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乖乖隆滴咚
驃騎將軍府外表明身份之后,阿牛很快便被引進(jìn)屋內(nèi)植。&1t;/p>
第一次到洛陽領(lǐng)獎時,盧植仍然神采奕奕,現(xiàn)在的盧植卻頗有些英雄垂暮的滄桑無奈。實際上1年生的盧植此時已是五旬之人,但與上次相比,這幾年時間里盧植卻象老了十來歲一般,相來不僅僅是歲月如飛刀,更多的是盧植對朝廷現(xiàn)狀的擔(dān)憂。&1t;/p>
“末學(xué)后進(jìn)鄭阿牛,參見驃騎將軍大人。”某城主鄭重一禮,對于盧植這樣文武雙全、憂國憂民的大儒,阿牛向來是敬重的。&1t;/p>
“阿牛來了就好。一別經(jīng)年,阿牛的領(lǐng)地已經(jīng)成為天下第一城,我也為阿牛感到高興呢。”看到某城主的盧植面帶微笑,但眉宇間仍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慮。&1t;/p>
“剛剛到洛陽,便馬上來見大人,上次冀州復(fù)興領(lǐng)主陰謀暗算鳳翔,還多虧了大人在朝中仗義執(zhí)言,阿牛特來道謝。可惜的是大人托阿牛尋找鄭玄大師,到現(xiàn)在為止仍然未有進(jìn)展,阿牛慚愧無地。”&1t;/p>
盧植淡笑道:“這些時間里我也沒有停止打聽鄭玄的下落,黃巾亂起后他便不知所蹤,想來定是躲藏于山林之中,要想找到確也不容易,阿牛無須自責(zé),盡力而為即可。”&1t;/p>
某城主面帶愧色,不過在尋找鄭玄的事情上,鳳翔確曾派出了大量人手未曾懈怠,阿牛倒也沒有偷懶過。事實上阿牛對找到鄭玄的迫切之情,并不下于盧植,象鄭玄這樣的大儒,無論是否會為鳳翔所用。打好關(guān)系總是必要的。&1t;/p>
“大人放心,此次阿牛離開鳳翔之前,又派出了大量人手在青州境內(nèi)尋訪鄭玄大師,一旦有消息傳來,阿牛便會立刻向大人稟報。正所謂人定勝天、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相信總有撥云見日地一天!”&1t;/p>
“好一個人定勝天,只可惜很多時候只落得個天意弄人。現(xiàn)在時移勢易,恐怕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精力尋找鄭玄。只有看阿牛那邊的進(jìn)展了。”盧植說到這里。又是一番嗟嘆。&1t;/p>
阿牛見盧植的興致一下子又低落了起來,心頭頗為不忍,脫口說道:“大人莫非是為現(xiàn)在朝中的形勢擔(dān)憂么?若是這樣,阿牛想說的是。雖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但在天下大勢面前,個人的力量并不足以改變歷史。唯有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大人無須太過憂慮。”&1t;/p>
盧植眼中精光暴射,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牛,欣然道:&1t;/p>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很好,沒料想阿牛竟然有這樣的覺悟,若我大漢朝的官員人人都作這番想法,大漢朝也不至于淪落如此。身為漢臣,看到大漢朝廷處在風(fēng)雨飄搖之中,盧植實在無法安之若素。”&1t;/p>
某城主不由得一陣暴汗。剛才情急之下講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顯然是剽竊了后世顧炎武地原話。但用在這個時候卻不想讓盧植產(chǎn)生了如此多地感慨,盧植對阿牛的看法不由得又好上了三分。&1t;/p>
某城主一時啞口無言,盧植又說道:&1t;/p>
“阿牛此番來洛陽想來也會呆一段時間。不妨就在我這驃騎將軍府住下,等下我會去見一個人。阿牛便與我同去如何?”&1t;/p>
“即如此,阿牛敢不從命!”&1t;/p>
雖說作為玩家,阿牛并不需要找地方住下,但盧植能夠邀請阿牛在驃騎將軍府住下,顯然不是一件壞事。而且城主鐵衛(wèi)們還在趕赴洛陽的路上,阿牛一個人縱馬疾行前,便是讓這些鐵衛(wèi)到洛陽后到盧植府上知會一聲,一便會合。&1t;/p>
阿牛只是不清楚,盧植等會要去見的人到底是何許人物。&1t;/p>
