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拳破禁術(shù)
我打量著周圍,在場的同行有十來號,大部分都圍成圈,陰森森地盯著我,但也有個別幾位,注視力并不在我身上,而是望著后方的道觀,目光中透出深深的驚恐。
見婦女要跟我斗法,圍觀同行開始起哄:“別殺那么快,讓他臨死前,多吃點苦頭。”
“對,時間有的是,慢慢折騰這崽子。”
有個年輕女的,身穿一件血淋淋的臟裙子,臉上涂著厚厚的粉,眉眼怨毒到了極致,尖著嗓子沖我叫道:“死后,他的魂歸我!”
尖臉?gòu)D女陰笑地看著我:“小孩,你家長輩沒告訴過你?出門在外,招子放亮點,硬出風頭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我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花糖,胖的跟只熊一樣,內(nèi)心充滿恐懼和憤怒:“嗶嗶完了就趕緊動手,你算哪根蔥?還輪得到你教訓我了?”
上前一步,我指著這些人,大聲道:“就你們這些下三濫的狗籃子,真不是我吹,都不夠我掐的,來,先上來十個跟我打!”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誰也沒想到,羅剎境一重天的選手,居然能狂妄到這種地步,有人摳著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我表現(xiàn)的越狂妄,他們就越疑惑,對我的身份產(chǎn)生猜疑,越不敢一哄而上。
但這也說明,我內(nèi)心很虛,平時打架時,咋呼聲音越大的人,反而越膽小,真正下手狠的人,從來一聲不吭。
遠處傳來小埋汰的鼓掌聲:“李哥,你太帥了!”
陰險峰躲在遠處的黑暗里,桀桀地笑著。
婦女愣了愣,薄薄的嘴唇咧開,語氣不詳?shù)溃骸斑€打十個?當自己是葉問啊?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
這婦女穿著緊身衣,造型像個女飛賊,她身上也沒帶啥家伙什,手一抖,骨節(jié)里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雙手合十,快速變換指決:
“禁術(shù),蛇骨……”
我頭皮一麻,冷汗頓時順著后背流了下來,要知道,我既不會禁術(shù),也沒有阻擋禁術(shù)的法器,光靠身上這層棉花糖,哪能抵擋的住?
幾乎在我打算后退的同時,最詭異的畫面出現(xiàn)了,只見婦女手勢剛做完一半,她面前立刻出現(xiàn)一大團漆黑鐵絲,它們死死纏在婦女手指,手腕上,逼的她手勢硬生生停了下來。
朱飛越的畫魂術(shù)!
眼看婦女雙手被鐵絲纏繞,施展不出禁術(shù),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肯錯過?身子如流星般沖上前,一拳朝她面門上砸來!
我沖她下了死手,根本不留絲毫余力,這一拳,卷著深紅色的烈焰,就如同一塊燒紅的鋼錠,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速度朝她砸來,只要砸中,任憑婦女道行再高,也將成為拳下亡魂!
婦女也不是等閑之輩,眼瞅著拳鋒襲來,她狠狠掙脫開鐵絲,左手微微一抬,五指聚攏,指尖竟然透著股陰森的蛇相,迎著我拳頭點了過來。
拳與指碰觸的瞬間,爆發(fā)出刺耳的骨折碎裂聲,我身子給一股巨力撞擊,猛地一震,全身血液仿佛都凍僵了,拳頭上的火焰唰地熄滅。
婦女情況比我好不到哪去,她完全可以后退卸力,避免受傷,可她道行比我高,豈能被我逼后退?為了面子,她硬撐著站在原地,五指微微顫抖,臉色涌現(xiàn)出一片潮紅。
她一定受了內(nèi)傷!也就是說,我的力量,足以殺死羅剎六重天的敵人!
硬抗我這一拳后,婦女五指往下一翻,閃電般抓住我手腕,惡笑道:“我擰斷你手腕,看你還怎么出拳?”
但我的手腕,并沒有斷。
相反,她的手腕先斷了。
出拳前,我特意將剃刀藏在掌心里,幾乎在婦女拿捏住我手腕的同時,我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剃刀,往下狠狠一劃!
火與電交織的刀鋒,輕易切斷了她的手腕。
婦女左手掉落在地,后退幾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血糊糊的傷口,發(fā)出滔天的慘叫!
“這小崽子……好卑鄙,好陰險!他手里藏刀……偷襲我!”
“是你自己蠢。”我快步朝她逼近:“你明明都已經(jīng)瞧出來,我靠偷襲殺死了黑棉襖,你還不防范,你說你有多蠢?”
收起剃刀,我雙拳一左一右,朝她臉上猛砸!婦女低著頭,險之又險地側(cè)身躲開,僅存的一只右手,詭異地變換指決:
“蛇骨,出!”
就看一條慘白的毒蛇,從她袖子里竄了出來,吐著信子,朝我腰間咬來!
這條蛇頭部以下的身子,皮肉已經(jīng)腐爛消失了,只剩下疙疙瘩瘩的白色蛇骨,跟麻將一樣,連成排。
蛇從袖子里鉆出的瞬間,婦女趁機后退。
來的好!
