺,朝著一個服務(wù)小姐問道:“請問賭博區(qū)在什么地方?”
那服務(wù)小姐看了眼唐風,隨后又看了眼唐風身后的夏火,溫柔的笑道:“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們這里可沒有賭博區(qū)。”
唐風眉頭一皺,剛想說話,那服務(wù)小姐又快速的說道:“我們這里只有棋牌娛樂室,我想先生要找的,肯定是這個地方。”
唐風不禁一翻白眼,道:“你可真聰明。”
那服務(wù)小姐掩口一笑,然后說道:“先生從這里直走,然后在走廊出口處右拐,那里有引導(dǎo)向標的。”
唐風朝服務(wù)小姐點頭致謝,然后和夏火一起往棋牌娛樂區(qū)行去,過了走廊,轉(zhuǎn)過道口,然后順著藍色箭頭走了幾十米,就聽見一股吵鬧聲遠遠傳來。
一道玻璃門出現(xiàn)在唐風和夏火身前,從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一堆堆的人群正在吆五喝六,吹胡子瞪眼,很多人都是眼圈發(fā)紅,顯然一宿未睡,不過他們的精神頭倒是很足。
唐風推開玻璃門,和夏火一起走了進去,遠處還有一排排的老虎機在一閃一閃。
夏火靠近唐風,低聲道:“真不知道賭博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唐風道:“或許這玩意能給那些不愿意腳踏實地的人帶來夢想吧,就像彩票。”
夏火點了點頭。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往里走,人有點多,唐風一個不小心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他媽的,是哪個混蛋撞老子,”那男子被唐風輕輕一撞,幾乎跌倒在地上,他一邊穩(wěn)定著身體,一邊開口大罵。
唐風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只見他三十多歲,長的十分威猛,雖然是穿著便服,但是腰間竟然還挎著一支五四手槍,腳上穿的也是軍工鞋子,這人雙眼通紅,顯然一夜未睡,當然也有可能是輸紅了眼睛。
那漢子看到夏火,不覺愣了一下,隨即覺得在如此美女面前說臟話有些失卻體面,便指著唐風道:“小子,走路小心一點,你這一撞可是把我的牌運全部撞走了。”
唐風冷笑了一下,看著這漢子那癟癟的錢包,道:“我看是把你的霉運撞走了吧,怎么,輸了一晚上了吧。”
這一句話踩到了這漢子的痛處,他一步踏上前,伸出雙手就要來抓唐風的領(lǐng)口,嘴里還吐著濁氣:“媽的,小子你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讓我來教訓(xùn)一下”
這家伙玩了一夜也沒刷牙,嘴里面又是煙味,又是臭味的,唐風實在受不了,伸腳一踢,那漢子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嗖”的一下便飛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撞在了一個包間的隔板上,“嘩啦”一聲,那包間的隔板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四個打著紙牌之人。
那包間里的環(huán)境可比外面好多了,最起碼桌上有水,有煙,而且還有四個穿著十分清涼的小女人緊緊依偎在那四人懷中。
見那隔板倒在地上,包間里的女人立刻驚叫了一聲,其中一個女子慌忙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文胸趕緊戴上,而另一個女子則輕輕擺了擺下體,趕緊將自己的短裙撫平。
包間里的一個男子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紙牌往地上那漢子臉上一扔,道:“周老三,你他媽的在作死啊!”
那漢子慌忙站起身來,道:“王廳長,你你息怒,我,都怪那小子,是他,是他攪了王廳長您的雅興。”
包間里的人一起看向唐風,唐風卻是徑直走上來,想那包間里的男子道:“你是國土資源廳廳長王洛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