不過這個謎底很快便揭曉開來,盧植帶阿牛去見地人,便是蔡。&1t;/p>
蔡,133年生,字伯,陳留人,東漢文學(xué)家、書法家,好辭章、數(shù)術(shù)、天文、妙操音律。漢獻(xiàn)帝時曾拜左中郎將,故后人也稱他為“蔡中郎”。王莽亂權(quán)之時,蔡不仕王莽,攜帶家屬逃入深山,可見其氣節(jié)。蔡雖然才智高絕,卻際遇坎坷,除了避王莽之召遁入深山之外,還曾因在漢靈帝時上書論朝政闕失,流放朔方數(shù)年,以時間計算,回到洛陽不過兩、三年。&1t;/p>
蔡的年齡比盧植還要大上六歲,在東觀時曾與盧植、韓說等人共同撰補《后漢記》,與盧植素來交好。董卓亂權(quán)時知道蔡名望甚高,強令其出仕為官,后來當(dāng)盧植觸怒董卓面臨殺身之禍時,正是蔡為盧植求情。如此一來,可見盧植與蔡的私交甚好。&1t;/p>
同為大儒,年齡相仿,都是忠于漢室地歷史名人,自然有著許多共同語言。&1t;/p>
“伯,這位是鳳翔城的領(lǐng)主,五品昭德將軍鄭阿牛。阿牛也是剛剛到洛陽,現(xiàn)暫住在我那里,也不是外人,我就順便帶他來你這里逛逛嘍。”&1t;/p>
蔡見好友盧植如此推薦阿牛,也對阿牛生出幾番興趣,笑道:“原來是天下第一城的鄭阿牛,這些年來,阿牛的名頭之盛,在異人中可謂是翹楚,現(xiàn)在竟然能得子干(盧植字)如此看重,看來是英雄出少年啊。”&1t;/p>
某城主忙上前一揖,執(zhí)禮甚恭。&1t;/p>
一番客套之后,蔡道:“我已準(zhǔn)備好了酒席,還是入席邊飲邊聊吧。”&1t;/p>
三人坐定,早有仆人隨侍左右,酒過三巡,盧植又感懷起時事來,悵然道:“如今朝廷積弱,少帝即位,大將軍何進(jìn)與十常侍之間爭斗不休,眼看這洛陽又將籠罩在腥風(fēng)血雨之中,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道何時才是一個盡頭!”&1t;/p>
蔡面色微變,不動聲色間將堂上的仆人盡皆喚了出去。阿牛是盧植帶來的客人,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見堂上再沒外人時方蔡嘆道:&1t;/p>
“子干還是這&1t;/p>
,這樣的情況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太過激進(jìn)反為不觀其變。留得有用之身,盡量為漢室天下做一些事情。”&1t;/p>
“我何嘗不知?只是現(xiàn)在朝中大臣大多貪生怕死,只知道明哲保身,或是為一已【31小說網(wǎng) 更新快】私利爭斗不休,長此以往,大漢朝的希望何在?只希望何進(jìn)能夠快刀斬亂麻,手握天下兵權(quán)地大將軍居然連一群宦官都搞不定,著實好笑!”&1t;/p>
蔡說道:“大將軍不是已經(jīng)廣收人才。準(zhǔn)備對十常侍施行雷霆一擊嗎?有袁紹、曹操、鄭泰等人輔助。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是十常侍斃命之時。”&1t;/p>
盧植不由得默然,也覺蔡所言有些道理。但知道歷史展軌跡的阿牛,當(dāng)然知道蔡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說道:&1t;/p>
“阿牛倒不這樣認(rèn)為。大將軍何進(jìn)雖然權(quán)傾天下,又有一幫人才相助,但此人出身屠戶。胸?zé)o點墨,又沒有決斷之能,只因為何太后庇護(hù)十常侍便束手無策,這樣的人恐怕不光無法誅滅十常,反有可能被十常所趁,身異處!”&1t;/p>
盧植和蔡不由得一驚,望向阿牛地眼色更加不同。即使是與阿牛有過一些交往的盧植都有些驚疑,初次見面地蔡更是不在話下,兩人對視一眼,示意阿牛繼續(xù)。&1t;/p>
某城主本有些后悔自己此舉有“泄露天機”之嫌。但話已出口,只得繼續(xù)說道:&1t;/p>
“此前碩想殺何進(jìn)時,何進(jìn)不過是僥幸脫險。雖然后來掉過頭來殺了碩并領(lǐng)了碩之兵,卻使得何進(jìn)失了警惕。再加上董重死后。洛陽再無一人在兵權(quán)上擁有威脅何進(jìn)的實力,大將軍自然更加自得,以為十常侍不過是行尸走肉,遲早會被他所滅。&1t;/p>
