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遷移牲畜、奴隸(一)
,大漢王朝 !
第四十章:遷移牲畜、奴隸(一)
略顯雜亂的山谷草場,一隊隊被救奴隸正在拆卸氈帳、清掃營地、撿拾散落的碎鐵、箭簇等,更遠處,幾個老牧民趕著一群群牲畜,不知往哪兒去,呈現(xiàn)一片忙碌景象。可是那一幅幅面黃肌瘦的臉龐卻有著以前難見的神采,時不時幾個相熟人兒還會戲耍、打鬧一下,腦海中憧憬著那位新首領(lǐng)許諾的美好生活。
此時,一中年漢子和兩名年輕軍士穿過一頂頂破爛氈帳,穩(wěn)步朝著中央的首領(lǐng)大帳走去。旁邊的兩名年輕軍士一副討好的笑臉,走在在前面引路,絲毫不敢有所怠慢。
“兩個小崽子,走那么快是想累死我這老骨頭是不?”中年漢子大眼一瞪,毫不客氣對著前面的兩名戰(zhàn)士罵道。
兩人一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腳步立馬一停,退立兩旁恭恭敬敬地等著身后漢子走過,剛想邁開腳步,緊跟上去之時……
“怎么,不在前面帶路,要我瞎著眼睛找啊?”
兀格、木格兩人對視一眼,絕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神情。木格走上幾步,苦笑著說:“老爹,我們在前面你又說我們走得太快;在后面又說不引路,那么大一頂首領(lǐng)氈帳你看不見啊,真的是眼瞎啊?”后一句小聲地嘀咕著。
一雙大手迅速框住自家那個頑皮搗蛋的小兒子,充滿父愛地狠狠揉著,鐵恩高了幾個音調(diào)說道:“最后一句,你說什么?”
“啊……啊,疼……疼,老爹輕點……喲喲喲,哥哥都快是百騎長了,老爹你去捏他,倍有面子的……”
咦,鐵恩的手掌立馬松了幾分勁,急忙扭頭,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大兒子,疑惑地問道:“兀格,你要成為百騎長了?”語氣中帶著期待、激動,甚至還有絲絲的緊張。
“還不確定,首領(lǐng)只是和我……”
“就是啦,老爹,我說完你要放了我啊!我親耳聽到赫離哥哥和哥哥說什么,可以讓他從侍衛(wèi)隊挑選幾個人,還要好好向泰羅格學(xué)習(xí)如何統(tǒng)率好一個百騎,不要輸給多米了……啊,老爹,你怎么還加大力氣了呢?”木格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所聽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抖出來,換取父親的手下留情。
“幸好……,老爹你要是再這樣,我就還手,好歹我也是……沒事,哈哈,沒事!”木格脫離了老爹的魔掌,細細地摸摸自己被折磨成千奇百怪頭發(fā)、耳朵,剛想說幾句狠話來襯托自己那高大威武的形象,一望老爹瞥過來那目光,訕訕地陪笑著。
鐵恩雙手緊緊地搭在兀格的肩膀上,認真地看著自己孩子的臉龐、體型,嘴巴張了半張,卻沒有說出一個字。長大了,比以前更壯實了,更勇武了,鐵恩欣慰地想著。
一甩手,鐵恩轉(zhuǎn)身迅速地抹了一把臉,腳步輕快繼續(xù)朝著首領(lǐng)大帳那邊走去,心里滿滿的喜悅,仿佛吃了好幾斤蜜糖一般。
“兀格,木格他怎么樣了,首領(lǐng)有沒有和你提到過啊?”過了一會兒,鐵恩冒出這么一句,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過后的腔調(diào)。都是自己的兒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是自己耗費那么糧食,一手養(yǎng)到這么人高馬大的小兒子呢。
頑皮搗蛋、游玩打鬧、追鷹逐兔,更是自己這個父親、母親、哥哥對家里小兒子那種寵愛,為他承擔(dān)了一部分責(zé)任,哪怕自家是一個貧窮牧民之家也不例外啊。
“木格?阿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現(xiàn)在還是讓他留在首領(lǐng)身邊待著更好,再過兩年吧!”兀格看著自己弟弟無奈地說道。
“哼,用不了多久,我也一樣可以成為百騎長的,老爹你說對不對啊?”大個子木格不服氣地說道,轉(zhuǎn)身裝作好孩子向阿爸尋求支持。
“哈哈,對!木格一定可以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勇士,了不起的百騎長,比兀格更厲害!”鐵恩眼中充滿慈愛之意,看著自己兩個勇士兒子,笑呵呵地說道。
大帳內(nèi),“谷卑希,測試選拔的結(jié)果如何了?”赫離看著錫達大叔從部落營地快馬傳遞過來的羊皮紙,頭也不抬地問道。
“首領(lǐng),馬賊俘虜共有一百六十四人通過測試,多米押送的那批俘虜尚未計算;俘虜共有三百二十七人通過測試,共有四百九十一名可加入常備軍的兵源。目前,其余馬賊俘虜也還算安定,就是情緒有些低落、不安;奴隸那邊倒是興高采烈的,很熱鬧的場景。”谷卑希將所有考察官匯報的情況總結(jié)后匯報道。
“這里原有馬賊及親屬,奴隸戶人數(shù)統(tǒng)計的情況如何了?哎,我忘了,一時間又怎么能夠那么快地統(tǒng)計完畢呢?更何況還派出一隊奴隸押送牛羊馬匹回部落了呢。”赫離剛說完前半句就望見到谷卑希一臉苦澀,腦中一轉(zhuǎn)便想到原因何在。
如今營地情況一切都處于平穩(wěn),昨日,赫離下令骨啜吶率領(lǐng)一個百騎隊護送著數(shù)百新屬民,押送著上千牛羊、馬匹等大小牲畜,浩浩蕩蕩地趕往妥兒川平原而去。
兩、三日前,赫離就派人傳令部落做好擴充羊圈、柵欄等準備,與此同時,察烏卡和多米領(lǐng)著一個百騎和抽選出來的一百多名男丁押送停留在小樹林的俘虜,護衛(wèi)上千難民越過了妥兒川朝著部落營地而去。赫離傳令,泰羅格百騎在多米回歸部落整頓后,接替多米百騎的任務(wù)前往小樹林駐扎,四散斥候,守護著遷徙線路的安全。
鐵恩大叔率領(lǐng)幾十名牧民和斷事官挑選出來的人員連夜前來,負責(zé)戰(zhàn)利品、牲畜等搬運遷徙工作,協(xié)調(diào)這里眾多新屬民的搬遷,為以后的形成百戶編制管理形成一個雛形框架。
“鐵恩大叔,一路奔波勞累,辛苦了!”赫離看著站在帳內(nèi)一角的鐵恩說道。
“首領(lǐng)和部落兒郎沖鋒陷陣,出生入死,攻占敵營,我這點所謂的路途奔波簡直猶如大草原一根小草般渺小,戈壁中一粒細沙,不值一提。”鐵恩急忙解釋著。
作為一名牧馬官,面對自己的首領(lǐng),哪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和自己兒子是安達的首領(lǐng),鐵恩清楚知道自己可以被首領(lǐng)尊稱一聲大叔,但絕對不能倚老賣老,更何況,吸收了數(shù)千新屬民后,部落就是擁有上千控弦之士,人口過千帳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