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勝負(fù)分曉
    也多虧鴉身法足夠敏捷,否則給這些巨物抓上,他怕要當(dāng)場化成灘肉泥!
    路土抬頭,瞧向半空中的鴉,墨鏡里閃出一道滔天殺機(jī)!從袖子里伸出一指,朝鴉虛點(diǎn)了下:
    “古邪禁,瓷封妖!”
    我們這些旁觀者,在遠(yuǎn)處看了個糊涂,也不知路土干了啥,這一指點(diǎn)過去,就看鴉前方的空間,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水波!
    這玩意全身上下,被水氣場防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但路土這一指,卻硬生生擊碎了鴉的防御,他身體周圍的波紋,紛紛碎裂開,鴉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
    搶在鴉落地前,路土下巴微微一抬,那些陶瓷手臂,再次朝鴉身上抓去!
    隔這么老遠(yuǎn),手臂揮舞所形成的怪風(fēng),依舊吹的我臉頰生疼!陰險(xiǎn)峰位置稍靠前,側(cè)臉被風(fēng)吹出了一道血痕。
    他臉色復(fù)雜地看著路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路土!你想殺我,還不夠資格!”
    在鴉的尖叫聲下,大量墨汁般漆黑的水珠,從空氣中凝聚出來,每一顆水珠,都足足有西瓜大小,在鴉身體周圍急速旋轉(zhuǎn),形成一道完美的防御:
    “碟仙算老幾?我的液體炸彈,連碟仙都能炸的粉碎!”鴉臉色猙獰地嘶吼著,當(dāng)瓷器手臂抓向液體炸彈的瞬間,兩種氣場的碰撞,產(chǎn)生出毀滅的爆炸沖擊波,以鴉為中心點(diǎn),在層層水霧,與尸油的交織下,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烈焰。
    我耳邊嗡嗡亂響,兩位修羅境大能,道行碰撞后,所展現(xiàn)出恐怖畫面,震懾了每個人的心靈。
    朱飛越,梅連舟,陰險(xiǎn)峰的面容,都充滿了深深的懼意。
    那些陶瓷手臂,也無法承受液體炸彈的駭人威力,紛紛炸裂成碎片,叮叮咚咚落地。
    幾分鐘后,爆炸才漸漸平息,當(dāng)煙霧散去,滿地焦土,八只瓷手,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瓷器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鴉青絲凌亂地站在地上,嘴角涌出一道黑血,被他用舌尖舔去:
    “路土,你死到哪去了?給我滾出來!”鴉緊張地注視四周,咧著嘴大喊:
    “我破了你的術(shù),破了你的碟仙!我卻毫發(fā)無損!老瞎子,你不行啊!給我出來領(lǐng)死!哈哈……嘻嘻嘻!”
    從扭曲的煙霧中,閃出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現(xiàn)在鴉身后。
    是路土!
    鴉的反應(yīng)也夠快,第一時間察覺到路土現(xiàn)身,他頭都不回,反手朝路土臉上抓去。
    路土面無表情,右手拇指,點(diǎn)在了鴉的掌心上。
    噗呲!兩人皮膚碰觸的瞬間,一陣濃濃的焦煙冒出,鴉一動不動,路土卻身體微微搖晃,后退了幾步。
    “想偷襲我?你道行還不夠!”