今天我就要試試,憑我肉身鐵拳,能否硬破你的禁術(shù)!
眼瞅著毒蛇從下盤襲來,我瞧了個仔細,左手往下猛地一抓!
卻不料,這蛇動作非常靈敏,蛇頭往旁邊一側(cè),躲開我這一抓,一口咬在了我腰上。
“你完了,你死了!我的蛇骨禁術(shù),連陰物都能毒死,世間絕無解藥!”婦女發(fā)出喪心病狂的瘋笑。
但我卻一點都沒覺得疼,身上厚厚的棉花糖,完美阻擋了蛇牙。
“開玩笑,我的魔天戰(zhàn)甲,是白畫的?”后面?zhèn)鱽碇祜w越的笑聲:“這種水墨氣場形成的盔甲,足夠抵擋普通禁術(shù),而且比棉花糖還輕,不會妨礙自身行動。”
“你朱哥厲害吧?”
小埋汰鼓掌道:“厲害,朱哥也很帥。”
在婦女驚悚的注視下,我一把抓住蛇身,用力一捏,咔嚓!整條蛇被我手掌里的火焰,燒成灰燼!
“原來那個畫魂師,才是你的依托,那也沒用,以一敵二,我一樣能打敗你們!”
“禁術(shù),月亮咒!”中年婦女還不死心,右手食指朝我連續(xù)輕彈,四道類似月光的慘黃物質(zhì),從她指尖飛出。
前三道飛向我,最后那道則飛向遠處的朱飛越。
“李志文,保護我!”
聽到朱飛越的慘呼聲,我來不及細想,身子平移出去,擋在月光面前,醋缽大的右拳舉起,朝前方狠狠一輪!
“破!”
耳邊傳來轟地一聲巨響!我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四道月光,被我硬生生砸的粉碎!點點星辰散落在地。
我虎口處傳來劇震,鉆心地疼,那婦女人都看傻了,五官扭曲成一團:
“你?我的月亮咒,被你……用拳頭破了?”
“你……你這肉身,莫非是閻王轉(zhuǎn)世?”
我右足狠狠一踩,身子騰空,竄到她前面:“給我死!”
右手剃刀快如閃電,橫切婦女脖子,被她用指尖死死夾住,刀鋒上的火焰,燙的她慘叫連連。
我左手一記重勾拳,砸在婦女錐子般的下巴上,爆炸般的沖擊力,讓婦女整個面部骨骼粉碎,扭曲,鼻梁的斷骨從皮膚里刺了出來,兩個眼球凸出。
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我這一拳,她身子像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暴虐的火焰氣場沖入陰脈,導致她身子里傳來陣陣爆竹聲,全身直冒焦煙。
婦女倒地后,神智已經(jīng)不清了,臉上全是血,五官模糊到無法辨認:
“救,救我……”
她虛弱地沖那些同行求救,但以這些人的陰森操性,害人,沒問題,救人,那怎么可能?
沒人救她。
眼瞅著我一步步逼近,婦女沖我發(fā)出凄慘的求饒聲:“我輸了,剛才我只是和你開玩笑,你別當真。”
我彎下腰,手掌在她面門上按了下,收回,婦女就像剛喝了桶汽油,又吃進去一團火似的,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劇烈燃燒了起來。
雖然道行比我高出許多,但她和我不一樣,靈魂里那顆神秘的卵,能讓我的身體承受火焰氣場的洗禮。
她不行。
濃郁的人間煙火,涌入她的陰脈,婦女體內(nèi)被燒的亂七八糟,毛孔里透出濃濃焦煙。
撲騰了沒多久,她就慘死于煙火焚身。
婦女的尸體,被燒成了一團焦炭,而滔天的怨恨,化作一股灰氣,涌入我身子。
通過這一戰(zhàn),有幾點,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首先,僅憑肉身的強悍,我足以應付一般禁術(shù),直接拳頭砸過去硬碰硬,簡單粗暴。
雖然這么做的代價,可能導致手骨骨折,但我沒別的辦法,這種代價,是我必須承受的。
不能光指望身上這些棉花糖。
而且,盡管只有羅剎境一重天,但以我目前爆發(fā)出的恐怖怪力,足夠挑戰(zhàn)羅剎境六重天的高手了。
這與我的體質(zhì),氣場有關(guān),強壓電弧永遠地改變了我的體質(zhì),打造出可怕的鋼筋鐵骨!面對危險,肌肉所作出的本能反射,有時連我大腦都反應不過來!
而丹田里濃郁的火焰氣場,是我力量的源泉!
它們,讓我具備了越級挑戰(zhàn)的資格!
現(xiàn)在我能確定,羅剎境一重天的我,足夠殺死羅剎境大成的人!
如果以后能學會尸剪刑,更是錦上添翼!剃刀和剪子的威力,也將呈幾何暴增,彌補我法器方面的不足!
望著地上那攤焦骨,在場所有人,都被慘烈畫面所深深震懾,半天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就是要讓他們怕我!
他們越怕我,我越有機會存活下來!
這時,人群里走出個病懨懨的中年人,此人身材瘦長,跟個電線桿似的,頭戴一頂破草帽,身穿著沾滿土的長袍子。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