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5章 只有弱者才會被人威脅
飯菜上齊,滿滿一桌,看得出,掌柜因為看出楊凝風(fēng)八人身份不凡,不敢有半點偷工減料,確實是下足了功夫,
“來,我們吃,說真的肚子確實是很餓了……嗯,不錯,不錯。”
楊凝風(fēng)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嚼兩口后立馬贊不絕口,
聽到楊凝風(fēng)的稱贊,在一邊候著的掌柜心里松了口氣,他多擔(dān)心這幾個大爺不滿意啊,只是他心里倒是有點疑惑,這年輕人怎么這么沒大沒小,一個小跟班怎么就先動筷了呢,
“你不用在這里候著……對了,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接待新的客人了,這里有一千兩,就當(dāng)是我們今天包了你的酒館,要是這銀子不夠的話,等我們走的時候再提。”
看著楊凝風(fēng)像餓死鬼投胎一般吃起來,宋總管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掌柜,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過去,說道,
“這個……明白,明白。”掌柜一怔,隨之大喜接過,他不但是擔(dān)心飯菜問題,實際上他也擔(dān)心一會人家付不付銀子的問題啊,現(xiàn)在有一千兩在手,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了,別說包一天,就是包兩天都沒問題了,他這小酒館一天下來,最多的一天營業(yè)額也沒超過五百兩,這畢竟是一個小鎮(zhèn),消費低,
“看不出你挺大方的,我還以為這一餐飯你是不打算給錢了,這事你們應(yīng)該不少干。”
楊凝風(fēng)看著樂滋滋的拿著銀票離開的掌柜,笑著對宋總管說道,
宋總管沒有接話,不理會楊凝風(fēng)的暗中諷刺神玉堂想白吃楊家半條玉石礦脈的事,拿起筷子吃起來,只是他怎么就沒覺得好吃啊,
趙越六衛(wèi)惡狠狠的盯著楊凝風(fēng),可是又能如何,雖然他們也知道楊凝風(fēng)剛才的話中的暗藏諷刺,可是技不如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于是六人只好也拿起筷子,想化憤怒為吃量,只是他們跟宋總管一樣,食之乏味啊,
“有得吃的時候就多吃點,說不定一會就沒得吃了。”楊凝風(fēng)一邊吃一邊輕笑道,
這本來只是一句平常話,但此時落在宋總和六衛(wèi)的耳中,七人心里卻皆是一震,開始大口的吃起來,可是吃起來更加沒有味道了,現(xiàn)在他們只希望堂主快點來,然后將這可惡的家伙斃了,
因為宋總管七人的“不配合”,楊凝風(fēng)也不想說話了,放懷大吃,吃飽后便是靠著椅子閉上眼睛,
宋總管七人心里不是滋味,慢吞吞的吃著,都不說話,
漸漸的,酒館里其它的客人全走了,酒館顯得冷靜無比,酒館的工作人員,包括那掌柜在內(nèi)也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漸漸的也看不大對手,八人吃飯,怎么就不說話,他們都突然覺得酒館的氣氛變得很是壓抑,掌柜有好幾次嘴動了動想說話打破酒館這詭異的死寂,可是最終連他都不知道,平時健談的他,竟然現(xiàn)在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將東西收了吧。”
終于等宋總管他們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宋總管招了招手,
他這一說話,酒館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氣,那掌柜都發(fā)現(xiàn),他的手掌心竟然是開始有冷汗?jié)B出了,
親自帶著人上來收拾東西,然后陪足著笑容,
東西收走,酒館又陷下了怪異的沉默,死寂,
楊凝風(fēng)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似的,而宋總管和趙越六衛(wèi)則是時不時的看楊凝風(fēng)一眼,又時不時的看看酒館門口,當(dāng)真是坐不穩(wěn)啊,
時間,在靜悄中流逝著,宋總管和趙越六衛(wèi)越來越感到煩燥,
這樣的靜,當(dāng)真是讓人有瘋狂的沖動,
酒館的工作人員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好,幾名伙計最后受不了,悄然的走出門口,就是掌柜,最后也走出去,蹲在門口抽起大煙來,
終于,時間進入了傍晚時刻,神玉堂的堂主也終于到來了,一道銀色身影緩緩在酒館的門口出現(xiàn),
此人一出現(xiàn),掌柜和伙計們都想阻攔,因為宋總管說了不能再接待客人,可是掌柜和伙計們卻都不敢開口,因為此人一出現(xiàn),一股令得人略有些感到壓抑的氣勢若有若無的從其體內(nèi)滲透而出,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
“他們不是在等我。”
銀衣人一張臉龐看上去顯得有些年輕,但頭發(fā),卻是透著許些蒼白之色,隱隱間透著一分老態(tài),站在門口,目光往里面一掃,便是緩聲說道,說話中,已經(jīng)是舉步走進了酒館中,
看到銀衣人現(xiàn),宋總管和趙越他們皆是暗松了口氣,都站了起來,白天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將人給盼來了,七人站了起來,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了楊凝風(fēng)一眼,然后對著銀衣人揖禮:“堂主。”
宋總管七人的揖禮,銀衣人完全無視,徑自走過來,拉過椅子坐下,說道:“你就是楊家那個天才吧,老夫鐵銀衣,我佩服你的膽量,只是不知道想跟我談什么。”