    鴉借機(jī)轉(zhuǎn)身,雙掌一前一后,以一種非常優(yōu)美的姿態(tài),輕飄飄往路土身上拍去。
    路土被逼的連連后退,好不容易抓住鴉的破綻,左手小指和無名指疊在一起,點(diǎn)在了鴉手腕處。
    又是一道焦煙。
    可鴉卻沒收什么傷,這個美如女子的男人,整個身子都是水做的,即使皮肉出現(xiàn)損傷,也在水霧的流轉(zhuǎn)下,瞬間復(fù)原。
    兩位修羅境的強(qiáng)者,展開殊死的近身肉搏,斗的那叫個慘烈。
    而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這兩人的動作,顯得非常奇怪,我也不知該怎么用言語形容。
    慢,如一場歲月氣息十足的老電影,以八倍速慢放一般。
    慢中,卻透著無法形容的快,如同好萊塢大片的特寫鏡頭,快慢交替,看的人眼花繚亂。
    當(dāng)鴉陰柔的手掌,沾著水腥氣,第三次朝自己面門拍來時,路土雙手合十,兩個食指的指尖,再次點(diǎn)在鴉的掌心處。
    “老瞎子,你終究傷不到我!你不行了,屬于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鴉身子微微晃動,美目看向自己掌心,當(dāng)焦黑消散后,他臉上漏出春風(fēng)般的得意笑容:
    “我,并不是寒武紀(jì)最強(qiáng)的成員,可它們都深深忌憚我,為什么?”
    “因?yàn)槲遥遣凰啦粶绲模∧憧梢宰屗舭l(fā),可水,終究是水!蒸發(fā)后的水汽,會變成雨雪,重新回到世間,難道你連宇宙的質(zhì)量守恒定律,都不懂嗎?你只能改變物體的形態(tài),而永遠(yuǎn)無法讓它消失!”
    路土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眉頭緊鎖,第四指,快如閃電,點(diǎn)在鴉的心口處。
    鴉低著頭,桀桀地笑了笑,身子化成一道虛無的水霧,消失在原地,幾乎在同時,瞬移到路土身后。
    他用蔥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路土的脖子,酒紅色的小嘴,在路土耳邊輕聲道:
    “你這樣讓人著迷的大叔,我真舍不得擰斷你的脖子啊,說吧,在你死前,我給你三分鐘,說出你的故事。”
    “我想知道,你碟仙的來歷。”
    眼看著路土遇險(xiǎn),我心臟頓時擰成了一團(tuán),不!怎么可能這樣?
    路土?xí)〗o鴉?不可能!我死也不相信!一定是我看錯了!
    可當(dāng)時,前方反饋給我的畫面,就是這樣,路土落在了鴉手中,當(dāng)時路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鴉雙手輕輕撫摸著他脖子,幽怨地嘆息道:
    “大叔,你倒是說話啊,我這個人啊,心腸軟,你只要放下所謂的自尊,好好求我,我就放你條生路,好不好?”
    再看后方的劉能,他眼瞅著路土遇險(xiǎn),不但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反而捂著肚子怪笑起來。
    “這小閨女,好不自量力,真特么笑死老子了。”
    鴉扭過頭瞧向劉能,目光透出陰冷的殺機(jī):“你嘴放干凈點(diǎn),說誰閨女呢?我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人!”
    劉能瘋勁上來了,笑的在地上直打滾。
    鴉朝他啐了一口:“笑吧,等我處理了路土,你就是下一個。”
    路土皺著眉,搖了搖頭:“結(jié)束了。”
    鴉:“是結(jié)束了。”
    他正準(zhǔn)備擰斷路土的脖子,這時,恐懼的終章,悄然而至。
    鴉的雙腿上,被一層潔白的瓷面所包裹,瓷面沿著寒武紀(jì)獨(dú)有的紅絲長袍,快速向上蔓延。
    “你?路土?你對我做了什么?”鴉的身體,已經(jīng)動彈不得了,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說話的功夫,瓷面已經(jīng)蔓延到腰部了。
    路土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前后一共點(diǎn)了你四指,封妖術(shù)早已啟動,你輸了。”
    鴉五官扭曲成一團(tuán),表情痛苦到了極致:“路土,你這個卑鄙小人,不敢和我正面硬碰,你使詐!”
    “正面硬碰,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的水氣場,剛好被我的瓷氣所克制,再說,你道行本就不如我啊。”
    見形勢反轉(zhuǎn),梅連舟和朱飛越當(dāng)啦啦隊(duì),拼命朝路土鼓掌,我也重重松了口氣。
    這才是我?guī)煾冈撚械膶?shí)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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