但十常侍在何太后面前搖尾乞憐,使得太后有心庇護(hù),大將軍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痛下殺手,只當(dāng)十常侍已經(jīng)驢技窮不足為患。但不要忘了,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際此非常時刻,當(dāng)用霹靂手段撥亂反正以安撫民心,否則結(jié)果殊難預(yù)料。雖然朝中軍權(quán)在大將軍手中,但內(nèi)侍在宮中還是有相當(dāng)?shù)牡滋N,何進(jìn)稍不留意,便大有可能在宮中反被十常所乘,死無葬身之地!我料不出兩月,何進(jìn)是生是死,便可見端倪。”&1t;/p>
盧植與蔡均大吃一驚,兩位大儒立刻便明白了阿牛地意思。&1t;/p>
何進(jìn)雖然兵權(quán)在手,但疏于防范之下,倒還真有可能陰溝里翻船,再加上何進(jìn)為人本就驕橫,壓根就沒有將十常侍當(dāng)作可怕地對手看待,這樣的心態(tài)自然更容易中招。&1t;/p>
蔡嘆道:“沒料想阿牛居然有這番見解,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現(xiàn)在我才明白,子干為何會如此看中阿牛了,剛才所言,確大有可能成為現(xiàn)實。”&1t;/p>
盧植也頗為自得,哈哈笑道:“那是當(dāng)然,我看朝中好些人,還沒有阿牛看得清楚,至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樣的話是萬萬講不出來的。”&1t;/p>
某城主此時倒顯得有些靦腆起來,不過事已至此,阿牛也豁了出去,正容道:&1t;/p>
“其實何太后之所以庇護(hù)十常,只是覺得十常服侍之勞苦,根本就不明白十常禍國殃民,早已成了天下人共討地對象。現(xiàn)在大將軍只需強行起兵殺了十常,到時木已成舟,何太后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兄長怎么樣,可惜的是,大將軍很難有此決斷。阿牛現(xiàn)在更擔(dān)心地,便是大將軍礙于人情不好出手,反倒召集四方豪杰之士對太后施壓,反倒引狼入室,令漢室江山更加飄搖!”&1t;/p>
“阿牛此話何意?”盧植再度驚駭莫名。&1t;/p>
某城主一聲嘆息,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董卓!”&1t;/p>
席間,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1t;/p>
前將軍董卓何許人也,盧植和蔡當(dāng)然心知肚明。前將軍董卓“狼戾賊忍,面善心狠,暴虐不仁”,再兼擁雍、涼之兵,如果何進(jìn)真的把薰卓召到洛陽,未來的局勢展會成什么樣子,誰也說不準(zhǔn)。&1t;/p>
堂內(nèi)屏風(fēng)后,忽然傳來一陣異響,此時正是阿牛等人均沉默不語的時候,這聲響動自然更加清晰。阿牛正驚疑之際,只聽得盧植對蔡強顏笑道:“屏風(fēng)后面的該是>|.&1t;/p>
“>&1t;/p>
某城主心頭一震,一絲明悟涌上心頭。&1t;/p>
這個時候敢于在屏風(fēng)后出現(xiàn),盧植口中的>=外,還能有誰!&1t;/p>
阿牛萬萬沒有想到,初到洛陽,便被盧植帶到了蔡府上,更能見到傳說中的一代才女,驚才絕艷的蔡>=&1t;/p>
果然,只見蔡一聲苦笑道:“都怪老夫疏于管教,這丫頭都快要出嫁了,還這么膽大妄為。兒還不出來見過盧伯伯,以及阿牛大人?”&1t;/p>
屏風(fēng)后,走出一位麗人,阿牛抬眼望去時,只覺一陣目眩神迷。&1t;/p>
一位二八佳人輕移蓮步走了出來,眉目如畫,粉面含羞,神色間卻有那么一絲俏皮,象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嬌美動人。施施然對盧植道:“>&1t;/p>
見盧植含笑點頭之后,蔡>:|人。”&1t;/p>
某城主地臉皮原來無比厚實,堪稱“城墻倒拐加炮臺”的厚度,但蔡脆生生地聲音響起的時候,阿牛不由得陷入失神狀態(tài),半晌說不出話來。蔡禮畢看到阿牛地表現(xiàn)之后,也沒來由地面生紅霞,逃命似的飛一般離去。&1t;/p>
“乖乖隆滴咚,蔡文姬啊!”&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