“鐵堂主,你說呢。”
楊凝風(fēng)站了起來,緩步的向門口走去:“你應(yīng)該也不想在這里跟我談事吧。”
“有意思。”銀銀衣也站了起來,微微一笑,
“堂主……”宋總管嘴張了張,但鐵銀衣卻是擺了下手,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說完,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兩人看上去走得很慢,可是眨眼就出了酒館的門口,隨之身形一晃,兩人便是在原地消失,
掌柜不由的揉了揉眼,然后再看看酒館里的宋總管七人,心里這才是知道,原來那年輕人并不是他們的小跟班啊,
“掌柜,再按剛才的菜式給我們?nèi)狭恕!彼慰偣芡蝗淮舐暫捌穑?br/>
掌柜一聽,頓時一怔,剛吃了又吃,
掌柜哪里知道,剛才宋總管七人連他們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東西,也根本沒吃多少東西,滿桌的菜幾乎是楊凝風(fēng)一個人吃完的,
“怎么了。”趙越見掌柜在發(fā)楞,當(dāng)則臉色一沉,
“馬上,馬上。”掌柜聽出語氣不對,趕緊一邊說一邊往廚房里跑,
“終于可以安心吃了,宋總管,你說堂主會不會殺了那小子。”趙越重新坐好,便是忍不住問道,
“堂主做事,我們什么時候能猜得透的。”宋總有點不悅的瞪了一眼趙越,然后在趙越的訕笑中聲音略顯陰沉的說道:“但敢與我們神玉堂叫板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也許,今天過后,楊家那條玉石礦脈全部都要歸我們神玉堂所有了。”
趙越六人聞言當(dāng)則皆是雙眼發(fā)亮,隨之六人冷笑連連,
“小小年紀(jì)竟然敢跟我們堂主叫板,絕對是找死。”其中一衛(wèi)惡狠狠的說道,想他們六衛(wèi),一直跟在宋總管的身邊,因為神玉堂的名號,何曾像今天這樣被一個年輕人落了面子,心中恨不得馬上看到堂主將楊凝風(fēng)的皮給扒了,
宋總管七人開始安心吃飯,楊凝風(fēng)和鐵銀衣一前一后往百欄鎮(zhèn)附近的一座山飛掠而去,
兩道人影宛如驚鴻,
咻,
楊凝風(fēng)先一步落到山頂?shù)钠降刂希従忁D(zhuǎn)身,盯著隨后飛來的鐵銀衣,體內(nèi)元氣能量緩緩運轉(zhuǎn)而起,等鐵銀衣在他的對面落地時,方是笑道:“這本是實力為尊的世道,你們神玉堂想白吃掉我楊家半條玉礦脈我并不覺得奇怪。”
“你能知道這一點甚好,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現(xiàn)在見了我,明天你楊家就會連那一半也要失去。”鐵銀衣身上銀衣輕輕拂動,一路飛來,他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竟然跟楊凝風(fēng)不相上下,便是知道楊家這天才比傳聞中還要厲害,心中已無半點輕視,
“可是你又有沒有想過,為了我楊家的半條玉礦脈卻是將你整個神玉堂給賠進去。”楊凝風(fēng)笑道,
鐵銀衣一聽,當(dāng)則神色一凜,雙眼虛瞇而起,冷芒閃爍著盯著楊凝風(fēng):“看來你的胃口比我還大啊。”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胃口,鐵堂主,你在世上比我多打滾許多年,這點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現(xiàn)在我們打個賭,如何。”楊凝風(fēng)笑道,
“好啊,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我能將神玉堂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地步,可以說每走一步都是在賭,只是不知道你想跟我賭什么。”鐵銀衣眼眉微微一挑說道,
“我輸了,楊家任你處置,整條玉礦脈當(dāng)然都歸你神玉堂所有,但要是你輸了,以后神玉堂六成歸我,當(dāng)然,你還是神玉堂的堂主。”楊凝風(fēng)說道,
“這賭約不公平啊,你楊家怎么能跟我神玉堂比。”鐵銀衣當(dāng)則冷笑,
“哈哈哈……。”
聽到這話,楊凝風(fēng)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鐵銀衣眼中冷芒驟濃,
“枉你比我年紀(jì)大,卻是連這都看不透,這世上是沒有不公平這三個字存在的,不管什么事都是公平,你想占我楊家半條玉礦脈,那是因為你覺得你有實力,反過來,我想要你的神玉堂,那就是因為我覺得我的實力比你強,你說這不是很公平嗎,再說了,如果你死了,神玉堂是誰的還重要嗎,就如同我,如果我今天死了,楊家日后的命運跟我又有何關(guān)系。”楊凝風(fēng)冷笑連連,
鐵銀衣沉默了下來,目光盯著楊凝風(fēng),冷芒已逝,換上的是無比的凝重,
“當(dāng)然,你可以不賭,可以馬上走人,但你占我楊家半條玉石礦脈,我與你神玉堂便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所以,我會全力報復(fù),只是不知道你們神玉堂有多少人夠我殺。”楊凝風(fēng)的臉色也陰冷了下來,說出這一句話,整座山頭似乎猛的刮起一陣陰風(fēng),讓人生寒,
“你這是在威脅啊。”鐵銀衣臉微微一揚,
“只有弱者才會被人威脅。”楊凝風(fēng)笑道,
“說的好,我賭了,贏了我手中的索命分天劍,神玉堂的主人便是你。”
鐵銀衣猛然一喝,隨之眼瞳陡然一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手腕一翻,一把長達四尺的大劍在手掌中閃現(xiàn)而出,身形一閃便是暴沖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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